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5章 一頓大餐
孟如馨親眼看著視頻中的老虎將獵物咬的血肉模糊,身體抖如篩糠,突然劇烈的掙紮起來。
「拿走!快拿開!我不要看!你們放開我!放開……」
尖銳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身上的傷像是火燒一般灼地生疼,頭皮幾乎快要被扯下來,可是即便如此,孟如馨依舊瘋了一般的掙扎著,被緊緊拷住的手腕上勒出一道道血痕。
陸昱霆聽著刺耳的聲音擰緊眉頭,已然沒有多少耐心。
「文錚!你廢話太多了!」
文錚連忙轉過身彎了彎身子。
「抱歉大少爺,我是看孟小姐可憐,所以一時才起了憐憫之心,想著多與孟小姐囉嗦兩句,一會孟小姐也能少受一些苦。」
面對陸昱霆時,他臉上陰險的笑意收斂起幾分,可是仔細看,眼底哪裡有半分抱歉之意。
一旁的暗衛對此早已見怪不怪了,可是聽著文錚的話,卻還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文特助能在大少爺身邊這麼多年,除了他過人的能力,他斯文外表下隱藏著的那顆陰險的心也十分對大少爺胃口。
什麼憐香惜玉,說的好聽而已。
他剛才做的那些事哪裡有半分憐憫之意。
他的每一句話都在擊潰孟如馨的心理防線,雖然不必受皮肉之苦,可是精神上的摧殘往往比肉體上的折磨還要痛苦。
精神力一旦崩塌,就很可能將自己困在可怕的噩夢中,再也走不出來。
很顯然,孟如馨的情緒已經到達了一個臨界點,若是再刺激下去,孟如馨一旦瘋癲,他們就更加難以從她的口中知道那個男人的事情。
陸昱霆自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打斷的恰到好處。
他撩起眼皮淡淡睨了文錚一眼。
「囉嗦完了嗎?」
「完了,我這就派人將孟小姐扔進後山。」
文錚微微笑了笑,先派人將對面的其中一個保鏢扔進後山,然後讓控制孟如馨的暗衛將人放了下來。
暗衛觸碰到孟如馨胳膊的那一刻,孟如馨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樣,再一次掙紮起來,拼了命的想要逃脫。
「不要碰我!你們放開我!我不要去那種地方!我不要!!!」
她翻來覆去就這麼幾句話,一張臉嚇得比鬼還要白。
可是她一個女人的力氣又怎麼可能敵得過兩個男人的力氣,一雙手臂宛若被兩條鐵鏈緊緊鎖住,只能任人擺布。
一路上,孟如馨不停的乞求哭嚎,羸弱的身體抖個不停,卻激不起暗衛心中的半分漣漪。
高高的鐵絲網將整個後山圍了起來,鐵絲網後的不遠處站著幾頭老虎和獅子。
它們虎視眈眈的盯著與它們僅僅只有鐵絲網相隔的人,微張的虎口有口水流了下來,時不時發出一聲震天響的吼聲,聽的人心肝直顫。
被架著朝前走的孟如馨離鐵絲網越來越近,眼睜睜看著站在鐵絲網前的暗衛將什麼東西丟了進去,所有的老虎和獅子同時撲了上去,緊接著便傳來人悽厲的慘叫聲。
「啊——」
孟如馨嚇得抖了一下,目光絕望而又空洞。
走的進了,孟如馨還能看到地上被拖拽出來的長長血跡,耳邊縈繞著剛才的一聲慘叫和文錚在暗牢里說過的話,她突然覺得渾身都在疼,好似有什麼東西在撕扯她的身體,想死卻又不能死,痛苦而又絕望。
緊隨其後的陸昱霆在鐵絲網前站定,平靜的看著老虎和獅子在分食獵物,像是根本看不到裡面的血腥,雲淡風輕的說道:
「看這幅模樣應該有七八天沒有進食了。」
一旁的文錚笑著說道:
「今天能吃一頓大餐也算是沒有白餓這麼多天。」
他的話音落下沒有多久,老虎和獅子便已將獵物分食乾淨,陸昱霆撩起眼帘看了一眼早已失去生氣的孟如馨,淡淡啟唇。
「扔進去吧。」
「不……」孟如馨的話還未說出口,就已經被不由分說的扔了進去。
鐵絲網被關上,斬斷了她最後生的希望,孟如馨的腦袋裡當即有什麼東西就炸了。
她驚恐的看著老虎一步一步朝著她走來,看著老虎的獠牙還掛著猩紅的血液,連滾帶爬的站起身抓住鐵網,布滿淚水的臉上是一片絕望。
「放我出去!我不要死!我不想死!我說!我什麼都說!快放我出去,求求你們放我出去!」
明明只有一張鐵絲網相隔,卻仿佛隔了兩個世界。
一個生,一個死。
陸昱霆面色平靜的看著她,不為所動。
「我給過你機會。」
「不!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只要你能放我出去,我一定告訴你。」
孟如馨一邊撕扯著鐵絲網,時不時還要看向身後向她步步逼近的老虎。
在這裡的每一分每一秒對她而言都是致命的煎熬。
什麼秘密,什麼下場她都不想再管了。
她只想活著,只想好好活著。
她不想淪為這些老虎的獵物,更不想最終被吃的骨頭渣都不剩。
陸昱霆眯了眯眼眸,隨後向後退開一步,聲音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
話音剛落,文錚立刻揮手,暗衛手中的麻醉槍在第一時間射了出去。
幾頭老虎和獅子向前邁了幾步便倒在了地上,孟如馨的神色瞬間鬆了下來,腿一軟,身子靠在鐵絲網上緩緩滑落,臉上還帶著劫後餘生的神色。
暗衛打開鐵絲網的門將她抬回了暗牢,在她完全看不到後山的情況的時候,最先被帶出來的保鏢也被暗衛帶了回去。
幾分鐘後,孟如馨被扔回了剛才的房間。
門口的欄杆已經換成厚重的大門,無形之中增加了幾分壓迫感。
孟如馨趴在陸昱霆的腳邊,宛若一灘爛泥。
陸昱霆垂眸看了一眼孟如馨,菲薄的唇瓣微啟,溢出冷漠如冰的聲音。
「說吧,你都知道些什麼。」
孟如馨的情緒漸漸緩和過來,卻依舊不敢對上陸昱霆的眼眸,她低垂著眼眸,舔了一下乾涸蒼白的唇瓣,緩緩說道:
「我和那些保鏢一樣,同樣不知道先生的真實身份,從我記事起,我只知道我們必須稱呼他為先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