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這次的會議召開得可真是順利啊
「在前來此地的途中,
我有幸拜閱了您的照片,
知曉您掌控著整個大夏帝國的財政大權,
乃是大夏帝國威名赫赫的財政大臣,
甚至還有著『財神爺』的響亮外號。」
楚河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
語氣看似平和,卻又似暗藏玄機:「不過,我前些時日前往海通市,
結識了一位頗為不錯的孩子,她名叫賴玉瑤。
這孩子的遭遇實在令人心疼,
無論是出身還是後續的成長經歷,
她都未曾擁有過絲毫的選擇權,一切皆由他人掌控。
畢竟只是個孩子,偶爾有些小脾氣在所難免。
我聽聞她曾因一時衝動,將一杯熱水潑在了您妹妹的身上,
而您竟直接放言要廢了她。
您這人,果真是如外界傳言那般,
行事作風不僅如同財神爺般掌控財權,且格外的霸道強硬,容不得絲毫冒犯。」
楚河此言一出,在場的另外三位家族掌權者臉上皆露出了古怪的神情。
實則關於此事,另外兩大家族的掌權者亦有所耳聞,
只是在他們眼中,自身日理萬機,
處理的皆是關乎家族興衰,帝國命運的大事,
這類小打小鬧的瑣事頂多只能當作忙碌之餘的飯後甜點,
用以舒緩緊繃的神經,放鬆一下疲憊的大腦,並未真正放在心上。
慕容相面色陰沉地凝視著楚河,
心中暗自揣測他突然提及這樁陳年往事究竟是何意圖。
關於楚河與賴家那個死丫頭有所勾結之事,
慕容相已然有所風聞,
消息自然是由嫁入賴家的妹妹傳遞而來。
起初,僅僅是一個賴玉瑤,
慕容相確實未曾放在眼裡,
不過是個任性的小丫頭罷了。
然而如今,賴玉瑤與楚河已然站在了同一陣線,
這情況可就大不一樣了,由不得他再輕視小覷。
慕容相眼神微微一轉,
額外瞥了一眼賴玉瑤的父親賴靖淵,
卻見賴靖淵雙手交叉,安然放置在會議桌上,
雙眼微閉,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
仿佛對周遭之事全然不聞不問,好似置身事外一般。
而其他兩大家族前來參會之人,
亦是抱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皆在一旁默默觀望,靜待局勢發展。
「不知楚先生說這話究竟是何意?
關於您與賴玉瑤的事情,我亦有所聽聞。
難道此次楚先生是打算借著這場會議來向我施壓,
抑或是為賴玉瑤報仇雪恨?」
慕容相本就性格霸道,行事直來直往,
既然楚河已然將話挑明,他自然也不願遮遮掩掩,拐彎抹角,
索性同樣直白地將話挑明,
毫不畏懼地與楚河對視,眼神中透著一絲挑釁與不甘示弱。
「是有這個意思。」
楚河面色平靜,腳步沉穩,
徑直從慕容相的身後走過,
而後在那提前精心準備好的空位上安然落座。
那座位之上擺放著一塊身份牌,
上面清晰地鐫刻著「楚河」兩個大字,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醒目。
楚河這一番表態,
此次四大家族派來的眾人臉上頓時同時浮現出了微妙的變化。
表情變動最為細微的,
自然當屬李家和趙家的代表,
畢竟整個事情與他們兩個家族並無直接關聯,
他們此行更多的只是作為旁觀者,靜觀其變。
原本佯裝未聞此事的賴靖淵,此刻也緩緩抬起了頭,
目光中帶著幾分審慎與探究的意味,緊緊地盯著楚河,
似乎在努力揣測楚河所言究竟是真情流露,還是另有深意,意圖試探。
「女王陛下,這究竟是何意?」
慕容相縱然性格霸道,
在楚河面前卻也不敢肆意妄為,過分造次,
於是他索性直接將話題引向了自始至終都未曾開口說話的陸銀河身上,
話語中隱隱帶著一絲質問與不滿:「讓我們前來參加這場會議,該不會是專門針對我而設的一個局吧?」
「哪裡的話?」
此時,一位身材矮胖的中年男人呵呵笑著開口打圓場,
他的笑容看似親切和藹,實則暗藏玄機,
說話的表情極為圓滑世故:「我們整個大夏帝國的安危,
如今可全都繫於楚先生一人之身。像楚先生這般忙碌的重要人物,
將我們全部邀請至此,必定是有極為重要的正事要商議。
在座諸位,
哪一個不是為了大夏帝國的繁榮發展與安穩太平而殫精竭慮,費盡心思?」
這位中年男人來自李氏家族,名叫李潤。
往昔阮家尚在之時,在這五大家族之中,
李氏家族一直秉持中立態度,
極少主動捲入家族紛爭之中。
唯有在某些關鍵時刻,
才會站出來表態支持女王陛下,行事風格極為謹慎,
力求不得罪任何一方勢力。
