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笑聲中,老夫人輕輕地對眾人:「二兒媳吃雞屁股,糯米丸子今晚吃雞腿。」眾人聞言,笑聲更是此起彼伏,老夫人的眼神也透露出一絲無奈的寵溺。
烤乳豬的香氣瀰漫在空氣中,那獨特的嶺南風味令人陶醉。
林老將軍,今晚格外地和氣,他拉著奕寒,只是淺嘗了三杯,未顯其往日的威嚴。
歲月已在他的臉上刻下深深的痕跡,他深知,以力服人終非長久之計,唯有以德服人,才能真正贏得人心。
他嘆了口氣,目光轉向奕寒,聲音中滿是感慨:「你知道嗎,糯米丸子,她從小就被遺棄在院子裡,沒有父母的呵護,受盡欺凌。好不容易回到京中,卻又遭遇了父親的糊塗和繼母的惡毒。她這一路走來,實在是不易。我希望,你能好好珍惜她,不要辜負了她對你的期望。」靖奕寒聽著這番話,心中泛起漣漪,他用力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的決心。
林家老三見狀,忙上前打圓場:「祖父,您就放心吧,七弟不是那種人。」
林老將軍疑惑地看著四郎,問道:「怎麼,他何時成了七弟了?他明明是你的妹夫,怎麼突然多了個七弟的稱呼?」幾位哥哥相視一笑,卻不言明其中的緣由。
雲汐的眉頭微微蹙起,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她看向奕寒,只見他低著頭,像是在刻意迴避著什麼。
雲汐見狀,也不禁好奇起來,這幾個男人一下午躲在屋裡,到底在聊些什麼呢?她忍不住問道:「對啊,為什麼是七弟呢?這稱呼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老夫人也好奇地看向林家老四。
林家老四笑著解釋道:「祖母,方才和妹婿聊天時,聊到了他祖家的事情。原來在他們族中,他排行第七,所以我們就叫他七弟了。」
老夫人恍然大悟,笑道:「原來如此,那就叫他七郎吧。我們家裡那些孩子們都叫什麼大二三四郎的,再來個七郎也無妨。」靖奕寒聽到這裡,頭更低了幾分,心中暗自叫苦。
這頓飯在歡笑和祝福中度過,敬酒聲此起彼伏,大家的心情都格外愉悅。
吃過晚飯,兩人便要去南府了。
這是回娘家的最後一程,兩人都感到有些不舍。
他們捧著肚子上了馬車,肚子裡的食物仿佛要撐破了似的。雲汐苦著臉說道:「希望師父那邊不要準備太多好吃的了,我現在都快吃不下了。」
靖奕寒也無奈地笑了笑,他今天確實吃了不少東西,現在感覺胃裡沉甸甸的。
雲汐想起剛才酒席上的對話,不禁調侃道:「七爺啊,您今晚可是喝了不少啊。」奕寒瞪了她一眼,「什麼七爺?你別亂說。」雲汐卻不肯放過他,「那你說說看,為什麼大家都叫你七爺呢?這可不是隨便能叫的。」奕寒嘆了口氣,「我不是說了嗎?我在族中排行第七啊。」
雲汐卻不信他這套說辭,「排行第七?你父親就你一個兒子,而且他還是慕家長子,底下排行的那些人都比你小,怎麼可能是排行第七呢?」奕寒被她問得啞口無言,只好老實交代:「其實他們四個逼我說了半天,我才說了這個。他們怎麼對洞房花燭夜那麼感興趣呢?我也是被纏得沒辦法了。」
雲汐聽了這話,不禁笑出聲來,「他們逼你也不能說啊。這可是你的隱私呢。」靖奕寒也覺得自己有些委屈,「下次我不跟他們說話了。他們太過分了,專門刺探別人的隱私。」雲汐看著他委屈的樣子,心中一軟,安慰道:「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靖奕寒這才鬆了口氣,心中暗自慶幸逃過一劫。(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