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7章 這世上,還有什麼事,值得我出手?

  就在凌毅趁著夜色全速趕往西方的時候,在大夏版圖的正東方,那遙遠的太平洋上,太陽剛剛升起。🐊💣 69𝕤𝕙υא.ςOᗰ 👤♖

  此處有一座在世界地圖上都沒有標記的島嶼,在海面上孤傲的漂浮著。

  這座島並不大,整個面積跟兩個足球場差不多,但花草樹木卻是應有盡有,甚至於在島嶼的正中心,還有一間古色古香的小木屋。

  在木屋的四周,還被人工開墾了四五塊土地,上面分別種植著辣椒、白菜、蘿蔔、小麥和稻穀。

  雖然這五種作物的成熟季節都不一樣,而且現在還是寒冷的正月,但這些作物卻長得非常茂盛,仿佛正當季一樣。

  在這五塊土地的外圍,還散養著雞鴨鵝,數量並不多,各有十數隻,相處的還算是融洽。

  就是那大白鵝比較凶,會驅逐前來吃食的雞鴨,惹得雞鴨一通亂叫,為這不大不小的島嶼,增添了一絲熱鬧。

  可除了這些雞鴨的聲音之外,整座小島卻沒有半點人聲,仿佛這裡本身就沒有人生活一樣。

  如此歲月靜好的地方,出門就能看見大海,而且陽光明媚,一切的一切,美的都不像話,仿佛此處就是世外桃源一般,寧靜而安詳。

  但就在這時,島嶼幾十里外的海面上,突然平白無故的升起了一道海浪,然後朝著島嶼的方向快速湧來。

  在海浪後面大約一里的位置處,有兩位年輕人,正在海面上疾馳前行。

  他們的腳下各自踏著一道巨大的身影,但從露出來的漆黑皮膚,一時半會兒看不清楚那身影具體為何物。

  但清楚的是,這兩人前方一里處的那滔天海浪,就是他們各自腳下踩踏的那玩意兒,貼著海面快速前行所造成的。

  原本幾十里的距離,在這兩道身影的加持下,兩位年輕人僅僅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已經來到了島嶼外圍。

  那滔天巨浪先他們一步而到,按理來說,這些遠高於島嶼的海浪,應該會登上島嶼,然後將整個島嶼都給清洗一遍。

  可這巨浪在觸碰到島嶼邊緣的時候,居然硬生生的停了下來,就好像是遇到了一堵無形氣牆一樣,任憑後面的巨浪如何咆哮,都始終無法前進分毫。

  不僅如此,這些無處可去的巨浪,最後只能原路返回,於是便朝著兩人席捲而去。

  兩人似乎早就預料到會是這樣的結局,於是在看見那巨浪回溯的時候,他們沒有任何遲疑,直接縱身一躍,近一里的距離,就那樣被他們輕輕鬆鬆的躍了過去,登上了島嶼。

  那阻攔巨浪的無形氣牆,卻對他們起不到任何作用。

  「師叔祖!師叔祖!您老人家還在嗎?」兩人中年輕的男子,扯著嗓子大喊道。

  他這話剛說完,就被身旁那位年歲相仿,但明顯要穩重的女子給伸手抽了後腦勺一耳光:「放肆!」

  「哎呀,師姐,放心吧,沒事的,師叔祖肯定又出門釣魚去了,否則早就給我們泡茶了。」男子揉著後腦勺,笑呵呵的說道。

  那歡喜的模樣,似乎一點也沒有因為被女子給抽了後腦勺而生氣。

  「師叔祖不計較,那是師叔祖大度,不願跟我們這些小輩一般見識。但你作為晚輩,不能不懂禮數,懂?」女子教訓道。

  「知道啦知道啦,下次注意!」男子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然後就朝著木屋旁邊的那幾棵茶樹偷偷摸摸的走去。

  女子見狀,不由得搖頭提醒道:「這三棵龍井茶樹,是師叔祖的最愛,你要是嫌自己活膩歪了,你就去偷。」

  男子聞言,警惕的左右看了看,見沒有外人後,便開口道:「師姐,這可是當年乾隆提筆寫下『御前龍井』的茶樹,全大夏都只有十棵。

  旁人哪怕摘一片葉子,都要被當局政府判刑,牢底坐穿都有可能。結果不知道師叔祖是怎麼移植了三棵過來,你確定你不來一點?」

  女子雙手環抱,微微搖頭:「要偷你自己偷,我還不想死。」

  「你這是什麼話?喝茶人的事,怎麼能叫偷呢?分明就是借來品鑑品鑑。師叔祖那麼好客的一個人,不可能這都不允許吧?」男子自己給自己打氣道。

  女子聞言,懶得去跟他爭辯,而是雙手環抱在胸前,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兩步,三步……好幾步!

  直到她確定暫時不會被波及之後,這才停下來,整好以暇的看著自己這個不著調的師弟作死。

  「師叔祖,徒孫饞您這幾棵御前龍井很久了,現在想摘一點走,您老人家沒意見吧?」男子開口試探性的問了句。

  等了大概三秒之後,他就又開口道:「師叔祖,你要是不吱聲,我就當你默認了哈。」

  說完,男子不給師叔祖任何說話的機會,便直接無比激動的衝著四方空氣大喊道:「謝謝師叔祖饋贈,我就知道師叔祖最是疼愛徒孫了!」

  匆匆說完之後,男子沒有絲毫遲疑,伸手就要去摘那茶樹樹梢的嫩葉,一套動作行雲流水,明顯是預謀已久!

  眼看著他那手指就要觸碰到嫩葉,結果他的身後不知道何時出現一道纏著魚線的魚鉤,徑直勾住了他的衣領。

  隨後還沒等那男子反應過來,他的身體就被那魚鉤魚線給拉了出去,瞬息數十里,跌落了大海里,炸出一大片水花。

  隨即這島嶼上空,便響起一道滄桑卻平靜的聲音:「你這兔崽子,倒是會挑東西。島上那麼多東西,你偏偏挑中這龍井嫩葉,我想不揍你都難。」

  話音落,數十里外的海面上,便噗的一聲鑽出一顆腦袋,開口大喊道:「師叔祖,你怎麼這麼不講道理?你都默認了,怎麼還打人?」

  「我默認了?你個小兔崽子,你倒是給我拒絕的機會了嗎?」那聲音再次響起,卻始終不見人影。

  「你自己說話慢,怪我咯?」男子沒好氣的說道,結果話音剛落,他的身體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扯住,咕嚕咕嚕著陷進了大海深處。

  「師叔祖,島主有要事相托。」女子見師弟不再搗亂,便趕緊說出來意。

  「我已不過問世事多年,怎麼會想到我?更何況,這世上,還有什麼事,值得我出手?」滄桑聲音再次傳來。

  女子神情瞬間變得凝重:「師叔祖,您的記名弟子趙希年,被人給鎮壓在洞廷湖底,生死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