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國義凌晨接到凌國孝電話的時候,正在跟幾個來拜年的下屬打牌。♡💣 ❻➈丂ⓗยⓧ.𝓒σ𝓶 💙💝
由於這些下屬打業務牌的能力非常出眾,所以凌國義一整個晚上都在贏,而且金額不小,弄得凌國義那叫一個紅光滿面。
可就在他春風得意的時候,他接到了凌國孝的電話。
在聽了凌國孝一番添油加醋的描述後,凌國義差點把麻將桌都給掀了。
他之所以會如此生氣,是因為他當初為了上位,上下打點關係的時候,沒少花錢。
而他當時還不像現在這麼會撈錢,所以身上沒幾個子兒,最後還是凌國孝給他拿了近百萬,這才把他給捧了上去。
所以他特別感激自己這個大哥,對比之下,也就更加憎惡那個無能的三弟。
現在聽到大哥被三弟送進了局子裡,而且還有可能要面臨十多年的牢獄之災,他自然立刻怒不可遏了。
於是他立刻給龍寨鎮的派出所所長打電話,打算直接讓他放人。
可不管他這個電話怎麼打,就是打不通。一開始還顯示無法接通,最後直接顯示已關機。
很明顯,應該是凌國孝主動提及自己有個當局長的弟弟,所長在知道這件事後,就提前就把手機給關了,免得到時候難做。
既然電話打不通,無奈之下的他,就只能親自出馬了。他就不信,自己親自去要人,對方還能不放了?
在臨走之前,他突然想到凌毅買了三個億年貨的事,於是計上心頭,為了以防萬一,他就又特地讓人去開了份假的批捕文件。
等做好這些之後,他便帶著打業務牌的這幾個下屬,以及他們各自的心腹,直接持槍開著公家的車,前往龍寨鎮。
到了鎮上之後,所長依舊失蹤,接待他們的是位副所長,為人圓滑的很,只說自己不敢做決定,要所長下命令才行。
可所長不在,那他也就愛莫能助了。
而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報案人自己撤銷案件,那他們就能順理成章的放人了。
於是就有了之前他要凌國忠跟他去銷案的那一幕。
至於他手上的這份批捕文件----雖然文件是偽造的,但凌國義說的卻是真的。
按照國家的相關規定,沒有辦理菸草轉運證的個人和企業,一次性最多攜帶五十條香菸,一旦超過,就是違法轉運。
超過50條但總金額不超過五萬元人民幣的,將以非法運載香菸查扣,需要繳納總金額20%-50%的罰款;
運載香菸的總金額超過五萬但不超過十五萬,在繳納一定的罰款、菸草被沒收外,還將可能面臨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如果數量特別巨大,那就不止三年那麼簡單了。
凌國義當時帶上這文件,也是為了以防萬一,沒想到居然就用上了。
以凌國忠愛子如命的性格,他一定不會讓凌毅被帶走,所以他絕對會跟自己去派出所銷案。
事情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凌國忠在聽到這話後,立刻轉頭看向凌希,問道:「還有這個規定?」
凌希雖然不願意承認,但還是點了點頭。
凌國忠不太相信,於是又看向田羽等人。
見到田羽等人都點頭後,凌國忠就比之前更加憤怒了。
「聽你這意思,是要把我兒子給拷進去?」凌國忠眯著眼睛,看著凌國義道。
凌國義聳了聳肩,滿臉得意道:「你兒子到底要不要進去,全看你是什麼態度。」
「反了天了!把自己親侄子送進局子裡,你他媽還是個人了?我們凌家怎麼會生出你這麼個狼心狗肺的畜生來!」
凌國忠學著凌國義的語氣,把他之前說過的話,改了稱呼後,就原封不動的送還給了他。
「……」凌國義聽到這話,老臉頓時一紅。
之前他辛苦弄出的遮羞布,徹底被凌國忠給撕碎了。
「我只是公事公辦。要是凌毅涉嫌違法,我自然會大義滅親。」凌國義還在狡辯。
「巧得很,我們也是公事公辦!他凌國孝就是犯了入室偷竊罪!我把他送進局子裡,就是大義滅親!」凌國忠大聲說道。
「凌國忠,我勸你還是想清楚了再說,畢竟你兒子轉運的金額過於巨大,少說也要判個十年八年的。」凌國義冷冷的說道。
上位者的威嚴和無恥,在這一刻,被他展現的淋漓盡致。
凌國忠徹底怒了:「草泥馬的!難道老子說錯了?還是說,你穿著一身人模狗樣的皮,就是公事公辦,大義滅親,我一個小老百姓,就只能是狼心狗肺的畜生了?凌國義,你真他媽讓人噁心!」
這話一出,周圍的鄉親們,頓時就衝著凌國義指指點點起來。
且不說他們是不是拿了凌毅的菸酒,所以要為凌毅打抱不平,就憑凌國義這大型的雙標現場,就夠他們戳斷他脊梁骨的。
見到村民們反響巨大,凌國義也不敢多耽誤時間,於是便對凌國忠道:「你有什麼不滿,儘管可以去向有關部門反應。現在,請配合我們工作。」
話音落,立刻就有兩名執法人員,向前走了幾步,做出一副隨時都要衝上去逮捕凌毅的架勢。
很顯然,他們這是在逼迫凌國忠妥協。否則真想抓到話,早就動手了。
凌國忠見狀,被氣的那叫一個牙痒痒,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死死攥著拳頭,惡狠狠的盯著凌國義。
紀蘭英一聽要把凌毅抓走,頓時就急了,滿臉委屈和不甘的對凌國忠說道:「國忠,算了,我們鬥不過他們的,你就跟他去派出所銷案吧。」
凌國忠也是這麼打算的,只是他也不甘心,憑什麼凌國孝做錯了,就不能受到法律的制裁?
