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愛見狀,嚇得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
眼看著龍叔的一掌就要拍到陳愛天靈蓋上,結果謝之山不知何時已到陳愛身側,輕描淡寫的就接住了龍叔的那一掌。
而另一邊,憋著一口氣的鐘伯見龍叔動手,也不再遲疑,欺身上台,一上一下兩拳,同時轟擊謝之山太陽穴和身側章門穴。
此兩處皆為人體大穴,一旦擊中,他謝之山再厲害,也要留下暗傷。
然而謝之山見得鍾伯襲來,只斜剌剌的看了一眼,便一腳踹出,隨即後發先至,當先踢中鍾伯的胸口,使其倒飛出去,並且在空中就噴了一口鮮紅。
而龍叔這邊,趁著謝之山應付鍾伯之際,一拳砸出,直逼陳愛面門----他知道這一拳威脅不到謝之山,倒不如身死之前,先弄死這臭婊子!
只可惜他拳頭再快,也快不過謝之山,只見後者抓住龍叔右掌的左手輕輕一揚,就將龍叔的身子連根拔起,朝著觀眾席的方向扔了去。
還沒等龍叔落地,謝之山已經如影隨形,右手緩緩遞出一掌,拍在龍叔的胸口上,後者當即噴出鮮血,隨即砸落地面。
坐在觀眾席上的眾人,等龍叔落地後,十分清楚的看見,龍叔後背的衣服已經碎成碎片,而他裸露出來的後背上,竟然凸出來一個無比清晰的掌印!高出其餘地方整整兩厘米!
這一掌,竟是將龍叔的胸骨都給打的塌陷了!
感受著胸口的劇痛,龍叔突然想到來花亘鎮之前,自己對楊總說付仁傑請過來的人都不過是土雞瓦狗爾的話,頓覺臉頰滾燙,一口氣沒提上來,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你們兩個還不錯,吃我五分力還能留一口氣,勉強算是內勁圓滿入門了。只可惜,在我面前,還是不夠看。除非再練二十年,或許還能跟我過上幾招,否則對上我,一招必死!」
謝之山看了看兩人,很不客氣的評價了一番。
觀眾席上的眾人見到這一幕,嚇得連呼吸都恨不得停止。
三位頂尖高手,在謝之山面前,全都是一招秒!
而且還是在謝之山沒有使出全力的情況下!
這尼瑪還是人嗎?
你強可以,但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強?
你這完全就是滿級大佬闖蕩新手村的架勢,你讓其他人還怎麼玩?
『媽媽,我要退服!這個服務區有變態!』
陳愛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後,還以為謝之山對她有意思,否則怎麼會出手救她?
與其跟著付仁傑,倒不如跟著勇猛無比的謝之山!
於是她媚眼如絲的望著謝之山,無比嬌滴滴的說道:「謝謝山爺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
「滾!」謝之山不等陳愛說完,便怒喝一聲打斷她:「一身騷氣,離老子遠點兒。救你是因為他們要是當著我的面殺了人,那我謝之山的面子還往哪兒擱?所以他們不能殺你,但我能!」
「山爺,我…我錯了!」陳愛一聲道歉後,急忙跑到付仁傑身後躲著,生怕謝之山一個不高興,就打殺了自己。
只是她在心裡給謝之山打上了一個標籤----不喜歡女人!
否則她自信沒有哪個男人能抵擋得住她那柔媚的一套連擊。
付仁傑見陳愛受驚,連連安慰一番,然後指著楊澈,對她說:「現在沒人能護著他了,你去繼續之前的事,扇他兩耳光。」
「我……我不敢!」陳愛還有些後怕。
「不怕,有我在。他要敢躲或是還手,我讓她女兒上下三個洞都吃肉!」付仁傑說完,就一臉得意的問楊澈:「姓楊的,老子抽你,你敢還手嗎?」
楊澈聞言,死死捏著拳頭,指甲都陷進了肉里,他也渾然不覺。
「楊澈,老子再問你一句,你敢,還是不敢?」付仁傑緊緊相逼。
他知道,只要楊澈回一句『不敢』,那這江陵第一人的位置,就再也跟楊澈無關,從此以後就只獨屬於他付仁傑了。
然而,楊澈卻死死咬著牙關,雙目通紅的盯著付仁傑,就是不肯回答。
「楊澈,你可想清楚了,你的女兒……」
還沒等他說完,楊澈就指著付仁傑大罵道:「有種你就弄死我!」
「弄死你多沒意思啊,我還得留著你的小命,親眼看著我玩你老婆女兒的場景呢,那才叫有意思,不是嗎?」付仁傑滿臉淫笑。
「付仁傑!我他媽殺了你!」楊澈目眥欲裂,再也顧不上擂台上是否還有一個謝之山,直接衝上去就要弄死付仁傑。
「來啊!」付仁傑毫不示弱,搬開肥碩的肚子,從肚皮下面掏出一把手槍,對準楊澈:「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快,還是老子的槍快!」
看到手槍的那一剎,韓若雪他們幾位大佬全都愣住了。
按照規矩,擂台賽絕對不允許帶槍進場,否則大家都帶有保鏢,要是人人帶槍,很可能會發生火拼。
更何況,打架歸打架,撐死了也就是鬥毆;可若是涉及到槍枝,那就是另外一種性質了。
而且在進場之前,大家都互相搜了身,但是誰他媽都沒想到,這油膩胖子竟然把槍夾在肚子和小腹中間!----你搜身的時候,總不能把他的肚子抬起來吧?
