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覺得我長得醜讓你害怕了嗎?
「多謝楚先生能夠饒過我一命!」
舒高浪如蒙大赦,
臉上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與感激,
他聲音顫抖,言辭懇切地說道:「請楚先生放心,
今後我只要一想起任何有關光明教廷或者黑暗教廷的情報信息,
定會一字不漏地全部寫下來呈交給楚先生。
楚先生的大恩大德,我舒高浪沒齒難忘!」
儘管他深知自己的身體裡,
此刻就像被悄然埋下了一顆隨時可能引爆的定時炸彈,
那縷金色火苗猶如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讓他時刻處於極度的不安之中,
但他的內心深處還是頗為滿意。
畢竟,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最起碼保住了這條性命。
舒高浪暗自思忖,只要日後誠心誠意地接受改造,
說不定還能在這絕境之中尋得一線轉機,
重新開啟一段不一樣的人生。
言罷,
舒高浪全然不顧身上那些還在滲血的傷口,徑直朝著楚河的方向,
「砰砰砰」地瘋狂磕頭。
他的額頭重重地撞擊在地面上,
每一下都發出沉悶而響亮的聲響,
那聲音在寂靜的審訊室中不斷迴蕩,
是他內心深處激動與感恩之情的強烈宣洩。
他的眼神中滿是敬畏與虔誠,
楚河此刻就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是主宰他命運的神明。
楚河見狀,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便轉身徑直離開了審訊室。
海通市本地的防衛隊迅速接手,負責對舒高浪進行暫時的關押與管控。
「楚先生,讓本地的防衛隊看管舒高浪,這……合適嗎?」
西裝男子面露疑慮之色,輕聲說道:「下水村發生了如此驚天動地的大事,
海通市本地的防衛隊居然毫無察覺,一無所知。
這要麼說明他們平日裡就是在渾水摸魚,碌碌無為。
要麼就不得不讓人懷疑,
他們是否與黑暗教廷有著某種不可告人的聯繫。
雖然剛才在審訊過程中發生了什麼,我並不知情,
但我已然提前知曉了黑暗教廷的存在。
畢竟當時在場的那些年輕男女們,也都親耳聽到了舒高浪口中說出的話。」
「如果他們真的和黑暗教廷有著某種聯繫的話,
讓本地的防衛隊去看管,就極有可能會出現紕漏。
一旦出現了紕漏,
那豈不是給了他人挑剔本地防衛隊毛病的機會嗎?」
楚河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西裝男子微微一愣,他著實沒有想到,
楚河在武道方面已然修煉到了眾人眼中的極致境界,
卻沒想到在謀劃事情,洞察人心方面竟也有著如此深沉的城府。
他心中不禁對楚河又多了幾分欽佩與敬畏,
於是立即對著楚河豎起了大拇指,讚嘆道:「楚先生果然深謀遠慮,令人佩服!」
「你叫什麼名字?我本以為你是防衛隊的一員,
又或者是海通市本地防衛隊的人,但現在看來似乎並非如此。」
楚河盯著西裝男子,眼神中帶著探究與疑惑。
「在大夏帝國有個只聽從於女王陛下的特殊部門,名字叫做暗影衛。
我便是隸屬於暗影衛的成員。」
西裝男子微微挺了挺胸膛,
神色自豪地說道:「暗影衛的成員信息並不在官方系統當中登記在冊。
所以,即便我在外面遭遇不測,被人殺害,
無論是防衛隊還是其他的執法部門,也絕對查不出我任何的身份信息。
每一位暗影衛成員都是由女王陛下親自精心挑選,
此事唯有女王陛下和她所信任的極少數人知曉,
並且每一位成員都必須嚴格保守這個秘密,如果有誰泄露了身份,
便會被視為背叛,遭到無情的通緝與嚴厲的懲處。
不過,也許有其他消息渠道比較靈通的大人物可能也會略知一二。」
說到此處,
西裝男子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繼續說道,「我們暗影衛的成員沒有名字,只有代號,而我的代號叫做孤狼。」
「那你怎麼告訴我了?」
楚河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聲音平靜地問道。
「女王陛下說過,大夏帝國的所有事情都無需隱瞞楚先生。」
孤狼嘴角依舊掛著淡淡的微笑,
只是那笑容背後似乎藏著幾分探究之意。
他心中暗自好奇,為何女王陛下會對楚河這般信任有加,毫無保留。
這背後究竟有著怎樣的緣由,實在是令人費解。
「我明白了。」
楚河微微點頭,心中若有所思。
其實自從踏入大夏帝國的土地之後,
他與女王陛下陸銀河相見的次數寥寥無幾,屈指可數。
然而,令人詫異的是,他們之間卻仿佛有著一種無形的默契,
猶如心有靈犀一般。
無論楚河有何種打算,想要做何事,
這位女王陛下都會毫不猶豫地全力支持,給予他最大的助力。
這種信任與支持,放在其他任何一個帝國都是難以想像的。
畢竟,古往今來,伴君如伴虎,
哪一位君王不是對身邊之人時刻保持著警惕之心,心懷戒意呢?