他不僅擔任防衛隊總部的副部長之職,
手中還牢牢掌控著整個大夏帝國的文娛產業。
在李氏家族的精心運作與大力扶持之下,
培養出了眾多當紅明星,
這些明星如璀璨星辰般閃耀在娛樂圈的天空,
為家族帶來了源源不斷的巨額財富,可謂是賺得盆滿缽滿。
「這話可不對吧?難道想要召開此次會議的不是你們嗎?」
高荔澄可不會對這群在外界眼中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有絲毫的遷就與縱容。
在她那黑白分明的世界裡,
世人只分為兩種,
一種是心懷正義的好人,一種是為非作歹的壞人。
哪怕是地位尊崇的大人物,只要做了違背道德良心與律法之事,
高荔澄都會毫不猶豫地尋找機會將其繩之以法,
在他看來,唯有死人,
才是最不會說謊,最為老實的存在,
才能真正讓世間的罪惡得以終結。
高荔澄那直白且毫不留情的話語,
瞬間讓一向性格圓滑,善於周旋,誰都不願得罪,只安心於賺錢的李潤陷入了極為尷尬的境地。
他那原本堆滿笑容的臉,此刻像是被凝固了一般,
笑容僵在嘴角,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知所措與難堪,
只能幹笑兩聲,試圖緩解這突如其來的緊張氣氛,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你算個什麼東西?
我們這些人在此議事,何時輪到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插嘴了?
真沒想到楚先生竟還有這般癖好,
開個會議都要帶著一個女高中生前來,
莫不是生怕別人不知曉自己那點小心思?」
慕容相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眼中閃過一絲陰狠,抓住這難得的機會,
立即展開了言辭犀利且刻薄的攻擊。
他的聲音在會議室中迴蕩,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傲慢與不屑,
高荔澄在他眼中不過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
竟敢在他們這些權貴面前放肆,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高荔澄一聽這話,頓時怒火中燒,小臉漲得通紅。
從踏入這個會議房間起,她就對這個名叫慕容相的傢伙極為反感,
看著他那副盛氣凌人的模樣,心中便湧起一股無名之火。
在她眼裡,什麼狗屁四大家族,
不過是仗著權勢作威作福的一群人罷了。
若不是楚河在旁尚未發話,她早就按捺不住內心的衝動,
想要直接出手將這傢伙狠狠教訓一頓,甚至是直接取其性命,以泄心頭之恨。
高荔澄剛要開口反駁,便聽到楚河輕輕嘆了口氣。
那聲嘆息仿佛蘊含著無盡的滄桑與深意,
在寂靜的會議室中顯得格外清晰。
楚河嘆完氣後,神色平靜地繼續說道:「你們這些人,
在如今的高位上已然坐了太久太久,
習慣了享受那些普通民眾對你們仰視的目光,
習慣了他們在你們面前說話時的小心翼翼,
哪怕受了委屈,吃了虧,
也只敢在你們面前卑躬屈膝,不敢有絲毫怨言。
然而,你們卻早已忘記了,
或者說根本不願去面對,這個世界早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你們所謂的權勢地位,不過是制衡普通民眾的工具,
包括你們親手制定出來的律法。
在惡靈入侵這個世界之前,每個帝國都設有諸多部門,
從關乎老百姓日常生活的吃喝拉撒,
到維護帝國律法尊嚴,保障帝國安危,
皆有不同的部門各司其職,有條不紊地開展著各項工作。
但惡靈入侵之後,整個世界的秩序被徹底打亂,
原有的體系如大廈傾頹,支離破碎。
而防衛隊,卻在這混亂之中崛起,成為了新興力量的代表。」
楚河的聲音沉穩而有力,
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一般,敲擊在眾人的心間。
慕容相聽著楚河的緩緩講述,
心中突然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
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心中暗自思忖:這楚河究竟意欲何為?
