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毅雖然很想知道食人洞裡到底有什麼神藥,但他也不是不能殺趙旭承。
所以當趙旭承罵他是狗東西的時候,凌毅就已經起了殺意。
反正殺了他,還有一個陳天陽不是?
可就在他準備出手的時候,林晚澄突然擋在他面前:「快跑,我替你攔住他!」
「跑?」趙旭承忍不住冷笑道:「外面站滿了蕭家的人,就憑他一個普通人,你覺得他跑得掉嗎?」
林晚澄知道這話不假,於是寒著臉問道:「你想怎麼樣?」
「他不知好歹侮辱蕭家宗師,你說我要是把他交給蕭家,他會怎麼樣?」趙旭承無比得意道。
林晚澄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結果自然是四肢盡斷,生不如死!
於是她替凌毅解釋道:「他只是孟奇村一個普通村民,哪裡知道半步宗師有多恐怖?」
「這解釋你覺得蕭三小姐能接受嗎?」趙旭承扯著虎皮當大旗道,「到時候三小姐肯定會讓人把他身上的骨頭一根一根敲碎,然後丟在這山里餵狼……」
「……」林晚澄一想到那畫面,就忍不住全身發抖。
凌毅是她求著來給他們當嚮導的,她得保證他的安全,不然她這輩子都良心難安。
見林晚澄已經心生懼意,趙旭承便趁熱打鐵道:「如果不想讓蕭三小姐知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只是什麼?」林晚澄急忙問道。
「只是你今晚得陪我睡一覺!只要你把我伺候舒服了,我跟他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今晚他說的話,我也全當沒聽到過,如何?」趙旭承一臉淫笑。
「休想!」林晚澄沉聲道。
她知道趙旭承一直對她賊心不死,卻沒想到他竟然會用這種卑鄙無恥的手段逼她就範。
「不答應沒關係,到時候你自然會求著我去睡你!」趙旭承無比自信的笑道,說完,他轉身就要走。
結果剛轉過身去,他就感覺脖子一涼,一柄發著寒芒的劍尖,正抵在他的咽喉。而持劍之人,正是林晚柔。
「今晚這事你敢說出去半個字,我保證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林晚柔冷聲說道,言語裡沒有半點情感。
「……」趙旭承聽到這話確實有點害怕了,他到現在連內勁都沒練出來,對上林晚柔確實毫無還手之力。
而且他不可能一晚上都纏著陳大師,讓他保護自己吧?
人家陳大師也是需要睡覺的好不好?
萬一林晚柔趁著陳大師睡覺,一劍把自己脖子給抹了呢?
想到這裡,趙旭承後背就滲出一身冷汗。
「給我妹妹還有凌先生道歉!」林晚柔沉聲呵斥道。
「對……對不起!」趙旭承轉過身去,對林晚澄道歉一句。
可當他看向凌毅的時候,卻怎麼都說不出口:「我憑什麼還要給他道歉?」
「就憑你剛剛罵了他,就憑我手中三尺劍,夠不夠?」林晚柔說著,就把劍尖又往趙旭承的後心頂了頂。
「夠夠夠!你別衝動!我馬上道歉!」趙旭承急忙說道,隨即衝著凌毅深深鞠了一躬,道歉道:「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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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林晚柔一聲輕喝,用劍身抽在他臉上,瞬間抽出一道紅印,跟白天的那五道手指印交相輝映。
趙旭承忍痛跑出好長一段距離,才回過身來衝著他們威脅道:「你們給我等著!不玩兒死你們,我就不信趙!」
「姐,你剛剛為什麼不乾脆殺了他?」林晚澄一臉惋惜道。
林晚柔聞言,搖了搖頭,嘆息一聲,道:「我是可以殺他,可我要是現在就殺了他,我們都得陪葬。」
林晚澄雖然不解氣,但也知道姐姐說的沒錯,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凌先生,以後有關半步宗師的話別亂說了,我今天能保你一次,保不了你一輩子。江湖險惡,還望凌先生謹言慎行!」林晚柔收起長劍,叮囑道。
凌毅點點頭,道:「確實,我不應該昧著良心說半步宗師還行,應該實話實說,半步宗師,很一般。」
現在的他,已經收起了對趙旭承的殺意。
但也只是暫時的,明天過後,他依舊得死。
林氏姐妹聽到凌毅這話,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林晚澄還在吧啦吧啦給凌毅說教,林晚柔卻只是嘆息一聲,說了句『無藥可救』後,就找了個附近的地方坐下仰頭望天,一臉惆悵。
凌毅見了,走過去道:「我聽了你跟你妹妹的計劃。」
「覺得怎麼樣?」
「挺好的,就是有一個地方可以改一下。」
林晚柔皺眉:「哪個地方?」
「到時候我攔住他們,你們跑。」
「……」林晚柔收回望天的視線,看了一眼凌毅,隨即繼續仰頭望天,回了凌毅兩個字:「有病!」
她懶得跟凌毅多說,因為在她看來,現在的凌毅不過是個人英雄主義在作祟,等到時候真打了起來,他見到那血腥的場面後,肯定會嚇得調頭就跑,哪裡還用得著她勸。
凌毅也沒有多解釋什麼,只是在一旁入定修煉《吞天錄》。
各不打擾,歲月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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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旭承憋著一肚子氣找到陳天陽,結果發現他已經睡了。
他不敢吵醒陳天陽,無奈之下,也只好帶著一肚子火氣躺下睡覺。
只是一整晚他都翻來覆去,越想越氣。
次日一早,他聽到陳天陽醒來後,就第一時間頂著黑眼圈找到他:「陳大師,飛機上那小子也在這裡!」
陳天陽先是皺眉,隨即想起來,問道:「你看花眼了吧?他怎麼會在這裡?」
「他是孟奇村的人,他在給那兩個婊子當嚮導。昨天人多,我們沒看到而已。」
「走,去看看!」
趙旭承立刻領著陳天陽往林家宿營地走去,結果走到之後,趙旭承就傻眼了。
他看見凌毅坐在地上打坐,而林晚柔就坐在他身邊不遠處。
後者見到他們過來,還衝他們揚了揚右手,以及右手裡握著的黃色符篆!
「艹,這娘們兒難不成昨晚在那小子身邊守了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