不管這位女王陛下是不是另有深意,
又或者說這只是她拿捏人心的一種獨特手段,
但對於楚河而言,目前的狀況倒也頗為受用。
夜色漸深,楚河和孤狼都被安排到了本地防衛隊的休息室里休憩。
這群防衛隊的高層們,
在這一夜並未親自前往下水村去處理那棘手嚴峻的事態,
而是選擇留在此處,
一直表現出要二十四小時全心全意為楚河服務的姿態。
至於孤狼,他們自是沒有將其放在心上,
在他們的認知里,
孤狼大概也就是楚河的助理秘書之類的角色罷了。
他們覺得,
像這樣的人物,即便對其溜須拍馬,拉攏關係,
也不會有什麼實際的用處。
只可惜,他們忙活了一整晚,該準備的都準備得妥妥噹噹,
然而楚河與他們所說的話加起來還不到五句,
這讓他們心中不免有些失落與無奈。
在這漫長的一夜之中,舒高浪所在之處並未發生被劫獄的意外事件。
這其中的緣由或許是黑暗教廷與本地的防衛隊之間確實毫無瓜葛。
又或許是黑暗教廷經過權衡,
認為舒高浪已然無法挽救,於是主動放棄了營救。
再或者,
本地的防衛隊在知曉前來處理此事的乃是楚河本尊之後,
即便他們與黑暗教廷原本有所牽扯,
此刻也不敢冒著巨大的風險去為其辦事了。
當黎明的曙光劃破天際,天亮之時,楚河的手機不斷地收到各類消息。
這一次的任務執行,
乃是由各個地方的防衛隊全力配合高荔澄展開行動。
楚河心中早有打算,
他想要藉此機會好好鍛鍊一下高荔澄。
在他看來,高荔澄的品格極為優秀,
值得用心栽培,
再加上她本身就擁有著不俗的天賦以及大夏帝國獨特的民俗傳承,
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按照舒高浪所供出的情報信息,
黑暗教廷在大夏帝國總共安排了六撥人,
分別隱匿在六座不同的城市之中,
從事著與楚河在下水村所遇之事如出一轍的勾當。
在對第一個據點展開行動之時,
便已然出現了有人受傷的情況,甚至還不幸有人員死亡。
楚河只是將手機上發送來的信息文字粗略地瀏覽了一遍,便將手機收回。
他心中明白,想要培養人員,
在執行如此危險的任務過程中,
想要完全避免死亡是根本不可能的,
尤其是在當下這般複雜險惡的環境之中,
傷亡已然成為了一種難以避免的代價。
楚河從房間中緩緩走出,
昨日遇見的那位文員瞧見他的身影,
立刻扭動著纖細的腰肢,裊裊婷婷地快步趕了過來。
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與羞澀,仿佛有什麼話想要對楚河訴說。
楚河的目光緩緩拂過眼前這位年輕貌美的文員。
他的腦海中,還留存著關於這個女子的些許模糊印象。
「楚先生居然還記得我!」
女文員那精緻的面容瞬間被驚喜點亮,
宛如一朵盛開的嬌艷花朵,
燦爛的笑容中滿是受寵若驚與難以抑制的喜悅。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
帶著一絲激動與興奮:「能為楚先生這般頂天立地,身份尊崇的人物服務,
哪怕是讓我連續幾日幾夜不眠不休,
我也決然不會感到絲毫的疲累。
在我心中,這是無上的榮耀,是我夢寐以求的機遇。」
然而,她的情緒轉換迅速,
猶如川劇變臉一般,剛剛還燦爛如花的笑容瞬間收斂,
取而代之的是一臉認真嚴肅的神色。
「我此刻前來,是有要事向您匯報。
在外面,有一位女孩正滿心焦急地等候著您,
她言辭懇切,
聲稱有極為重要且機密的事情要與您細細商議。
那女孩看上去似乎頗有深厚的背景與來頭,
您也知曉,
像楚先生您這般身份尊貴非凡,如星辰般耀眼的人物在我們海通市本地休憩,