難道他要藉此機會對我們四大家族動手?
一想到此處,
他的手心不禁沁出了冷汗,一種不祥的預感如陰影般籠罩在他的心頭。
「既然你們對這樣的新興力量毫無敬畏之心,
那麼今日,便讓你們好好見識一番。
想來你們平日裡的生活皆是被安保人員層層簇擁,
養尊處優,
根本未曾親眼見過真正的惡靈與武者在戰場上生死相搏,浴血廝殺的慘烈模樣。
你們頂多只是在屏幕上看一看那些經過處理,缺乏真實感的戰鬥畫面,
卻不知其中的殘酷與血腥。」
楚河說完這句話後,微微向高荔澄使了個眼色。
高荔澄心領神會,如同一道閃電般迅速出手,
她的手臂在空中划過一道殘影,
輕輕觸碰到慕容相的額頭,
還不等慕容相以及周圍其他三大家族的人有所反應,
在那幽暗而沉寂的空間中,一張黃色的符紙如同幽靈般悄然出現在了慕容相的額頭之上。
這張黃色的符紙,從外表上看去,
除去一些奇特的現象,其實並無太多引人之處。
它的質感粗糙,仿佛是被隨意丟棄在角落的廢舊之物,
就像是那些賣喪葬用品的路邊店鋪門口,老闆都懶得收拾的劣質黃紙。
然而,正是這看似平平無奇的黃紙,卻隱藏著令人難以想像的奧秘。
當那張黃紙不知何時突然貼在慕容相的額頭上時,
一股難以言喻的力量瞬間暴涌而出,衝進了他的腦海。
那一刻,慕容相猶如被一股無形的洪流所淹沒,
他的思維在那一刻停滯,
腦漿似乎都在迅速地凝結成寒冰,大腦瞬間宕機,一片空白。
緊接著,那張符紙開始與慕容相的臉龐緊密貼合,
它的質地在這一刻發生了奇妙的變化。
看似粗糙僵硬的黃紙,在貼上人臉的肌膚之時,
竟迅速地變得柔軟如水,宛如一塊無形的綢緞,
開始按照慕容相的五官輪廓來貼合。
這一變化,令人瞠目結舌,
仿佛是大自然最神奇的魔法,在這一刻展現得淋漓盡致。
然後,更令人驚駭的事情發生了。
那張黃紙仿佛擁有生命般,
開始順著慕容相的毛孔滲透進了他的身體。
隨著黃紙的滲透,慕容相的整張臉迅速變成了蠟黃色,
那顏色深沉而詭異,宛如死人般的蒼白中透著一種不祥的預兆。
這蠟黃色以面孔為起點,開始朝著全身蔓延,宛如一場瘟疫般無法遏制。
隨後,慕容相整個人坐在那裡,已經變成了一個黃紙人。
他的雙手無力地耷拉在了身體的兩側,
整個人散發出了濃濃的死意。
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靈魂已經被抽離,
只剩下一具空殼在這世間遊蕩。
這一幕,恐怖而詭異,令人心生寒意,置身於一個無法逃脫的噩夢之中。
在場的另外三大家族的人倒吸了口涼氣,
畢竟實在是太過詭異,剛才慕容相還坐在那裡好好的就是一個活人,
有著自己的情緒仍然是霸道的姿態。
轉眼之間,額頭上被貼上了那張黃紙之後就變成了全身蠟黃的紙人。
楚河面含笑意,輕輕地對柳玉珠招了招手,
那動作中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優雅與從容。
柳玉珠心領神會,立即款步走來,
手中緊握著一盒古樸的火柴,輕輕放置在楚河那雙修長的手中。
楚河微笑著,從那盒火柴中緩緩取出一根,手指靈巧地在火柴的側邊輕輕一擦。
伴隨著一聲細微而清脆的「噗」,
火焰被喚醒了沉睡的靈魂,
瞬間從火柴頭上騰躍而出,燃燒得熾烈而耀眼。
楚河微微抬起手,
那根燃燒著的火柴棍在空中划過一道詭譎而神秘的弧線,
宛如夜空中最絢爛的流星,又似黑暗中破曉的第一縷曙光。
然後,那火柴棍如同被無形的力量牽引,
精準無誤地掉落在了慕容相那已經完全變成蠟黃紙人的身體上。
那一刻,火焰仿佛找到了它渴望的歸宿,
瞬間在慕容相的身體上蔓延開來,熊熊燃燒,猶如地獄之火,吞噬著一切。
慕容相所變成的紙人,
在火焰的肆虐下,迅速地扭曲,變形,最終化為了一堆灰燼。
那些灰燼在空氣中飄散,宛如一場突如其來的黑雪,
桌子上,椅子上,地上,到處都是它們飄落的痕跡。
整個空間瀰漫著一種難以名狀的氣息,
那是火焰的熾熱與灰燼的哀歌交織在一起的產物,
讓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陣心悸與恐懼。
火焰的映照下,楚河的面容顯得格外冷峻而深邃,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難以捉摸的光芒,
在這一刻,他成為了這黑暗世界的主宰。
