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對於光明教廷來說,是一件難以啟齒的醜聞

  第363章 對於光明教廷來說,是一件難以啟齒的醜聞

  孫燦星,賴玉瑤,余英傑以及其他一眾年輕男女們,

  在目睹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後,心中皆頓感不妙。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那邪惡的手掌頭竟然如此喪心病狂,

  會拿下水村的村民當作人質,以此來威脅楚河,妄圖阻止他進一步的行動。

  剎那間,他們的心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高高懸起。

  儘管現場有楚河這般堪稱頂級中的頂級強者坐鎮,

  可他們內心深處仍免不了感到惶恐不安。

  畢竟,對於這些來自邪惡世界之人的殘忍手段,

  他們這些涉世未深的年輕人只是有所耳聞,

  就已經深感忌憚與畏懼,如今親眼所見,那種恐懼更是如影隨形,深入骨髓。

  「山……山神大人,是我,

  我是下水村的村長昌百寧,你不認得我了嗎?」

  或許是強烈的求生欲望在絕境中如同一把熊熊燃燒的火焰,

  刺激著昌百寧的身體與靈魂,他拼盡全身的力氣,艱難地張開嘴巴,

  那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被硬生生地擠出來,

  帶著無盡的痛苦與掙扎。

  他的眼球在眼眶裡瘋狂地用力轉動,

  試圖穿透那層層黑暗與恐懼,

  看清楚所謂「山神大人」的具體位置,

  那股子執拗勁兒讓他整張臉的肌肉都因過度用力而顯得僵硬扭曲,

  仿佛臉上被罩了一層怪異的面具。

  然而,一句話剛剛說完,

  昌百寧的身體就像是被一道來自地獄的邪惡閃電擊中,

  整個人瞬間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與痛苦深淵之中。

  他的雙眼猛地瞪大,眼眶好似不堪重負,

  幾乎要撐破那脆弱的皮膚,眼球上瞬間布滿了驚恐的血絲,

  那血絲如同一張細密的紅色蜘蛛網,蔓延開來,

  好似有某種不可名狀的恐怖之物正在他的視線中肆意肆虐,

  那景象太過驚悚,令他的靈魂都在顫抖,

  難以承受這視覺與精神上的雙重衝擊。

  與此同時,他的脖子像是被一股無形的邪惡力量操控,

  開始急劇膨脹,

  皮膚被內部洶湧澎湃的血液和瘋狂涌動的肌肉撐得通紅,

  那顏色鮮艷得如同即將燃燒的火焰,

  隨時都有爆裂開來的危險。

  血管在他那通紅的皮膚上若隱若現,

  如同一條條扭曲的,充滿惡意的蛇,

  在他的脖子上瘋狂地蠕動著,

  每一次蠕動都像是在奏響一曲死亡的樂章。

  這種景象,

  就如同他的身體正在經歷一場無聲卻又極其慘烈的災難,

  每一寸肌膚,每一根血管都在聲嘶力竭地訴說著他的絕望,

  他已經被惡魔拖入了無盡的黑暗深淵,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昌百寧的嘴巴,緩緩地,極其艱難地張開,

