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你怎麼知道那通電話沒有問題的?
「或許整個村子都在種植這樣詭異的植物!」
那名前去探查附近幾戶人家情況的安保人員,一路小跑著折返回來,
他喘著粗氣,臉上帶著驚恐的神色,大聲喊出的這句話,
就像一道寒冷的電流,瞬間傳遍了在場每一個年輕男女的全身,
讓他們頓感遍體生寒。
恐懼,如同洶湧澎湃的黑色潮水,
在他們的心中瘋狂蔓延,那情緒變得愈發濃烈,幾乎要將他們的理智完全吞噬。
這個村子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他們的心中滿是疑惑與驚恐。
以前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在海通市附近竟然有這樣一個如此恐怖,怪異的村子。
每一戶人家的菜園子裡都種著那種長著骷髏頭的植物,
那些蒼白的骷髏頭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陰森,仿佛是來自地獄的使者。
這些村民難道就不害怕嗎?
尤其是在這漆黑的夜晚,那些骷髏頭就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
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不斷地往外噴薄著絲絲寒氣,
好似冰冷的觸手,沿著人們的脊樑緩緩攀爬,
讓人渾身上下都不由自主地毛骨悚然。
明明到了晚上,每家每戶都亮著燈,可奇怪的是,
屋子裡卻安靜得可怕,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響傳出來,
仿佛這些房子裡根本沒有人存在,只是一座座空蕩蕩的鬼屋。
按照常理來說,這個時間點還沒到半夜,
應該是一家人其樂融融團聚的時候。
屋子裡或許正瀰漫著飯菜的香氣,一家人圍坐在餐桌旁吃著晚飯。
或許電視裡正播放著有趣的節目,大家聚在一起有說有笑地看著。
又或者一家人正坐在沙發上,悠閒地聊著家常。
然而,這裡卻安靜得完全不對勁,
這種寂靜就像一塊沉甸甸的巨石,壓在每個人的心頭,讓人心慌意亂。
「我……我建議還是返回吧。」
一個年輕人顫抖著聲音說道,他的嘴唇微微發白,眼中滿是恐懼。
「不會這個村子裡所有的人都變成了詭異惡靈吧?那我們豈不是羊入虎口?」
另一個人驚恐地喊道,聲音都有些變調了。
「別說了,別說了,剛才就不該來到這個村子,趁著還沒有深入村子,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眾人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嚷嚷起來,每個人都開始打退堂鼓。
不少人都在輕輕地哆嗦著,身體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
被一股無形的寒意緊緊包裹。
他們不自覺地拉緊了身上的衣服,試圖抵禦那從心底湧起的恐懼。
還有些關係比較好的人,已經緊緊地依偎在了一起,
他們相互抓著對方的胳膊,從身邊的同伴身上尋找一絲力量,
來支撐自己繼續站在這個可怕的地方。
「剛才我就說了,根本就不該來的,這麼詭異的村子你們都不聽我的,
偏偏要聽這個偷東西的人,現在怪得了誰?」
鄒柏軒滿臉得意洋洋的神色,
儘管當下的情況無比嚴峻,周圍瀰漫著詭異的危險氣息,
可他仍然抑制不住內心那傲慢的情緒。
在他看來,
現在的情況證明了他在莊園門口時做出的決定是多么正確,
他就像一個急於炫耀勝利的小丑。
「怎麼?不解決現在的詭異問題,
光躲在那個莊園當中就能夠安全了嗎?
不要忘記那個嘴裡往外噴射灰褐色液體的女生。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個女孩是鄒柏軒你的女朋友吧?
你們兩個人不是很喜歡在別人面前秀恩愛嗎?
為什麼那個女孩難受成那副模樣?
