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拜拜。」
許思慧送陳羽下樓，朝他揮了揮手。
「拜拜。」
陳羽朝她點頭，去接已經在網上約好的司機。
因為人家要跟著陳羽去鷺城，來回好幾天，自然要把電動車放回家，還需要準備兩件衣服。
接到人之後，兩人便搭夥一併前往鷺城。
而司機心裡是很激動的。
一是陳羽給的錢多，
二是相當於一次免費的旅遊。
因為陳羽去處理事情的時候，是不需要他做什麼的。甚至不滿三天，也會按照三天的費用結算。
幹這一行的，很久沒遇到這麼好的老闆了。
「陳總，我看您怎麼好像挺眼熟的，就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
司機老李現在坐在副駕駛上，
不是他享受陳羽的開車，
而是他需要開下半夜！
那才是最累的！而他賺的也是這份錢。
陳羽能幫他開上幾個小時的上半程，就已經非常好了。
「眼熟嗎？那有可能是在網上看到的？」
陳羽試探性問道。
陳羽一直都是這麼隨和的人，哪怕對方和自己身份差距過大，陳羽也不可能隨意的輕視別人。
大家生來都是一樣的人，陳羽不過是仗著自己的優勢，把東方集團盤活了而已。
若是他沒有IP運營的手段，那麼東方集團破產，他或許也是個普通人。
「哦，我想起來了！您就是前段時間那個高調宣布離婚的東方集團董事長，陳羽？！」
老李忽地想起，卻又猛地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的媽耶！
我居然和百億老總一輛車？
這件事要是說出去，都能成為一輩子吹牛逼的談資了。
「是的，是我。」
陳羽笑了笑，道。
「陳總，不好意思啊……提起這件事，戳您傷疤了吧？」老李反應過來，態度愈發恭敬道。
陳羽擺手說道：「沒事。反正這件事本身，也不對我造成什麼影響。」
既然都已經離婚了，那就完全沒必要拘泥於過往的那些事，
就算他曾經對夏麗影如何再好，也都過去了！
「陳總，話說回來，你們東方集團出品的那些電視劇，是真的好看！還有小說也是！」
「我平常沒事的時候，就特別愛在你們集團的網站上看小說。我女兒特別愛追你們集團的電視劇。」
老李恭維道。
他沒敢說東方集團這幾年質量下滑特別嚴重。
以前東方集團出一個，就爆一個。後面雖然也是爆的，但完全沒有了往日那種震撼人心的感覺了。
「哦？你追的小說是什麼？」
陳羽順嘴問一句。
開車的時候，要是有人一邊聊天，困意也能減輕不小。要是車上的人都睡著了，那開起來才痛苦。
「就你們現在封推的那本《湄公河之戰》啊！」
「那個作者是刑警吧？」
「寫得太真實了！」
老李朗朗上口道。
正因為作者的個人經歷、以及對一些事件的了解，所以寫出來的東西特別真實，讓人很有代入。
「你說的沒錯，他確實是個警察，只不過因為職業特殊，所以我們並沒有了解他到底是不是刑警。」
陳羽笑著解釋道。
「果然！只有警察才最能寫出這種場景啊。」
老李針對這個話題展開，和陳羽聊了起來。
聽聞《湄公河之戰》作者的收入後，老李更是不禁有些羨慕，
對普通人而言，那些年入上億的，根本想都不敢想，因為那之中的差距，就如天地雲泥之別。
不過在網上看到誰誰誰寫小說年入千萬，這是真的會讓人羨慕，
因為看到這條新聞的時候，很多人都會下意識覺得自己也行。
可真正接觸這行的人才知道，
這一行，一是天賦，二是持之以恆，三是機遇。
市場在變，
讀者的口味也在變，
在市場切換間，誰有能力做出一本新爆款，那麼誰就有可能得到大半行業真金白銀的投資。
在陳羽原本的世界中，一份爆款出爐之後，會得到其他網站的分發。
這稱之為『渠道』。
零幾年時，是以三大運營商為首的『無線端』，後來興起的一些大流量網站，也被稱為無線端。
在公眾號蓬勃發展的時候，小說行業進入了『新媒體』時代。
這一時代的開啟，最初是擦邊為主，
之後，公眾號得到治理，《戰神》、《贅婿》之類的專攻新媒體的小說，便陸陸續續的橫空出世。
當這一波紅利吃完後，就到了免費時代。
陳羽掌握著這些節奏，
自然也知道如何運營！
……
下半夜的後半程，陳羽換了老李開車，自己坐在副駕駛上。
因為出發時間的緣故，所以陳羽他們抵達鷺城時，已經是早上7點了。
「老李，這是支付一半的酬勞，還有多的錢，你去開個酒店，去吃個飯。」
「要是我事情處理得比較快，我隨時聯繫你回橫店。」
陳羽給他轉了3000。
按照平台上的價格，從橫店到鷺城需要兩千多，一趟往返就是五千多，不過老李主動把價格壓了下來。
也就是兩三天的時間，就能賺到大幾千塊，
放以前，是老李不敢想像的。
「好的陳總！那我就去找個酒店，隨時等您電話。」
老李在島外相對比較繁華的地方下了車，
陳羽特意把他在這裡放下，
一是方便住宿，
二是方便吃飯。
「我走了。」
陳羽朝他招呼了聲，便開車去了安遠路派出所。
派出所的所長親自出來迎接，畢竟陳羽這個身份體量的老闆，怎麼也有資格見上所長一面。
而陳羽進入之後，按照派出所的要求，提供了他們需要的一切，
陳羽的帳戶不存在任何異常變動，
陳羽的手機，也沒有和肇事司機有過任何通話，
從行動範圍上說，陳羽和肇事司機並不存在任何的關聯，而且肇事司機一家的帳戶都沒有任何異常匯款。
在這種前提下，除非拿出實質性的證據的證明，否則無法證明陳羽關聯其中！
「陳羽，你個天殺的，還我兒子命來！！」
一聲憤怒的咆哮，在派出所中響起。
是夏遠山怒氣洶洶的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