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走的流程走完, 新房該留給今晚的主角。Google搜索
老爺子囑咐了兒子兒媳幾句,先打著哈欠離開,盛詩檬到現在還有點兒怕老爺子, 所以刻意避著,在經過姐姐和姐夫同意後, 離開主臥,繞著新房到處參觀。
溫家出手布置的新房, 有了最好的地段,裝修那都是表面上的錦上添花,而有時候吸引女孩子的,恰巧就是這些所謂的表面功夫。
盛詩檬心想如果以後姐夫不在家, 姐姐需要人陪著過夜,她是非常樂意過來作陪的。
參觀完新房,她也準備走了。
正打算回主臥跟姐姐姐夫打聲招呼時, 沒想到裡頭還有個電燈泡在。
溫征怎麼還沒走?
盛詩檬不想其他, 徑直說:「姐,我回家了啊。」
「你今天幫我擋了酒, 開不了車怎麼回?」盛檸說,「你在次臥睡吧。」
盛詩檬雖然也很想留在豪宅里過夜,但還是非常識時務地搖頭:「別吧,我回家睡。」
新婚之夜, 小姨子睡新婚夫妻家裡算怎麼回事。
「我送你回吧, 車你明兒再過來一趟再開回去。」溫征說,「我叫了司機過來,比代駕靠譜。」
盛詩檬沒法拒絕。
畢竟安全第一, 沒什麼比安全更重要。
盛詩檬和溫征走了後,新房裡就徹底只剩下新婚夫妻兩個人。
盛檸一仰頭, 癱在了床上。
「去洗澡。」溫衍站在床邊看著她,漫不經心扯掉領帶。
盛檸被他這個不經意間扯領帶的動作弄得心臟一麻,小聲問:「你不累嗎?」
「你說呢?」解開領帶,溫衍又開始解袖口,「大半的客人都是我招待的。」
他垂著眼睛,因為今天有伴郎幫忙擋酒,所以沒怎么喝醉,眉眼間疏淡,眼神還是清明的。
盛檸咽了咽口水:「那你還——」
然後溫衍開始解襯衫扣子,手上邊動作邊說:「還什麼?你到底洗不洗澡?」
「……」
盛檸抿唇沒說話。
男人看著她,見她不動作,一點兒也沒有要去洗澡的意思,收回眼神,往衣櫃那邊走過去,打開門拿出自己的睡袍。
「那我先洗了。」
他往主臥自帶的洗手間走去,關上門。
盛檸後知後覺到他解領帶脫衣服是想洗澡,而不是想跟她那什麼。
她不得不為自己的自戀羞愧了好幾分鐘。
等溫衍洗完出來,盛檸還坐在梳妝鏡前慢吞吞地解盤發。
男人對她的速度非常不理解,走到她身後問:「你今晚是不打算睡了麼?」
盛檸抬起眼透過鏡子瞥他。
「我早上四點鐘就起來弄的這一身,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嫌我慢你先睡吧。」
溫衍嘆了口氣,手撫上她的發頂,上頭還有幾顆珍珠裝飾沒取下來,問她怎麼取。
盛檸:「直接拔下來就行。」
用來固定珍珠的卡子纏繞著她的幾根髮絲,盛檸沒那個耐心,直接粗暴地扯下來,而溫衍卻一點點耐心地把她的髮絲解開,將珍珠取下來。
因為盤發做造型的緣故,頭髮全解開以後整個炸開,溫衍沒忍住笑了下,揉揉她的頭說:「夠炸的。」
他的指尖力道很輕,跟頭皮按摩似的,盛檸頗為享受地閉上眼,等頭髮徹底散開,她才戀戀不捨地睜開眼。
溫衍笑她她也不生氣,又叫他幫忙卸妝。
「怎麼,結了個婚連卸妝也不會了?」他問,「還是故意要我伺候?」
「故意。」盛檸直接承認,「結了個婚,以後這也是你的義務了。」
溫衍牽了牽唇角,照做。
邊按照太太的指示伺候人卸妝,雖然身體很順從,但那張嘴還是不自覺習慣性地輕嗤:「哦,那以後你吃飯穿衣服是不是也是我的義務了?」
盛檸:「那肯定。」
溫衍:「我看你這不是結婚,是直接變小朋友了。」
盛檸聳聳肩問:「那我變年輕了你不高興?」
溫衍挑眉,手捻著化妝棉輕輕在她頰上擦拭著。
「雖然男人都喜歡年輕的,但我可沒想娶個小朋友回家。」
「你不早說。」盛檸咧嘴道,「木已成舟哈。」
凌晨四點就起來化的妝,卻因為一整天忙碌的婚禮,他至今都沒仔細多看上幾眼。
就連婚禮上交換誓言後的吻,他在盛檸的囑咐下也只是輕輕碰了碰她的唇角。
盛檸今天是新娘子,妝容必須完美,不能出任何差錯。
她得意洋洋的樣子看著很欠揍,眉眼飛揚,清麗斯文的五官在妝容的映襯下顯得嫵媚。
溫衍眸色微暗。
等妝卸得差不多了,盛檸起身準備去洗澡。
剛走出沒兩步被人從身後抱住,他的手搭在她裙子身後的綁帶上。
