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號自然是懂得景雍手裡的機器是什麼,不過他剛才那一刀砍傷了楚鳶,也不是砍錯了人,他這會兒對著景雍說,「你毀掉一個人的方式還是那麼低級。Google搜索」
低級。
景雍沒想到一個機器人竟然會評論自己低級。
他掐著楚鳶的脖子,因為下了足夠劑量的安眠藥,所以景雍知道楚鳶不會醒過來,這會兒他冷漠地看著九號的臉,「你不過是個仿生人,不配來評論我……」
「你所有羞辱人的手段都不過是你的弱點。」
九號一字一句說話,眼睜睜目睹景雍的表情變得猙獰,「你以為毀了機器人會讓尉婪崩潰,實際上不會。你以為脫光了楚鳶就可以打破她的羞恥底線,事實上也不會,你沒有同理心,攻擊別人的點都不過是通過自己害怕的點來判斷別人!」
楚鳶難道會被這樣輕輕鬆鬆擊垮了嗎?
不,楚鳶是個對此毫無畏懼的女人,她一點兒不在乎自己的裸體會被誰看見,又或者說會被誰玷污,她豐滿的乳房修長的大腿全都在宣告著一個身為頂天立地女性的驕傲,平坦卻不瘦削的小腹里孕育的是源源不斷的勇氣,是母性,是女人,是生命,是力量!
「這樣一個楚鳶,無論你對她做什麼,做千百遍,都羞辱不到她的。」
九號眼睛不眨地說出這句話,下一秒景雍好像是被人戳到了痛處似的,拽著昏迷的楚鳶嘶吼了一聲,「你閉嘴!你什麼都不懂!沒有人可以逃過世俗的圍剿,楚鳶也一樣!」
他好像情緒陷入了一種極端的瘋狂里,將虛弱無意識的楚鳶用力按在了牆上,他對九號說,「你不相信我能殺了她,是不是?」
九號掃描過景雍的身上,他身上確實是帶了武器匕首的,只不過現在景雍沒有亮出來,或許是最後的防身器具,此時此刻,景雍也顧不得去思索九號的話背後有什麼含義,他只是慌了。
或許九號說的沒錯。
他才會驚慌。
於是此時此刻,景雍看著楚鳶的臉,深呼吸說,「楚鳶……很多時候我都在想,到底要怎麼樣,才能看見你求饒的姿態。」
他太想看見楚鳶這種渾身反骨的女人臣服於他是什麼樣子,可是為什麼偏偏是尉婪嗯?
「為什麼是尉婪……」
景雍用力收攏了手,「告訴我,我到底哪裡比不上尉婪,為什麼你總是看向他——為什麼!」
景雍的話被一聲細微的刺破聲打斷。
九號蓄勢待發的動作也登時停下。
景雍整個人用力顫了顫,像是不敢置信,他緩緩低下頭去,發現胸口正插著一把匕首,那是他的貼身防具,什麼時候……
被他掐住脖子的女人睜開眼睛,九號那一刀割傷她手腕,痛意送來了清醒,原來九號是為了能讓她儘快從昏迷里掙脫才……
楚鳶高揚著下巴,哪怕下一刻被景雍扭斷脖子都無所謂。
她赤身裸體,可是沒有人敢說她丟人,這一刻,她的禮服是敵人的鮮血。
她抹了抹噴射到臉上的血,「你說沒有人能夠對抗道德圍剿?企圖用蕩婦羞辱來攻擊我?你錯了。」
「多的是人能夠對抗圍剿,我不過是其中之一,沒什麼可自豪的。」楚鳶咳嗽了一聲,像是快要喘不過氣了,可是她伸手按在了匕首上,用力將它往裡面狠狠刺入推進,用盡了力氣,好像要把他的身體鑿穿!
「你這個混帳,別小看人類的意志力啊!」楚鳶的嘶吼聲伴隨著刀子劃開血肉割裂肌腱的聲音響起,「我要扒下你這副皮囊,冠冕堂皇的你比我一絲不掛要無恥數百倍,我絕對不會因為沒穿衣服而恥辱,也絕對不會原諒你的,絕對不會!」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