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寶貝,你剛才說什麼?

  最終陳羽還是從蘇星月的魔爪里掙脫了,

  代價是蘇星月在陳羽臉上咬了一口,

  留下一道鮮紅的唇印,

  以及……牙印。

  上官清帶著陳羽認識各路老闆,也是無語了:「陳羽,你沒事吧?」

  陳羽捂著自己被咬過的地方,翻著白眼道:「該死的,這麼多年了,我還是最怕這種事情!」

  「以前上官凌在的時候,更可怕,」

  「不光派個保鏢全天候跟著我,」

  「就連我每天吃飯、睡覺、上廁所,都要管著我……雖然沒逼我戒菸,可給我買了一大堆濾嘴。」

  老煙槍都知道抽菸帶濾嘴,不如不抽。

  那玩意即便是一次性的,

  抽了也一股子怪味!

  而且不咬菸嘴的人在上了濾嘴後,也會忍不住的想要去咬塑料濾嘴。

  「啊?她就連你上廁所都要管著嗎?」

  上官清都驚了,道。

  「可不是嘛!」

  「每天一到時間就給我發消息,讓我去上廁所,我不去,也要去!說是要我養成習慣定時上廁所……」

  陳羽回想起來就崩潰,道。

  「可你知道嗎?哪怕是整個上官家,哪怕是她身邊的所有人,」

  「她也就只這麼對你一個。」

  上官清不免嘆息道。

  「但四年前的事,也是她鬧出來的。」

  「清姐,她就和蘇星月一樣。」

  「有時候,偏偏就是她們這樣不懂愛的人,最是讓人窒息。」

  陳羽正色幾分,道。

  「她三個月後,就會回國。」

  「屆時,她會回家解除家族委派的那樁婚約。」

  上官清不接這個話茬,轉移話題道。

  「30歲的中將,」

  「多麼令人羨慕的身份啊。」

  陳羽笑了笑,轉而與其他老總們攀談了。

  若是換做其他人,別說是對方背後家族的勢力人脈了,哪怕光靠這樣的身份,就已是攀附高枝,

  只不過這樣的身份,哪怕在上官凌的眼裡,也不過如此,

  就因為她是招商資本的執行總裁!

  招商資本成立了一百多年,

  是國內最大、

  也是最頂級的資本。

  全國上下所有城投加起來,也不如它。

  在這個世界中,上世紀90年代在香江打起的金融戰,就是招商資本帶頭出手,力挽狂瀾。

  在散場後,陳羽最後站在酒店的邊緣,沿著玻璃幕牆從上往下眺望,

  下方,是人潮熙熙,車水馬龍,

  這樣一幅畫面,的確很美,

  只是不適合陳羽!

  經歷了數次人生浮塵的他,要的並不是《繁花》里的那種炫耀、以及絢麗,也不是站在山巔仰望的感覺,

  因為所謂山巔,他已經去過了。

  「陳羽,我們明天就要回去了,接下來會有京城的人過來接手夏氏集團,」

  「晚上喝點?」

  「就當是為我踐行了。」

  「下次見面,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上官清朝他一笑道。

  「好!」

  陳羽點頭答應。

  「寶貝,我明天也要回魔都了。」蘇星月抓著他的手臂,道。

  「哦,那太好了。」

  陳羽忍不住道。

  話剛說,

  他就感覺自己的手臂被一隻玉臂卡住,又軟又硬,骨頭都差點發出委屈的哀嚎。

  「寶貝,你剛才說什麼?」

  蘇星月皮笑肉不笑,盈著笑意道。

  而伴隨她的笑容,她耳垂上的寶石耳墜晃動一下,散射著閃耀。

  「我,我說那太遺憾了……」

  陳羽冷汗都出來了,道。

  「嘻嘻,這才乖嘛~,」

  「我知道你很捨不得我,但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蘇星月笑著道。

  手臂這才鬆開了幾分。

  陳羽:「(σ`д′)σ!!」

  ……

  城市另一邊,

  鷺城大學第一附屬醫院。

  夏麗影望著病床上身著病號服的父親,手裡削了一塊蘋果,坐在床邊,小心翼翼的餵到父親嘴邊。

  肖笑在一旁看著,表情看似很氣憤、很緊張,可心裡根本不當回事。

  夏遠山越是出事,對他而言越是好事,

  因為等他拿下夏麗影的時候,

  便不再有任何阻礙!

  當他成為夏家女婿時,他就能接管夏家的一切!

  只是……

  這是個二手貨。

  吳桂蘭在一旁叉著腰,憤怒的咒罵著,已然完全罵紅了臉。在她眼裡,陳羽就是那麼十惡不赦,喪盡天良。

  叩叩——

  房門竟是禮貌的敲響幾聲,

  夏麗影心情複雜,還以為是醫生,有些頹廢的喚了聲:「請進。」

  可當房門打開時,竟是在他們茫然憤怒的目光中,有一隻一米多高的花圈,被抬進了病房中。

  左聯寫著:『恭賀夏總中風』,

  右聯寫著:『以此為慶——陳羽』。

  「你們幹什麼?!」

  「幹什麼?」

  「趕緊把它給我抬出去!」

  吳桂蘭差點氣暈過去,

  床上的夏遠山被氣到中風再次發作,指著花圈方向咿咿呃呃,半天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

  但他的那張臉,已經漲如豬肝。

  夏麗影也是一愣,

  忽然有種心臟碎裂的痛楚。

  撕心裂肺!

  陳羽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就連夏家的夏氏集團也這麼剝奪了過去,那麼他到底怎樣才能作罷?

  「趕緊給我抬出去,你們聽不懂嗎?」

  吳桂蘭狂吼道。

  「抬出去?不行啊!」

  「人家指定讓我們把花圈送到這裡……醫院裡還有人給我們開了通道進來,不然我們進都進不來。」

  「請問……你們家是不是有人過世了?」

  送花圈的人也很懵逼。

  本來,他們是不願意過來的,但人家願意給他們加價10倍,

  醫院最怕醫鬧,更何況人來人往的,怎可能讓花圈進來?但他們不光進來了,還順利到了樓上。

  「你家才有人過世了!!」

  「傻逼玩意,會不會說話啊?」

  吳桂蘭瞬間暴走,如潑婦罵街的吼道。

  「阿姨,我們只是送花圈的工人,您別這麼難為我們好嗎?」

  「花圈我們送到了,」

  「麻煩您把錢付一下,可以嗎?」

  工人忍著脾氣道。

  送花圈不就是有人死了嗎?

  他哪裡說錯了?

  「什麼?你居然還要我們付錢?」吳桂蘭眼眸瞪大,震驚、錯愕、不可置信。

  「對啊,錢都還沒付呢!一共11980,老闆說就算您11000好了。」

  工人努力保持微笑,道。

  「什麼?」

  「一個破花圈,居然還要收我11000?」

  吳桂蘭更是氣到暴走。

  夏遠山哆哆嗦嗦的指著花圈,如同帕金森一般,氣得眼眸猩紅,充斥血絲,差點再次中風。

  「阿姨,您這是什麼意思?您難道還想賴帳不成?」

  「你們訂花圈的時候說了加價20倍,」

  「我們老闆可都是錄了音的!」

  「你要是不付錢,」

  「我們就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