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沈琬歆身邊時,她情況好了一些。
王姨小心翼翼護著她坐下,輕聲細語安慰著。
她驚慌失措的模樣讓唐瑞有心疼,也有自責:「我應該跟你一起進來的…」
聽到他的聲音,沈琬歆抬起頭。
能夠清楚地看到她眼神中的驚慌,在慢慢消散。
「不關你的事。」沈琬歆勉強笑了笑:「是有人突然把那個男的推過來…」
唐瑞眼中閃過一絲戾氣。
即便沒有點名道姓,也猜得出是誰。
「姑爺,幸虧你來得及時!」王姨面色複雜:「唉,惠惠她…」
她神色之間,滿是愧疚。
考慮到她的感受,唐瑞暫時不想在這件事上追究。
「先不說這個了…」他走過去問道:「您孫子的情況怎麼樣?」
「在手術了…」王姨答道。
「問題嚴重嗎?」唐瑞也在長椅上坐下,坐在了沈琬歆身邊。
走廊上。
不時有人朝他們張望。
剛才鬧出的動靜有點大,這一層所有人都被驚動了。
被他收拾了一頓還踹下台階的長髮男,已被劉惠等人扶起來。
長發男樣子有點慘,但受傷不重。
受傷地點就在醫院之內,直接被送去包紮了。
「惠姐,怎麼辦?」跟劉惠一起來的兩個女人,憤憤不平道。
難怪昨晚能讓劉惠吃癟。
那個男人,竟是如此兇殘!
她們甚至懷疑若非性別是女,她們也得被扯著頭皮暴揍一頓。
劉惠此刻一臉怒容。
那個混帳東西,害她接連吃虧!
她氣沖沖走出住院部大樓,帶著兩個姐妹走進邊上的小公園。
琢磨許久,她取出手機。
長發男太廢了,必須另找狠人!
她在幾名人選中做了番考量,才撥出電話。
「餵~?宏哥,你起床了嘛?!」她掐起嗓子,夾著聲音問道。
隨意聊了兩句,劉惠直入正題:「哎,剛才在醫院裡被欺負了!」
聞言。
對面的聲音陡然拉高:「什麼?誰這麼大膽?敢欺負我陶宏的女人?!」
「惠惠,你等著我!」
「我現在就起床,馬上過去!」
「好,那你快一點…」劉惠嬌滴滴道:「我怕來晚了,他跑了!」
「放心,他跑不了!」電話那頭將胸口拍得砰砰響:「等我!」
通話結束。
劉惠臉上的委屈,一掃而空!
「惠姐,你叫的是陶宏?」她的姐妹表情呆滯:「他有家族精神病史的…」
「你就不怕他把事情鬧大?」
「怕什麼?」劉惠冷笑連連:「那混帳東西,不是很橫嗎?」
一物降一物。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
這條食物鏈的頂端,正是陶宏這樣的傢伙!
陶宏本人其實是正常的,無非就是拿家族的精神病史做掩護。
如此一來,別人就會怕他。
他們會擔心,陶宏這傢伙突然犯病!
在公園裡等了半小時左右,劉惠的電話響了。
她接起電話往外走,不一會兒就見到了匆匆趕來的陶宏。
「你們誰去把那個廢物男人打發回去,別讓他出現打擾我!」
劉惠壓低聲音,對身邊姐妹吩咐。
姐妹倆心領神會,分出一人去找長發男。
長發男和陶宏都是劉惠魚塘里養的魚,因此不能讓他們倆碰面!
陶宏三十來歲。
五官長得還算端正,很有男子氣概。
見他到來,劉惠立刻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宏哥,你可來了!」
陶宏快步走到她身邊,皺眉問道:「惠惠,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
劉惠一臉委屈地搖搖頭,哭訴道:「倒是沒打我,但他一直嚇唬我!」
「他媽的!」陶宏瞬間暴怒:「哥的女人,他也敢欺負?!走!」
「惠惠,你帶路!」
「哥去會會這個混帳東西!」
「嗯…」劉惠擠出兩滴眼淚:「宏哥,有你在身邊真是太好了!」
她撲進陶宏懷裡,輕聲道:「不過,等會兒我們不能表現出來!」
「宏哥你也知道…」
「我還沒有跟丈夫離婚!」
「那個老婆子,就在裡面?!」
「你婆婆?!」陶宏也是知道劉惠家裡情況的,理解她的小心翼翼。
劉惠靠在他胸前,點了點頭。
她在懷裡做出的小鳥依人狀,令陶宏心花怒放。
他順勢摟住劉惠,手習慣性往下滑落在她身後的挺翹捏了一把。
劉惠嬌哼一聲。
她微微抬頭,雙眼之中浮起了一抹春情。
「宏哥你別亂摸,在外面呢!」她小聲嗔道:「先去辦正事!」
被捏了一把,她都有感覺了。
陶宏望著她面龐上的春情,狠不得立刻把她帶到車上就地正法。
這婆娘,真是風騷!
經劉惠的提醒,他連忙說道:「對對對,咱們先過去辦正事!」
正事辦完了。
再好好回去享受!
兩人膩歪了一會兒,並肩走向邊上大樓。
再度見到唐瑞的那一瞬,劉惠即刻回想起了他那冷漠的眼神。
僅一眼。
就讓她感到害怕。
察覺到身邊女人的退縮,陶宏眉頭緊緊擰起:「惠惠,別怕!」
「有我在!」
「嗯…」劉惠臉色煞白,臉上表現出的害怕情緒還真不是裝的。
一行人走近。
唐瑞聽見腳步聲後轉過頭,朝劉惠冷冷一笑:「這就等不及了?」
他之前就說過,暫時沒輪到劉惠。
當時的她嚇得像一隻鵪鶉,這還沒過多久呢她又支棱起來了?
「小子,就是你欺負我妹?」陶宏站到劉惠前面,怒聲斥道。
唐瑞打量了他一眼,笑了:「她是你妹?」
他笑容中帶著一絲玩味,給了劉惠一種很不踏實的感覺。
「她是我遠房表妹!」陶宏理直氣壯道:「小子,問你話呢!」
「欺負她的是不是你?」
「是,但也不是…」唐瑞緩緩站起,同時一隻手掌下壓攔下沈琬歆。
「是但也不是?」陶宏腦子被繞了一下,怒道:「你他媽耍老子呢?」
「敢作不敢當,你還算男人嗎?」在陶宏在身邊,劉惠底氣稍微回來了一些。
「這回答很難理解?」唐瑞慢條斯理道:「『是』,指的是我不會放過她。」
「不是…」
「那是因為還沒開始動手!」唐瑞迎上陶宏的雙眼:「既然你來了…」
「那我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