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與楚家聯姻的消息一出,整個海市上流圈都在津津樂道這樁婚事。閱讀
誰也沒有想到沈淮最終娶的竟然會是楚氏珠寶的千金,雖然楚念予長得十分漂亮,但稍微了解過她的人都知道這位千金小姐溫柔的已經有些無趣了。
妖嬈美艷的國際名模女星,性感嬌美的世家名媛,想要攀上沈家這門高枝的數不勝數,結果竟然是一向悶聲不吭的楚念予。
眾人一邊感嘆這楚家千金還真是悶聲幹大事的人,一邊又在疑惑沈淮到底是看上了這楚家千金哪裡。
豪門聯姻向來以利益為先,楚氏珠寶雖然在海市也算是個知名企業,但與沈氏集團聯姻相比差的不是一點半點,這聯姻反倒是楚家單方面要借沈家的東風。
就在大家疑惑之時,不知從哪裡傳來的消息,說是沈家的老太太非常喜歡楚念予。大家頓時領悟。
原來是『曲線救國』,高啊!
就在大家議論紛紛之時,沈淮和楚念予盛大豪華的婚禮才進行到一半,奢華的婚宴場地,從進門到台下都鋪上了華貴柔軟的地毯,兩邊全是空運過來名貴花束,頭頂的水晶燈像星空般閃耀夢幻,森系的裝飾和漫天的螢火,星星點點,整個場地充斥著唯美與夏夜般的美好。婚禮的主題便是楚念予自己精心挑選的『仲夏夜之夢』。
畢竟只有一次的婚禮,楚念予很慎重,大概和所有進入婚姻的女孩子一樣,雖然知道只是沒有愛情的聯姻,但她也想在結婚這天給自己留下美好的回憶。
當然如果不深究的話,這一天因為楚念予的精心挑選,對於她個人而言,其實還不錯。
但對於沈淮來說……特別是婚禮結束後,差不多只有兩個字:頭痛。
因為沈淮工作很忙,從試婚紗到選擇婚禮主題都是楚念予一個人挑選的,甚至連他自己的禮服都要楚念予過手,明明還沒有嫁進沈家,楚念予已經提前盡上了沈家少夫人的責任。
直到婚禮彩排時,沈淮才知道楚念予選了一個如此『幼稚』與繁瑣的主題,可惜缺席的人沒有資格挑三揀四。
這場婚禮豪華盛大,但全程保密,媒體記者只能在外面蹲點看看能不能拍一絲絲的邊邊角角。
婚禮正在進行,台下坐著兩家的賓客。
在司儀的介紹下,悠揚唯美的音樂聲響起,楚念予挽著楚父的手臂緩緩走上紅毯。
婚紗是量身定製的,從設計到剪裁就整整花了一個月的時間,裙擺上綴著淺粉色的花瓣層層疊疊,如夢似幻,更令人驚嘆的是,這件婚紗從上到下,鑲嵌著至少幾百顆的鑽石,在頭頂星空燈的照耀下,熠熠生輝,璀璨華麗。
楚念予本身就長得極為漂亮,量身定製的婚紗十分貼合她的身材,楚腰纖纖,明艷動人。一出場便能聽到台下賓客小聲的驚嘆,美貌驚人。
