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_-) ❻➈𝐒h𝓤𝓧.𝔠Ⓞ𝓜 (-_-)
整個稷下學宮,整個仙陽城,所有人都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雲染染的聲音,顯得格外突兀。
贏道臨的神色一僵,他有些悻悻地收回了手。
「傾城郡主。」
陣尊祭酒見狀,連忙開口喝道:「這北真仙帝的肉身,可不在方才的賭約之內!」
「啊,賭約!」
還未等雲染染開口,另一個聲音就緊接著響起。
陳霄從天武擂台之上跳下。
徑直來到雲染染的身邊,他看著陣尊祭酒,笑眯眯的說道:「老登,別忘了咱們的賭約。」
「太陰至陰法……還有你的祭酒之位!」
這一刻。
所有人的視線,又都集中到了陣尊祭酒的身上。
陣尊祭酒張了張嘴。
一時間竟有些語塞。
方才,他見雲染染要爭奪那仙帝的肉身。
一時語快,全然忘了,自己也是賭約中的一部分。
「這件事,稷下學宮自然願賭服輸。」
贏道臨的聲音淡淡,「太陰至陰法,正在藏經閣。」
「至於祭酒之位……從現在開始,傾城郡主便為稷下學宮祭酒,掌聆劍堂。」
陣尊祭酒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開口說道:「如此,恭喜聆劍祭酒了。」
「不過,傾城郡主既為聆劍祭酒,那麼聆劍堂就還缺少一位夫子。」
祭酒與夫子,雙方的身份本就不在一個層面。
陣尊祭酒為陣尊堂祭酒,而在他的麾下,還有三位陣尊堂夫子。
雲染染成為聆劍堂祭酒。
那麼以祭酒的身份,麾下自然至少還需要一位夫子。
雲染染接過陣尊祭酒的話,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對陳霄說道:「徒弟弟,從現在開始,你就是聆劍堂夫子了。」
「……」
話音一落。
現場所有人都怔住了。
稷下學宮的夫子,至少要有至仙級的修為。
但現在,雲染染竟然讓陳霄……一個小小的化神境修仙者,擔任聆劍堂夫子?
這未免有些太過兒戲了。
雖然,雖然……
陳霄剛剛戰勝了一位仙帝的無瑕轉世之身。
雲染染一揮手。
北真仙帝的肉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然後,她環視四周,語氣淡淡:「我徒弟做聆劍堂的夫子,爾等還有意見?」
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巴。
「陣尊祭酒……啊不對,姚寒松,你還有意見嗎?」
姚寒松!
正是陣尊祭酒的本名。
聽到『姚寒松』這三個字。
贏道臨不由微微皺起了眉頭,他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姚寒松。
姚寒松沉著臉,微微搖頭:「聆劍堂只有一位夫子,怕是還不夠。」
陳霄就笑:「我聆劍堂現在,連一個弟子都沒有,一個夫子怎麼就不夠了?」
「難不成,陣尊堂夫子認為,你塞進來的那三千八百人,都有資格入聆劍堂不成?」
姚寒松的神色,逐漸平復下來,「那也未可知。」
陳霄點點頭,「既然我為聆劍堂夫子,那麼這次進入聆劍堂的考題,便由本夫子來出了。」
「慢著。」
就在這時,另外一個聲音響起。
就見一個身穿白衣,身背仙劍的男子,慢慢悠悠地站了出來。
「聆劍堂為我劍氣堂麾下。」
「聆劍堂招收弟子的考核,應由劍氣堂來出。」
說話的,正是稷下學宮八大祭酒之一。
劍氣堂的劍氣祭酒。
劍氣祭酒,為仙秦帝國第一劍仙。
他看了一眼雲染染,微微揚了揚眉,「傾城郡主,雖然你成為了祭酒,但聆劍堂,依舊為劍氣堂麾下。」
雲染染看向劍氣祭酒。
她剛要開口,就被陳霄截住話頭。
「師父,要不咱們還是走吧。」
陳霄有些無奈,「今天這一局,明顯是衝著您來的。」
「接二連三的跳出來找麻煩,分明是在告訴咱們師徒倆,這稷下學宮,誰才是大小王。」
「弟子剛剛打贏了北真仙帝的轉世身,抽了姚寒松老登的臉。」
「緊接著,又跳出來一個老登來給咱們立規矩……可想而知,咱們師徒倆日後在這稷下學宮,定然是寸步難行。」
陳霄朝著雲染染眨巴眨巴眼睛。
雲染染的眼睛一亮。
她本就不願意當什麼稷下學宮的祭酒夫子之類。
此番前來,不過是為了那太陰至陰法。
現在,陳霄已經將那門法贏了過來,她還真的沒必要留在這裡了。
下一刻。
雲染染從身上摸出一塊令牌,隨手丟給了贏道臨。
正是聆劍堂夫子的令牌。
……她雖然成為祭酒,但還沒有正式受封。
此時的身份,依舊還是夫子。
「走,咱們去藏經閣。」
說話間,雲染染拉起陳霄的手。
兩人就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消失在了天臨殿。
連一個字都不願意多說。
贏道臨張了張嘴巴。
天臨殿中所有人,也都懵了。
這,這就走了?
要不要這麼幹脆?
劍氣祭酒也有些瞠目結舌。
不是,我就提一嘴,你們怎麼就借坡下驢,直接就不幹了!
姚寒松有些氣急敗壞。
雖然他丟了祭酒之位,但只要能將雲染染和陳霄留在稷下學宮。
那麼他就還有機會,得到那雲橫印。
「且慢!」
劍氣祭酒也有些慌了,「我方才不過是提一下意見……聆劍堂的考核,也還是可以由聆劍堂夫子出的……」
「不要了,懶得弄。」
陳霄的聲音傳來。
隱隱間還帶著一些不耐煩。
這稷下學宮,對陳霄和雲染染兩人來說。
唯一吸引他們的地方,就是太陰至陰法。
「看來,他們是真的不想留在稷下學宮……」
贏道臨苦笑不已,「他們來此的目的,應該是為了太陰至陰法。現如今,本座已將太陰至陰法許給了陳霄,他們也沒有任何留下來的理由了。」
說話間,贏道臨一臉無辜地攤了攤手。
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到現在為止,對於雲染染和陳霄兩人來說,一切都只是口頭協定。
雲染染還只是一個掛名的夫子。
陳霄也只是一個剛剛通過登天梯,甚至還沒有記錄在冊的候選外門弟子。
這兩人要離開,稷下學宮是沒有任何理由留住他們。
當初。
雲染染這個聆劍堂夫子之位,還是仙秦天帝贏祭出面,才讓雲染染給了這個面子。
但是現在。
仙秦天帝都沒有出現在天臨殿。
顯然早就料到了這種局面的發生。
劍氣祭酒的腸子都悔青了,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幾個耳光。
早知道,等雲染染和陳霄的身份定下。
正式成為祭酒和夫子之後,再給他們立規矩了!
而在此時。
陳霄和雲染染,已經出現在稷下學宮的藏經閣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