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寶會。
「真是無聊透頂啊!」儘管今日在鑒寶會上目睹了源源不斷的拍賣品以及那些平素難見的法器,可我仍覺得索然無味。」
「兜里的錢少得可憐,連一件最低級的法器都買不起,我真是……」
段卿鈺面紅耳赤,在心中不禁慨嘆自己財力的匱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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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又想上廁所了,感覺自己今天在這會場上喝的水太多了,我得趕緊去男士衛生間解決一下。」
段卿鈺緩緩起身離開座位,順便也跟顧隨鈺打了個招呼,顧隨鈺叮囑道:「若是有什麼意外,你務必及時抽身離開,切勿戀戰。」
「若遇到有人惡意挑釁你,就報我的名字!」
「好的,我知道了。」
段卿鈺加快腳步離開了座位。
然而,當他來到男士衛生間時,卻驚見有個人倒在血泊之中。
而這個人,正是剛才神情有些異樣,卻因自己的及時相助而獲救的人。
「不會吧?!」我跟他的緣分竟然如此深厚?」
「剛才才碰過一次,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不過……」
段卿鈺壯著膽子戳了戳他的臉,陸仁嘉迷迷糊糊的,只覺得臉上有東西在靠近,他下意識地抓住段卿鈺的手腕,將她壓在地上,眼神不善地問道:「你究竟是誰?」
「誰派你來的?」
段卿鈺只覺得壓制住自己的這個男人簡直莫名其妙。
「不會吧?」先生,我剛才可是救了你一命,你這麼快就不記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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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來是你啊!」
陸仁嘉如釋重負般放開段卿鈺的手腕,滿臉歉意地將他扶起。
段卿鈺像只受驚的小鹿,手忙腳亂地理了理自己的頭髮以及衣服。
他有些無奈地看著面前這個寬肩窄腰、擁有著一頭利落短髮的陸仁嘉,再次說道:「先生,您若是記性不佳,那我便自報家門吧。」
「我叫段卿鈺,一品修道者。」
「不知先生您如何稱呼?」
陸仁嘉蹲下身子,將那副眼鏡撿起,如珍寶般送還給段卿鈺,順便小心翼翼地幫他帶到耳朵旁,一臉愧疚地說道:
「不好意思,我今日接連遭人暗算,不得已才對你做出那般舉動。」
「我叫陸仁嘉,和你一樣,一品修道者,來自魔都市。」
「你竟然是魔都市的人?!」段卿鈺的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仿佛對他的這番解釋感到無比驚訝。
「怎麼了?」我來自魔都市,很奇怪嗎?」陸仁嘉追問道。
「不是,我只是覺得你們魔都市的人難以親近,通常情況下,你們不會像這樣與我這般平凡之人心平氣和地交談。」
段卿鈺低下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不敢直視他的眼睛,輕聲說道。
「啊,怎會如此呢?」你一定是看多了網上對我們的偏見吧。」
「不過,我作為魔都市人,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我雖囊中羞澀,在家族中也處於弱勢地位,但我也同樣會努力地生活,不懈地奮鬥。」
陸仁嘉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透露出一股不服輸的幹勁。
「哦,對了,今日我出事,還望你不要告知他人,可否?」陸仁嘉補充說道。
「道理我自然明白,畢竟您今日確實遭遇了不幸,陸先生。」段卿鈺連忙安慰道。
「不過,您頭上的傷還是先簡單處理一下吧!」
「行,我知道。」陸仁嘉應聲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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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簡單處理後,段卿鈺終於如釋重負地解決了生理需求,上好了廁所。
這可真是太不容易了,他心中暗自叫苦,下次可不想再喝這麼多水了,總是頻繁跑廁所,簡直就像一隻忙碌的小蜜蜂。
段卿鈺一邊想著,一邊打開廁所門走了出來。
陸仁嘉如同雕塑一般,靜靜地靠在男士廁所門外的牆邊等待著他。
段卿鈺看到他等在這裡,不禁心生疑惑,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陸先生,您怎麼一直在這裡等我呀?」
段卿鈺只覺得內心仿佛有一群小鹿在亂撞,因為陸先生今天才與自己見過兩面,為何卻像個親密無間的好友似的一直在等我呢?
該不會他對我暗生情愫吧?
難道真的如同那些雙男主小說漫畫的設定一般,他對我傾心已久?!
段卿鈺心中越想越亂,如同一團亂麻,隨後他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問道:「陸先生,您怎麼一直在等我呀!」
「真是讓我有些難為情呢。」
而他這一番舉動,卻如同一顆石子投入了平靜的湖面,在陸仁嘉的心中激起了層層漣漪,讓他感到一陣心煩意亂。
他似笑非笑地挑眉問道:「你身上究竟用的是什麼香水,怎麼如此芬芳馥郁,令人陶醉?」
「香水?」居然又是問我香水品牌的一個人。」
「嗯,陸先生,這是梔子花味兒的一個老牌子了。」
「你喜歡的話,那我就將那個購物連結推給你。」
段卿鈺如釋重負地感慨說出,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
「哦,不用了,只不過我覺得你真的很香,你好像對我來說有一種若有若無的吸引力,仿佛夜空中閃爍的星星,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不過你放心,我不是同性戀,而且我已經有未婚妻了,即便不愛,我也會對她負責到底……」
而此時,陸仁嘉卻如墜雲霧,心中暗自思忖:愛上那個無理取鬧,且並未實質性結婚的百里杜,究竟意義何在?
他在家族中如眾矢之的,備受嘲諷。若入贅百里家,那日子恐怕比現今更為悽慘。
於是,他下定決心,待會見百里杜時,定要義正言辭地告訴她,婚約無效。
畢竟,這只是上一輩人約定的口頭婚姻,如同過眼雲煙,不足為信。
畢竟,現今是自由戀愛的時代,怎會崇尚那老一套的規矩?
他們二人離開此地後,此刻的會場上,一片狼藉,亂作一團。
桌椅板凳東倒西歪,甚至舞台中央的那些裝飾也被摧殘得面目全非。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為何來參加一個鑒寶會,竟會遭遇如此變故?
段卿鈺望著眼前這混亂不堪的局面,心中不禁暗暗叫苦。
陸仁嘉也神情肅穆地凝視著這混亂的場景,不禁感嘆,究竟是誰如此膽大包天,竟敢在這鑒寶會上興風作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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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倒流至 15 分鐘前,此時台上正要拍賣一個西周時期的青銅鼎。
江家老太太完成貨款交易後,她迫不及待地揭開了青銅頂上那道用符紙封印的神秘面紗,不知是無意還是故意。
剎那間,青銅鼎中竄出一團黑色的怪物,那是一團難以名狀之物,其聲音時而如啼哭的嬰兒,時而似哀怨的女子。
它當場就將老太太的血肉吞噬殆盡。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台下的那些修道者再也無法安坐。
他們紛紛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亮出自己的獨門法器以及諸多符紙,如潮水般源源不斷地攻擊那團不可名狀之物。
然而,奇怪的是,這些攻擊打在那團怪物身上,仿佛是給它撓痒痒一般,始終無法打破它對修道者們的頑強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