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毅只是笑笑,沒有回答,事實已經擺在面前,無需他多言。 (謁演 )
他只是看著齊詩韻,道:「家裡所有的東西都是齊全且全新的,如果滿意,你跟小小今天就可以住下。」
齊詩韻有些猶豫,儘管已經知道這房獨屬於她,但從官方APP里看到,和房產證上看到,所帶給她的衝擊還是不一樣。
誠如王姐所說,房產證可以造假,但官方APP里的信息,絕對保真。
就在她愣神間,還處于震驚中王綺薇就直接替她做主道:「滿意,肯定滿意,今天就住下!」
齊詩韻聞言回過神來,她看了一眼王綺薇,後者則拼命沖她使眼色,讓她答應下來。
齊詩韻原本就打算住下來,剛好也就順勢答應了。
王綺薇見狀,鬆了一口氣,感嘆一句:「從此以後,你跟小小終於有自己的家了,我也就放心了。」
齊詩韻笑了笑,然後一臉嚴肅的問凌毅道:「你從哪兒弄來這麼多的錢買房?你是不是又去賭了?還是又幹了什麼違法亂紀的勾當?」
這才是齊詩韻最關心的問題。
一旁的王綺薇聞言,神色有些尷尬,她很想告訴齊詩韻:『你老公既沒賭,也沒違法亂紀,他只是去出賣了自己的肉體。』
但這話她肯定不會說,因為一旦說了,以齊詩韻的脾氣,就算這房子是她獨有,她也不會再踏足半步。
「你放心,買房的錢來源正當,都是我靠自己的實力掙來的,不會給你帶來任何負面影響。」凌毅如實回答道。
王綺薇忍不住在心裡補充了一句:『靠實力,還是靠體力?』
齊詩韻聞言,想起以前的種種,眼眶裡逐漸濕潤起來。
只見她哽咽著問了句:「凌毅,我可以跟女兒住進來,只是我想知道,這次我跟女兒,能在這裡住多久?」
「……」聽到齊詩韻的話,凌毅跟王綺薇都是心頭一緊。
這是她自己的房子,而且還是全款買的,自然是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可因為以前凌毅乾的種種混帳事,讓她和女兒東躲西藏,沒有一個地方住超過半年的。
即便住的最長的安置小區,差不多快半年了,但幾乎沒有哪天是安生的。每天都提心弔膽,活在無窮無盡的恐懼當中,看不到任何希望。
『能在這裡住多久?』
若不是經歷過絕望,她齊詩韻怎麼可能會問出這句話?
凌毅只覺得揪心的痛,但他還是強忍著悲痛和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道:「只要你願意,想住多久都行。」
齊詩韻搖搖頭,淚水終於奪眶而出:「這兩年你給我的承諾和保證還少嗎?凌毅,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我還能相信你嗎?」
凌毅見狀,心痛的想要上去保住齊詩韻,卻被齊詩韻哭著伸手制止:「凌毅,說實話,這房子我很喜歡,看得出來女兒也很喜歡。
但我真的不知道該不該住進來,我怕我一住進來,那晚的慘劇又重演。所以凌毅,你可不可以看在女兒的份上告訴我,我跟女兒,還能不能相信你?」
原本還在玩耍的小小聽到媽媽哭泣,當即跑到媽媽身邊,緊緊的抱著媽媽,一臉警惕和畏懼的看著凌毅,擔心又要挨揍。
這場景她見過太多次了,每次媽媽一哭,她跟媽媽就難逃凌毅的毒手。
凌毅聞言見狀,心如刀絞,眼淚也終於止不住流下:「我知道我現在說再多都沒用,我只求你,最後再信我一次,剩下的,交給時間來證明。」
齊詩韻也已泣不成聲,只見她搖搖頭,直接跪了下來,哽咽道:「你別求我,而是該我求你。女兒的情況你也知道,我現在只求你,能不能在她最後的這段時間裡,讓她開開心心、安安靜靜的過完?別再嚇到她,別再讓她承受她不該承受的折磨和痛苦了,行不行?」