相關的信息向來都是被我們嚴密守護,嚴格保密的。
可令人費解的是,
那女孩卻能如探囊取物般輕而易舉地查到您的具體消息與行蹤,
這實在是太過蹊蹺。」
女文員在講述此事的過程中,
並未刻意壓低自己的聲音,
那副模樣看上去似乎對消息泄露之事毫不在意,
又或者是她早已司空見慣,習以為常。
至於消息究竟是從何處走漏風聲的,
她的眼神中閃過迷茫與困惑,
隨後便又恢復了平靜,
此事與他們本地毫無瓜葛,
她只是一個置身事外的旁觀者,僅僅負責傳達消息而已。
「名字是不是叫做賴玉瑤?」
楚河微微皺起那英挺的眉頭,
深邃的眼眸中思緒涌動,心中已然有了幾分朦朧的猜測。
「原來楚先生認識她呀!」
女文員像是突然被一道靈光擊中,
瞬間恍然大悟,眼睛猛地一亮,
那明亮的眼眸中閃爍著興奮與好奇的光芒:「那我趕緊去把她叫進來,莫要讓她久等了。」
說罷,在得到楚河默許的示意之後,她便腳步輕盈而迅速地快步走出房間。
片刻之後,她便帶著賴玉瑤緩緩走了進來。
賴玉瑤踏入房間的那一刻,
楚河明顯感覺到對方身上有一股緊張的氣息撲面而來。
她的面色略顯蒼白,微微泛著一絲緊張的紅暈,
眼神中卻燃燒著如火焰般熾熱而堅定的決然之意。
「有什麼事情嗎?」
楚河語氣平靜如水,波瀾不驚,卻又帶著一種無形的威嚴與壓迫感。
「我想要回到王城。
楚先生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賴玉瑤深吸一口氣,
緩緩抬起頭,那堅定的目光如利箭般直直地穿透空氣,
毫無畏懼地直視著楚河的眼睛,
眼神中沒有絲毫的退縮與動搖:「但我想要回去的話,需要得到您的鼎力相助。
我深知自己力量微薄,唯有仰仗楚先生您的威望與實力,才有可能達成這一心愿。」
「你想和我做一場交易嗎?」
楚河微微眯起雙眸。
他凝視著賴玉瑤,從她那堅定的眼神和果斷的話語中,
大概洞悉了賴玉瑤內心深處的想法與盤算。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那笑容中蘊含著深意,讓人難以捉摸。
「余英傑應該跟你說過一些關於我的事情吧?」
賴玉瑤微微咬著下唇,眼神中帶著一絲猶豫與糾結,
一時間竟不知該從何處說起。
來的路上,她滿心都是激動與決然,
純粹是憑著一股熱血上頭的衝動,
此刻被楚河這麼輕輕一問,猶如一盆冷水當頭澆下,讓她逐漸冷靜了下來。
她緩緩地從貼身的口袋裡取出一條項鍊,
那項鍊在她手中微微晃動,閃爍著淡淡的光芒。
「這串項鍊,其實是在路邊攤上買來的。
當時母親和攤主一番討價還價後,僅僅花了十五塊錢就將它拿下了。
購買這條項鍊的,便是我的母親。」
賴玉瑤的聲音微微顫抖:「我的母親家庭條件並不好,
那個時候,家裡兄弟姐妹加起來足足有八個,
這在當時的農村是極為常見的景象。
在村子裡,哪家的孩子多,
哪家在村里就自然有了一定的話語權。
母親年齡最小,從小到大,
她穿的衣服都是撿姐姐們穿過的舊衣,生活雖貧苦,卻也過得平淡。
而這條項鍊,是母親辛苦攢了許久才攢下的錢買來的,
在旁人眼中或許一文不值,卻成為了她這輩子最珍貴的物品,
一直貼身戴著,從未離身,
甚至從未從脖子上取下過。
現在想來,是不是很可笑?」
賴玉瑤輕輕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偏偏就是這麼一個平凡而又可憐的女人,
偶然間結識了一位從王城下來歷練的豪門子弟。
他們二人一見鍾情,在愛情的衝動下,
竟不顧一切地走到了一起,甚至還懷上了孩子。
在那個封建保守的村子裡,母親的行為自然成了眾人的笑柄,
