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發生得都太快了,楚鳶來不及閃躲,肩膀上已經有手搭了上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那雙手穩穩地將她按在了原地。
陳晉的頭低下來,就這樣和楚鳶湊得極近,她甚至看見了陳晉咽了咽口水,喉結就這樣上下動了動。
深呼吸,楚鳶的睫毛顫了顫說,「你是不是有點喝醉了。」
確實有點。
陳晉的腦子昏昏漲漲的,甚至連「緊張」這一知覺都失去了,如今他用一雙看起來帶著些許混沌的眼睛盯著楚鳶,似乎平時的理智和冷酷都被拋到了腦後。
而後少年啞著嗓子說,「楚鳶,我可以吻你嗎。」
楚鳶的手指一僵,她下意識要往後,被陳晉察覺到了這股抗拒,於是少年便直接將腦袋壓了下來。
沒有地方閃躲,楚鳶唯一能做的,就是轉開了臉,而下一秒陳晉的吻便這樣落在了她的脖子上。
楚鳶感覺渾身都顫了一下,電流迅速穿過和陳晉互相觸碰到的地方,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陳晉按著楚鳶,低頭輕輕咬了一口她的脖子。
銳利的牙齒並沒有破壞任何她的皮膚組織,卻依然留下了足夠強大的衝擊力,楚鳶試圖推開陳晉,而他卻將她按得極緊。
「不能這樣。」楚鳶喃喃著,「陳晉,你不能……」
「為什麼。」
陳晉的聲音是低啞的,「就因為我是高中生嗎?」
楚鳶,在你眼裡,我還是個孩子。
可是我已經足夠成長為一個男人了。
就這樣你的眼裡依然還看不見我嗎?
那我就……證明到你能夠看見我為止。
陳晉接下去的動作令楚鳶震驚,他居然原地就這麼將楚鳶橫抱起來,公主抱在懷中。
楚鳶的腿撲騰了一下,被陳晉呵止,「你小心摔下去。」
「你瘋了!」
楚鳶下意識便是伸手摟著了陳晉的脖子,被她這樣一碰,陳晉人都要麻了,他深呼吸一口氣,抱著楚鳶進了她的臥室,而後將她放在床上,用漆黑的眼睛盯住了她,「你和尉婪結婚了嗎?」
「你問這個幹什麼。」楚鳶說,「和你沒關係。」
他倆孩子都有了,陳晉不會……
「沒結婚那就是還有可能。」
陳晉眯起眼睛來,「你是我見過最特立獨行的女性,楚鳶,我不想把你拱手讓給別人。」
說完這個,陳晉上前,再度將手放在了楚鳶的胳膊上,他終於知道楚鳶的皮膚觸感是什麼樣的,終於知道她的體重,也終於從她不可被撼動的眼底,看見了一絲絲的慌張。
陳晉笑了笑,少年舔舔唇說,「別總把我當小孩看楚鳶,那樣你會吃虧的。」
楚鳶嘖了一聲,「陳晉你膽子太大了。」
「畢竟你說過,高中生是可以拯救世界的。」
陳晉依然還記得楚鳶說過的每一句話,他說話鏗鏘有力,不再像以往那樣青澀,「所以別小看了高中生啊楚鳶。」
說完這個陳晉便迅速地楚鳶額頭親了一下,好像是在做什麼標記似的,楚鳶皺著眉頭,「你別得寸進尺啊,已經給你占過便宜了。」
「占過便宜所以才忍不住想得寸進尺。」
陳晉這話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我還有幾天就要回去學校了,你就不能給我點甜頭嘗嘗嗎?」
「想要嘗到甜頭,就得付出代價。」
楚鳶是被陳晉抱著來床上的,粗高跟還沒脫去,她便直接伸出了筆直的腿給了陳晉一腳,不疼,卻讓他覺得像是被人重重擊了一下似的,「小鬼,居然敢跟我耍帥。」
陳晉抬手捏住了楚鳶踹過來的腳,攥著她的腳踝低低地笑,「你完全可以踹得再用力點的。」
楚鳶愣住,意識到了什麼。
壞了,這陳晉,跟尉婪一樣,年紀輕輕就有變態屬性了。
她這邊想著要怎麼結束和陳晉的對峙,而後者居然已經直接放開了她,緊跟著他從床邊站起來,「你需要好好養身子,早點休息吧。」
楚鳶都不敢相信陳晉會這麼快放過她,但是眼前的男生已經就這麼站直了轉身離開,等到房門一關,楚鳶這才回神。
而此時此刻,門口站著另一個男人,在看見陳晉從楚鳶臥室里出來的同時,他聲音冰冷叫住他,「站住。」
陳晉抬頭,對上了尉婪的臉。
尉婪眯起眼睛,「你去幹嘛。」
「抱她回房。」陳晉也沒遮掩,直接說了,「她不是還懷著孕嗎,我看她穿著高跟涼鞋,怕她累,就先抱她回去。」
乍一聽是沒有什麼不對勁的。
但是尉婪清楚知道,最不對勁的,就是陳晉看楚鳶的眼神。
無奈地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楚鳶的事情以後交給我就好了。」