凌毅急忙把齊詩韻扶起,一字一句道:「你放心,我一定做到!」
齊詩韻聞言,淚如雨下。這話她聽到過太多次了,她已經分不清楚是真是假了。
但她還是在心裡默念了一句:『凌毅,希望你能說到做到,別再讓女兒,也別再讓我失望了,好不好?』
凌毅和王綺薇安撫了好久,齊詩韻才止住哭泣。
她不哭了之後,小小也才止住淚水,然後窩在媽媽懷裡,很快就睡著了,想是剛剛哭累了。
王綺薇陪著齊詩韻坐在沙發上聊天,凌毅則是在房間的各個地方轉來轉去,這裡敲敲,那裡點點,時不時還從尾戒里取出幾枚玉石,丟在角落或是牆壁上,然後運轉功法,將其不動聲色的陷進地面牆體裡。
忙碌了一個多小時,除了擒靈陣,凌毅還在房子裡布下了數道陣法,能輕鬆攔住內勁小成以下的武者,即便是內勁大成的武者,想要在房間裡對母女倆不利,也得費一番功夫。
至於內勁圓滿以上的武者……以凌毅暫時的修為,還布置不了能防住他們的陣法。但現有的陣法,多少也能拖延一下他們的時間。
弄完陣法之後,見小小還沒醒來,凌毅也不多留,教齊詩韻怎麼設置房門密碼後,就準備離開。
他不是不想留下,但他清楚齊詩韻的脾氣,自己現在跟她已經離婚,在復婚之前,別說是送了一套房,就是送了一棟樓,她也不會讓自己留下過夜。
王綺薇見狀,也跟齊詩韻告辭,說要回酒店處理事情,於是便跟著凌毅一起走了。
兩人一路上都很沉默,直到出了小區後,王綺薇才突然開口道:「你拿著韓若雪給你的錢,卻給其她女人買房,韓若雪要是知道了,會放過你跟詩韻嗎?」
「王姐,你信不信,我只要一句話,即便讓韓若雪把整個韓氏集團給詩韻,她都會毫不猶豫的照做。要是她皺一下眉頭,都算我輸。」凌毅自信道,跟之前簡直判若兩人。
王綺薇聞言,搖了搖頭,輕蔑道:「年輕人,別太自以為是。等一個月後韓若雪甩了你,你要是還有這份自信,那我就算你厲害。但不管怎麼說,你好自為之吧,別到時候又哭天喊地的去禍害詩韻就行。」
說完,一直都瞧不起凌毅的王綺薇,不願再跟凌毅多費唇舌,於是叫了輛車後,就上車揚長而去。
等王綺薇走遠後,凌毅便朝著小區門口一輛商務車走去。
他剛走出幾步,吳乾就急忙從車裡跳了下來,向他這邊匆匆走來。
「凌大師,可是有什麼吩咐?」吳乾恭敬的問道。
凌毅指了指身後的藏郡天璽小區,道:「以後她們就住這裡了,安保方面就交給你了。」
「凌大師放心,除非我死,否則沒人能傷到您夫人和孩子的一根毫毛。」吳乾一臉嚴肅道。
凌毅點點頭,就打發了吳乾,然後轉身看著藏郡天璽小區,望著606的方向,久久不願收回視線……
『詩韻,你放心,我一定會治好小小,然後重新把你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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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淮州豪華中式莊園內。
一位老者匆匆跑進茶室,隨即彎腰躬身而立,恭敬道:「少爺,查到劫斷江州富豪財運的人是誰了。」
「誰?」
「江州警備區司令之孫,沈彥軍!」
「呵,一個小小的警備區司令,也敢跟我扳手腕?」長袍男子忍不住冷笑一聲,隨即道:「老師,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斬草除根!」老者斬釘截鐵道。
長袍男子很滿意這個答案,點了點頭後,又開口道:「既然都去了江州,那就順便把那個搬運工也一併解決了吧。然後,把他的頭帶回來,我要當尿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