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陪溫衍醒酒陪到晚上, 盛檸堅決不在他家過夜,堅決要回學校。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再留一晚上,別說溫衍, 她怕自己都把持不住。
溫衍打了個電話給自己的司機,叫他過來送盛檸回家。
她說自己打個車回去就行, 溫衍不讓,非讓她等司機過來。
盛檸想好好坐在沙發上溫衍也不讓, 把她抱到自己腿上。
她坐在他腿上,男人一會兒撩撩她的頭髮,一會兒又捏捏她的耳朵,一會兒玩玩她的手, 總之手裡的動作就沒停,把懷裡的姑娘當洋娃娃似的把玩。
盛檸也沒阻止他,嘴上絮絮叨叨地跟他說要畢業了, 自己因為要專心準備下半年的國考所以都沒找工作。
她知道溫衍肯定不能理解他們這些普通人的就業焦慮, 畢竟他生下來就站在終點線上。
放以前她肯定不會跟一個資本家說這個,她又不指望資本家能跟她共情。
但現在不同了, 資本家是她男朋友。
跟男朋友說兩句總沒問題吧。
「那這幾個月你生活費夠麼?」溫衍問,「給你轉點兒?」
看吧,果然不能共情,第一反應是她錢夠不夠花。
「夠, 我有小金庫。」盛檸說。
溫衍明顯不信, 她一個學生,能攢多少錢。
他揉揉她的頭說:「以前不是我女朋友的時候想著法兒地從我這兒薅羊毛,怎麼現在反倒不要了?」
「以前看你不爽。」盛檸說, 「畢竟你是萬惡的資本主義。」
溫衍挑眉:「現在看我爽了?」
「嗯。」
他故意問:「為什麼?」
盛檸個小財迷精明得很,哪兒那麼容易上當, 反問道:「你以前也看我不爽,現在看我爽了,你又是為什麼?」
答案顯而易見。
溫衍沒從她嘴裡套出來肉麻的情話,只能作罷,又換了個話題:「那你這幾個月住哪兒?住公寓?」
「對啊。」
「考不考慮住個更好的地方?」溫衍刻意頓了下,語氣有些意味深長,「比如我這兒?」
「不考慮。」盛檸翻了個白眼,「我這幾個月是要專心準備考試的,住你這裡那還準備個什麼?」
溫衍揣著糊塗裝明白,怎麼都要逗她:「住我這兒怎麼就不能準備考試了?你怕什麼?」
於是盛檸又朝他翻了個白眼,還哼了聲。
溫衍好整以暇道:「行,那我去你那兒住。」
盛檸不滿道:「你自己這麼多房子,幹嘛住我那兒?不行。」
那房子是她以後要跟盛詩檬一塊兒住的,堅決不可以,而且如果溫衍知道盛詩檬也住在那兒,他一定會起疑心。
想到這兒,盛檸覺得她得儘快解決房子的問題。
得找個時間回趟老家,找她媽媽說說。
「眼珠子咕溜溜轉打什麼鬼主意呢。」
見盛檸突然不說話,一副在想事兒的樣子,溫衍點了點她的額頭。
盛檸回過神來,向他打聽道:「那套公寓,如果要買的話,大概要多少錢啊?」
溫衍不解道:「公寓我不是已經送你了麼?」
「可是如果我妹妹真的跟溫征複合的話,那公寓就得還你啊。」
盛檸知道溫衍肯定不會再把那套公寓要回去,可她現在也只有這個理由可以拿出來說。
果然,溫衍說:「合同上是這樣兒,但我不會收回去的,放心吧。」
真闊氣。
別的男人送東西,頂多送包送車,像溫征那樣送MINI的已經算是相當闊氣了。
溫衍直接一套房子想也不想就送了。
盛檸嘆了口氣,她好像真傍上大款了。
她背叛了無產階級。
溫衍不知道她心裡這點小九九,還在想盛檸不許他去公寓住的事兒。
「真不讓我去住?」溫衍問,「只是偶爾去過個夜也不行?」
「不行。」
他要是去那兒過夜,盛詩檬就得流落街頭。
溫衍頓時有點惱了,已經為她妥協到這份上了,只是想去公寓過個夜都不許。
他捏著盛檸的臉問:「你就這麼怕我對你幹什麼?」
盛檸:「啊?」