「嗯。」陳晉點點頭,「她是個好女人,你好好對她。」
被陳晉這樣叮囑,尉婪還覺得有些好笑,自己比他大了太多,如今卻是他來叮囑他。
尉婪壓低聲音,「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真煩人。
陳晉不痛快地看了尉婪一眼,轉身走了。
尉婪這才推門進去,看見楚鳶坐在床頭,見他來了還有些吃驚,「你怎麼也這麼早回來?」
「這不是擔心你一個人出點事……」
尉婪話音剛落,就看見了楚鳶脖子上的微紅痕跡,男人的瞳孔縮了縮,腦海里猛地有什麼掠了過去。
怎麼會……
尉婪上床,低頭看楚鳶,「那個臭小子對你做了什麼?」
楚鳶反應也極快,立刻意識到了什麼,她下意識伸手捂住了脖子。
尉婪將她的手抓來。
楚鳶說,「哎呀,別看……」
尉婪眼神很深沉,翻滾著什麼濃稠的情緒,能把人壓得喘不過氣來。
可是後面他咧嘴,怒極反笑,「真是開始有意思起來了,楚鳶,我都沒想過,這輩子最強勁的競爭對手是一個比我小這麼多歲的高中生。」
他陳晉要是夠膽的話,儘管來試試吧。
楚鳶靠著尉婪沒動,「你幹嘛這麼說?」
尉婪冷哼一聲,低頭就吻住楚鳶,好像是在表現自己的占有欲,楚鳶這樣的女人,早晚會吸引身邊的男人,至少到目前為止,太多男人或多或少地為她動過心。
因為她是那樣帶刺又鮮活,鋒芒畢露得讓人真不開眼睛。
尉婪按著楚鳶的手隱隱用力,「我吃醋了,楚鳶。」
楚鳶深深看著尉婪的臉。
「我很吃醋,那個高中生居然能給我這麼大的敵意和壓力,我很吃醋。」
楚鳶笑了,「因為他年輕好看嗎?」
「不然?」
尉婪用力咬著牙,「不會有人永遠年輕,但永遠會有人年輕。」
原來是這樣啊。
原來尉婪是怕楚鳶拋棄他啊。
能夠讓尉婪有這種想法的女人,天底下也只有楚鳶一個了吧。
楚鳶笑了笑,摟著尉婪,並沒有給出那種隨大流的安撫,因為她深知,馴服男人不能用溫柔,要用曖昧和驚心動魄。
她說,「那你就一直這樣兇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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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聿和嬌兒是這天晚上最晚回到別墅里的人,尚恙來坐在客廳等,像是主人挨個等著賓客回房,見到他倆,尚恙來說,「你們總算回來了,我等得都快睡著了。」
嬌兒不好意思地上前打招呼,「讓你久等了。」
陳聿倒是滿不在乎,「讓他等著唄。」
尚恙來笑罵一句,「這不是怕你倆喝多了出事,所以才一直等著嗎。」
「呦,你能有這麼好心?」
陳聿最懂尚恙來的為人了,這廝定然是私底下有話要說,於是他乾脆站在那裡,「直接說吧,找我倆什麼事。」
「也沒什麼事。」
尚恙來觀察了一下嬌兒的表情,說道,「嬌兒你還記得當初那個vera嗎,她後面宣布退圈,因為毀了容。」
時至今日,嬌兒的臉上也一樣有著傷疤,那是鬥爭留下的勳章。
嬌兒點點頭,「嗯,我記得。」
「她最近的行蹤有些不太對勁。」
尚恙來眼神裡帶著令人看不懂的東西,「她一直在朝著一家醫院跑。」
醫院。
嬌兒先是念了念這個詞,隨後表情猛地一變!
她走上前,「是哪家醫院?」
尚恙來報出了一個名字,緊跟著嬌兒臉色煞白!
大事不好,那是江雪所住的醫院!
難道是……vera收到了什麼風聲,所以最近來往醫院,是要對江雪下手嗎?
不過為什麼……尚恙來會親自來告訴她這些事情?
嬌兒的腦子裡亂成一團,邊上陳聿見她如此驚慌,倒也有些玩味地說,「你這麼緊張做什麼?難不成你在醫院裡還養了個私生子啊?」
這可比私生子要嚴重多了!
嬌兒抬頭用力看著陳聿,「我們能不能先回去?我……我想回醫院看看……」
「你神經病啊,老子剛來海島度假沒兩天。」陳聿一臉嫌惡地說,「你說你不想來,我就不帶你了。當初不早說,現在來了要說走,怎麼,那醫院裡住著你的老相好,你怕vera對他下手來報復你?」
嬌兒跟被說中了似的,整個人發著抖,她很想把所有的事情全盤托出,可是為了江雪,為了自己的好友,她依然扛下了陳聿的誤會。
女人只是攥著手說,「抱歉陳少,是我唐突,但我……必須得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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