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音,朱臨喻急忙回頭,然後就看見凌毅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裡。
「臥槽,你沒死?!」朱臨喻無比激動的說道,臉上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快活死?」凌毅沒好氣的反問了一句,然後就繼續朝著崖邊走去。
眾人看見,他神色淡然,臉上甚至還帶著點一股子無法言說的興奮。
朱臨喻見狀,毫無顧忌的問道:「咋地,跟麟煞虎打生打死的,還把你打爽了不成?」
凌毅停下來,笑了笑:「自從上次突破後,還沒好好的打一架,這次總算能施展開手腳,你說我爽不爽?」
「……」朱臨喻頓時無語,一臉幽怨的看著凌毅:「凌兄,你現在到底是什麼修為?連納蘭老祖都搞不定的事,你卻打的很爽,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凌毅笑道:「要是我打的不爽,你們就要去見納蘭老祖了。至於我是什麼修為,我也不知道,反正練著練著,就這樣了。」
眾人:「……」
他們聽到他這話,全都沉默了。
我們沒日沒夜的修煉,如今也才內勁大成,頂多也就是化勁宗師境,結果你說你隨便練練,就變成能抗衡這妖獸了,你他媽讓我們怎麼想?
他們不是沒見過裝逼的,但從沒見過像凌毅這樣,把裝逼給裝到如此清新脫俗的人。
不過這還真不是凌毅裝逼,而是他真的不知道。
他目前接觸到的,最高境界就是仙境,以及仙境上了。可仙境上叫什麼,沒人告訴他啊。
「你爽歸爽,但問題是,你打得過它不?要不要先撤?」朱臨喻再次提出這個問題。
「急什麼,剛剛只是熱身。」凌毅淡淡的說道。
「……」眾人聽到這話,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了。
你們剛剛他媽的差點連天地都給打穿了,你丫的給我說只是熱身?
誰家好人像你這樣熱身的?
而凌毅說完之後,便重新邁開腳步,一腳踏出,身形便驟然消失在眾人面前。
納蘭夢祈見狀,當即瞪大眼睛驚呼道:「傳……傳送陣!?」
「他居然還精通陣法?!」納蘭夢祈難以置信到身體都在止不住的顫抖了。
畢竟武道和陣法一途,完全是兩個不相干的領域!
按理來說,能把武道修煉到他這種境界的,應該是騰不出時間來去鑽研陣法的,結果他舉手投足間就施展出了陣法,這尼瑪也太不符合邏輯了!
難道他還在娘胎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修煉了嗎?
納蘭夢祈百思不得其解,在場的所有人,也都被納蘭夢祈的這兩句話給震驚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而凌毅,身形已經出現在百丈之外的虛空之上,只見他伸手握拳,爾後身形再一閃,在短暫的消失之後,等再出現的時候,就已經到了麟煞虎的身側。
還沒等麟煞虎反應過來,凌毅便一拳轟出,瞬間就將麟煞虎的軀體砸的橫移了數百丈,爾後眾人才聽到那狂暴的沉悶爆裂聲,震得他們所在的山脈都跟著劇烈晃動起來。
然而,這一切,才僅僅只是開始。
那麟煞虎還沒站穩身形,凌毅就已經提前出現在了它橫移的方向上,然後就看見凌毅再次一拳轟出,由下而上,直接將麟煞虎給轟的朝著天上飛去。
當那震耳欲聾的爆裂聲傳來時,凌毅已經揮出了第三拳,再次將麟煞虎給砸的改變了方向,朝著另一個方向倒飛了出去。
就這樣,九天麟煞虎那龐大的身軀,就像是玩物一樣,被凌毅用拳頭給砸的在空中四處亂飛,顯得毫無還手之力。
山脈之巔的眾人,看見這一幕後,全都傻了眼。
「這他媽是人能幹出來的事?」
「我這是看花眼了?身高不到兩米的傢伙,居然把一個身形超過千丈的傢伙給揍了?」
「我滴個乖乖,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
就連威廉其人,此時也都是瞠目結舌,心中更是隱隱發怵,覺得凌毅讓自己暫時別走這話,怕是沒有什麼好事。
畢竟在他們大夏人的眼裡,不打招呼就進入他們境內,那就是侵略。而面對侵略,他們大夏人向來是深惡痛絕的。
雖然凌毅修為通天,而且思維也肯定異於常人,但他應該也還沒到能容忍外族人入侵大夏的地步。
然而,即便他很想逃,可也沒機會逃,畢竟被那妖獸的氣場,是他根本無法抗衡的存在。
所以他現在只希望,凌毅別那麼快殺死妖獸,最好是慢慢消磨它,讓它不會立刻死,但也沒辦法給他們施展氣場威壓。
如此一來,他們就有足夠的時間逃跑。
而且看現在的情況,劇情似乎正按照他祈禱的方向發展。
但很快,戰場上的情況就發生了變化,只見凌毅提前站位之後,準備再次向麟煞虎出拳的時候,那麟煞虎不知怎的,尾巴突然抽出,直接抽中凌毅,直接將其抽飛出去。
最關鍵的是,凌毅的身體還在半空,麟煞虎就猛然張開巨嘴,往回一吸,就把凌毅的身體給吸了回來,還沒等凌毅有所反應,它就一巴掌拍下,直接把凌毅給拍進了身下的巨湖裡,炸出滔天巨浪,宛如飛彈爆炸一樣。
麟煞虎緊隨其後,也一頭扎進湖水裡,然後這一人一獸就消失了蹤跡,只能看見那一望無際的湖面上,波濤翻滾,爆炸震天。
短短一兩分鐘後,這一人一獸就衝出湖面,並且各有負傷。
只不過凌毅只是身上的衣服被撕破了些,而麟煞虎則是軀體有傷口在流血。
但有了之前的經驗,現在所有人都不相信它這個傷口是真的,只認為這畜生又在誘敵深入。
就在眾人以為這一人一獸要僵持許久的時候,凌毅突然停了下來,然後伸手虛空一握,一柄劍氣縱橫千里的三尺青鋒,便沒有任何徵兆的出現在他手中。
這柄劍出現之後,即便相距數百丈的眾人,也都感覺到了那滔天的劍氣,仿佛一個不小心,就能將這天地都給斬斷似的。
只見凌毅只是輕輕一划,他腳下的湖面便被輕而易舉的分成兩半,兩側湖水更是相距數十丈,並且久久都無法朝著中間合攏,就好像是有無比凌厲的劍氣在阻撓一樣。
眾人見到這一幕,幾乎異口同聲的呢喃了一句:「握了棵草,這踏馬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