難道小老百姓,就活該被欺負嗎?
但不甘心歸不甘心,為了兒子,他只能選擇妥協。
「行,我跟你們去銷案,你把那文件給撕了。」凌國忠很是無力的說道。
「銷案就想把這文件給撕了?你未免想的也太美了吧?」凌國義搖了搖頭,得意洋洋的說道:「你兒子弄回來的那些東西,很可能都是走私的贓物,我們得全部沒收!」
說是沒收,其實就是據為己有。
「凌國義,你他媽欺人太甚!」凌國忠端起面前的稀飯盆,就朝著凌國義的身上澆過去,結果被後者躲開。
「凌國忠,你這樣,我可以告你襲警,讓你牢底坐穿!」凌國義眼神陰鷙的說道。
「……」凌國忠怔住了,他以前看電視的時候看到過類似的橋段。確實,襲警的罪名很大,他擔不起。
「襲警?不過是兩兄弟正常嬉鬧罷了,哪來的襲警?」凌毅放下筷子,背靠在椅子上,悠哉悠哉的說道。
從凌國義進門的時候,他就準備來應付這位『忠厚老實』的二伯。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自己老爸居然如此能言善辯,直接把凌國義給懟的找不著北了都!
所以他就乾脆繼續陪小小吃早餐,把舞台交給老爸,看著他表演。
事情原本都進展的很順利,凌國義最後的那層遮羞布也被老爸給扯下來了,搞得凌國義顏面盡失。
可凌國義這傢伙不講武德,搞起了用家人來威脅這一套,頓時就打中了老爸的七寸,讓他再無還手之力。
於是凌毅動了。
只見凌毅站起身,雙手摁在凌國忠的肩上:「爸,您坐,接下來交給我。」
讓凌國忠坐下後,凌毅便笑著問凌國義道:「我帶回來的東西,市面上價值最少只六個億,你確定你要全帶走?」
「……」凌國義愣住了。
之前從大哥那裡聽說的時候,他還沒什麼感覺,可現在聽凌毅這麼一說,他頓時就有些繃不住了。
六個億,這可不是個小數目了。
他是怎麼都沒想到,凌毅居然真的能賺到這麼多錢。
「倒也不必全部帶回去,只需要帶些回去做個記錄和鑑定就行。」凌國義解釋道。
這不是他讓步,而是六個億的東西,他要是真全貪了,足夠判他吃槍子兒了!
但只帶一些回去,到時候就算查下來,也可以說是鑑定需要,直接把責任推的一乾二淨。
凌毅聞言,忍不住嗤笑道:「私吞就私吞,何必說的那麼冠冕堂皇?」
「我說了,是記錄和鑑定……」
「大家心知肚明,沒必要再三強調。」凌毅不耐煩的打斷道。
凌國義:「……」
「我可以跟你去銷案,也可以打開偏房,讓你隨便拿,但有個條件。」凌毅淡淡道。
凌國義聞言,眼睛都亮了:「什麼條件?」
「既然想當狗,就得有當狗的覺悟。來,給爺搖幾下尾巴,又或者是叫兩聲來聽聽,說不定爺一高興,就跟你去銷案了呢?」凌毅看著凌國義,面帶著微笑說道。
「凌毅,注意你的態度和用詞,不然,小心我告你侮辱執法人員!」凌國義眯著眼睛,高聲呵斥道。
凌毅聳聳肩,反問道:「怎麼,我說錯了嗎?難道你不是凌國孝的一條狗?還是說,你裝模作樣慣了,就真把自己當作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