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書把酸奶放到沈晏桌上，一句話沒留，掉頭就回了座位。
她有條不紊的把其餘的酸奶分給秋寧她們。
孟漪初沒推三阻四，她本來就隨意。從黎書手裡拿到酸奶後，她挪了挪座椅，靠近後排。
「嗷嗷嗷，沈晏給你買零食，你們什麼時候對上眼的？」
在孟漪初轉過頭來時，不忘給她塞了幾顆糖。
唐菀往後看了一眼，視線最後落在後排穿著白襯衫乾乾淨淨，眉宇間儘是漫不經心的男生。
他看著桌上那瓶酸奶，擰著眉，像是很棘手。
唐菀笑了，剛要開口調侃。
黎書卻蹙了蹙眉，打斷她們接下來的起鬨。
「是我買的。」
——
蔣易和吳澤希打好商量後，蔣易整個人仍舊困在恍惚中。
他渾渾噩噩的被吳澤希拖進來，死死盯著沈晏桌上那瓶酸奶，祭奠他那還沒開始就結束的愛情。
目光灼灼，無法忽視。
沈晏挑了挑眉，懶懶的轉著黑筆，並不在意：「想喝就拿。」
蔣易感覺受侮辱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晏哥，你放心，我永遠把你放在第一位。什麼也阻擋不了我們的兄弟情深。」
沈晏抬了抬眼皮，細長的鳳眼帶笑：「不是父子情深嗎？」
說著，修長的手指勾住酸奶：「真不喝？」
「不喝！」
「行吧，那我喝了。」
沈晏打了個哈氣，睏倦的去擰瓶蓋。卻察覺出不對勁。
瓶蓋很鬆，是開過的。
酸奶有人喝過。
誰喝的？
沈晏卷懶的抬眸，去看前排趴在桌上的女生，背影透著濃濃的生無可戀，他擰好瓶蓋，又不動聲色的放回原位。
這時，鈴響了。
因著沈晏的事，鄭鴻進來是臉色不錯。
班裡各科成績他都看了一次。誰退步誰進步他清楚的很。
鄭鴻把手裡的試卷放到講台上。
「秋寧，你作為學習課代表，平時的努力老師都看在眼裡，可次次成績倒數。肯定沒有找到辦法入門，晚點來辦公室談談。」
「孟漪初，快及格了，繼續努力。」
「劉達飛，你畫畫不錯啊，數學試卷空了一大半，花了三頭豬，你罵批卷老師還是內涵你自己呢？」
劉達飛覺得鄭鴻不懂他的幽默，失落的很：「老師，這就是三隻小豬蓋房子的故事。你沒聽過嗎？」
鄭鴻：……你可真有才。
為了不讓自己動怒，鄭鴻忽略那一排以蔣易為首的二世祖。視線一轉，落到昏昏欲睡嘴裡含著糖黎書身上。
「黎書。」
黎書打起精神，白嫩嫩的小臉端是乖巧：「在。」
鄭鴻瞬間捨不得教訓了。
六分。
他壓住訓斥的衝動。
算了，總比以往交白卷好，不是嗎。
念及此，他溫和的笑笑，給予鼓勵：「黎書，考一次進步一次，老師相信你。」
黎書：……
她沒開口，正要喝幾口酸奶壓壓驚，這才察覺把喝過幾口的酸奶此刻並沒起封。
秋寧他們幾個也都喝了，並沒有問題。
那……
她一頓。
清淺的眼珠子若琉璃貓兒般瞪圓。捏著瓶子的指尖泛白。
沈晏他，沒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