溫衍扯唇,視線下移,那股子驕矜勁兒又上來了,冷哼一聲道:「我要是真對你沒分寸,你這會兒早趴我床上喊疼了知道麼。」
「……」
正好這時候司機的電話打進來,說已經到了,盛檸立刻起身,頭也不回地逃離現場。
-
這些天斷斷續續將東西差不多從宿舍搬進了公寓,盛檸站在空蕩蕩的宿舍里,正準備搬完這最後一趟。
等搬好以後,她打算回一趟滬市。
因為不確定寧青有沒有空見她,她還特意提前給寧青發了消息。
她一般發消息給寧青,寧青都會回,只是並不熱情,有的時候甚至是隔了幾天才回。
盛檸以為這次又要等上好幾天,寧青卻出乎意料地很快給女兒回了電話。
寧青的語氣聽上去並不熱絡,但也不算多冷淡。
聲線一如既往的幹練清脆。
「怎麼了?」
平時只是用文字交流,如今聽到了久違的聲音,盛檸抿了抿唇,輕聲說:「我畢業了。」
「我知道。」寧青問,「畢業後有什麼打算嗎?」
於是盛檸把打算考外交部的事跟媽媽說了。
寧青和盛啟明不一樣,她一點也不介意女兒留在燕城工作,嗯了聲,算是贊同盛檸的這個決定。
「公務員不錯,不求日後做多大的官,起碼穩定。」
被認可的就業打算,盛檸嘴角勾笑,緊接著寧青又問她:「等穩定下來了,嘉清那孩子你要不要再多接觸一下?我和他媽媽都覺得你們挺合適的。」
上回吃完飯後陸嘉清已經跟寧青和自己的母親那邊坦白,說盛檸已經有了喜歡的人。
兩邊的母親不好強求,但始終覺得可惜。
因為錯過了這個,未必能再找得到比這個很合適的人了。
「不用了。」盛檸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寧青,「我有男朋友了。」
「嘉清說的你喜歡的那個人?」
「……嗯。」
寧青問了些有關於盛檸男朋友的信息,年齡方面反正只要不是差太多歲就行,她最關心的是職業和家庭條件。
職業盛檸含糊地說是開公司搞外貿的,家庭條件盛檸思索了一會兒,說:「他家很有錢。」
「有錢不代表就跟你合適。」寧青語氣平靜,「不過總比你爸給你介紹的那什麼科長兒子強。」
盛檸面色微窘:「媽你知道這件事?」
「知道,不然我也不會跟嘉清他媽媽說讓你們認識。過年你沒去你爸給你安排的相親,你爸特意打電話過來罵,說我生了個白眼狼,跟我一模一樣。」寧青笑了兩聲,語氣譏嘲,「不像我難道像他?盛啟明他算個什麼東西。」
自從那年夫妻倆離婚後,寧青在女兒面前也從不掩飾她對前夫的厭惡。
盛檸卻恍然大悟,難怪寧青一直沒問過她的感情狀況,卻突然和陸嘉清的媽媽一起撮合他們。
寧青說:「不管那男的家裡有錢沒錢,女孩子有條件的話還是要有一套只屬於自己的房子。」
「媽你最近在滬市嗎?我想當面跟你聊聊房子的事。」盛檸猶豫了會兒,「我可能需要問你借點錢。」
「在。」寧青說,「我下周要出趟國,你想見我的話儘快過來吧。」
掛掉電話,盛檸趕緊給自己買了張這周回滬市的高鐵票。
回滬市這件事決定得比較急,盛檸先是給溫衍發了消息告訴他自己要回滬市,然後又給盛詩檬發過去消息。
盛詩檬正好今天拍畢業照,正跟朋好友們穿著學士服自拍,收到盛檸的消息後立刻給她打了個電話過來。
一連串的就是好幾個問題:「你要回滬市?回家嗎?那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回去啊?」
她以為盛檸要回的是老家,盛檸跟盛啟明關係不好,跟石屏關係也很僵,一個人回家肯定不好受,有個人陪著她肯定比她單獨回家要好得多。
「不用。」盛檸說,「我是去找我媽的。」
盛詩檬的語氣突然輕下來:「這樣啊。」
談及寧青,姐妹倆暫時無話。
原配痛恨小三,石屏介入了她的家庭,寧青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放過她。