讓家裡蒙羞,她也因此被人指指點點,在村里抬不起頭來。
可即便如此,母親心中卻始終懷著一絲希望,
一直在期待著那個男人來接她。
而那個男人臨走的時候,也曾信誓旦旦地答應母親,
一定會擺平家裡的事情,給她一個名分。」
說到此處,賴玉瑤的聲音變得低沉而冰冷:「然而,你知道結果是什麼嗎?
母親等來的不是那個男人,
而是那個男人訂婚的妻子派來的殺手。
那個女人覺得這樣的事情簡直是奇恥大辱,
不光是在抹黑男人,也在抹黑她自己的家族名聲。
於是,她毫不留情地派出殺手,
將我母親一家十口人殺得乾乾淨淨,
隨後還放了一把火,妄圖毀屍滅跡。
好在那個男人還留了個心眼,
提前派人過來,恰恰好趕上殺手到來。
無奈之下,那人只能不打草驚蛇地把當時年齡尚小的我給抱走了。
就這樣,我被帶入了那個豪門家族,
從此成為了家族中的一位千金小姐,叫做賴玉瑤。」
賴玉瑤的眼神越發冰冷,仿佛能凍結周圍的空氣:「恰恰是因為母親逗我玩的時候,將這條珍貴的項鍊拿了出來,
掛在了我的脖子上,
否則的話,我連一件能夠回憶母親的物品都沒有。」
說到這裡的時候,
賴玉瑤的眼中瞬間迸發出濃濃的化不開的怨毒,
那怨毒如洶湧的潮水,似乎要將一切都淹沒。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
她後來的性格和行事風格才會變得有些極端扭曲,
心中的仇恨如同惡魔,時刻啃噬著她的靈魂,
驅使著她不斷地追尋力量與復仇的機會。
「在那往昔的歲月里,
現任的女王陛下尚未登上那至高無上的王座,
彼時乃是老陛下牢牢掌控著大權。
老陛下與如今的女王陛下在性格上頗為相近,
對於大夏帝國內部的諸事,皆是把控得極為嚴苛,不容許有絲毫的差池。」
賴玉瑤微微抬起頭,
眼神中帶著一絲追憶與憤恨,緩緩說道:「我父親所在的家族,
一心渴望能夠在這權力的舞台上,獲取更高的地位與更強大的權力。
在那個惡靈開始肆虐世間的特殊時期,
防衛隊的重要性陡然攀升,
已然超越了和平繁榮時期的任何一個部門。
或許是愛情的力量給予了他鼓舞,
我的父親原本資質平庸,在家族中並不起眼,
然而在愛情的催化下,他卻如同被點燃的火焰,開始大放光彩,
在衝擊防衛隊部長職務的道路上奮勇前行。
只可惜,他的壯志未酬,還未等他成功登頂,那個女人便出手了。」
賴玉瑤的聲音微微顫抖,緊握的雙拳透露出她內心的憤怒:「那個女人,
自然清楚突然振作起來的丈夫究竟想要做什麼。
一旦我的父親功成名就,成為了防衛隊總部的部長,
那麼在家族之中,乃至整個帝國,都將再沒有人能夠壓製得住他,
包括家族內部那些位高權重的高層。
而到那時,他要將真正心愛的女人接回到家族,
也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這是那個女人絕對無法容忍的,才會不顧一切的出手。
但是在家族的考量當中,他們只擔心一件事情。
那就是,這件事情一旦被有心之人利用,
必定會成為家族的一大污點。
依照當時老陛下那剛正不阿,嚴懲不貸的性格,
別說是我父親,就算是整個賴家,恐怕都要遭受重創,傷筋動骨。」
「於是,賴家為了維護家族的聲譽與地位,
花費了巨大的力氣,
動用了無數的人脈與資源,
才好不容易將這件事情強壓了下去。
並且,為了安撫我的父親,
家族最終做出了一個決定,那就是將我接回家族,
讓那個女人成為我的母親,
而我的父親,自然依舊還是我的父親。」
賴玉瑤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嘲諷:「當我父親歷經艱難險阻,
