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去,你給我站住!」北冥侯夫人突然大聲喝止,雙眼瞪得如銅鈴般大,「你急著去通知他作甚?張春如欠奕寒的債,她得自己還!到時候還不上,直接掃地出門便是,何須多此一舉!」
「可是,這樣會不會壞了奕寒的名聲?」北冥侯有些遲疑地開口。
「名聲?她張春如自己跑去退婚,難道就不會壞掉奕寒的名聲嗎?你真是婆婆媽媽的,快走快走!」北冥侯夫人不耐煩地揮手,她深知這男人一旦鑽起牛角尖來,就像一頭倔強的老牛,拉都拉不回來。
雲汐在屋內正準備脫下嫁衣,換上戰袍,卻見北冥侯夫人又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
「先別急著換戰袍。」北冥侯夫人伸手按住雲汐,細心地為她扶正頭冠,「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何事?」雲汐有些疑惑地看著她,她方才正與北冥侯討論嶺南的地形,對外面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北冥侯夫人看著她,臉上露出一絲罕見的笑容,「你知不知道,奕寒之前曾被張春如退過婚?你當時生氣了嗎?」
「當然生氣!」雲汐一想到張春如那張得意的嘴臉,就氣不打一處來,「我恨不得把她那張臉給打腫!」
北冥侯夫人聞言,笑得更加燦爛了,「好,好!現在我給你個好機會,張春如說她願意給奕寒做妾,你就收了她吧。等罰夠了,再把她休出去。」
雲汐一聽這話,當場就愣住了,仿佛被雷劈中了一般。
「夫人,您這是在開玩笑嗎?」雲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剛嫁給奕寒,您就給我找個妾室?而且還是張春如那個花痴?我為什麼要把她留在身邊看著她再生厭?」
北冥侯夫人卻是一本正經地看著她,「你不能拒絕!」她的語氣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雲汐無奈地扶了扶發冠,嘆了口氣道:「好吧,既然夫人這麼說,那我就勉為其難地收下她吧。不過說好了啊,我只是為了幫侯爺解決這個花痴的麻煩,可不是真的想讓她做我的妾室。」
北冥侯夫人挑了挑眉,有些詫異地看著她,「你早就看出來了?」
「當然!」雲汐想起張春如每次看北冥候那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的眼神,就不禁打了個寒戰,「她看侯爺的眼神,就像是要把他吞進肚子裡去一樣,我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司馬昭的野心早已如烈火燎原,路人皆知,若再任由其肆意妄為,我家侯爺的聲譽恐怕將如流星般隕落,化為塵埃。這種紛爭,就像一場漩渦,一旦捲入,無論起因如何,最終都難免被捲入其中,難以自拔。
回想前世種種,北冥候因張春如的痴纏,仿佛陷入了一個無形的泥沼。張春如那執著的目光,如同無數銳利的箭矢,射向侯爺。眾人誤以為是他先挑起了這場風波,說他貪圖年輕女子的美色,老牛吃嫩草,成了風流池的急先鋒。然而,當激情褪去,他又被指責為無情拋棄,一時間,北冥候的名聲幾乎被毀得體無完膚,他幾乎因此自閉。
北冥候夫人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她深知,唯有快刀斬亂麻,才能解決這場紛爭。於是,她果斷地決定,立即將張春如趕走。這樣,既能為侯爺洗清冤屈,又能避免更多的紛擾。
雲汐聽聞夫人的決定,心中不禁鬆了一口氣。她深知,這個決定雖然有些殘酷,但卻是最有效的解決辦法。她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北冥候夫人轉身離去,走到門口時,她輕輕嘆息了一聲。她心想,奕寒今日也算是有福氣了,娶親納妾一次辦成。
而雲汐自從得知玲瓏郡主的消息後,心中便一直忐忑不安。她既擔心消息的泄露,又期待著快點出兵,解決這一切紛擾。(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