  那過程就像是一扇被歲月和邪惡力量侵蝕得鏽跡斑斑,

  沉重無比的鐵門被緩緩地推開,

  每一寸移動都伴隨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聲。

  他的嘴唇劇烈地顫抖著,

  牙齒間發出細微卻又清晰可聞的碰撞聲,

  那是他在忍受著某種難以言喻的巨大痛苦。

  隨後,昌百寧的嘴巴越張越大,

  那黑洞洞的口腔幾乎能容納下一個成年人的拳頭,

  整個姿態扭曲得如同一個被惡魔詛咒的木偶,

  痛苦地掙扎著,又像是吃了什麼足以致命的,難以消化的劇毒之物,

  正拼盡全力試圖嘔吐出來,

  卻又被一股更強大的力量死死壓制,無力做到,

  只能在這無盡的痛苦中沉淪。

  他的喉嚨里,發出了古怪而又陰森的「嗬嗬」聲,

  那聲音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冤魂的哀號,

  是一種混合了極致痛苦,深入骨髓的恐懼與徹底絕望的聲音。

  這聲音,在寂靜得如同死亡墓地的空氣中迴蕩,

  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寒意,

  能穿透人的靈魂,讓每一個聽到的人都不禁脊背發涼,毛骨悚然。

  汗水與淚水不受控制地交織在一起,

  如同一股股涓涓細流,

  滑過他那因痛苦而扭曲得不成人形的五官,

  最終滴落在地,發出細微卻又在這寂靜環境中格外清晰的聲響,

  像是死亡倒計時的滴答聲,

  每一滴都飽含著他對生的渴望與對死的恐懼。

  楚河,孫燦星,余英傑,賴玉瑤,以及齊舒蕾等人都紛紛下意識地抬起頭,

  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了這位下水村的村長昌百寧。

  人群中,有些膽子比較小的年輕人被這恐怖的場景嚇得臉色蒼白如紙,

  身體瑟瑟發抖,他們實在不敢直視這如同噩夢般的畫面,

  只能側過頭,將目光轉向別的地方,試圖逃避這眼前的恐懼。

  而有的膽子稍大一些的年輕人,

  則是強忍著內心的恐懼,小心翼翼地觀察著,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好奇與擔憂,

  既想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又害怕看到更加恐怖的景象,內心陷入了極度的糾結與掙扎之中。

  那些有膽量用眼睛直接注視著這驚悚一幕的人,

  都漸漸地察覺到了異常。

  昌百寧的臉龐此刻已被痛苦與恐懼扭曲得不成人形,

  仿佛被惡魔的雙手肆意揉捏。

  他的嘴巴好似一座即將崩塌的堤壩,

  正遭受著一股來自身體內部的詭異力量的瘋狂撕扯。

  那黑洞洞的口腔深處,

  有某種未知而恐怖的東西正躁動不安,

  迫不及待地想要衝破這最後的束縛,沖向外面的世界。

  這股邪惡力量是如此強大,

  以至於昌百寧的舌頭被無情地硬生生擠到了下巴處,

  那舌頭像一條飽受折磨,痛苦掙扎的蛇,

  在下巴處扭曲蠕動,令人不忍直視。

  涎水,那飽含著恐懼與絕望的渾濁液體,

  不受控制地從昌百寧的嘴角溢出,

  如一條涓涓細流,沿著他那因痛苦而抽搐的臉頰緩緩滑落,

  最終滴落在地,發出細微卻又清脆得如同死亡喪鐘般的聲響,

  仿佛是他內心防線徹底崩潰的序曲。

  他的雙眼圓睜,眼球凸出,幾乎要從眼眶中蹦出,

  那眼神中充滿了驚恐與無助,

  就像正置身於一場無法醒來的噩夢之中,無論如何掙扎都無法逃離。

  就在這時,一隻紫黑色的手,

  如同一把來自地獄的利刃,緩緩穿透了昌百寧的嘴巴。

  手指粗壯而扭曲,散發著一種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詭異色彩,

  像是被黑暗深淵中的邪惡力量所浸染。

  這隻手緊緊地抓住了昌百寧的下牙框架,

  猶如一個惡魔在擺弄著它的獵物,要將其生生掰斷。

  緊接著,又是一隻同樣紫黑而猙獰的手,

  從昌百寧那痛苦不堪的口中伸出,五根手指如同鋒利的鐵鉤,

  向上狠狠地扣住了他的上牙框。

  這兩隻恐怖的手,一上一下,

  開始使出渾身解數用力掰扯著昌百寧的嘴巴。

  那牙齒與牙框的連接處,發出了令人頭皮發麻的咔咔聲,

  每一聲都像是骨骼在痛苦地呻吟,在這寂靜的夜空中迴蕩,讓人毛骨悚然。

  昌百寧的臉上,汗水如豆大般滾落,與淚水交織在一起,模糊了他的面容。

  他的雙眼因極度的痛苦而失去了焦距,眼神空洞而絕望,

  整個身體都像風中的落葉般劇烈顫抖。

  強烈的疼痛感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般向他席捲而來,

  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他的大腦,讓他幾乎要陷入昏迷,失去意識。

  他試圖掙扎,想要擺脫這股來自體內的惡魔力量,

  但在這股強大而邪惡的力量面前,

  他的反抗顯得如此蒼白無力,如同蚍蜉撼樹。

  「看一看吧,楚先生。」

  手掌頭那令人厭惡的聲音在夜空中響起,

  他的語氣風輕雲淡,

  仿佛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微不足道的遊戲:「你是決定要繼續與我和我背後的黑暗教廷為敵,

  然後眼睜睜地看著這些無辜的村民們慘死在我的手中,

  還是你自覺地退走,我們便再也不會踏足這塊地方。」

  他自認為自己已經占據了絕對的上風,

  因此在說話的時候,

  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著一種令人作嘔的輕鬆與得意,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山神大人。

  我父親好歹也為你們做了這麼久的事情。

  難道你們就不能放過我和我的父親嗎?