包括剛才離開的時候你都沒有去管,反而還讓自己躲得遠遠的。
要是聽你的,說不定在莊園當中遇到危險,你會直接拉別的人當墊背的。」
孫燦星可不會慣著這個幸災樂禍的鄒柏軒,她言辭犀利地說道,
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鋒利的匕首,
直直地刺向鄒柏軒的虛偽面具,將他那醜陋的嘴臉毫不留情地揭穿。
果不其然,孫燦星的話音剛落,
不少回過神來的年輕男女們,看向鄒柏軒的眼神瞬間就變了,
眼中滿是厭惡與不信任,然後默默地開始慢慢遠離他。
畢竟,有不少年輕人都清楚地記得那個可憐的女孩,
就是鄒柏軒的女朋友。
當時那女孩的狀況實在是太可怕了,
嘴裡不斷地往外噴射著灰褐色的液體,
遭受了世間最恐怖的折磨。
而這對情侶平日裡行事極為高調,
經常在眾人面前毫不避諱地接吻,互相擁抱撫摸,
那一幕幕場景就像電影般在大家的腦海中回放,
讓在場許多臉皮薄的少男少女們每次看到都面紅耳赤,尷尬不已。
這樣的人,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
又怎麼能讓人覺得靠譜,值得信賴呢?
他連自己的女朋友在遇到危險的時候都能不管不顧,
直接拋棄,離開的時候甚至都沒有去查看一下女朋友是死是活。
可以想像,如果是和其他關係不熟的人在一起遇到危險,
鄒柏軒恐怕會毫不猶豫地把對方一腳踹出去,
以此來為自己爭取更多逃跑的時間。
這種自私自利的行為,簡直讓人不齒。
「你不要胡說八道。」
鄒柏軒頓時急眼了,他額頭上青筋暴起,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
他自然也敏銳地察覺到了其他人對他態度的變化,
就連原本那幾個整天和他廝混在一起,
關係好得像親兄弟似的富二代朋友,此刻也開始慢慢地遠離他。
在如今這樣一個充滿恐怖氣息的危險局面當中,
一旦被孤立,那可就相當於被推到了懸崖邊上,
隨時都可能陷入絕境,這種危險程度,他心裡再清楚不過了。
「胡說八道?到底是誰胡說八道,大家心裡都有數。」
孫燦星一臉鄙夷地說道,
她的眼神就像兩把鋒利的劍,
直直地刺向鄒柏軒,絲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厭惡。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
他們在這邊激烈爭吵的聲音驚擾了周圍的寧靜,
最後那戶人家的房子裡面終於有了動靜。
只聽嘎吱一聲,
門被人從裡面緩緩打開,
那聲音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刺耳,
就像一把鋸子在鋸著人們緊繃的神經。
不少年輕男女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嚇得肩膀猛地一抖,
然後嘩啦一下,像受驚的羊群般抱成一團,
滿臉驚恐地盯著那戶人家的宅子,眼睛瞪得大大的,
仿佛下一秒就會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從裡面衝出來。
「你們是幹什麼的?」
最後那戶人家的門完全打開了,從裡面探出來了一張黝黑的臉龐。
那是一張典型的莊稼人的臉,歲月在上面刻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痕跡,
那粗糙的皮膚,深陷的皺紋,
都顯示出他常年經受風吹日曬,過著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生活。
對方的臉上帶著明顯的警惕與戒備,
眼神就像是在看著一群來歷不明的危險分子,
只要稍有不對,他就會立刻關上門,把這些不速之客拒之門外。
鄒柏軒也被嚇得夠嗆,他像一隻受驚的老鼠般,
趕緊縮在了人群當中,試圖把自己隱藏起來。
對於周圍投射過來的那一道道嘲諷的目光,他乾脆選擇了無視。
現在這種時候,丟人又算得了什麼呢?
