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昀昊雖然被眼前的一切給震住了,但他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
畢竟當初在花亘鎮的山巔之上,他見過更加震撼的場景。
但毋庸置疑的是,他認為眼前這長袍年輕人,跟凌毅是一類人。
雖然他這段時間跟凌毅交流的不多,但通過和姜初予鍾伯的交流中,他對武者世界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同時也弄明白了此時的凌毅,到底有多變態!
化勁宗師!
那可是武者一生都在追求的目標!
結果凌毅輕輕鬆鬆的就達到了,而且看起來,還是名副其實的那種!
所以如今見到長袍年輕人的手段,趙昀昊便自然而然的認為他也是內勁外放的絕世宗師。
基於此,趙昀昊聽到長袍年輕人的問題後,便不由分說的應了句:「想!做夢都想!」
他這話音剛落,鋪著地暖的木地板里,便躥出一道肉眼可見的黑霧,還不等他反應過來,便徑直鑽進他的小腿里,消失不見。
「這是什麼東西?你對我做了什麼?」趙昀昊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但直覺告訴他,那黑乎乎的東西,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長袍年輕人聞言,聳了聳肩,笑道:「 這是幫助你實現你欲望和野心的好東西。只要你不抗拒,遵循自己的心聲,做你想做的,你就能一統邵州!」
才怪!
你已經中了本少的詛咒,你聽到的那些所謂的心聲,全都是我想要你做的,如今的你,已經徹底變成了本少的一具傀儡,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
而且這是從潛意識裡發生的改變,即便你的好友凌大師親至,也絕對察覺不出任何異樣。
有了上次餘明華的經驗之後,他這次下的詛咒又高深了幾分,所以他才有這樣的自信。
而趙昀昊,想到自己能一統邵州,為凌毅分憂解難後,雖然心有疑惑,但確實不再抗拒,而是全身都放鬆下來。
很快,他就感覺到腦子裡多了一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這讓他一開始很是痛苦,但很快,這種痛苦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全新的思維。
辦公桌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糾紛,此時此刻在他眼裡完全不值一提,只要讓鍾伯帶人,一路橫推過去就行了。
誰看不慣,就直接弄死誰,根本不需要像現在這樣焦頭爛額。
他就不信了,一個鍾伯,還干不翻一個小小的邵州!?
退一萬步,要是鍾伯當真不行的話,他還可以親自下場!
以他跟凌毅的關係,他只要隨便受點傷,凌毅就一定會不遠千里而來,替他把受傷之仇給報了!
方法雖然有些偏激了,但關鍵時刻就得用非常手段----當前替凌毅趕緊把手肘穩住才是關鍵!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他如夢初醒般,再沒有之前的焦慮,眼神里充滿了自信與驕傲。
可當他抬起頭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居然站在辦公桌對面!
『咦,我不是坐在靠椅上處理文件嗎?怎麼會站在這裡?手裡怎麼還拿著槍?』
趙昀昊看著眼前的辦公桌椅,眉頭緊皺,根本想不起來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最關鍵的是,對面的靠椅上,明明就坐著長袍年輕人,可他卻視而不見一般,只看到一把空蕩蕩的椅子。
他沒有遲疑,徑直朝椅子走去,想要坐下把鍾伯給叫來。
可他還沒走出兩步,那長袍年輕人就開口說了句:「不許坐這裡。」
趙昀昊聞言,腦子裡的想法瞬間發生改變,不僅腳下停住,還自言自語的說了句:「都坐這麼久了,得活動活動才好。」
於是他當即轉身,把手槍放在茶几上,打算出門去散散步。
這明明是長袍年輕人的命令,可到了趙昀昊那裡,卻演變成了自主意識,甚至還能自我欺騙,讓自己覺得所有選擇都是自己做出來的。
全然不覺這一切,都是長袍年輕人的意思。
「就在書房裡等著,一會兒會有個女人來拜訪你,到時候讓門口的保安一路放行。」長袍男子又開口說道。
趙昀昊聞言,當即微皺著眉頭想了想,然後自我勸說道:「算了,外面太黑了,萬一被蛇咬了,得不償失。再說了,我記得好像有個女人要來見我,萬一她有急事,找不到我可不好。」
說道這裡,趙昀昊便鬼使神差的撥通了門口安保崗的電話,並吩咐他們,說一會兒會有個女人來找自己,讓他們把人帶到書房來就行。
這些轉變,在趙昀昊這裡無比絲滑順暢,完全看不到任何人為干預的痕跡。
可坐在椅子上的長袍年輕人,卻忍不住哈哈大笑,顯然對自己的傑作十分滿意。
收起笑聲之後,他就拿出手機,撥通了李言溪的號碼:「你可以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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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溪在接到長袍年輕人的電話之後,第一時間就從萬丈海出發,前往趙昀昊的豪華莊園。
她雖然心裡也很忐忑,擔心這是對方給自己設的局,但為了進入李家的核心層,有些風險是她必須要承擔的。
更何況,即便這是對方設的局,她也絲毫不懼,因為她有自己的倚仗!
楊疏影那邊,她已經安排人二十四小時,除非是動用國家機器,否則她十分自信,沒人能把她從萬丈海帶走,可謂是萬無一失!
她的車隊很快就到了趙昀昊的莊園,她原以為還會受到阻礙,卻沒想到門口的守衛在得知是她後,竟然直接敞開大門,讓整個車隊都開了進去。
這讓李言溪很是詫異,心中不由的暗道:『那傢伙難不成真的讓邵州龍頭對他言聽計從了?』
車隊停下之後,幾乎沒有任何人上前來盤問,只有一位保鏢帶著她前往趙昀昊的書房,說是趙先生已經恭候多時了。
從這語氣來看,這位邵州龍頭,完全是把她當成客人來對待了。
雖然還沒見到邵州龍頭,但李言溪現在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那傢伙得手了!
在保鏢的指引下,李言溪進了書房,然後就看見那傢伙大搖大擺的坐在辦公桌後面的靠椅上,神情悠然自得。
而邵州龍頭趙昀昊,卻是坐在茶几後面的沙發上,看著手裡的文件,對那傢伙一副視而不見的樣子。
在他面前的茶几上,還放著一把手槍!
見到自己進來,趙昀昊起身,笑著伸出手:「聽說你找我有急事?說說看,是什麼事?」
李言溪跟趙昀昊輕輕握了握手後,就把手抽回,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指著長袍年輕人,問道:「你能看見他嗎?」
趙昀昊看了一眼辦公桌的靠椅,隨即笑道:「小姐還真是愛開玩笑,那裡哪有人?說吧,你是誰,找我有什麼事?」
「……」李言溪很是震驚,你當真看不到他?
還有,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敢放我的車隊進來?
就不怕我把你趙家連根拔了?
李言溪在深深呼吸了幾口氣後,這才穩住自己的情緒:「我是江南李家,李言溪!」
「江南李家?!」趙昀昊神色一凜,順手就抄起茶几上的手槍,對準了李言溪的眉心,冷聲問道:「來邵州也就算了,還敢闖我家宅,怎麼,你是嫌自己活膩了?」
李言溪眉心一皺,看了一眼長袍年輕人,神色不悅的說了句:「李叢心,這就是你的手段?還說是,你從一開始,就打算借刀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