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武峰之中。
「什麼?」
「師尊你說讓我拜入凌雲峰?」
慕容明月聽著師父說的話,臉色頓時變得十分精彩,滿臉震驚之色。
她沒有想到,師父和李首座談過之後,會出現一個這樣的結果
「嗯。」
妙法真人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語氣平靜地說。
慕容明月的心中翻湧著複雜的情緒,臉上現出一抹難以言喻的震驚與困惑,仿佛一場滔天巨浪在她心底涌動。
「師尊,我……我真的要拜入李首座的門下?」
她咬著唇,聲音微微顫抖。
雖然對於聽到李首座能幫助她激活體內的血脈之力,有些驚訝,但是,對於師父讓她拜入李天元的門下,這件事情對她來說實在太突然了,有些難以接受。
妙法真人微微一笑,目光溫和道:「明月,修行之路艱難,若你能激發你體內潛藏的力量,便能在未來的修行中事半功倍。要明白,這對你來說,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而且,他是你的命定之人,你心中那萬劫情絲的苦楚,恐怕只有他能幫你解脫。」
「師父說的我明白,可是這樣我豈不是和李首座變成了師徒關係。」
慕容明月低垂著眉眼說,眼神閃爍。
李天元,那個神秘莫測的青年,明明是她的「命定之人」,但是現在自己卻要拜對方為師。
這是什麼樣的命運安排!
「你們兩個既然有天註定的姻緣,那就無需在意這個,只管拜入他的門下就是了,其他日後自有緣分。」
妙法真人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再說了,你難道不想和他多親近親近?」
聽到師父這麼問,慕名明月點了點頭。
現在李首座在她心中,就像一根無形的線,牽引著她的心,令她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這就對了嘛,既然他是你的命定之人,就該坦誠相待,而且你們若是日久相處久了,哪能不產生感情呢?」
妙法真人嘴角含笑地說,一副過來人的樣子。
慕容明月聽完之後陷入了思考。
師父說得對。
自己決定要勇敢面對,去迎接那份命定的緣分。
只要膽子大,徒弟變師娘,也不是不可能。
她慕容明月是誰?
仙帝轉世,凌霄聖地第一美人。
還不信拿不下一個男人?
慕容明月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堅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她看向了妙法真人。
「師尊,我決定聽你的,拜入李首座門下!」
妙法真人滿意地點了點頭,欣慰地說:「很好,明月長大了,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了。」
慕容明月抿唇一笑,眼睛彎如新月。
但是想到要拜入凌雲劍峰,那就意味著離開仙武殿,頓時她面露惆悵之色。
從小她就在仙武峰長大,對於這裡,更是充滿了歸屬感,怎麼捨得離開。
「唉,」
妙法真人自然是看出了慕容明月心中所想,也是嘆了一口氣,她何嘗不是捨不得慕容明月這個乖巧的丫頭。
可是,她知道,只有李天元才能激活慕容明月體內潛藏的能力,所以必須抓住這個機緣,否則,就錯失良機了。
「傻丫頭,修行是一條很長的路,每一個階段都有每個階段的風景,以前仙武殿和為師是你的護道人,以後凌雲劍峰和李天元就是你的護道人。」
「而且就算你離開了仙武殿,師尊也永遠都在,無論何時,何地,你都是我的徒兒。」
「以後只要你想來,你還是能夠回仙武殿的,為師也會時常去看你的。」
慕容明月聽到這番話,眼淚忍不住地落了下來,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她抬手擦拭掉了眼角的淚水,認真地看著妙法真人,鄭重地點頭道:「好的師尊,我知道怎麼做了。」
她的聲音清晰而堅定,仿佛經過一番思想的洗禮,煥發出嶄新的光彩。
心中的彷徨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份莫名的期待和一絲不安的悸動。
「嗯,知道就好!」
妙法真人欣慰地點了點頭,隨即道:「那現在為師去便和太上長老請示一下,看如何才能讓你拜入凌雲劍峰!」
慕容明月作為聖地聖女,改換傳承自然是有規矩的,哪怕她作為對方師父也沒法做主,必須請示太上長老才行。
待妙法真人離開後,慕容明月的目光如同月光般明亮直視遠方的天空,似乎在為即將到來的新旅程做準備。
......
與此同時,另一邊,只見一道虹光如流星一般來到凌雲劍峰之前。
身形顯現出來乃是一位白髮老者,鶴髮童顏,臉色紅潤。
正是凌霄聖地的掌教太玄真人。
她目光閃動著銳利鋒芒,打量著面前的凌雲劍峰。
之前天空中的異象,他自然注意到了,於是急忙處理完手中的事物之後,便特意趕了過來。
結果剛到這附近,便聽到所有人都在傳凌雲劍峰有人突破到了仙台境或者真聖境。
這不由讓他有些愕然。
凌雲劍峰他還是比較了解的,除了李天元之外,好像就只有那名姜家的丫頭了。
雖然李天元能踏入劍神領域,足以證明其悟性確實很強大,但是他也知道,一個修士想要突破到仙台境或者真聖境是何等困難。
除非是獲得了什麼逆天的機緣!
太玄真人猜測,雖然這個可能性很小,但是現在仙道時代來臨,這卻不失為一種可能。
他心念急轉,腳步加快,迅速地進入了凌雲劍峰。
想看一看到底是誰引發了如此恐怖的異象。
而且凌雲殿中李天元本來正準備休息,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氣息降臨之後,立刻起身走了出去。
等他走出大殿,看到太玄真人的身影,眉梢微挑,有些驚訝。
他沒有想到掌教聖主居然會突然到訪,但,他並未怠慢,立馬行禮道:「見過掌教!」
太玄真人沒有說話,他目光灼灼地盯著李天元打量了一番,眸子划過了一絲詫異。
他感到,眼前的青年似乎與以往大有不同,有一種縹緲無邊,渾身的氣勢也更加內斂深邃,居然連他都有些看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