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鳶完全沒想到會在這裡看見陳晉,他還是那副模樣,垂著眼睛,看別人的時候都懶洋洋的,也就只有看向楚鳶的時候,少年的眼睛裡會微微有光芒。【Google搜索】
楚鳶喊了一句,「你怎麼跟著來了?」
陳晉兩手一攤,「夜不歸宿被紀律處分了唄,托您的福。」
楚鳶站在原地愣住了,沒想到那件事情居然還有後續。
不過也確實,雖然陳晉在幫忙抓住罪犯的時候立了大功,但是他也確實夜不歸宿破壞紀律了,一碼歸一碼。
「所以,我現在被通知停課三天。」
陳晉走上前,看著楚鳶,忽然間發現了她和前幾天有不對近的地方,「你的手指甲怎麼回事?」
楚鳶將自己的手伸出來,「你說這個啊。」
紅色指甲,楚鳶一從學校里出來,就立刻又塗上了,還挑的孕婦可用的指甲油。
楚鳶伸著指甲,在陳晉面前笑得露出潔白牙齒,「怎麼樣,好看嗎?」
她好像天生就適合紅色。
陳晉點點頭,由衷地說著,「很適合你。」
楚鳶感覺很稀奇,繞著陳晉看了一圈,「你怎麼變誠實了,以前你說話都很難聽,乾巴巴的,嘴硬極了。」
陳晉的臉一僵,而後咬牙切齒地說,「醜死了!行吧!」
見他和楚鳶互動這麼親密,一邊的尉婪根本站不住,上前將楚鳶扯進懷裡,還對著陳晉道,「小鬼頭,你停課不在家好好反省,跟著過來幹什麼!」
「反省了呀,深刻反省。」
陳晉話是對著尉婪說的,眼睛卻看著楚鳶,「這不是找找罪魁禍首嗎?你也得負點責任啊,因為你我才被記過這麼多次。」
話倒是沒錯。
楚鳶完成任務一扭身走了,反正她學籍不是真實的,但是陳晉不一樣,陳晉受到的處分是真真切切地被記錄在檔案上的。
所以陳晉來找楚鳶,也算情有可原。
尉婪把身子往楚鳶面前一站,擋住了陳晉看她的視線,隨後說,「那你要怎麼樣,楚鳶是為了揪出幕後黑手拯救你們,又不是為了害你們……如果她不去酒吧,指不定還不知道這些秘密。」
陳晉眯起眼睛看了看尉婪,男生直白問他,「你和楚鳶在一起多久了?」
尉婪的聲音有點冷,「和你有什麼關係?」
陳晉倒也不怯場,直白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只是想問問,你怎麼敢把一個孕婦派來這麼危險的地方,萬一出點意外,楚鳶和孩子怎麼辦?」
尉婪居然真的被陳晉問住了。
關於這件事情,他自己也很自責,如今被陳晉這樣問,尉婪認真想了半天,他說,「你說得沒錯,這件事情我責任很大,沒有事先考慮到這個情況。」看書溂
聽見尉婪認責,陳晉表情都變了。
他感覺得出來尉婪是個家庭條件好性格又高傲的男人,居然這麼輕鬆就承認了自己的錯誤,這會兒反而令他有些不知所措……
少年將頭一扭,只能轉移話題,「那既然你都知道,反正下次注意一點,得虧楚鳶和孩子沒事……」
陳晉絮絮叨叨地說話,好像他是孩子親爹似的,楚鳶在邊上說,「你這麼關心孩子,回頭我生了,你來隨禮啊。」
陳晉嘎巴一下卡殼了,許久才道,「那……你孩子滿月酒,我要坐主桌吃席,這孩子好歹也算跟我……生死與共了。」
楚鳶笑得眉眼彎彎,從後邊扒在尉婪的肩膀上,貼著他的背,兩個人動作親密無間,好像楚鳶本該就和尉婪是一對。
她那麼聰明又那麼敏捷銳利,很少有男人可以壓得住她的氣場吧。
尉婪是做了什麼可以讓楚鳶這樣待在他身邊呢?