終於成為了防衛隊的總部部長之後,
那個女人瞬間翻臉,毫無顧忌地向外界公布了我的真實身份,
甚至還喪心病狂地往我母親的身上潑髒水,
污衊我的母親是風月場所的女子,
聲稱是我母親在我父親外出歷練的時候,
用盡了各種手段才懷上了我父親的孩子。
一時間,我這個原本應該風光無限,耀眼奪目的大小姐,
瞬間淪為了眾人的笑柄,受盡了家族內部和外界的羞辱與欺凌。
曾經那些與我以姐妹相稱的其他富家千金,
也在此時紛紛露出了醜惡的嘴臉,開始對我落井下石。」
賴玉瑤的臉上湧起一抹羞憤之色:「那時的我年輕氣盛,
如何能夠忍受這般多方的羞辱與沉重的壓力?
在忍無可忍之下,
我直接衝進那個女人的房間,
手中緊緊握著一杯滾燙的熱水,
當時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讓她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我本想將熱水狠狠地潑在她那惡毒的臉上,
只可惜,由於內心太過激動,雙手不受控制地顫抖,
致使杯子未能拿穩。
熱水雖然潑了出去,但並未如我所願地潑在她的臉上。
就因為這件事情,也徹底地激怒了那個女人,
她咬牙切齒地對我說,絕對不會讓我的日子好過。
那個女人的心腸極為惡毒,手段更是狠辣無比。」
「無奈之下,我的父親只能出面,
與那個女人進行了一場艱難的商議。
最終達成的協議是,讓我永遠不再踏入王城一步,
而那個女人也承諾,不會在背地裡對我暗中下手。」
賴玉瑤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奈與悲哀。
「所以你才會待在海通市嗎?」
楚河微微皺眉,聽著賴玉瑤的講述,心中恍然大悟,
原來她的身世背後竟隱藏著如此複雜而又悲慘的故事。
「是的。」
賴玉瑤微微頷首,眼神中燃燒著熾熱的復仇火焰:「但這口惡氣,我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
正是因為這樣的心理狀態,
我才在過往的日子裡做錯了許多事情。
我就如同一隻刺蝟,
在這世間孤獨地掙扎,總是張牙舞爪,渾身豎著尖銳的刺,
以此來抵禦外界的傷害與不公。
此次前來,我便是想與楚先生做一筆交易。
既然我的身上有一部分特質能得到您的欣賞,
那我便以這特質當作自己的籌碼。
只要楚先生能助我報仇雪恨,
讓我將心中積壓多年的怨氣徹底發泄出去,
還我母親一個清白,
我願追隨在楚先生身邊,為您效命一生。
哪怕在報仇之後,您即刻讓我赴死,我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賴玉瑤的語氣堅決而果斷,
那決然的模樣,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回到王城之後,我會派人仔細調查。
倘若事情與你所言並無二致,這一筆交易便可達成。」
楚河微微上揚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心中暗自讚賞,
這個賴玉瑤果然膽大心細,
竟能敏銳地察覺到自己欣賞她身上的特質,
並果敢地以此為籌碼前來尋求合作,
這份勇氣與智慧實非尋常女孩可比。
「多謝楚先生!」
賴玉瑤聽聞此言,頓時大喜過望,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她深知楚河一言九鼎,
只要他答應下來,
