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貼長輩?南玄叫個出宮的侍衛來羞辱母親,然後這個侍衛又變成了蕭雲汐的姑姑,這事你要給母親一個交代!」蕭文浩說完吃了好幾個花生。
蕭御史聽到蕭文浩這些話,心中不快,可母親今日的確受了委屈,再看看母親此刻那副病殃殃的樣子,他內心有愧:「母親,孩兒會找南玄要個說法,也會叫雲汐過來給您賠不是。」
「賠不是就不用了,我受不起,她到底是你親生女兒,林氏所生。」
「徐法師說過,她若在府里,就使得御史府雞犬不寧,剛出生她就剋死自己母親,不要讓她來壽寧苑了,母親還想多活幾年,看著軒兒,辰兒,兒,夢兒,霞兒成家。」老夫人道。
徐法師的話,蕭御史本來刻意不去想,玉瑤之死本就是他心中逆鱗。現在老夫人又提起,使得他心中一陣刺痛。
這種痛是慢性的,一點點的浸入骨頭滲入血液,讓他日日夜不能寐。
一時間他身心焦慮,只想去到一個空曠無人之地生活。
偏生現在老夫人不能得罪,雲汐那也無法問罪,真是左右不是人。
「兄長,那死丫頭不道歉也行,叫她過來在大門那跪著磕頭,磕上一天!」蕭文浩惡狠狠說道。
見蕭御史不出聲,蕭文浩又說:「你不方便出手,就讓我這個二叔來教訓她。」
「那好,你去教訓她,我最近事多,沒空。」
「行,兄長放話了便好,弟弟若是下手重了,兄長可別怪弟弟,這次幫兄長教訓好了,以後沒那麼多煩心事。」
「好。」
見蕭文浩還想說什麼,蕭御史轉身就走,他有些煩躁,這種感覺以前也出現過,他一直覺得這個嫡出的弟弟沒有本事,就是仗著嫡出名分,頗得父母關愛。
鄭氏看見蕭御史走得不聲不響,生氣道:「兄長還是護著那個賤蹄子的。」
老夫人也失望:「他到底不是我生的,怎可能事事向著我?」
「母親,那怎麼辦?還讓不讓二老爺去收拾蕭雲汐?」鄭氏問。
「他剛才不是同意了嗎?同意了,怎麼也得說幾句,不然她真的無法無天了。」
「幾句?那不可行,我這個做叔叔的一定要好好教訓她!」
「小心點,她有功夫。」鄭氏提醒。
「那又怎樣?打我?若打我,看我不和她拼個你死我活!」說罷他轉身離開。
鄭氏開始擔心:「母親,賤蹄子身邊的兩個丫鬟也是會武功的。」
老夫人笑道:「沒事,讓他去。」
「怕二爺被打。」
「被打了才好。」
鄭氏看著老夫人愣了。
「不受點皮肉之苦,如何讓你兄長心中有愧?有愧了,我們就好辦事。」
「母親果然想得長遠。」鄭氏開心地笑。
桂花堂,離堆又來喝茶了,茶泡了一遍又一遍,已經沒有茶味,便問雲汐有沒有酒喝。
酒,雲汐有,而且是好酒,可那些酒雲汐是留給師父喝的,不過看離堆很想喝,就叫春花取了一壇出來。
這壇酒叫桃花釀,一開蓋,濃郁的就像便飄散出來,還有桃花瓣的香味,離堆聞到肚裡饞蟲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