稍微一拉,緊裹著的胸前瞬間像是喘過來氣般,瞬間解放。
「那小朋友會不會洗澡?」溫衍在她耳邊淡淡問,「要不要我幫你洗?」
「……」
盛檸的澡是溫衍幫忙洗的,她在浴室里被他洗得面紅耳赤,門庭大開,男人再累也抵抗不了她這幅樣子,硬是頂著婚禮一天的身心疲累來回折騰。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聊今天的婚禮,聊婚禮上的客人。
「對了,今天高蕊跟我說話了。」盛檸說。
溫衍淡淡嗯了聲。
「和好了?」
「嗯,她說本來是想等到自己找到一個比你更帥更有錢的男朋友以後再跟我和好,這樣就能在我面前炫耀了。」盛檸說到這兒竟然笑了起來。
他懶懶地問:「她找著了?」
並不是真關心高蕊找到沒有,而是作為男人下意識對「比她更帥更有錢」的一種反應。
「沒,不過她說她有目標了,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自己眼瞎所以一直沒看見。」
溫衍問了個跟盛檸一樣的問題:「誰?」
盛檸搖頭:「不知道,她沒說,她說這次要等追上了以後再跟我說,不然到時候要是沒追上,那豈不是很丟臉?」
高蕊這姑娘是真的心直口快,想什麼從來不藏著掩著,甚至在今天婚禮上,在看到兩個人交換戒指和誓言的時候,比台上的本人還激動,為別人的愛情感動得熱淚盈眶。
後來她喝多了,就對盛檸說了實話,其實她心裡早就對盛檸和溫衍的事兒徹底看開,只不過因為這一年多以來,一直沒再遇上個能讓自己再次心跳砰砰的男人,溫衍給她介紹過幾個,可她都沒感覺,所以就一直扭著勁兒,非覺得要等自己名花有主了,才能大大方方地出現在盛檸和溫衍面前,告訴他們,自己才不是炮灰,她有屬於自己的女主劇本。
她說盛檸我們和好吧,我不跟你鬧彆扭了。
盛檸什麼都沒說,一把抱住了她,說好。
然後她們沉寂了好久好久的三人小群終於又熱鬧了起來,並且三人小群今天成功又加入了一個新的成員季雨涵,變成了四人小群。
盛檸不知道現在四人小群里就很熱鬧,高蕊和季雨涵正瘋狂猜測盛檸是在數禮金還是在過夫妻生活。
兩個人又絮絮叨叨說了好些話,最後實在撐不住睡衣,臥室里熄了燈。
溫衍不知怎的,在黑暗中睜開黑沉沉的眸子,叫了盛檸幾聲,沒有應答。
他說:「你今天很漂亮。」
頓了幾秒,他又說:「我愛你。」
本來以為盛檸不會聽到,但沒想到她卻突然噗嗤笑了出聲。
溫衍臉色一沉,些許不自在地問:「……你還沒睡?」
「本來快睡著了。」盛檸理直氣壯地說,「是你吵醒我了。」
「……」溫衍硬邦邦地道歉,「抱歉,睡吧。」
然後他側過了身子背對著她。
可這時候有個柔軟的身體從背後湊過來,然後抱住了他。
溫衍心臟一麻,身體卻沒動。
盛檸像是抱著一個高大的人形娃娃,頭埋在他的背後用力吸了一口屬於他的味道,清冽乾淨,而且還帶著跟她一樣的沐浴液的香氣。
好滿足。
男人將女人抱了個滿懷的時候會滿足,女人將男人抱了個滿懷的時候也是同樣的感覺。
雙臂箍著他勁瘦卻有力的腰,盛檸還將腿霸道地搭在了他的身上。
「腿拿開,別壓著我。」溫衍輕哼了聲。
「其實我也不好意思說。」盛檸知道他這是告白被抓了個當場不好意思了,但又拉不下資本家那高傲的姿態,於是醞釀片刻,鄭重回禮道,「我愛你。」
兩個人平時都比較嘴硬,即使已經成了夫妻,但還是很少將愛這個字說出口。
結果他卻不肯輕易放過這個好不容易從嘴硬的愛人中聽到的愛字,淡淡問:「有多愛?」
「超愛。」
「那是多少?」
盛檸唔了聲,突然問:「你還記得我之前翻譯的那本詩集嗎?」
「鑽石只是一場騙局。
鑽石並非是世人眼中真正名貴的鑽石,它只是一顆被披上了謊言的石頭。
然而世人仍對它趨之若鶩,就像我愛你。
無論你是名貴的鑽石還是卑微的石頭。
無論你是真誠或虛偽,是理想或平庸,是真正的寶物還是二流貨色。
愛替我的眼睛拂去了所有塵埃,愛替我穿越了一切阻礙。
因為我愛你。
我的愛人,你在我心中,已勝過千千萬萬的完美。」
溫衍在黑暗中從喉間溢出一聲低沉的笑。
盛檸心想,他可真好哄啊。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