  其他的村民如果你們想要的話,那就送給你們,

  我們父子倆以後還會繼續勤勤懇懇地幫你們黑暗教廷做事的。」

  昌子墨在一旁目睹了大概的事情經過後,

  稍加思索,便憑藉著自己的聰明才智分析出了具體的情況。

  他心中明白,其實根本就不存在父親口中所謂的山神,

  一切的祭祀儀式都只不過是走個過場,

  其目的是為了給村民們施加恐懼的情緒,

  讓他們不敢反抗,乖乖地聽從黑暗教廷的擺布。

  昌子墨的聲音微微顫抖,

  卻仍強自鎮定地繼續說道:「就算我和我的父親沒有天大的功勞,

  這些年的辛苦操勞,也總該有些苦勞吧。

  在我們下水村,還有那些功效奇特,聞名遐邇的死人草。

  我們可以把村里所有的死人草都毫無保留地奉獻給黑暗教廷,

  想必這樣珍稀的物資對於強大的黑暗教廷來說,

  應該也是極為珍貴的。

  只要有我和我父親在下水村主持大局,

  日後必定會源源不斷地為你們提供你們所需的一切,

  無論是活人還是其他資源,都絕無二話。」

  下水村的村民們聽到這話,在這一刻猶如被一道晴天霹靂擊中,

  終於徹底幡然醒悟。

  他們的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過往的片段,

  那些曾經的疑惑,恐懼與痛苦,此刻都有了答案。

  原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昌子墨的父親昌百寧,

  是他精心籌劃了這一切,與黑暗教廷的人暗中勾結,

  給整個村子的人都戴上了沉重的枷鎖,

  讓他們如同被圈養的奴隸一般,任其肆意擺弄,毫無還手之力。

  剎那間,憤恨的情緒如同洶湧的火山噴發,

  迅速從村民們的眼中迸發開來。

  他們的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這一刻,他們心中誰都不再怨恨,

  所有的仇恨都集中在了昌百寧一人身上。

  如果此刻有機會,他們定會毫不猶豫地將昌百寧碎屍萬段,

  挫骨揚灰,方能解心頭之恨。

  若不是昌百寧的自私與貪婪,

  整個下水村如今或許仍然過著平靜祥和的日子,

  不會引狼入室,

  更不會被迫不斷割捨親情,

  將一個個鮮活的生命獻給那個虛偽的狗屁山神。

  然而,以目前這絕望的情況來看,

  他們連為自己報仇雪恨的機會都可能沒有了。

  每個人都被那股邪惡的力量操控著身體,

  失去了自主的掌控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無能為力。

  不過,當看到所謂的山神並沒有要放過昌百寧和昌子墨的意思時,

  這些村民們心中那扭曲的心理竟得到了些許平衡,

  仿佛在這無盡的痛苦中找到了一絲慰藉。

  「哈哈哈哈哈……」

  就在昌子墨滿臉期待地望著手掌頭,

  眼中閃爍著一絲希望的微光時,手掌頭卻突然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狂笑。

  那笑聲如同夜梟的啼鳴,

  劃破夜空,充滿了嘲諷與不屑:「你們這些與世隔絕,愚昧無知的刁民們,

  還真是傻得可愛至極。那些死人草,

  不過是我們施捨給你們村子裡的一點微不足道的甜頭罷了。

  你們還真以為死人草有治療一切疑難雜症的奇特效果嗎?