而柳玉珠則靜靜地站在一旁,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敬畏與服從。
恐怖的畫面在另外三大家族的人的腦海當中不斷的重現。
慕容相的額頭被貼上那一張黃紙之後,奇異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他的身體竟開始漸漸發生變化,
皮膚的色澤逐漸變得暗沉發黃,
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機與活力,
緊接著,整個身軀竟如摺紙般開始扭曲折迭,
不多時,他居然真的變成了一個紙人。
那紙人模樣的慕容相,身體僵硬地站在原地,
臉上還殘留著之前的驚恐與錯愕神情,
只是此刻已化為一種詭異的靜態畫面,讓人不寒而慄。
這一幕終身難忘。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讓另外三大家族的人再也無法維持表面的鎮定。
他們像是被驚擾的鳥獸,
瞬間驚慌失措地從各自的座位上猛地站起身來,
慌亂地向後退去,試圖遠遠地避開這詭異的場景。
賴靖淵,李潤以及趙氏家族的那位成員,皆瞪大了雙眼,
用充滿驚恐與畏懼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楚河,
仿佛在看著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
他們這些久居高位之人,
平日裡習慣了在權力的舞台上運用智謀去勾心鬥角,互相算計,
在他們所熟知的世界裡,一切皆有規則與套路可循,
然而,像楚河這般直接打破所有的潛規則,
毫不留情地痛下殺手的行事風格,他們卻是生平第一次遇見。
而往往越是他們這種身處高位,養尊處優的人,
內心深處便越是害怕楚河這樣的狠角色。
在他們眼中,楚河就如同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冷酷劊子手,
似乎世間萬物皆不被他放在眼裡,
他的存在就是對他們以往認知與地位的一種巨大挑戰與威脅,
讓他們從心底湧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與恐懼感。
「我覺得楚先生要成立的錦衣衛,
是一個極為明智且對我們大夏帝國大有裨益的決策,
所以,我這一票毫無疑問是投給楚先生的。」
趙氏家族的那位成員率先反應過來,
他強自鎮定地舉起手來,表情認真而嚴肅,試圖以此來表明自己的立場,
同時,他還努力擠出一絲溫和的笑容,
試圖緩和與楚河之間那緊張得幾乎要凝固的氣氛,
只是那笑容在這詭異的情境下顯得有些牽強與不自然。
「我也支持。」
李潤見狀,趕忙跟著舉起手來。
此刻,
眼前那堆由慕容相變成紙人後焚燒殘留的灰燼還在閃爍著星星點點的紅光,
那微弱的光芒卻好似帶著無盡的威懾力,讓他頭皮發麻,
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慄。
他深知,在如此詭異而危險的情況下,
即便他一直以來都是秉持中立,力求不得罪任何人的老好人,
此刻也實在是有些頂不住了。
李潤心中明白,若不順著楚河的意思,
下一個遭遇不測的說不定就是自己,
這種恐懼如影隨形,促使他毫不猶豫地做出了選擇。
「我也同意。」
賴靖淵嘴唇微微顫抖著,沉悶地說道。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與深深的忌憚,
眼前的楚河已然掌控了局勢,他們根本無力反抗,只能選擇妥協。
此刻,他們內心的恐懼如同洶湧的潮水,
將他們徹底淹沒,那是一種深入骨髓和靈魂的害怕,
讓他們在楚河面前再也抬不起頭來。
「這次的會議召開得可真是順利啊。」
楚河雙手隨意地放在桌子上,
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神中卻透著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深邃。
他的手指輕輕撥弄著面前的一盒火柴,那火柴在他的指尖翻滾跳躍,
是他掌控全局的象徵,
每一次的轉動都似在無聲地宣告著楚河的絕對權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