意識到了差距,陳晉的眼神暗了暗,他剛要說什麼,背後陳聿走上來,猛地拍打了一下他的背,「晉晉,你不會是喜歡上楚鳶了吧。我告訴你這娘們可不是什麼好人啊,你年紀輕輕春心萌動可以,但tm千萬別認真。」
陳聿說話向來這樣,楚鳶翻了個白眼,「呸,說誰不是好人呢!」
「看著沒,楚鳶是個瘋子,你別惹她。」
陳聿摟著嬌兒在一邊笑,嬌兒的眼神在楚鳶和陳晉之間飄來飄去,「沒事兒,我們楚鳶多個小奶狗陪伴,也是不錯的。」
尉婪說,「那我呢!」
「你當正宮,別急。」
嬌兒說,「別人都是賓館,你才是家。」
以前這話都是男人對女人說的,充滿了羞辱感,如今這話用在楚鳶和尉婪之間,居然一點都不違和。
尉婪臉都被氣綠了,罵罵咧咧摟著楚鳶轉身就走,就剩下陳晉一個人,他乾脆去找了尚妤,開始和尚妤匯報最近尚妙妙在學校里的情況。
「尚妙妙的小說追讀的人越來越多了,大家都建議她發上平台連載了,畢竟現在她都是手寫在小本子上的。」
陳晉站在尚妤身邊,「莫朝澤身體也好些了,先前失血過多,如今臉色緩回來了。還有學神姬盼,她幫著尚妙妙說話,還幫忙推廣她的小說呢。有了學神幫忙,同學們對尚妙妙的看法一下子變了,然後我才追問到,最開始的黃謠就是莫齊傳出來的,莫朝澤說等他出院了,一定好好收拾收拾他。」
說到這裡陳晉伸出手來,按了兩下指關節,「我也想收拾他很久了。」
聽見尚妙妙在學校的情況好轉,尚妤也算是喘了口氣,「妙妙是我妹妹,但是她比我堅強。」
一個高中生,在沒有做錯任何事情的情況下被造黃謠,以訛傳訛還被大家孤立,但是她卻能咬著牙走過來。
尚妙妙註定是要繼承尚家的女人,也許等到她以後接管了尚家的一部分,會改變尚家現在嚴肅死板的家族氛圍,畢竟她也是淋過雨的人了,不會再這樣麻木下去。
挺好的。
尚妤伸了個懶腰,對著自己的哥哥尚恙來眨眨眼睛,「我們又圓滿完成一個任務咯哥哥!」
一邊的嬌兒跟著陳聿去了別墅里,他們找了一間房作為客房,陳聿看著嬌兒的背影說,「你剛才說楚鳶多了個小奶狗,你真是這麼想的?」
嬌兒點點頭,「怎麼了?」
「你之前在娛樂圈裡,是不是也挺多小奶狗啊。」
陳聿點了根煙,從她背後走上來,「你退圈了,我看還有不少人聯繫你呢。」
嬌兒的動作一頓,她轉過身去看著陳聿,「你不相信我的為人是嗎?」
「你之前都跟著那種人混。」
陳聿皺了皺眉,「怎麼相信你的過去?」
確實,嬌兒明白,自己的過去不乾淨。
她唯一做的正確的事情,就是找到楚鳶,然後親手斬斷罪孽的延續。
離開被包養的男人那一刻,嬌兒就知道,自己什麼都不是了。
她的一切都是被包裝出來的,她的資源,她的成績,她的人脈,都是他們給的。
可是她依然選擇放棄了。
深呼吸一口氣,嬌兒聲音很輕,卻異常鑑定,「你懷疑不了我的,陳聿,我如今一無所有。」
「靠男人吃飯就自然要做好血本無歸的準備。」
陳聿說話很直接,他反手關了門,上前一把將嬌兒帶上了床,「你當初來找我,不也是抱著這樣的想法嗎?」
嬌兒的眼睛微微睜大了些許,「陳聿,你怎麼可以這樣想我……」
「那你告訴我,你當初靠近我的目的是什麼?」
陳聿將沒有抽完的煙按滅在了菸灰缸里,隨後單手便捏住了嬌兒的臉,「寧嬌嬌,你最好跟我說實話。」
嬌兒沒有退縮,眼睛明亮,「現在的我跟過去的我不一樣。」
陳聿鬆開她,親了她一口,將她摟在懷裡,「你最好說的是實話。」
「我看你這麼熟練地開陳晉玩笑,還以為你玩得挺大呢。」
陳聿的語氣裡帶著些許諷刺,「我都以為你老樣子顯形了。」
原形畢露。
嬌兒自嘲地笑了一聲,「陳聿,你可真提防我呀。」
連枕邊人都要提防,說明陳聿對她還是有戒備之心。
嬌兒覺得沒必要硬讓人家接受她,所以也沒有多去糾纏陳聿,反而讓陳聿覺得她假清高。
「我提防你不是應該的嗎?畢竟上一個養你的男人下場這麼慘,我很怕步他後塵啊。」
嬌兒的手原本放在陳聿的胸口,聽他說完話以後,手指無意識地收緊了。
她抿唇,「陳聿,你要是不樂意,我不會強求你。」
陳聿伸手在嬌兒的腰上狠狠捏了一把,聲音都有些咬牙切齒,「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個話呀?」
嬌兒沉默。
陳聿把她臉挑起來,「看著我。」
嬌兒抬眸。
陳聿一字一句很兇很地說,「你口口聲聲我把你想太壞,你不是也把我想成那種老頭子嗎!」
嬌兒沒想到陳聿會這樣講,她下意識搖頭,「沒有陳聿,我沒這麼想你。」
喉嚨上放了一隻手。
她沒掙扎,那是陳聿的手。
男人的手好像要收緊,但終究沒收緊,他說,「算了,跟你說這些你也不會懂,你這樣的人會明白什麼呢,金絲雀一樣靠著別人活。」
嬌兒臉色白了白,「我現在不是。」
「你過去是。」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