  那不過是一種詭異的力量,暫時麻痹你們的身體,

  然後慢慢地侵入你們的靈魂。

  院子裡長出來的死人草,

  其實就是從你們的身體當中,

  吸收了你們生命的精華才得以生長出來的。

  對於我們黑暗教廷來說,這種東西毫無價值,不過是哄騙你們的小把戲。

  至於你和你的父親,不過是我們黑暗教廷手中可以隨意丟棄的工具罷了。

  像你們這樣的工具,在這世間,我們黑暗教廷要多少有多少,

  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你們還妄圖跟我們談條件,真是愚蠢至極的白痴!」

  昌子墨聽到這話,不禁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滿是震驚與絕望。

  他的身體微微搖晃,

  遭受了沉重的打擊,

  但他並沒有受到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真正受傷的是他的內心。

  此刻,他的內心充滿了絕望與崩潰,原來自始至終,

  他和那個自以為算計了一切的父親昌百寧,

  在人家黑暗教廷的眼中,只不過是兩個被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傻子罷了。

  那些曾經被視為是山神賜福,降臨凡間治療一切病痛的死人草,

  也不過是羊毛出在羊身上的騙局。

  所謂的山神,從來就沒有真正庇佑過下水村,

  一切都只是黑暗教廷設下的陰謀詭計。

  「我為什麼絲毫不覺得下水村的人可憐,只覺得他們罪有應得?」

  一個年輕男子滿臉不屑地說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漠。

  「看到下水村的人還有昌百寧以及昌子墨那絕望的樣子,

  我心裡頭莫名地暢快。

  他們就應該被千刀萬剮。

  在這些年裡,不知道下水村已經害死了多少無辜的生命,

  像我們這樣被哄騙過來獻給山神的,又有多少人慘遭毒手?」

  另一個女子咬牙切齒地附和道,她的目光中充滿了仇恨。

  那些年輕男女們都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那座由人構成的壁壘,

  眼神中滿是不善與憤怒,

  那座壁壘就是下水村罪惡的象徵,

  他們恨不得立刻將其摧毀,讓真相大白於天下,為那些死去的冤魂討回公道。

  若不是他們機緣巧合之下幸運地遇到了藍星第一強者楚河,

  只怕今晚此時此刻,

  他們也早已被高高掛在了那棵恐怖至極的大樹之上,

  成為了一具具冰冷的吊死之屍。

  他們的家人將會陷入無盡的悲痛之中,淚水哭干,

  四處尋覓卻始終找不到他們的蹤跡,

  只能在絕望與痛苦中度過餘生。

  正因如此,這些年輕人們心中對於下水村,

  尤其是罪魁禍首昌百寧和昌子墨,

  唯有無窮無盡的怨恨。

  他們深知,

  有時候,

  邪惡的幫凶比起邪惡本身更加令人憎惡,

  因為他們是將無辜之人推向深淵的幕後黑手。

  「還不退走嗎?楚先生。」

  手掌頭那囂張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得意與挑釁。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被你威脅到呢?」楚河神色平靜,目光如炬,反問道。

  他的聲音沉穩有力,在這恐怖的氛圍中也能穿透一切,直達人心。

  「不會被我威脅到,那你倒是動手啊!」

  手掌頭繼續挑釁,臉上露出了一抹陰險的笑容。

  他心中暗自得意,

  已然吃准了身為大夏帝國護國戰神的楚河,

  最珍視的便是榮譽和名聲。

  在他看來,一旦楚河在這裡屠殺了無辜之人,

  消息傳出去後,作為護國戰神的楚河必定會身敗名裂,

  這是楚河絕對無法接受的局面。

  他企圖以此來拿捏楚河,讓他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

  楚河並不知曉手掌頭這豐富而又險惡的內心猜測。

  他沒有再用言語回應,而是以實際行動直接給出了答案。

  楚河微微抬起手,那修長而有力的指尖輕輕一點,

  剎那間,空氣中被注入了一股神秘的力量,

  開始蕩漾起一圈圈微妙而又奇異的漣漪。

  這漣漪並非尋常水面上的波紋那般簡單,

  而是呈現出翠綠色,那綠色鮮艷欲滴,充滿了勃勃生機,

  恰似春日裡最鮮嫩的草葉在清晨的陽光中閃爍著迷人的光澤。

  這抹充滿生命力的綠色以楚河的手指為中心,

  如同被賦予了生命一般,迅速向四周擴散開來。

  它的擴散方式猶如一顆石子精準地投入靜謐的湖面,

  激起層層細膩而又富有節奏感的波紋,

  只不過這波紋所蘊含的力量,卻絕非普通的水波之力,

  而是足以摧毀一切的毀滅性力量。

  隨著綠色漣漪的不斷擴散,

  周圍的空氣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擠壓,開始變得凝重起來,

  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其中悄然醞釀,蓄勢待發。

  緊接著,

  令人驚嘆的一幕出現了:

  一片片草葉竟從虛空中緩緩凝結而出。

  這些草葉形態各異,有的細長如針,有的寬闊似刀,

  卻無一不鋒利如絕世寶劍,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寒光。

  它們在空中交織,盤旋,仿佛一群被召喚而來的精靈,

  在舉行一場神秘而又危險的儀式。

  隨著數量的增多,這些草葉之劍逐漸形成了一場前所未有的風暴。

  每一把劍都蘊含著來自大自然深處的神秘力量,

  那力量強大到足以輕易割裂空間,

  在空氣中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裂痕,空間在痛苦地呻吟。

  整個空間,在這股強大力量的猛烈衝擊下,

  瞬間變得支離破碎,

  就像是一面被巨力狠狠擊碎的鏡子,

  裂痕向四面八方蔓延開來,

  空間也隨之扭曲變形。

  而這場由草葉之劍構成的恐怖風暴,

  此刻宛若一頭被激怒的飢餓巨獸,

  張開血盆大口,帶著無盡的憤怒與毀滅之力,

  朝著那座由純粹人體堆砌而成的人形壁壘猛撲而去。

  人形壁壘中的村民們,

  他們的臉上依舊殘留著驚恐與絕望的神情,

  眼神空洞而無助。

  他們早已被那股邪惡的力量操控,

  失去了自主行動的能力,

  此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風暴襲來,卻無力掙扎反抗。

  風暴無情地吞噬著他們,

  每一片草葉之劍都如同鋒利無比的刀刃,

  輕易地切入人體,將他們的身體切割開來。

  剎那間,血花四濺,

  那殷紅的鮮血與翠綠的草葉相互交織在一起,

  形成了一幅令人作嘔,慘不忍睹的畫面。

  那些曾經鮮活的生命,在這股強大的力量面前,

  此刻卻如同被絞肉機無情絞碎的肉泥,

  混合著噴涌而出的血水,如同一場觸目驚心的噴泉暴雨,

  四處飛濺,

  將這片原本就充滿恐怖與邪惡的地方,渲染得更加血腥與絕望。

  手掌頭賴以支撐的人身壁壘,

  在楚河所釋放出的這股毀天滅地般的強大力量衝擊之下,

  瞬間土崩瓦解,

  仿若一座由脆弱沙礫堆砌而成的城堡,

  面對洶湧澎湃,勢不可擋的海浪,

  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轉瞬之間便被徹底摧毀。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深深震撼,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無盡的恐懼,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生命在自己眼前如風中殘燭般迅速消逝,

  卻又因被那股邪惡力量所控而無能為力,

  那種絕望與無助如同濃重的陰霾,

  籠罩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而這一切堪稱災難的場景,

  不過是楚河看似漫不經心地輕輕一揮手下所引發的結果,

  卻有著足以顛覆世界的恐怖威力。

  整個下水村前來參加祭祀儀式的男人們,

  此刻已全然化作了一攤攤令人毛骨悚然,黏合在一起的碎肉。

  伴隨著如潮水般大片大片的血水噴涌而出,

  這些碎肉和血水如暴雨般直接潑灑落在了手掌頭的身上。

  那洶湧的鮮血瞬間將他渾身上下原本詭異的紫黑色完全掩蓋,

  轉而將他整個人渲染成了一片令人心驚肉跳,觸目驚心的血紅之色。

  大片大片的血水裹挾著碎肉從他的身體上緩緩滑落,

  滴答滴答的聲響不絕於耳,

  在這寂靜而又恐怖的氛圍中顯得格外清晰,

  簡直就是死亡的倒計時鐘聲,

  每一聲都敲擊在人們的心尖上,讓人不寒而慄。

  手掌頭整個人已然在這血雨腥風之中驚得呆若木雞,

  他那原本就臃腫的身軀此刻如同風中的落葉般劇烈顫抖著。

  這顫抖並非是因為寒冷,也不是由於激動,

  而是源自他內心深處那無法抑制的驚懼。

  他的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懊悔與恐懼,

  他發現自己對楚河這個人簡直是一無所知。

  在他之前的臆想之中,

  楚河身為被眾人稱為護國戰神之人,

  被視作追求武道極致的純粹強者,

  更是被尊為藍星第一強者的男人,

  理應是心懷天下,大愛無疆,仁慈善良且始終堅守正義的形象。

  然而,

  如今殘酷的現實就擺在眼前,

  他所想像的那些美好的性格特質在楚河身上竟然通通都未曾體現。

  楚河所展現出的,

  唯有那令人膽寒的殺伐果斷以及不為任何威脅所動的堅毅。

  他並非是手掌頭所期望的那種心懷慈悲的「聖母」,

  而是一位真正令人恐懼的鐵血強者。

  就在這一瞬間,整個下水村的男人全部命喪黃泉,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竟然就是這個被全大夏國的民眾視為護國戰神的男人。