當年石屏不但丟了老師的工作,寧青還特意去讓人打了招呼,無論是公立學校還是私立學校,校方一是為了學校名聲,二是寧青叫人打了招呼,沒有哪所學校敢再招石屏進來教書。
寧青出國前的最後一次和石屏的會面,她看著躲在石屏身後小小的孩子,冷冷譏諷道:「小三生出來的女兒,將來也未必是什麼好東西。」
石屏捂住了盛詩檬的耳朵,訥訥請求寧青:「你要怎麼說我都行,麻煩別說我女兒,她真的什麼都不懂。」
那會兒盛詩檬也才幾歲大,可是已經看得懂周圍大人們因為她的媽媽而對她散發的惡意。
盛詩檬打破沉默道:「姐你去找你媽媽是為了買房子的事嗎?」
「對。」
「其實我跟溫征已經——」
她話未說話,那邊突然變得吵鬧,盛檸餵了好幾聲,然後聽見一聲尖利的怒罵。
「盛詩檬!賤小三!」
電話倏地掛斷。
盛檸有些心慌,怎麼也想不清楚那聲小三是什麼意思。
她很了解盛詩檬,因為她媽媽的緣故,盛詩檬在和一個男生交往前會再三確認他是不是單身,她自己在談每一段戀愛的時候,也絕對不可能會去招惹其他人,都是等分手了才開始找下一個。
幸好盛檸這會兒在宿舍,高翻學院離本科院不遠,趕忙對季雨涵打了個招呼就跑了出去。
她剛搭上校內公交,手裡一直攥著的手機響起,盛檸以為是盛詩檬打來的,連看都沒看就接了起來。
結果卻是溫征打來的電話。
她大失所望,語氣不怎麼好:「有事嗎?」
「檬檬不接我電話,你跟她在一塊兒麼?」溫征的語氣有些不自在,「她今天拍畢業照,我買了束花想送給她。」
盛檸睜大眼:「你現在在我們學校嗎?」
「在啊,我車就停在你們校門口。」
盛檸語氣著急:「你直接進去找,詩檬好像碰上什麼事了,我現在也在往她那邊趕。」
溫征嗓音一緊,說了聲好,然後就匆匆掛掉了電話。
-
盛詩檬原本正在跟盛檸打電話,突然被人從身後狠狠推了一下,她一個前傾直接摔倒在了地上,手機也掉了出去。
她都還沒反應過來,只看清了是一個面目可憎的女生,這女生又直接一把將她頭上的學士帽拿起扔在一旁,抓起她的頭髮逼她抬起頭來,緊接著給了她一巴掌。
然後女生大罵她是小三。
她對小三這個詞有種本能的厭惡和害怕,整個人瞬間懵掉。
因為她剛剛走到了一個小角落給盛檸打電話,所以和她一起照畢業照的同學們暫時都還沒發現她被人打了。
女生又要揮手打她,盛詩檬不可能再任由自己被人打,一把拽住她的手臂狠狠甩開,自己從地上站起來,捂著臉怒道:「你他媽誰啊!有病嗎?」
「你不認識我還不認識我男朋友嗎?」
「你男朋友誰啊!」
「你裝什麼裝?我男朋友!應子實!」
盛詩檬猛地想起來了。
應子實是那個之前跟她約著去了趟遊樂園的師哥。
「我問過他了,他說你們已經分手了。」
女生疾聲打斷,恨恨道:「放屁!我們只是吵架了而已,從來沒分過手!我後來找他道歉想和好,他說這段時間你一直對他示好,還主動跟他約了好幾次,他已經喜歡上你了所以要跟我分手,盛詩檬你說你怎麼那麼不要臉呢?交那麼多男朋友還不夠,還要去搶別人的男朋友?」
盛詩檬早就看出來那個師哥不是什麼好東西,約過一次後就再也沒理過他,卻沒想到他連手都沒分。
她知道這個女生把她當成了第三者,於是盡力冷靜了語氣對她說:「你能不能別聽你男朋友一面之詞,難道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這會兒已經有同學發現了盛詩檬這邊的不對勁,和她要好的幾個女生已經朝這邊走了過來。
「盛詩檬!」
「怎麼了這是?」
那個女生無論盛詩檬和她的朋友怎麼解釋都麼不聽,嘴上一直在罵沒停過,攔都攔不住,沒辦法只好讓人去先找那個師哥過來,三個人來個當面對峙。
