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娘們兒確定要把事情做的這麼絕嗎?」
極北玄武自認為自己的心態很好了,可『看』到宋輕雨把手機給扔出窗外之後,他就徹底繃不住了。
「你還是低估了一個女人的犧牲精神。」鳳凰搖頭道,臉上的神情既自豪又酸楚。
但她很快就把那一抹酸楚給隱藏了起來,然後得意的再次伸出手,對極北玄武道:「現在總該認輸了吧?」
「急什麼?這才哪兒到哪兒?」極北玄武也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畢竟他還有殺手鐧沒用。
他相信,沒有哪個女人能受得了全身潰爛的痛苦。到時候,就算她人在外地,也肯定能想到辦法聯繫凌毅。
所以他很確定,自己依舊是最後的贏家。
鳳凰聞言,也沒有跟極北玄武一般見識,而是轉身回了別墅。
賭約的時間確實沒到,她也不可能強行要求極北玄武把極元丹給她,那樣一來,她就不占理了。
到時候莫說極元丹弄不到了,還可能被他們針對。反正明天中午很快就到,她有的是時間,完全等得起。
只不過,剛走到別墅門口,她又停了下來,然後問極北玄武道:「如果你輸了,那琉璃淨水配方的事,該怎麼辦?總不能在滬州直接硬搶吧?」
她很清楚,要是在大夏境內作亂,那到時候他們要面對的,可就不僅僅只是一個凌無塵了,而是大夏所有的頂尖高手。
雖然他們有自信可以逃出大夏,可那樣一來,琉璃淨水的配方,就別想了。
而且據可靠消息,琉璃淨水的特供版,已經流入大夏軍方,要是他們不能儘快得手,搞不好還會惹來軍方的圍剿。
到那時候,想要全身而退,難度可就不是一點兩點了。
所以,如果沒有宋輕雨這個傳話人,他們該如何讓凌毅帶著配方去海上,就是個大問題了。
「你放心,我不可能輸。」極北玄武很是自信的說道。
「我覺得鳳凰說得對,我們得提前準備個plan B才行。」西北虎接茬道。
東京狗雖然沒說話,但也點了點頭。
很顯然,此時的他們,也覺得鳳凰的贏面比較大----沒辦法啊,宋輕雨那娘們兒把事情做的太絕了,這讓他們不得不改變看法。
極北玄武被他們說的愣在了當場,不過很快,他就想到了對策:「要是我輸了,我親自去見那小子,讓他把配方帶到海上,行了吧?」
他之所以敢這麼說,是因為他有著極大的自信,認定他是不會輸的。
「你要早這麼說,我們不就放心了嗎?」東京狗笑呵呵的說道,然後一臉輕鬆的轉身往別墅里走了去。
西北虎也是伸了個懶腰,悠哉悠哉的回房去了,只留下極北玄武一人,站在庭院裡,形單影隻似的,顯得很是寂寥。
他看著宋輕雨離去的方向,出神了好一陣,然後才自言自語道:「有什麼好看的,反正我無論如何都是不可能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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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輕雨從別墅離開之後,有想過回酒店。
按照她一開始的想法,只要自己不把今晚發生的事告訴給凌毅,對方就應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自然也就不會去見他們了。
然而,當豪車開出去一段距離後,她就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當初她的體內寄生著火霜金帝蟲,跑遍了全球頂尖的醫療機構,都沒能找出原因,結果凌毅只是看了一眼,就找到了癥結所在。
所以她擔心,即便自己什麼都不說,以凌毅現在的修為,怕是也能輕而易舉就看出自己中了劇毒。
到時候追問之下,哪怕是自己一口咬定什麼都不知道,估計以他的聰明才智,也能猜出一二來。
如此一來,他到時候還是得去以身犯險,搞不好還會陷入絕境之中。
因此,最好的辦法,就是在明天中午之前,都不讓他見到自己----連見都見不到自己,他總不可能隔空就診斷自己身中劇毒吧?
所以,自己只需要找一個合適的不現身的理由,就能瞞天過海,然後一個人慢慢的死去。
因此,她在給經紀人發了一條信息,讓她轉達給凌毅,告訴他自己臨時有事去外地趕通告,讓他原諒自己的不辭而別後,就把手機給扔出車窗外了。
她相信,經過自己的這番操作,凌毅就算是對自己的不辭而別有所懷疑,也不會懷疑太深,估計很快就會把這件事給忘了。
那麼自己現在要做的事,就是不能讓任何人找到自己,否則一旦毒發,搞不好就會有好心人把自己送往醫院。
自己的這張臉擺在這裡,相信院方很快就會認出自己的身份,然後聯繫自己的經紀公司。
在這個信息化時代,估計這個消息很快就會傳到經紀人那裡,然後就傳到凌毅那裡,到時候還是會露餡。
想要百分百的隱秘,最好的辦法,就是把車開到深山老林里去----到時候即便被人發現了,也沒有信號覆蓋,自然就聯繫不了外界了。
心中打定主意之後,宋輕雨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開著她那輛豪車,往偏遠的山區里開。
她不知道自己開了多遠,只知道最後眼皮實在是睜不開了,她才把車熄火,停在石子路旁的草地里,頭一偏,就沉沉睡去。
她不敢疲勞駕駛,萬一車子撞樹上了,車子自帶的急救系統就會啟動,到時候就會有直升機前來救援,那自己前期折騰的那些,就白費了。
在確定沒有任何遺漏之後,一心求死的宋輕雨,這才安心的睡去。
入睡前,她的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可眼角卻不自禁的有淚水滑落。
「凌毅,沒能陪你走到最後,真遺憾呢。」
雙眼緊閉的她,帶著無窮無盡的遺憾,累的很快進入夢鄉。
或許在夢裡,她可以去實現那些在現實生活中無法實現的遺憾,然後帶著這些夢中的圓滿,安安心心的離開這個世界。
只可惜的是,天剛微微亮,她就被身上的一陣劇痛給痛醒。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有一根根細小的針頭,在不斷的扎著她的身體,讓她坐立難安。
遠在滬州別墅的極北玄武,此時正坐在院子裡喝咖啡。
當他抿了一口咖啡之後,便幽幽呢喃了一句:「何必呢,還有六個小時,就是天使下凡,也不可能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