  在驚恐萬分之中,手掌頭終於意識到自己是多麼的幼稚可笑,

  他之前的種種算計與謀劃,在楚河面前簡直如同孩童的鬧劇,不堪一擊。

  「楚先生,我們是不是可以坐下來好好地談一談?」

  手掌頭強自鎮定,拼命地想要讓自己的聲線保持平穩,

  可那不經意間微微的顫抖,卻早已將他內心深處強烈的害怕暴露無遺。

  畢竟,只要是擁有情感,有血有肉的生靈,

  在面對死亡的威脅時,內心必定會掀起波瀾,

  絕不可能做到純粹的平靜無波。

  「我們背後的黑暗教廷,也不是那麼好惹的。

  至少我們雙方目前並不存在著不可調和的矛盾衝突。

  死掉的這些人,

  對於你我這樣的強者而言,

  也只不過是路邊微不足道的螻蟻罷了。

  人生在世,誰又能保證自己沒有不小心踩死過幾隻螻蟻呢?」

  手掌頭試圖用言語來緩解這緊張到令人窒息的氣氛,

  同時也在暗示楚河不要輕易與黑暗教廷為敵。

  「剛才你用下水村的男人們來威脅我,

  現在又要用你背後的黑暗教廷來威脅我嗎?

  那就讓你背後的黑暗教廷出來,讓我瞧一瞧吧。」

  楚河那張冷峻的面容在昏暗的光線下更顯堅毅,

  眼神中透出的不屑是對世間萬物的一種輕蔑。

  他緩緩抬起右手,食指輕揚,宛如指揮著無形的樂章,

  在空氣中自上而下輕輕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這一動作,看似平凡無奇,

  卻如同一把無形的利刃,劃破了周遭的寧靜,釋放出令人心悸的力量。

  就在這一刻,

  手掌頭只覺得一股難以言喻的震顫自體內爆發,

  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沿著脊椎直衝而上,

  瞬間抵達左臂肩膀的位置。

  那是一種細微卻異常清晰的痛感,

  如同千萬根細針同時扎入,

  緊接著,一股刺骨的寒意如寒冰般迅速蔓延,

  沿著左臂的每一寸肌膚,每一根血管,

  直至指尖,令人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這還只是開始。

  在楚河那看似輕描淡寫的動作之後,

  手掌頭的左臂竟以一種超乎常理的平滑與整齊,

  從身體上悄然脫落,宛如一片落葉,悄無聲息地飄落在地。

  切口處,鮮血如同被壓抑已久的火山,

  猛然間找到了宣洩的出口,噴涌而出,

  化作一道道絢爛的血柱,

  將周圍的地面迅速染成一片殷紅,

  空氣中瀰漫起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息,令人作嘔。

  楚河的速度快若驚鴻,快到了極致,

  以至於手掌頭在左臂離體的那一刻,

  痛楚還未及完全襲來,便已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空虛與恐懼。

  他呆立在原地,宛如被某種神秘的力量定住了身形,

  雙眼圓睜,目光中滿是驚愕與難以置信,

  死死地盯著那掉落在地上的手臂,

  要將其烙印在視網膜上,成為永恆的記憶。

  那手臂斷裂之處,紫黑色的鮮血如同被喚醒的惡魔,

  緊隨其後洶湧而出,與地面上的鮮血交織在一起,

  瞬間形成了一灘散發著詭異光芒的血泊。

  那血泊中,似乎蘊含著某種未知的力量,

  讓人心生畏懼,不敢直視。

  周圍的一切,在這一刻都變得異常寂靜,

  只有那不斷噴涌的鮮血和空氣中愈發濃重的血腥味,

  提醒著人們,這裡剛剛發生了一場超乎想像的恐怖與詭異。

  手掌頭的心神,

  還未從那突如其來的劇痛與靈魂深處的震驚中抽離,

  一股更為冰冷且痛楚的觸感便如毒蛇般纏繞上了他的右臂肩膀。

  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涼意,

  與先前左臂所經歷的如出一轍,卻更加迅猛,更加深入骨髓。

  他下意識地轉過頭,試圖捕捉這突如其來的災難之源,

  卻只見到自己的右臂,如同被無形之手輕輕一撫,