盛檸一趕到這邊就找到了盛詩檬,因為這會兒盛詩檬正站在灌木那邊,被幾個人圍著。
盛檸什麼也顧不上,立刻跑過去護住了盛詩檬。
盛詩檬看到盛檸,原本一直強忍著沒留下來的眼淚瞬間就涌了出來。
她帶著哭腔喊:「姐。」
女生見又有人來維護盛詩檬,立刻大叫道:「你是盛詩檬她姐姐?你妹妹當小三搶我男朋友你知道嗎?」
盛檸立刻否認道:「不可能。」
盛詩檬站在盛檸身後,聽她想也不想就否認,鼻尖一酸,拽著盛檸的手不松。
她吸了吸鼻子,有盛檸在,她原本氣極又委屈的心情突然好多了。
女生看姐妹倆緊緊牽著,嘴上不屑地啐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姐估計也是在外面給人當小三的吧?」
為什麼會有人心裡陰暗成這樣,如同陰溝里爬出來的蛆蟲,將惡毒的揣測就這樣隨意地加之在一個陌生人身上。
沒等盛檸反應什麼,盛詩檬走上前,迎著女生陰鷙的目光。
之前一直想著解釋,沒有還手,一是不想鬧得太難看,二是這個女生如果真的沒有跟渣男分手,那麼她也是受害者之一。
現在她卻覺得解釋個屁,直接將剛剛受的那一巴掌狠狠地扇還給了女生。
盛詩檬紅著眼睛說:「跟我姐道歉。」
盛檸撫慰般地用力握緊了她的手。
盛詩檬正要讓盛檸別參與,緊接著就看到另一個引人注目朝這邊跑過來的身影。
她睜大眼僵住在原地。
「檬檬!」
個子高挑清瘦,俊秀眉眼緊擰著,男人的手上還捧著為慶祝她畢業的花束,如驕陽般在這個季節盛開的向日葵。
他來幹什麼?
盛詩檬從前老跟溫征撒嬌,她知道溫征很吃這一套,她偶爾小作怡情,溫征也是照單全收。
被人冤枉成小三,按理來說她這時候應該委屈地撲進他的懷裡跟他哭訴,叫他給自己撐腰。
可是盛詩檬從來沒有一刻這麼不希望他出現,第一次覺得原來被他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是這麼難堪。
而那個歇斯底里的女生看到又有個男人過來護著盛詩檬,這個男人無論從長相還是穿著都肉眼可見地看著比應子實高了好幾個檔次,心裡頓時更恨更不是滋味,眼底生狠,惡毒的話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
「不但當人小三還腳踏兩條船,你睡那麼多男人髒不髒啊,一天洗幾個澡?真是有夠賤的!」
盛詩檬氣得渾身顫抖。
「你放屁!」
盛檸和溫征聽著女生的話,神色迅速陰冷下來,盛檸正要罵人,盛詩檬的朋友突然喊了聲:「來了來了!應子實來了!」
應子實跑過來,看著眼前場面,又看著自己女朋友那潑婦樣,又氣又尷尬,直接將女朋友拽過來沖她大吼:「你幹什麼!瘋了?!」
「我不來難道讓你跟小三雙宿雙飛?!」
「應子實!當著我朋友還有你女朋友的面,你給我把話跟我說清楚了!」盛詩檬瞪著師哥,「你約我的時候是不是很明確地告訴我你已經分手了是單身?!」
被兩個女生聯合夾擊,應子實啞口無言。
他在約盛詩檬之前,確實還沒有和女朋友分手,只是吵了架在冷戰。
盛詩檬在他們系很又名,人長得清純漂亮又玩得開,系裡甚至還有句名言:大學四年沒吃過東區的食堂,沒和盛詩檬談過戀愛,那這四年大學就算白讀。
正好他厭倦了和異地女朋友每天打電話匯報這個匯報那個卻見不到面的枯燥戀愛,打算和女朋友分手,盛詩檬這時候也分了手,他想著怎麼也該試試,於是就開始約盛詩檬。
盛詩檬很會照顧男生的感受,對男生有股恰到好處的小作,也有時時刻刻的小貼心,這樣的女孩子很難有男人能抗拒。
只是去過一次遊樂園,應子實就發現他喜歡上盛詩檬了。
