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兒的生辰和祭日,不論哪年,他從未忘記過。每年瑤兒生辰他會親自煮兩碗長壽麵,一碗自己吃,一碗給瑤兒。祭日那天他會親自去給瑤兒點燈祈福。
可今年他怎麼……忘了?肯定是最近事情太多。
蕭御史此刻已經忘記了斥責雲汐的目的,他心裡全是玉瑤生辰。
他到了桂花堂門口不入,轉身回去,離堆悄悄給春花豎起大拇指。
蕭御史走遠後,春花回到屋中:「小姐,老爺走遠了。」
雲汐沒事人似的,拿著一碗茶,坐在凳子上,她看見他走了,站在窗戶前看的。
雲汐料到他會來,而且知道他來就是想對她發火,硬碰硬她也不怕,可是沒必要,略施小計就能避免一場嘴仗,何樂而不為?她斷不可能叫那老婆子奸計得逞。
「小姐,奴婢有一事不明,您為何將夫人牌位放到老夫人房間裡?」
「我要讓她們那撥人知道,她們靠著我們母親嫁妝吃香喝辣,過著體面的日子,我母親受得起她們跪拜。」
「萬一老夫人叫人扔了牌位呢?」
「蘭香會接著啊,我不是派蘭香去屋檐上等著嗎?況且我母親是她那父親心中的逆鱗。為了我母親,他什麼忤逆的事都做得出。」
說回蕭老夫人那邊,她是派了個丫鬟悄悄跟著蕭御史,看他是不是真的斥責雲汐。
丫鬟很快就回來了。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老夫人怒道。
「回老夫人的話,奴婢說的句句屬實,老爺去到門前就回去了,沒有見著五小姐。」
「老爺沒見到那個賤蹄子?」老夫人問道。
「沒有,聽桂花堂的丫鬟說,五小姐去了城南。」
「城南?哼,我吩咐了門子,那賤蹄子只要出去,馬上就要來匯報,可一直沒人匯報,可見她根本沒出去。」
鄭氏道:「那大哥不是被她忽悠了?」
「忽悠?你以為你大哥是傻瓜?他肯定知道賤蹄子在房內,只不過不想為難她罷了,,至於說去斥責她,不過是找個藉口應付我,好好好,我去西疆幾年,這個好兒子就開始不聽話了。」
鄭氏,秦氏和蕭雲玥聽到都有些失望,她們本就期待雲汐被蕭御史大罵一頓。
後來秦氏和蕭雲玥尋了理由出去,她們不想觸老夫人的眉頭。
鄭氏把丫鬟婆子也打發了出去,屋裡就剩她和老夫人。
「母親,大哥如今連您的話都不聽,林氏的嫁妝他會不會收回去?還有他的封號也不會給雲辰吧?」
老夫人眸中露出兇殘:「嫁妝想拿回去?做夢!至於封號,他留也得留,不留也得留。不過是蕭家庶出,不管他做了什麼,有什麼成就,所得的一切,都屬於我蕭家嫡出子孫,他不過是我蕭家的狗!」
這些話總算讓鄭氏放了心,她是知道老夫人的手段,想要什麼東西,便不惜一切代價,次次都成功。
「林氏嫁妝你也放心,雲夢雲霞都有一份,大部分留給雲辰,雲風過繼給了你大哥,按規矩要給一份的,至於雲軒,我先前把部分嫁妝給了你大嫂,她自己守不住,那就和我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