  便齊刷刷地從身體上脫落,

  切口平整得令人心悸,

  仿佛是大自然最完美的傑作,而非血肉之軀所能承受之傷。

  鮮血,再次如失控的洪水,從斷臂處噴薄而出,

  與先前左臂留下的血泊匯成一片,

  將這片空間染成了觸目驚心的猩紅。

  手掌頭的雙眼圓睜,

  瞳孔中倒映著的是自己殘缺不全的身體,

  以及那不斷流淌,仿佛永無止境的鮮血,

  恐懼與絕望交織成一張無形的網,將他緊緊束縛。

  災難並未就此止步。

  在他試圖掙紮起身,逃離這恐怖現場之時,

  腿部突然傳來的空虛感讓他整個人失去了平衡,

  如同被抽離了支撐的木偶,不受控制地向後倒去,

  重重地摔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那一刻,他驚恐地發現,自己的右腿,

  不知何時,也已悄無聲息地從身體上分離,

  切口同樣平整無瑕,猶如從未存在過一般。

  手掌頭躺在地上,身體因劇痛而蜷縮,雙眼中滿是難以置信與絕望。

  他試圖用剩下的左腿支撐起身體,

  卻發現那腿也已失去了應有的力量,軟綿綿地搭在一旁,

  顯然,它同樣遭遇了不幸。

  四周,是不斷擴散的血泊,

  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與絕望的氣息,

  手掌頭的整個世界都陷入了無盡的黑暗與恐懼之中。

  這一刻,手掌頭終於意識到,自己正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危機,

  楚河是一個超越了人類理解範疇的恐怖存在,

  正以一種無法抗拒的方式,剝奪著他的一切。

  而他除了絕望地躺在那裡,等待著未知的命運降臨,似乎已別無他法。

  「不,不要!」

  手掌頭這個剛剛還囂張狂妄,不可一世的存在,

  此刻卻如同一隻被剝去了翅膀的雄鷹,

  徹底失去了往日的威風。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恐懼與絕望,

  每一個字都是從靈魂深處被生生擠出,帶著無盡的顫抖與哀求。

  那些年輕男女們看的目瞪口呆,如果不是他們剛才親眼目睹真的不會相信。

  這個可憐的臃腫胖子,剛才還不斷的囂張的挑釁譏諷楚河。

  他的身體如今已殘缺不全,僅剩下一條孤零零的腿和軀幹。

  曾經強健有力的四肢,

  如今只剩下這一根孤零零的腿,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顯得格外脆弱與無助。

  手掌頭只能用那僅存的五根手指,

  艱難地撐著地面,

  每一次的用力都似乎要耗盡他全身的力氣。

  他的手指因長時間的摩擦而變得血肉模糊,

  指關節因過度用力而發出「咯咯」的聲響,

  仿佛隨時都會斷裂開來。

  但他的眼神中卻透露著一種頑強的求生欲,

  那是對生命的渴望,對活下去的執著。

  他的軀幹因失去支撐而微微前傾,

  背部彎曲成一個令人心酸的弧度,就像背負著千斤重擔。

  手掌頭的臉上滿是汗水與泥土的混合物,汗水順著臉頰滑落,

  滴落在地,與地面上的塵土融為一體,形成一道道蜿蜒的痕跡。

  他的雙眼中充滿了驚恐與無助,此時此刻正面臨著生命中最可怕的噩夢。

  手掌頭試圖用微弱的聲音求饒,

  但聲音卻如同被風吞噬般,消散在空氣中。

  他只能無助地瞪大眼睛,望著周圍這陌生而又恐怖的世界,

  心中充滿了絕望與恐懼。

  他的每一次呼吸都變得異常艱難,

  甚至連空氣都在與他作對,試圖將他最後的生命力榨乾。

  「看樣子你背後的黑暗教廷已經將你給放棄了。

  不然的話,為什麼現在還沒有出來?」

  楚河的聲音冰冷而平靜,

  仿佛在陳述一個無關緊要的事實。

  他的話還未說完,

  突然間,一條麻繩如同一條潛伏於暗處的靈蛇,

  悄無聲息地自天際垂落,帶著一股透骨的陰寒,

  攜帶著幽冥的呼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楚河的脖頸纏繞而來。