在女朋友終於憋不住跟他道歉的時候,他對女朋友說了分手,女朋友氣得打電話過來罵他,他不想承認自己在短短這段時間內變了心,於是就說有個漂亮的學妹在追他,而且還不在意他有沒有女朋友,對他體貼入微,緊接著又開始數落女朋友跟自己異地,照顧不到他的感受,體會不了他的喜怒哀樂,他只是一個無奈的男人,將自己變心的原因全都推到了女朋友和盛詩檬身上。
為了讓女朋友徹底死心,應子實還給女朋友發了盛詩檬的照片,說這個學妹不但比你性格好,還比你長得漂亮,不能怪他。
應子實叫女朋友把之前他給她寄過去的禮物換算成現金轉還給他,女朋友在微信里罵了他幾十條,就是沒有還錢,應子實心裡生氣,安慰自己錢要不回來就算了,徹底分手就好。
可是他分手後,盛詩檬卻不搭理他了。
正當他想著丟了芝麻也沒撿著西瓜時,卻怎麼也沒想到和他異地的女朋友會大老遠跑來他的學校找盛詩檬。
簡直無地自容,應子實一把拽過女朋友,心虛地沖她吼:「你能不能別發瘋了!要發瘋滾回你自己學校發去!」
然後就要將她拖出學校。
女生尖叫著說不要,力氣卻干不過應子實。
盛詩檬大喊:「應子實你把話給我說清楚再走!」
她的幾個朋友也拖著應子實不准他走,非要他把這事兒給澄清了。
溫征面若寒蟬,情緒一直處在瀕臨爆發的埠,其他人只是拽著,而他則是之前上前,朝著應子實的臉就狠狠來了一拳。
應子實被打得偏過了頭去。
溫征冷冰冰地開口:「污衊我女朋友是小三,就想這麼輕飄飄地走了?」
應子實被打得半邊臉都沒了直覺,也怒了,大吼道:「盛詩檬拿我當樂子,我為了她跟我女朋友分了手,她倒好,我約了她一次後就把我甩腦後了,她沒當小三,但這個行為跟小三有什麼區別!」
這話一出,立刻招來幾個人的冷笑。
「有病。」
「自作多情。」
應子實羞惱難當,而他女朋友在聽到他脫口而出的實話後也愣在了原地,原本罵得很歡的嘴也再說不出半句話來。
他實在沒臉,只覺得自己做了盛詩檬的舔狗還落得這個下場,氣急敗壞地只能靠著貶低盛詩檬來讓自己不那麼丟臉。
「盛詩檬在我們學校是出了名的玩得開,換男朋友跟玩兒似的,不信你問這裡其他人。」應子實陰陽怪氣地說,「她都不知道睡了多少個男人了。」
溫征整個人怔在原地,手裡還捧著花束,越發顯得他像個傻子。
盛詩檬閉眼,清楚自己和溫征算是徹底玩完了。
應子實同情地看著溫征:「誰知道她有沒有給別人當過小三,我看你也挺有錢的,別被她外表騙了,與其在這裡當舔狗給她出氣,還不如趕緊把你送她的那些東西要回來,別到時候連錢都拿不回來。」
溫征頓時大怒,咬著後槽牙罵道:「我操|你媽的傻逼玩意兒配當男人嗎你!」
他只是打不過溫衍,不代表他打不過眼前這個傻逼,好歹跟溫衍這個練家子交過手,也偷學了那麼幾招狠的,於是直接抬腿,一腳狠狠踢了過去,直接把這什麼傻逼師哥踢摔在了地上,然後又衝過去坐在人身上往人臉上狠揍。
應子實狠狠被壓制在地上,很快就被打得鼻青臉腫,鼻孔都躥出血來。
他那個女朋友這時候竟然還想著護他,跑過去就要拽走溫征。
「幹什麼!別打我男朋友!」
溫征不好對女人動手,叫了聲盛檸,盛檸動作很快,強硬地拉開女生。
「拿個垃圾當寶貝,就以為我妹也跟你一樣喜歡垃圾是不是?」盛檸盯著女生,語氣冷凝,「你剛打我妹了是不是。」
她一來就看到了盛詩檬臉上可怖的巴掌印。
女生被她的語氣嚇得咽了咽口水。
盛檸直接揮起手沖女生臉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還拽我妹妹頭髮了是不是。」
然後又拽著女生的頭髮拖著她走了幾步,女生吃痛地大叫,伸手就要去拽盛檸的衣服。
盛詩檬原本還在哭,一看那女生又跟盛檸廝打起來,顧不得自己淚眼朦朧,立刻沖了上去,一把從後面薅住女生的頭髮,狠狠往後一拽。
「你有病沖我來,打我姐幹什麼!」