而此時已經站在台上的沈淮一襲手工定製的黑色西服,優雅矜貴,翩翩如玉。
從外形上來看,兩人便極為的登對。
聽著司儀的聲音,楚念予走到沈淮的對面,其實還是有些緊張,但她很好的控制住了,透過頭紗看向對面的沈淮,看著他眉目深邃,沒什麼變化的表情,感覺不到他有一絲一毫的緊張。
當司儀高聲說著新郎新娘交換戒指時,沈淮從一旁的伴郎手裡接過一個寶藍色的絲絨珠寶盒,打開裡面是一枚低調奢華的戒指,沈淮拿下戒指,抬起楚念予的手,把戒指緩緩推進楚念予的無名指。
戒指是他選的,很合適。
楚念予也把戒指給他戴上。
緊接著沈淮撩起了她的頭紗,底下的賓客們緊緊盯著台上的一舉一動,有那種活潑好事的不斷在說著『親一個』之類的話,場面一度很熱鬧。
頭紗被撩起後,兩人四目相對,沈淮略一垂眼就能看到她睜著水汪汪明艷的杏眼直直地看著他,雪膚紅唇,美麗不可方物。
眼神微暗,沈淮抬手摟住她纖細的腰,然後緩緩低頭,快要觸碰到她嬌軟的紅唇之時,楚念予忽然小聲提醒:「你輕一點親哦,不要把我嘴上的口紅親掉了。」
到時候拍照會不好看的。
沈淮動作忽然頓了頓,沉默一瞬後直接低頭壓住她的紅唇,含住她的軟肉,嘴裡充斥著她甜美的味道,令人無法拒絕的軟嫩香甜。
濕潤滑膩,誘人深入。
結束之時,沈淮甚至還在她的下唇輕咬了一口。
楚念予被他氣的眉頭都皺起來了,剛才他親了至少有一分鐘,口紅絕對被他親掉了!
過分!
他明明都聽到了。
底下有連續不斷的歡呼聲,楚念予生氣之餘忍不住又紅了臉。
到了敬酒環節,楚念予稍稍多喝了一點,未雨綢繆地開始擔心起婚禮結束之後的事情。
唔……都結婚了,肯定是要做夫妻間做的事的,她沒辦法逃避。可是她怕痛,她看小說里都寫第一次會痛的死去活來,便對接下來的的事充滿了忐忑與害怕。
還有點……害羞。
所以在敬酒的時候,沈淮有心幫她擋酒,都被楚念予拒絕了,放任自己多喝一點。
結果她的酒量還不錯,婚宴上給她準備的又是那種度數不高的香檳,所以即便是她故意想喝多一點,回到了新房,楚念予還是很清醒。
房間裡氣氛安靜,兩人一時之間都沒有說話,空氣中都瀰漫著令人無所遁形的尷尬。
至少楚念予覺得有點尷尬,但偷偷抬眼看了看沈淮,他好像並不這麼覺得。
眼看著沈淮抬手鬆了松領帶,露出飽滿性感的鎖骨,動作閒散自然,修長如玉的手指已經往下移放在了襯衫領口處,手指翻動,一顆圓潤的扣子掙脫了束縛,雪白的衣領顫巍巍地往下落……
他今天晚上喝了很多的酒,但沒有醉,只帶著些許的酒意,頭頂的燈光落進他淺棕色的瞳孔,泛著細碎的光,神情慵懶,隨著襯衫被慢慢解開,看上去有些莫名的欲。
他怎麼現在就開始脫衣服!