在他心裡,眼下最要緊的就是保全自己的性命,
其他的都不重要,只要能活下去,什麼都好說。
「我們是參加畢業聚會的畢業生。
剛才發生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而且我們的手機都沒有信號,
所以打算過來到村子裡面尋求幫助。」
賴玉瑤鎮定自若地走了出來,主動向那村民解釋道。
她的聲音清脆而沉穩,在這緊張的氛圍中,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心感。
「奇怪的事情?手機沒有信號?」
那個人聽了賴玉瑤的話,先是愣了一下,
然後又縮回到了房子裡面。
沒過多長時間,他重新走了出來,
手裡拿著一部手機,手機屏幕亮著,在這黑暗中顯得格外刺眼。
他舉著手機,
對著在場的所有人晃了晃,說道:「不可能沒有信號啊,我的手機都有信號。」
大家聽到這話,目光齊刷刷地全部聚集在了這人的手機屏幕上。
只見那屏幕上,信號顯示是滿格的,
那幾個代表信號強度的小格子讓眾人驚愕不已。
「這不可能,剛才我們看手機的時候都沒有信號,就連緊急撥號都做不到。」
立即有人滿臉不可思議地說道,
聲音中帶著濃濃的疑惑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
「那我就不清楚了。」
村民皺了皺眉頭,一臉無辜地說道,
他也被這奇怪的情況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趕緊撥打電話!」
一個年輕女生急不可耐地喊道,隨後飛快地從口袋裡掏出手機,
手指顫抖著按下熟悉的號碼,
那是海通市防衛隊的電話。
只要防衛隊能趕來,他們就有救了,到時候就徹底安全了。
在這危險重重的時刻,大家心裡都清楚,一旦遭遇危險,
到時候沖在前面抵擋的就會是防衛隊,而不是他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學生。
這就是最大的安全保障。
嘟嘟嘟……
電話里單調的撥號音剛響了三次,便接通了。
「您好。
我們現在這邊有好幾百個人,都是參加畢業聚會的,
聚會地點就在柑橘莊園附近。」
年輕女生語速極快地說道,
剛想說出具體的位置,卻突然愣住了,
她的腦海中一片空白,自己根本不知道這個村子叫什麼名字啊!
這可怎麼辦?
她急得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心臟在胸腔里瘋狂跳動,
仿佛要衝出嗓子眼兒。
就在這時,一個安保人員及時提醒道:「這個村子叫下水村。」
柑橘莊園,就是賴玉瑤的那處農場風格畢業聚會場地。
聽到村子的名字,她如釋重負。
年輕女生趕緊繼續說道,
聲音因為緊張而有些發顫,「我們現在幾百個人在下水村,
遭遇了詭異惡靈,而且……這個村子……
這個村子的人不太正常……」
在提起村子裡的人不太正常的時候,
女生下意識地畏懼地看了一眼那個村民,眼神中滿是驚恐。
她用手緊緊地捂著嘴巴,
像是生怕被對方聽到似的,小聲地說道:「你們快點來,已經有人死掉了。」
在女生的眼裡,在自家的院子裡種植那麼詭異可怖的植物,
要麼心理不正常,扭曲陰暗,
要麼就是跟詭異有著無法分開的聯繫。
「好的,我們知道了,會儘快派出防衛隊趕到。請問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電話那頭的人聲線平穩,
那鎮定的語氣給這緊張的氣氛帶來了一絲安撫。
「沒……沒有了。」
年輕女生結結巴巴地說道。
通話結束之後,在場的人都像放下了千斤重擔一般,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那感覺就像是在黑暗中摸索了許久,
終於看到了一絲曙光,
防衛隊已經知道了這裡的情況,
這意味著他們生存下去的希望又多了幾分,
好像死神那冰冷的鐮刀已經從他們的脖子上稍稍移開了一點。
「你要去哪裡?」
賴玉瑤突然提高聲音問道,她的目光中帶著一絲驚訝。
這時大家才如夢初醒,發現楚河竟然邁著沉穩的步伐,
朝著村子的深處走去,那背影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些孤獨卻又無比堅定。
「當然是調查情況。」
楚河頭也不回地說道,他的聲音不大,卻有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調查情況?防衛隊的人很快就會趕到。
你這是打腫臉充胖子,想當英雄啊?
你要找死,沒人會攔著你的。」
鄒柏軒滿臉嘲諷地說道,
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自不量力的小丑:「不過可別,千萬自作聰明,弄巧成拙。
引來不可名狀的可怕存在,反倒連累了我們在場的所有人。」
「你為什麼知道防衛隊的人很快就會趕到?」
楚河停下腳步,轉過頭,
像看白痴一樣地看著鄒柏軒,眼神中充滿了憐憫。
「剛才那通電話內容,你是沒聽見還是耳朵聾了?」
鄒柏軒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一般,
哈哈笑了兩聲,那笑聲在寂靜的夜空中顯得格外刺耳。
「你怎麼知道那通電話沒有問題的?」
楚河眉頭微皺,反問道:「不信的話你再撥回去試試。」
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鄒柏軒,眼神中有著一種洞察一切的深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