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趙希年躺在湖面上,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嘶吼。♣☝ ❻➈รн𝓾𝓍.𝔠𝐨ϻ 🎀♦
很快,他那像蝦米一樣的身體,就開始在湖面上打滾,翻來覆去。
一開始他還能在湖面上,但很快,他就朝著湖底沉下去。
凌毅見狀,用腳輕輕點了點湖面,趙希年沉下去的身體就被緩緩托起,然後跟著已經轉身的凌毅,朝著岸邊走去。
在他們的面前,站著韓若雪三人。
看著凌毅帶著已經被降服的趙希年朝自己走來,韓若雪那一刻 的腦子都有懵。
即便能策劃出用春晚來給琉璃淨水作勢的商業鬼才,在這一刻,也完全淡定不了,只能在四周圍觀者羨慕的眼神中,呆立不動。
她知道凌毅要幹什麼,但她是真沒想到凌毅居然說到做到。
那可是堂堂神境強者啊!
近千年才出現的第一人吶,就算是殺了我韓若雪,也沒人去追究他的責任,結果你凌毅居然真的要讓他給自己磕頭道歉?
更關鍵的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凌毅居然還做到了!
韓若雪受寵若驚的看著湖面上的那道身影,激動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回想起前兩天那生不如死的感覺,韓若雪的心裡,沒有一絲一毫的痛苦和後悔,只有滿心滿肺的溫暖和感動。
『一切,都是值得的!』韓若雪在心裡對自己悄悄說道,沒有任何人能聽見,除了她自己。
趙希年的慘叫不斷傳來,四周的圍觀者和直播間裡的家人們看到這一幕後,已經驚訝的張大嘴巴,不知道該如何用言語來形容此時此刻內心的驚濤駭浪了。
「一劍!他居然只用一劍,就徹底降服了入了神境的趙希年?」
「這麼看的話,凌大師的修為,還要在神境之上?」
「你沒聽凌大師說嗎,趙希年只是偽神境,所以凌大師的境界也未必就是神境。」
「明明跟我年紀差不多,為什麼我才內勁入門,他就接近神境了?」
「我滴個乖乖,在開始之前,打死我都想不到,居然會是這樣的結局!」
「誰特麼能想到會是這種結局?估計坐莊的那幾位,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哈哈哈……來的時候我還是個窮光蛋,沒想到回去的時候,居然成千萬富翁了!不裝了,我攤牌了,我是千萬富翁!」
……
姜博文他們幾個的心情,在這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內,算是真的跌宕起伏。
他們每次見到趙希年占上風的時候,高興的嘴角都快裂開了,可每次看見凌大師逢凶化吉後,就恨得差點把牙齒咬斷。
而此時的姜博文,看著痛不欲生的趙希年,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吶喊著:「起來啊!姓趙的,你他媽倒是快起來啊!」
的結果不管他如何呼喊,趙希年都只顧著蜷縮在一起,發出歇斯底里的哀嚎。
看到這裡,姜博文就知道大勢已去,趙希年這個老東西,已是黔驢技窮,無計可施了。
於是姜博文左右看了看,希望趁著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凌大師和趙希年身上的時候,打槍的不要,悄悄的跑路。
但可惜,他剛往後退了幾步,就有兩人一左一右的把手搭在他肩膀上,然後笑嘻嘻的問道:「莊家,這比賽都還沒結束,你這是打算去哪兒啊?」
姜博文聞言,臉上的冷汗都下來了,一張臉也是變得慘白無比。
「我……我上個廁所。」姜博文準備尿遁。
「剛好,我們也想要上個廁所,一起啊?」另一人笑呵呵的說道,根本就不給姜博文逃跑的機會。
姜博文見狀,只得苦著臉說道:「我覺得我還能忍會兒,要不你們先去?」
「少他媽耍花招,今天要是不把錢賠給我們,你休想活著離開洞廷湖!」
姜博文面如死灰:「……」
凌毅攜帶著猶如死狗一樣的趙希年來到岸邊後,眼睛只是看了一眼,趙希年就被狠狠的摔在韓若雪的面前。
「知道該怎麼做了不?」凌毅淡淡的問了句。
趙希年聞言,雖然很想抗拒,可體內的劇痛卻讓他生不如死,無奈之下,他只能屈辱的點了點頭。
按照他的打算,是等凌毅把自己體內的那股勁氣給平息之後,他再挾持面前的韓若雪,以此來找到反擊的機會。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這叫以退為進。
然而,事情的發展,有點超出他的預料。
凌毅確實暫時停止了折磨他,可就在他起身,準備對韓若雪動手的時候,體內那些停歇的勁氣,居然又毫無徵兆的肆掠了起來。
好不容易才站起身來的他,當即又蜷縮在地上,發出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嘶吼,叫人聞之膽寒。
「姓凌的……你什麼意思?……我都準備道歉了,你還想要怎樣?」趙希年氣喘吁吁的說道,劇烈的疼痛,讓他的頭上布滿了汗水。
凌毅聞言,當即冷笑道:「忘了告訴你,我留在你體內的勁氣有點傲,眼裡容不得其他人的勁氣。所以,但凡你只要起了運轉真氣的念頭,他們就會讓你生不如死。」
「……」聽到這話,趙希年瞬間絕望了。
因為照凌毅這麼說的話,自己即便擁有神境的修為,也半點真氣不能用,那跟一個普通的糟老頭子有什麼區別?
「狗日的凌無塵,有本事你殺了我!用這種手段來侮辱我,算什麼英雄好漢?」趙希年蜷在地上,衝著凌毅大聲咆哮著。
凌毅撇嘴道:「你用噬心訣對付一位內勁武者的時候,怎麼就沒想想自己是不是英雄好漢呢?」
「我本來就不是英雄好漢,我為什麼要在意。」趙希年典型的雙標來了。
凌毅笑道:「那巧得很,我也不是。」
「你……!姓凌的,你給我等著,等老夫破了你的手段,一定將你大卸八塊!
不,你這麼在乎這姓韓的,我要當著你的面,狠狠蹂躪姓韓的!到時候,你就算跪著求我,我也不會……啊……!」
趙希年還沒說完,體內那撕心裂肺的痛苦就再次讓他痛不欲生,雙手死死抓著自己胸口,想要把那勁氣給抓出來一樣。
結果他的胸前都已經被抓的血肉模糊了,還是沒能緩解他胸腔里的劇痛。
不知道過了多久,渾身是血的趙希年終於撐不住了,有氣無力的對凌毅道:「姓凌的……凌無塵……凌大師,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給韓小姐磕頭道歉。」
「這才哪到哪兒?不急,你再好好想想,等你想清楚了,咱再商量磕頭的事。」凌毅一臉無所謂的說道,眼神里的淡漠,讓趙希年膽戰心寒。
直到此刻,他才知道,就憑眼前這年輕人的心性,自己就算再閉關一百年,哪怕是一千年,都不是自己能招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