女生直接被姐妹倆合力摁在地上,丟臉至極,罵也罵不出口,還也還不了手,只能大聲啜泣著罵應子實渣男。
盛詩檬的朋友們看到這副場景,尤其是溫征那邊,他打應子實打得實在太狠,生怕溫征真給人打出毛病來惹得自己一身腥,趕緊叫了學校保安過來勸,最後保安又打了110,一直到警車過來,這場鬧劇才算結束。
坐警車去派出所,溫征沒跟姐妹倆一輛車,盛詩檬坐在車子後排,安靜地抱著盛檸。
她喃喃問:「姐,我真的很髒嗎?」
陪同的警官也大概知道剛剛是個什麼情況,小姑娘的那幫朋友都七嘴八舌地跟他們解釋了。
正要開口安慰小姑娘,然而小姑娘的姐姐卻已經捧起了她的臉,替她擦去了眼淚。
「聽著,你一點都不髒。」盛檸目光認真,一字一頓堅定地說,「髒的是那些人還沒從封建社會進化過來的大腦和思想,髒的是那些人對你的偏見,髒的是他們自己。」
坐在前面的警官拼命點頭:「你姐姐說得對,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戀愛自由,新時代青年咱多談幾段戀愛怎麼了,只要沒礙著別人,豐富人生豐富閱歷,以後碰上渣男一眼就能看出來還不會被騙,多好。」
盛詩檬小聲說:「謝謝您安慰我。」
警官擺手:「沒事兒沒事兒,就是下次千萬別這麼動手了啊,法治社會,遇到麻煩就趕緊報警。」
盛詩檬慢慢冷靜下來,重新靠在了盛檸的肩上。
因為怕再被警官聽見,她壓低了聲音說:「我不是小三。」
「我知道,我了解你。」盛檸撫著她的臉說,「你不可能做那種事的。」
盛詩檬眼神閃爍,心裡忽地升起某種期望,小心翼翼地喃喃道:「如果我跟你說,其實我媽媽當年根本不知道你爸爸不是單身才跟他在一起的,你願意相信她嗎?」
盛檸愣了下,緊接著有些詫異地看向她。
這時候車子剛好開到派出所門口,負責開車的警官說:「到了,小姑娘下車進去說吧。」
-
溫衍接到在公安局工作的那位表親朋友的電話時,人還在公司開會。
表親朋友在電話里說:「溫征打架了,現在人在燕外東院這邊的派出所,我現在正在往那兒趕,去幫他解決一下,你也趕緊過來一趟吧。」
正開著會的溫衍突然就冷了臉,正在對著PPT做匯報的下屬不知道自己哪兒說錯了,表情越來越驚慌。
溫衍低下頭,狠狠摁著眉心,最後還是起身,直接結束了會議。
臨走前他對著一干不明就裡的下屬說:「抱歉,我有私事兒。」
原來是私事,下屬們大鬆一口氣,忙說沒事兒沒事兒,溫總您去忙吧。
溫衍連司機都沒來得及叫過來,自己開著車就疾駛出停車場。
他知道這個架既然是在燕外打的,那絕對跟另外兩個人脫不了干係。
開車來的路上,溫衍在心裡不止一遍地念。
三個小王八蛋。
等到了派出所的時候,朋友帶他去見了這三個參與打架的小王八蛋。
果不其然除了溫征,盛檸和盛詩檬倆姐妹也在。
在看到盛檸後,溫衍又是氣惱又是擔心,緊緊蹙著眉頭,一張俊臉陰沉得不像話。
「我就知道你肯定也在。」
盛檸低著頭,縮著肩膀坐在椅子上不說話。
男人過來得急,捲起的袖口都沒來得及拉下來整理好,他除了在路上開車,剩下的路程都是跑過來的,臉上也起了一層薄薄的汗。
他顧不得什麼形象,大步流星朝盛檸走過去,屈膝在她面前半蹲下,仔仔細細地打量她的臉,還抬起她的胳膊捏了捏。
他邊檢查邊沉聲問:「傷著哪兒沒有?」
盛檸絞著手指,跟個熊孩子似的撇嘴說:「沒傷著,我和我妹二打一,碾壓。」
溫衍這才鬆了口氣,但緊接著又敲她腦袋輕嗤道:「碾壓你個頭,你還覺得很光榮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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