楚念予小臉一紅,下意識出聲:「你為什麼突然脫衣服?」
好像問了一句廢話。
沈淮視線微偏,落在她泛著紅暈的臉上,輕笑了一聲:「怎麼,你不想洗澡?」
「……」
楚念予臉上頓時熱了起來,她黃色的小腦袋裡到底在想些什麼,磕磕巴巴地說:「我,我去洗澡了。」
說完便小碎步進了衣帽間。
沈淮看到她落荒而逃的小背影,莫名輕哂,明明無知到連渾身濕透都敢往他家裡跑的人,現在還真是膽小,脫個衣服而已,她到底在緊張什麼。
稍微動一動,就像個炸毛的小貓咪。
靠在牆上慢條斯理道:「好。」
楚念予在浴室起碼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才把自己身上的妝容洗乾淨,洗好澡探著身體往臥室看,發現臥室里空蕩蕩的,已經沒有了沈淮的身影。
楚念予不知為何,還鬆了一口氣。
想了想,楚念予打開臥室的門,去到沈淮放紅酒的酒櫃,選了一瓶味道沒有那麼濃烈的紅酒打開。
沈淮去客臥的浴室洗完澡後臨時接了一合作商的電話,交談良久,等電話打完後回到臥室已經沒有某個女人的身影。
轉身從臥室出來,一路走到客廳,沈淮一眼就在沙發邊的茶几上看到一瓶紅酒,和一個喝完了酒剩下的玻璃杯。
至於人……沈淮視線轉了轉,在沙發旁看到了她的身影,穿著一襲粉嫩帶著蕾絲邊的幼稚睡裙,直接坐在乾淨的地板上,因為動作睡裙往上縮,露出一大片白嫩的肌膚,修長細嫩的雙腿大喇喇地暴露在視線中,大約是地上有些涼,圓潤粉嫩的腳趾微微蜷縮在一起,上半身趴在沙發上,纖軟的手臂圈在一起墊在腦袋下面,雙眼緊閉,呼吸平緩,看上去已經睡著。
身體縮在一起,像個無家可歸的小可憐,不知道還以為他怎麼虐待她了。
晚上還偷偷跑出來喝酒,不用多想也知道是為什麼。
輕嗤一聲,他還沒有強迫的愛好。
沈淮眉頭微皺,長腿跨步而來,走到沙發前彎腰,一手穿過腿窩,一手攬著她的背,把人從地上抱了起來,轉身回了臥室。
剛把這個女人放到床上,她就睜開迷霧一樣霧蒙蒙的眼睛,長睫微顫,眨了眨有些迷茫。
沈淮掀開被子直接在另一邊坐下,渾身散發著酒氣的女人突然雙手雙腳掙扎著從被子裡爬起來,跪坐在床上,身上穿著幼稚的粉色睡裙,乾淨的杏眼濕漉漉的,清純至極,直勾勾地盯著沈淮看。
明艷的女人哪裡都是軟的。
連聲音也是,又嬌又軟的聲音喊著沈淮:「沈先生。」
連他們結婚了也忘記,懵里懵懂地喊他沈先生。
嘴裡說著生疏的稱呼,卻親密到一起躺在了一張床上,令人無端生出一種隱秘的征服欲。
沈淮偏過頭,看著她這副清純無辜的模樣,懵里懵懂,像個天真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這才發現她已經喝醉了。
喝醉了的楚念予說話實在大膽,見沈淮沉著眼沒有應她,紅透的小臉湊過來,扒著他的衣角小聲央求:「你今天能不能不要睡我?」
「我有一點害怕。」
清純無辜,說出口的話卻如此的……大膽。
沈淮無法控制地掐住她軟嫩的下巴,聲音暗啞到極點,「楚念予,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
楚念予抬手『啪』地一下打在他手背上,見示弱沒有用,開始氣呼呼地說:「我說的是中國話,你聽不懂嗎?」
沈淮簡直被她理直氣壯的模樣氣笑了,一手捉住她的手腕不讓她亂動,語氣淡淡:「若我非要睡呢?」
「我們可是已經結婚了。」
已經沒有理智顛三倒四的小醉鬼頓時懵了。
他們……結婚了?
被沈淮提醒後了解了某個事實的小醉鬼愣了愣,忽然紅唇扁了扁委屈極了,毫無預兆地就開始流眼淚:「你為什麼要騙我結婚呢,我們小仙女是不能結婚的你不知道嗎?」
「嗚嗚嗚嗚嗚我再也不能回天庭了,都怪你。」
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流,深陷在自己已經結婚的悲傷里,看上去傷心的要命。
沈淮聽到她的話臉都黑了,頭痛不已的揉了揉酸痛的眉。
他真是瘋了大晚上和一個小醉鬼計較。
「我看你現在應該洗臉清醒清醒。」
楚念予抽噎著哭的更厲害了。
沈淮不知道別人的新婚之夜在做什麼,他只知道,這一整晚,他都在安慰因為不能回天庭而傷心至極的老婆。
真是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