  楚河的眼神在那一刻變得冷冽如霜,

  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身形卻紋絲未動,宛如山嶽般沉穩。

  他右手如電,

  精準無誤地一把抓住了那條帶著死亡氣息的麻繩。

  緊接著,

  楚河猛地一拽,那股力量之大,

  竟使得原本懸掛在半空中的吊死青年如同斷線的風箏,

  不受控制地向地面墜落。

  青年的臉龐蒼白如紙,雙眼布滿了細長如絲的血管,

  怨毒的目光要穿透楚河的靈魂,將他拖入無盡的黑暗深淵。

  楚河卻不為所動,他的眼神中只有冷漠。

  在吊死青年即將觸碰到楚河的瞬間,楚河的五指猛然張開,

  掌心之間,金色的火焰如同被喚醒的神祇,

  瞬間升騰而起,熾熱而耀眼,

  宛如金色的太陽穿透雲層,照亮了這片被恐懼籠罩的空間。

  那火焰中蘊含著無盡的威嚴與力量,能夠焚盡世間一切邪惡與黑暗。

  楚河猛地一拍,

  將手掌重重地拍在了吊死青年的胸膛上。

  在接觸的剎那,

  金色的火花如同璀璨的煙花,四散飛濺,

  照亮了青年那蒼白漠然的臉龐。

  這火焰接觸到青年的身體,

  便如同貪婪的餓狼,迅速入侵了他那冰寒如冰窖的軀體,

  從內部開始熊熊燃燒,將一切陰邪與戾氣吞噬殆盡。

  青年的雙眼依舊怨毒地盯著楚河,

  但那股怨毒卻隨著他身體的急速枯萎而逐漸消散。

  他的身體像是被抽乾了生命力的花朵,

  迅速凋零,皮膚變得乾癟,肌肉萎縮,骨骼裸露,

  最終化作了一縷縷黑煙,

  消散在空氣之中,就像他從未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一般。

  整個過程中,楚河的面容始終平靜如水,

  好像只是在進行一場無關緊要的儀式。

  他所展現出的力量與手段,卻讓人心生敬畏,

  感覺如同這片天地間的主宰,

  能夠輕易地將生與死玩弄於股掌之間。

  而那片被金色火焰照亮的空間,

  也在這恐怖而又詭異的氛圍中,逐漸恢復了平靜。

  「我還有繼續生存的價值!」

  手掌頭見勢不妙,努力急促大聲喊道。

  他心中清楚,

  同伴也就是那個吊死青年已經被楚河瞬間秒殺掉了,

  接下來很有可能就輪到自己了。

  他深知,如果再不努力求饒,恐怕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畢竟,黑暗教廷雖然強大,

  但遠水救不了近火,此刻能保住自己性命的只有楚河。

  「黑暗教廷真的很強大,不是我在威脅你。

  在大夏帝國的黑暗教廷也只是分部。

  留下我,最起碼能夠讓你們擁有一個可靠的關於黑暗教廷的情報信息來源。」

  或許是擔心來不及把話說清楚就被楚河幹掉,

  手掌頭在講述的過程當中,

  語速飛快,幾乎是一口氣把話說完,生怕稍有停頓就會招來殺身之禍。

  「黑暗教廷,光明教廷,你們雙方難道有什麼關係嗎?」

  楚河果然如手掌頭所期望的那樣,沒有再繼續出手。

  他緩緩走到了手掌頭的面前,

  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眼神中帶著一絲探究與疑惑,輕聲詢問道。

  「黑暗教廷的起源本身就來自於西方。

  是從光明教廷當中分割出來的。

  光明教廷一直將我們黑暗教廷視為血仇,在全球的範圍內懸賞追殺我們。」

  手掌頭短暫地猶豫了一下,心中權衡利弊之後,

  還是決定將自己所知道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畢竟,此刻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光明教廷對於黑暗教廷的存在也有隱瞞,

  因為這對於光明教廷來說,是一件難以啟齒的醜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