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緊張是因為,馬上要去國子監報導。
大慶很多重臣和出名的文臣都出自國子監。國子監雖不是大慶最顯赫的地方,卻是最能高升之地。
也是大慶朝書生們都很嚮往的地方。
國子監在皇宮南邊,和皇宮二街之隔,國子監里的監丞是在御前行走的。
蕭雲風思緒萬千,馬車一路疾馳而走,快到國子監之時卻看見有人鬧事,無法前進半步。
馬車停下來等了一陣,還是無法前行,蕭雲風等得焦頭爛額,叫一個隨從去打聽情況。
隨從費了一番功夫,才看到對面的情況,回來後蕭雲風報告:「公子,前面有一個流浪漢,口吐鮮血倒在地上,看起來快不行了。」
「既然如此怎麼不送醫?」
「公子,那只是一個流浪漢,流浪漢的命可沒那麼金貴,還就醫,能活就活,活不了便自生自滅,到時蓆子一卷往亂葬崗一扔,誰又記得他曾經來過這世上。」
蕭雲風一聽立即下馬車自己去看,他吃力的擠到最前面,看到一位衣衫襤褸的流浪漢躺在地上,四周圍滿了看熱鬧腦的人。
流浪漢的手臂上留下了一條長約20厘米的傷口,鮮血從傷口裡汩汩地湧出來。傷得極重,臉色慘白。
他無助的眼神頻頻向四周看熱鬧的平民投去求助的目光,隨後又滿是絕望,他知道他快死了,而且不會有人救他。
「快,快來幫忙。」蕭雲風回頭呼喊隨從。
「公子,可不能再在這裡浪費時間,你馬上要去國子監報……報導。」隨從急得說話都結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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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前面有家醫館,先把他抬進馬車裡,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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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用了馬車,公子,你怎麼辦?」
「國子監在對面,我走路去就好了。」
「你看著在對面,走過去至少一炷香時間,挺遠的。」隨從快哭了。
「遲到了,前途可就毀了,公子三思,還是快些去國子監。」隨從央求道。
隨從說的不無道理,自己反抗祖母,不就是想進國子監,和這個流浪漢素不相識,犯得著為他遲到嗎?
蕭雲風十分糾結,目光又望向流浪漢……
他看到了對他議論紛紛的眾人,向他投向驚訝的目光。
「公子,趕緊走吧,又不關你事,去國子監才是大事。」隨從急得快哭了蕭雲風只好對圍觀的平民拱手:「兄弟們,誰發發善心送他去醫館?我來出錢。」
此話一出,現場無一人應答,回應他的是大家瞪大的眼睛。
蕭雲風急了,那流浪漢越來虛弱,而且流血不止:「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大家幫幫忙吧,這好歹是一條鮮活的生命。」
沉默間蕭雲風身後又停下一輛馬車。馬車裡下來一位身穿藍袍的男子,年約五十,神情嚴肅,不苟言笑。
「你要出線將他送進醫館?」藍袍男子道。
「對對對,先生,您可否將他送去醫館,我來付銀子。」蕭雲風說完,從袖口裡抽出一個袋子準備放在藍袍男子手中,袋子裡裝了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