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這個男人的心怎麼就能這麼硬?
「不可能!」
「這不可能!」
傅銀荷滿臉驚恐,恐懼讓她忘了身上的疼痛,顧不上此時的狼狽。
「你怎麼可能還活著!」
傅銀荷突然抓住了水裡正在咬她的老鼠,用力朝著前方丟去。
仿佛那裡就站著讓她內心驚恐了二十年的人。
男人在另一個房間欣賞著監視器里傅銀荷的種種醜態,破敗的嗓音發出冷冷的低笑,聽著讓傅銀荷和傅老夫人都同時心驚。
「是啊,我怎麼還活著呢?」連他自己似乎都不敢相信。
可隨之而來的語氣卻突然被恨意渲染,字字冰冷,落在顯示器上傅銀荷身上的目光仿佛淬了毒一般。
「我活下來了,傅銀荷,所以,你做好接受我報復的準備了嗎?」
他語氣冷戾輕緩,一字一頓,如刀子一般仿佛在割傅銀荷的皮肉,嚇得她周身直顫。
傅銀荷已經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
「你,伱不能這麼做!」
男人譏諷的笑聲隨之而來:「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這世界上就再也沒有我不能做的事。」
「傅金荷!」
傅銀荷的聲音在顫抖。
老鼠撕咬的痛感蔓延至全身,她用力站了起來,慌張地看向四周。
因為她根本不知道監視著自己的攝像頭在哪裡。
「傅金荷!你有本事出來!當年的事情是你自己的選擇,是你自己寧願為了一個男人放棄傅家,憑什麼現在把一切責任都算在我的頭上!」
她的叫囂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卻讓另一個房間的傅老夫人顫抖著身體起身。
淚水悄然而下。
「金荷……是你嗎?金荷?」
她在懊悔中自責了這麼多年,現在老天終於聽到了她的祈願,讓她的大女兒回到她的身邊來了嗎?
「金荷!我是媽媽啊。」
傅老夫人同樣在找尋監控的位置。
她的身體踉蹌著,血壓和心跳都在急速變化著。
近七十年的人生,第一次將儀態和尊嚴拋在腦後。
「金荷!如果是你的話你就回答一下媽媽好不好?媽媽錯了,媽媽錯了幾十年,媽媽後悔了,只要你肯回來,媽媽一定好好彌補你,你想要什麼,想要和誰在一起,媽媽都答應,金荷……」
傅老夫人暈倒了。
而傅銀荷那邊也再沒聽到任何男人的聲音。
就連之前一直上漲的水位都保持著現狀。
她只能不停躲閃著水中的老鼠,被咬的疼了,就用力踩下去。
運氣好,就踩死了老鼠。
運氣差,就又被老鼠反咬了一口,痛上加痛。
……
一夜未眠,警方並未找到傅老夫人的行蹤。
「容隊,化驗結果出來了。」小警員匆匆找到容時。
此時所有人依舊在南灣,小警員剛掛了檢驗科的電話。
他還順便掃了眼江津風:「化驗結果,傅老夫人手機上的血跡證實是屬於江少夫人的。」
江津風震驚:「你說夏初微?」
話音剛落,容時已經下了命令,讓人把夏初微『請』過來。
至於這個『請』的方式,那就另當別論了。
不到半小時,夏初微就被帶到。
下車時還在不斷企圖掙脫手上的手銬。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我犯了什麼法?你們憑什麼這麼對我!」
話落就看到了不遠處的江津風等人。
夏初微撞開旁邊的警察,跑向江津風。
地上都是土路,凹凸不平,還有石子,穿著高跟鞋的夏初微甚至還崴了腳。
她疼的倒向江津風,企圖從丈夫這裡獲得一點點憐惜和溫暖。
江津風沒有動。
涼薄的眸光看著夏初微倒地。
無視她膝蓋滲出的血,仿佛面前的人與她毫無瓜葛,心中生不起半點漣漪。
「夏初微,我外婆和我媽在哪裡?」江津風冷聲質問。
夏初微忍著膝蓋的疼站了起來,眼中有委屈,也有淚水。
「江津風,你懷疑我?」
這個男人的心怎麼就能這麼硬?
她為他付出了這麼多,甚至連形婚的條件都願意答應,他怎麼可以這麼對她!
「我沒做過!」
夏初微語氣堅定。
「不管你們懷疑我什麼?我可以對天發誓,我什麼都沒有做過!」
江津風沒有再逼問。
若是繼續問下去,怕是媽媽的秘密就要被揭穿。
到時候,他,甚至是整個江家,都註定身敗名裂。
姜早剛要說什麼,傅硯辭就哭著跑了過去。
哽咽著說道:「外甥老婆,如果你知道我媽媽在哪裡,就告訴警察叔叔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跟你要玩具了,你罵我傻子的時候我也不跟老婆和媽媽告狀了,以後也讓你隨便出入傅家,你不要傷害媽媽好不好?」
這下好了,夏初微傷害傅老夫人的動機都有了。
被傅老夫人嫌棄,禁止出入傅家,這已經足夠讓一個夢想攀附權貴的女人生出怨懟之心。
「帶回去審,必要時上點兒手段。」容時下令。
他本就不是一個墨守成規的人。
不然憑他的能力也不可能這麼多年了才只是個隊長。
夏初微再次被帶走的時候,還不死心地回頭看了眼江津風。
她多希望江津風此時能說些什麼。
哪怕是看她一眼也好。
可什麼都沒有。
「呵呵。」她自嘲一笑,期待的心死了,也就沒什麼可顧忌的了。
到了警局,她把自己知道的事兒全部和盤托出。
容時在收到下屬匯報的時候,正坐在南灣岸邊跟姜早他們吃著盒飯。
「額,夏初微都交代了,你們是要吃飽了再聽,還是現在?」他看了眼面前的姜早三人,此時腦中只有一句話。
貴圈真亂。
姜早迅速把剩下的蝦肉和蟹黃都餵進了傅硯辭的嘴裡。
容時嘴角一抽。
看了眼自己飯盒裡的雞腿。
同樣是盒飯,差距怎麼就這麼大?
他決定從現在開始仇富。
幫傅硯辭擦了擦嘴角,姜早才轉頭看向容時:「容隊,說吧。」
容時又看了眼江津風。
就這一眼,便讓江津風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然而阻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容時就已經說了出來。
「夏初微女士交代,之前關於傅老夫人和傅三爺的綁架案,真正的主謀是傅銀荷。」
有人猜到嗎?綁架是二姐做的呢!
傅銀荷:其實我做的可多了,你們猜猜還有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