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海,淺灣湖。
這座城市沒有海,卻有一汪宛如巨大明鏡的人工湖泊。
它靜靜臥於廣袤大地,湖面平靜如鏡,倒映藍天白雲。
微風拂過時,波光粼粼。
淺灣湖是一道美麗風景線,更是京海及周邊城市的生命之泉。
它為周邊提供了豐富的水資源,滋養萬頃良田。
除此之外,以清澈水質著稱的淺灣湖還提供了絕佳自然觀賞體驗。
不僅作為水庫,也是一片旅遊區。
遊客在此處不單能領略到絕美自然風光,還可以環湖騎行、野餐…
淺灣湖景區。
面朝平靜湖面的一家酒吧里,何力行悶悶不樂地喝著酒。
離開餐廳之後,一行人按原計劃驅車趕到淺灣湖,為朋友的新開酒吧捧場。
微風穿堂而過,清爽怡人。
卻怎麼也吹不散何力行心中的鬱悶。
朋友們知道他心裡不痛快,只得勸道:「何少,沒必要耿耿於懷。」
「一個被沈家不容的賤種,犯不著跟她置氣。」
「何少,您要實在不爽,改天我讓幾個兄弟把那小娘們兒綁過來…」
「給您消消火!」一群人為了討好何力行,一個勁出謀劃策。
何力行冷冷看了出主意的那人一眼。
見他神色不愉,有人連忙道:「什麼餿主意!?何少會缺女人?!」
「還非她不可了?!」
「一個嫁了人的殘花敗柳罷了!」
「何少,您喜歡什麼類型的?!我去叫些妹子過來,都是乾乾淨淨的大學生!」
坐在酒吧里的,是一幫男人。
他們肆無忌憚聊天之時,完全注意不到沈雨晨等女士不自然的臉色。
啪!
何力行砸掉手中的酒杯,一臉不耐煩地喝道:「都給我閉嘴。」
他面色陰鷙。
之所以糾纏沈琬歆,倒不是多迷戀她。
主要這女人一直不給面子,讓何力行很生氣。
「今天是她運氣好…」何力行冷冷道:「來了個警察替她解圍。」
「對對對,都怪那條子礙事…」
「何少,以您的家世不必怕他吧?!」
「想個法子報復一下唄?!讓那個不長眼的混帳滾去守大街!」
何力行眸子微冷。
也不是不行,可以操作。
「這事兒沒完。」何力行冷哼一聲:「給臉不要臉,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話語中的陰冷,嚇得周圍人一哆嗦。
被何少這樣的人物盯上,沈琬歆那小娘們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有人舉杯提議:「我得敬何少一杯。」
「您的光臨,讓我這兒蓬蓽生輝!」
「不得不說啊,你這酒吧的選址很不錯,今後肯定生意興隆。」
一群人吵吵嚷嚷碰杯,氣氛相當融洽。
他們坐的地方是一個巨大的露天高台,視野極佳。
往左邊看是如同翡翠明珠般的淺灣湖,往右邊看是繁華的景區。
眾人邊喝邊聊,不時對街道上走過的美女評頭論足。
「誒?!」有個眼尖的傢伙,看到有輛車緩緩地朝這邊駛來。
車頭一抹金色,在陽光下格外閃耀。
「嚯,庫里南?!」一群人驚訝地看過去:「又是誰的朋友到了?!」
景區是允許自駕進入的。
街道夠寬,足夠車輛行駛。
「我倒是認識個開庫里南的哥們…」一人盯著緩緩駛來的車子。
在眾人的注目下。
庫里南緩緩停在酒吧門口。
一群人好奇地望著,想看看車主是誰。
何力行沒興趣湊熱鬧,自顧自喝著悶酒。
直到聽見一群人發出驚呼,他才抬起眸子看過去。
「唐瑞?!」沈雨晨驚叫出聲:「怎麼是這個混蛋?!他怎麼來了?!」
庫里南的車主。
赫然是沈琬歆的丈夫唐瑞。
唐瑞目的很明確,下了車直奔酒吧。
何力行眼皮微微一顫,感覺這小子來者不善。
「唐瑞?!」他的一幫子狐朋狗友,皺眉問道:「那小娘們的老公?!」
「是來找麻煩的?!」
「我去,一個人也敢來?!膽子夠大的呀?!」眾人紛紛起身。
唐瑞剛踏進酒吧。
一群人就起身迎上來。
「讓開,我找何力行。」唐瑞聲音淡漠。
「你想找何少?!」一人迎上去,冷笑道:「哼,你是什麼東…」
唐瑞不跟他廢話。
手抬起,巴掌按住對方腦袋側面猛地一甩,將這人狠狠摜倒在地。
砰的一聲。
這人的腦袋磕在酒吧木地板上,發出悶響。
一下子就被摔得七葷八素,好半天沒能爬起來。
「小子,你敢打人?!」一群人勃然大怒,叫囂著猛撲上來。
唐瑞動起手來,一點不含糊。
這群富家公子雖說不乏健身人士。
但他們此刻面對的,卻是曾在國外戰亂地區出生入死的唐瑞。
無論是身手還是下手的狠辣程度,都被完爆。
沖入人群的唐瑞就像個戰神,揮手一記上勾拳將離他最近的人砸得暈暈乎乎。
接著提起腳。
將下一個人直接踹飛。
他的腳步幾乎沒有停頓。
收拾掉一群人之後,他站在何力行面前。
沈雨晨以及另外兩名女孩,早被這場面嚇得花容失色。
何力行盡力穩住微微顫抖的手,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面前男人。
上次見面。
唐瑞就狠狠修理過他。
他自知不是唐瑞的對手。
原本以為這幫兄弟能利用好人數優勢,將這囂張的小子按住。
怎料…
片刻之間,全部被放倒在地。
「我老婆身上的酒,你潑的?!」唐瑞目光自上而下看著何力行。
他身上散發出的戾氣,即使是何力行也感到心驚。
「我…」何力行張了張嘴,艱難地吐出一個顫抖的發音。
「承認了?!」唐瑞唇角勾起一抹浸入骨髓的冷笑,優雅但殘忍。
在沈雨晨等人的尖叫聲中。
唐瑞抄起一隻酒瓶,重重砸在何力行頭上。
何力行被砸得直翻白眼,額頭冒出汩汩鮮血。
唐瑞並沒有就此放過這傢伙,他張開手,指間勾起何力行頭髮。
稍一用力,將何力行從沙發上拽起來。
腦袋上劇烈的撕扯感,給了何力行一種頭皮要被扯掉的錯覺。
他又驚又怒,還有些畏懼。
唐瑞扯著他的頭髮,將他的臉抬起來。
「上次給的教訓不夠,對吧?!」唐瑞冷笑:「我再讓你長長記性…」
何力行面容扭曲。
他揮舞雙手抓住唐瑞扯著他頭髮的手,死命拉拽。
奈何那隻手就像是一隻鐵鉗,他使出全身的勁也無法撼動分毫。
迎著唐瑞淡漠的雙眼,何力行怕了。
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似乎離死亡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