夜幕已深,老爺子的目光中滿是對奕寒與武安侯的深切關懷。
他知他們明日需早起面聖,便語重心長地言道:「你二人暫且離去,此事暫且擱置,待明日再議。輸贏皆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一家人的和睦,切勿因此傷了和氣。」言罷,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武安侯心中亦是五味雜陳,愧疚之情油然而生,他輕嘆一聲道:「父親不日便將入宮,為太子授業,本想藉此機會享幾日清閒,不料卻又被家中瑣事所擾,實在是有愧於父親的期望。」
老爺子聞言,微微一笑,那笑容中蘊含著歲月沉澱的智慧與寬容:「家族龐大,事務繁雜,怎會沒有風波?但這些都是小事,總能找到解決之道。待松言成婚之後,一切定會更為順遂。」
提及趙松言,武安侯的眼神瞬間變得複雜起來,他狠狠地瞪了兒子一眼,憤然說道:「他?恐怕也難有什麼大作為。」
老爺子見狀,語重心長地勸慰道:「他終歸是你的兒子,你若認為他無甚出息,那作為父親的你,責任同樣重大。松言已非稚子,成家立業之際,確該為他尋一合適差事。他自幼習武,或許軍中歷練對他而言,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
武安侯夫人聞言,心中雖有千般不願,卻也知無法直接反駁,只得委婉道:「父親,讓松言入軍,只怕會引人非議,說您任人唯親。」
武安侯聞言,眉頭緊鎖,怒目而視:「什麼任人唯親?他若入軍,自當與奕寒一般,從底層做起,以戰功論英雄。你以為奕寒一進軍門便是將軍嗎?」
夫人心中雖有諸多不滿,卻也明白此刻不宜再爭辯,只得暗自思量如何為松言另謀出路。她決定私下裡請動娘家人,為松言尋找一份合適的差事,以免他繼續在家中蹉跎歲月。
夜已深,雲汐與奕寒回到房中,相視一笑,皆覺今晚之事荒誕至極。
「她竟為了一己私慾,做出如此荒唐之事,真是糊塗至極。」奕寒搖頭嘆道。
雲汐輕嘆一聲:「確實是任性過了頭。」
「可見家教不嚴,」奕寒繼續說道,「我雖見多識廣,卻也未曾見過如此不自愛的女子。」
雲汐聞言,不禁啞然失笑:「你究竟見過多少女子?竟能如此斷言?」
奕寒一時語塞,只得尷尬地笑道:「雖不多,但如此出格之舉,確屬罕見。」
「她以為你會在乎她的所作所為,便以此作為報復。」雲汐分析道。
奕寒淡淡一笑:「我何曾在乎過?她並非我的牽掛。」
這一場鬧劇,雖令人啼笑皆非,卻也讓奕寒看清了許多事情。
至少,北冥候夫人的出面澄清,讓他得以擺脫那莫須有的納妾之名,心中總算鬆了一口氣。
次日清晨,奕寒與雲汐早早起身。
奕寒前往朝堂,而雲汐則精心打扮一番,天剛破曉便帶著侍女可伶可俐出門了。
她知道今日會前往北冥候府,心中既期待又有些忐忑。
北冥候夫人同樣起了個大早,她知雲汐今日會來,便特地吩咐下人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早餐。
早餐剛備好不久,便傳來雲汐到訪的消息。
「快請朱雀將軍進來!」北冥候夫人對婆子吩咐道,「順便去藥房叫郡主來,就說朱雀將軍到了,讓她為將軍把把脈。」
雲汐被請入側廳,一眼便看到了那滿桌的美食,不禁胃口大開。「夫人真是太過客氣了,知我未用早餐,便準備了這麼多。」她感激地說道。
北冥候夫人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少給自己臉上貼金了,就算你不來,我也是要吃這麼多的。」話語間,滿是親昵與調侃。兩人相視一笑,氣氛溫馨而融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