那麼這個困擾自己多年的仇恨便有了昭雪的希望,
心中的陰霾仿佛在瞬間被驅散了些許。
「接下來若沒什麼事情,就暫且跟在我身邊吧。」
楚河一邊說著,
一邊拿起手機,迅速給柳玉珠發送了一條簡訊。
她沒有去直接參加清剿黑暗教廷釘子的任務,
因為要她留在王城當中負責統籌安排。
楚河新交代給她了一個任務,
是去調查賴玉瑤身上所發生的所有事情,
要求必須詳實且毫無差錯,滴水不漏。
對於柳玉珠而言,
這相較於在槍林彈雨中清剿黑暗教廷的釘子,顯然要輕鬆許多。
「你今後打算何去何從?」
楚河將目光轉向身邊的西裝男子,也就是孤狼。
「何去何從?我從未深入想過。」
孤狼微微抬起頭,平靜而坦然:「我們這些暗影衛,
皆是從福利院當中被帶出來的孩子,自幼便接受嚴苛的培養。
若不是女王陛下和老陛下的恩澤,
我們這些孩子的生活必定充滿苦難,
在那弱肉強食的世間,還會飽受欺凌與壓迫。
所以,我們的性命早已不屬於自己,
而是早早地交給了女王陛下和老陛下,唯其命是從,矢志不渝。」
他的聲音沉穩有力,話語間雖透著灑脫,
卻又飽含著對女王陛下和老陛下的無限忠誠,
那忠誠是鐫刻在靈魂深處的印記,永遠無法磨滅。
「我很看好你的品性,以後不妨就跟在我身邊做事吧。
我打算成立一個新的部門,
而你們暗影衛,也到了需要變革與轉型的時候了。」
楚河看著孤狼,緩緩說道:「我所籌備成立的那個新部門,眼下正缺人手,急需各方賢才的加入。」
「只要女王陛下同意,我自是毫無異議。」
孤狼的依舊波瀾不驚,沒有絲毫貪婪與衝動的痕跡,
仿若一潭深邃的湖水,平靜而安寧。
楚河見狀,心中對這個孤狼愈發欣賞。
他深知,換做是一個野心勃勃之人,聽到自己這般邀請,
定會興奮不已,不假思索地欣然答應。
畢竟,一個剛剛籌備成立的新部門,
在人員匱乏的情況下,
首批被邀請加入的成員必然會得到悉心栽培與重用,
這無疑是一條通往權力與榮耀巔峰的捷徑。
然而,孤狼對這些卻毫無嚮往之意,
他的內心如止水般平靜,
不為外界的誘惑所動,這恰恰是楚河最為看重的一點。
在這紛繁複雜,物慾橫流的世界裡,
能保持如此純粹的心境與忠誠,實在是難能可貴。
楚河又看向賴玉瑤,輕聲問道:「你打算回到王城的事情,你父親知道嗎?」那聲音雖輕,卻仿佛帶著一種穿透人心的力量,讓周圍的空氣都似乎微微一滯。
賴玉瑤微微揚起精緻的下巴,朱唇輕啟:「知道。
他沒有拒絕,我想他內心深處或許還會頗為欣喜。
此事我並未特意告知於他,
他在我身邊布下的眼線眾多,猶如一張無形的大網,
任何風吹草動都難以逃脫他的掌控,知曉此事自是不足為奇。」
她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余英傑在這些年裡,已然被我不動聲色地潛移默化,
如今已徹底成為了我的心腹之人,對我忠心耿耿,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那個余英傑的確對你關懷有加,情深意重。」
楚河微微頷首,思緒如潮水般涌回在下水村時的驚險場景。
彼時,下水村被詭異的陰霾所籠罩,危險四伏。
余英傑滿臉焦急與決然,為了守護賴玉瑤的安危,
毅然決然地頂著如泰山般沉重的壓力,
向楚河透露了一些深藏已久的隱秘之事。
他的眼神中滿是哀求與期望,
目的便是盼著楚河能心懷慈悲,
高抬貴手,莫要再讓身世可憐的賴玉瑤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待後續的計劃順利推行之後,你可帶著余英傑一同前來助我。」
楚河說道。
「那簡直好極了!