「付仁傑,你他媽的居然帶槍!?」長州古彧當先破口大罵,眼神里的憤怒仿佛要將付仁傑給生吞了一樣。
「砰!」
付仁傑聞言,二話不說,對著古彧的方向就開了一槍,嚇得古彧急忙抱頭蹲在地上。
不過付仁傑並沒有瞄準,畢竟還要古彧簽字,打死了他後續會很麻煩。
見古彧被嚇成狗,付仁傑當即冷喝道:「趕緊給老子簽字,要不然下一槍打的就是你腦袋!」
古彧聞言,摸了摸自己身上,發現沒有受傷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只不過驚魂未定的他,再沒有之前的勇氣,拿起筆就在那份股份轉讓合同上簽了字。
「楊澈,你不是要弄死我嗎?別慫,來啊!你不來你就是我孫子!」付仁傑有槍在手,底氣十足。
見楊澈無動於衷,付仁傑沖陳愛道:「去,扇他兩巴掌!」
陳愛喜笑顏開,一臉小人得志的表情就朝楊澈走了去。
「付仁傑,這是我韓家的場子,你帶槍進來,是我韓家的失誤,有什麼事你沖我來!」韓若雪走上擂台,一臉決絕。
自家的場子,自然要自己維護,否則以後傳出去,韓家還怎麼做人?
「替楊澈出頭是吧?你別急,等扇了他兩巴掌,老子就帶你們兩個美女和陳愛那騷貨去鴛鴦戲水!」付仁傑看著身穿旗袍的韓若雪,滿眼淫光。
此時掃視了一圈觀眾席的謝之山終於開了口:「那兩個女的你隨便玩,這個姓韓的留給我。」
付仁傑聞言一愣,雖然心有不甘,但也不敢跟謝之山叫板,只得連連稱是,態度卑微的像個小弟。
而他再看向姜初予的時候,眼中的炙熱如同火山噴發一樣----還好你來了,否則老子的損失可就大了!
只是陳愛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剛剛還以為謝之山不喜歡女人,所以才對她的勾引無動於衷,卻沒想到謝之山只是不喜歡她這樣的女人!
『竟然又被她比了下去!而且她如果成了謝之山的女人,那自己以後再想要弄殘她,豈不是難如登天了?』
一想到這裡,陳愛就氣不打一處來,於是只能把怒火全都轉向姜初予,恨不得付仁傑現在就帶她去酒店,日後她就好弄殘這個長得比她好看的女人!
謝之山沒有理會付仁傑的唯唯諾諾,而是眼神灼灼的看著韓若雪,問道:「聽說你們韓家能有今日,全依仗著一位凌大師?他現在在哪兒?」
韓若雪聞言冷笑一聲,反問道:「你也配知道凌大師的行蹤?」
謝之山並不氣惱,而是幽幽道:「江州望月樓上,他一指廢了謝川的胳膊,一拳要了他的命,這謝川,原名謝之川,是我親弟弟,你說,我配不配知道他行蹤?」
「……」楊澈聞言,心中無比震駭。
他原以為凌大師是韓家編出來虛張聲勢的,加上打擂到現在,也一直沒見到所謂凌大師的身影,他就更加確定了這一點,結果沒想到竟然真的存在這麼一個人!
而且現在他也終於弄明白,付仁傑為什麼能請得動他謝之山了,不是因為付仁傑給了多大的報酬,而是他謝之山本身就要來找凌大師復仇!幫付仁傑一統江北五州,不過只是順手的事罷了!
此時觀眾席上的眾人也開始議論紛紛:
「這凌大師到底是何許人也,竟然能讓謝之山跨省來復仇。」
「謝之山都這麼牛逼,他弟弟應該也差不到哪裡去吧?」
趙昀昊滿臉崇敬:「一指斷臂,一拳索命,這凌大師也太牛逼了吧?要是自己能有他一半本事,死都值了!」
王齊祥冷哼一聲:「再厲害有什麼用,還不是不敢來?照我看,肯定是知道謝之山要來,所以早就跑路了!」
「……」
在眾多議論聲中,只聽見韓若雪冷哼一聲,聲音冰冷:「謝川技不如人,死就死了,你待如何?」
「不如何,只不過是把你練成性奴,日日供我淫樂;然後再滅了韓家滿門,屠殺凌大師妻兒老小罷了。我就不信,他還不出現。」謝之山滿臉自信,哈哈大笑:「凌大師,秦家產業盡歸你手,我知道你肯定來了,還不出來受死?」
謝之山一聲大喝,整個角斗場頓時鴉雀無聲。
就在眾人都被謝之山這殘忍手段給嚇得噤若寒蟬的時候,觀眾席上的角落處,一道身影緩緩站起,只見他收回望著山巔的視線,失望的搖了搖頭後……
看向台上的謝之山,聲音冰涼刺骨:「這麼急著求死?自當如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