若將此事告知余英傑,他定會興奮得手舞足蹈,欣喜若狂。」
賴玉瑤的臉上瞬間綻放出如春日暖陽般燦爛的笑容,
那笑容中飽含著對未來的無限憧憬與熱切期待,
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在前方閃耀。
「不過,余英傑在前來為我效力之前,
先讓他去訓練孫燦星。
何時孫燦星能夠依靠自身的力量和智慧報仇雪恨,
何時便可徑直來我身邊效命。
倘若孫燦星心有不願,拒絕接受,那就讓她自行去參加武道高考。」
楚河面色冷峻,語氣平和卻又帶著一種不容違抗的決然:「若孫燦星應允此事,
在其報仇的艱難歷程中,余英傑嚴禁有任何直接的干涉與參與,
僅能在武道境界提升的關鍵方面給予適當的協助與引導。
若是他為了貪圖快捷而敷衍塞責,
急於草草了事,一心只想儘快離開海通市,
那麼他日後便無需再追隨於我,孫燦星我亦不會收留,他們都將與我無緣。」
「我定會將您的原話一字不差地如實轉達,楚先生請放寬心。」
賴玉瑤鄭重其事地回答道。
「今日便即刻著手準備,將舒高浪帶回王城。」
楚河轉頭望向孤狼。
「明白,我馬上就去安排。
昨夜暗影衛便已開始在海通市悄然集結,
此刻我們已準備妥當專機,萬事俱備,隨時皆可啟程。」
孤狼反應迅速,回答乾脆利落,
言語間盡顯其幹練沉穩與高效利落的行事風格。
……
燈塔帝國。
金山市。
這座繁華都市猶如一顆璀璨的明珠,
高樓大廈鱗次櫛比,在陽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輝,
閃耀著現代文明的光輝。
街道上車水馬龍,川流不息,行人如織,
熙熙攘攘的人群與呼嘯而過的車輛交織成一幅生動而繁忙的畫卷。
金門大橋宛如一條鋼鐵巨龍,橫跨在海灣之上,
其雄偉壯觀的氣勢令人嘆為觀止,
它作為這座城市的標誌性建築之一,承載著無數的榮耀。
漁人碼頭則瀰漫著濃郁的海洋氣息,
成群的海鷗在空中自由翱翔,
它們潔白的羽翼在陽光下閃爍著聖潔的光芒。
海浪一波接一波地拍打著岸邊,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遠處,點點帆船如繁星般在海面上緩緩航行,
它們的身影在藍天碧海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悠然自得。
一架國際航空的飛機如一隻銀色的雄鷹,
劃破雲霄,衝破層層雲霧的阻礙,平穩地降落在了機場。
在機場的出口處,一排黑色轎車早已整齊地排列等候多時。
車身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著深邃的光澤,透著一股神秘而威嚴的氣息。
很快,一個身形壯碩之人緩緩從機場內走出。
此人渾身被一件巨大的袍子緊緊籠罩,
僅露出半張臉,
那龐大而獨特的身影引來了不少路人的側目與好奇的張望。
陽光如金色的利箭,穿透雲層,
恰好照亮了這個壯碩身影的半張臉。
倘若楚河此刻在此地,定能一眼認出,這算得上是他的「熟人」。
「哇,這個人長得好高好壯啊!不會是打籃球的吧?
難道是某位 NBA的明星?」
一個年輕人滿臉好奇,不斷地朝著這邊張望。
他身著一件寬鬆的籃球服,那球衣上的號碼在陽光下格外醒目,
彰顯著他對籃球運動的熱愛與執著。
「如果我有這樣的男朋友就好了,簡直是最萌身高差。」
在人群的另一邊,
一位年輕女生眼睛裡閃爍著憧憬的光芒,
她雙手緊緊握著手機,帶著一絲羞澀與期待,小步跑了過去。
跑到近前,她微微紅著臉,伸出手機,
屏幕上顯示著自己的手機號,輕聲問道:「你好,方便留個聯繫方式嗎?我覺得你長得蠻結實的。」
「是嗎?當然可以。」
這個穿著巨大袍子的人緩緩停下了腳步,
那動作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讓人莫名地緊張起來。
他緩緩側過頭,與這個年輕女生對視。
年輕女生臉上原本掛著矜持而甜美的笑容,
然而,當她看清楚這個身穿袍子之人的真實模樣後,
那笑容瞬間如被冰封一般,凝固在了臉龐上,
緊接著,恐懼如潮水般湧上她的眼眸,仿佛她看到了來自地獄的惡魔。
恰好此時,
年輕女生所站的位置背對著陽光,
而那個身穿袍子的人則面朝陽光。
那刺目的陽光如同一把利刃,
直直地照在袍子裡面的那張臉上,讓年輕女生將其五官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臉龐,在兩隻閃爍著幽冷光芒的眼睛之間,
仿佛被一道無形的界限一分為二,
好似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在此交界,
無情地分割著生與死,光與暗。
左邊的肌膚,並非尋常人類的血肉之色,
而是呈現出一種如液態金屬般緩緩流動的質感,
那是一種令人膽寒的死寂灰白色。
在那灰白之中,竟還夾雜著絲絲縷縷仿佛有生命的蠕動,
仿若某種未知的邪惡生物在皮下悄悄地蜿蜒爬行,
僅僅是看上一眼,便能讓人心中湧起一陣噁心與獵奇交織的寒意,
渾身的雞皮疙瘩瞬間豎起。
而另一邊,則是截然不同的鐵青色,
顏色深沉得如同無盡的黑夜深淵,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這鐵青色的半邊臉,肌膚緊繃得如同鼓面,沒有絲毫生命的氣息,
宛如一張冰冷堅硬的鐵皮,
與左邊令人毛骨悚然的蠕動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
愈發增添了幾分恐怖的氣息。
他的嘴巴,更是一場令人作嘔的視覺災難。
一邊是正常的唇形,微微抿著,似乎還殘留著一絲人類的痕跡。
而另一邊,則是一片慘不忍睹的潰爛,
潰爛的程度之深,竟然已經露出了半張臉的骨骼,白骨森森,
在陽光下閃爍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光。
潰爛的邊緣,早已凝結成黑色的痂殼,
猙獰的輪廓就像是惡魔的印記,讓人不敢直視。
這男人的面容,就像是一幅被邪惡詛咒的畫作,
每一個細節都散發著難以名狀的恐怖與詭異氣息,
仿佛是從地獄深淵爬出來的惡鬼,
讓人的靈魂都為之顫抖,不敢有絲毫的直視。
「你這是什麼表情?覺得我長得醜讓你害怕了嗎?」
男人突然發出一陣笑聲,那笑聲中卻沒有絲毫的友善,
反而充滿了惡意與瘋狂,如同夜梟的啼鳴,讓人不寒而慄。
「沒……沒有,對不起打擾了,
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點事情。
先走了,實在是對不起!」
年輕女生聽到男人的聲音後,
終於從恐懼的呆滯中反應了過來,
她的身體如風中的落葉般瑟瑟發抖,連忙不停地彎腰鞠躬道歉。
剛要轉身離開,
卻被男人那如同蒲扇般的大手猛地抓住了後脖頸,
男人輕輕一用力,便將她像拎小雞一樣拎了起來。
「你是在害怕嗎?為什麼抖個不停?」
男人的聲音在女生耳邊響起,
那聲音中帶著一絲玩味與戲謔,好似在欣賞著一件有趣的玩物。
「沒有,我沒有害怕,你放過我吧。」
年輕女生嚇得聲音都哽咽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她的一雙穿著絲襪的腿在空中無助地擺動著,
慌亂之中,一隻鞋都掉落在地上,
那隻被絲襪包裹的腳在空氣中拼命地亂蹬,
試圖掙脫男人的掌控。
而她這驚恐的模樣,卻讓這個男人眼中的惡意和瘋狂之下,
開始有某種扭曲的欲望在暗暗涌動,
那眼神如同餓狼盯著獵物一般,讓人不寒而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