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真是想想就覺得好蠢
「這怎麼可能？」
鄭瀟不信，「鹿閔每次出現手上都沒戴手套，怎麼可能沒留下指紋？廚房！你們去廚房找了沒？他給我做過飯，那裡肯定會留下更多他的指紋。」
容時：「我們連馬桶刷子上都找了，整棟別墅都沒有鹿閔進出的任何痕跡。」
語頓，容時問：「鄭女士，聽說你曾長時間酗酒，甚至到了酒精依賴的地步，並有多次自殘自殺的經歷，對嗎？」
鄭瀟懂了：「你以為我瘋了，自導自演還以為一切都是真的？」
容時沒說話，可那表情已經是默認。
姜早：「當晚我被人電暈了是事實，之後瀟瀟就不見了，再出現，是鹿閔把她送到醫院的，就算你們在別的地方找不到關於他的行蹤，醫院的監控里總該有他的身影吧？」
容時的聲音比剛剛緩和了不少，這種下意識的軟化才是傅硯辭最厭惡的。
覬覦有夫之婦，這人怎麼就這麼不要臉呢？
「醫院的監控系統剛好出現了漏洞，那一段視頻全部消失了。」
傅硯辭在一旁嗤笑，「這麼假的巧合你們警方也信？現在從警的門檻這麼低，沒腦子也可以當隊長嗎？」
小警員很護著自家隊長，瞪著傅硯辭：「你侮辱警方，我們可以抓你的。」
傅硯辭：「他覬覦人妻，我也是可以投訴的。」
「你，你胡說，我們隊長才不會做那種事。」小警員帶著點兒結巴的辯駁，顯得蒼白又無力。
容時剛要說什麼，姜早和傅硯辭的手機同時響了。
是秘書和助理打來的電話。
有員工在傅氏大廈天台欲跳樓。
兩人二話不說，連忙往公司趕。
容時作為警察，有人要跳樓，他自然也得管，便也跟了過去。
傅氏天台，一個梳著馬尾辮，戴著黑框眼鏡，有些微胖的女孩子哭著站在最邊緣。
只要她腳下稍稍挪動一點點，就會立即從這三十多層樓上墜下，摔成肉餅。
「你們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跳下去了！」她哭紅了眼睛，威脅著那些想要勸她的同事。
救援隊和消防隊的人已經趕到。
可是這大廈太高了，即便是在下邊弄了氣墊，也無法保證人掉下去會毫髮無損。
姜早記得這個女孩子，是之前業務部的員工，後來轉去了後勤部。
「曲婷，你是遇到了什麼難處？還是公司里有誰欺負你？這些你都可以跟我說，我來幫你解決。」
她一個人緩緩上前，並用手勢讓其他人後退。
曲婷詫異地看著姜早：「姜總，你認得我？」
姜早點點頭：「嗯，我記得你之前在業務部非常能幹，每天最早到達工位，最晚離開，就算客戶不斷被人撬走，可卻從不心生怨恨，依舊努力去尋找新的客戶，你草擬的企劃案我還看過，條理分明，可惜我想啟用你的時候，你卻主動調去了後勤部。」
曲婷從沒想到公司里居然還有人認得她。
她哭的更凶了。
「謝謝你，姜總，謝謝你讓我覺得我真的在這裡存在過，而不是可有可無的背景板，以及處處受人排擠的倒茶小妹。」
她面露欣慰，「這個世界上，除了他，就只有你還記得我。」
姜早順著她的話問：「他是誰？你的朋友嗎？還是男朋友？」
曲婷搖頭，抿著唇：「他不是我男朋友，但我很喜歡他，他說過，我的眼睛很像一個人，可今天，我想讓他知道，我不僅是眼睛像，那個人能做到的，我也能。」
說完，她竟是毫不猶豫地從天台跳了下去。
「不要！」
姜早和傅硯辭同時撲了過去，還有容時。
姜早抓住了曲婷的手，傅硯辭抱住了姜早的腰，容時倒是也想去拉姜早，卻完全沒他的位置，只能伸手，和姜早一起去拉曲婷。
「別放手！」姜早咬著牙緊抓住曲婷的手，「曲婷，不要用自己的生命去賭別人的人生，你還年輕，還有大好的未來，這個世界這麼美好，你不想多看看，多了解，認識更多的人，走向更美好的未來嗎？」
曲婷很固執，「她可以為他死，我也可以，姜總，你快放手，我現在死了，他就會記得我，永遠記得我……」
「他不會！」
姜早大吼：「他不會！他只會找下一個更像的替代品！」
「曲婷，不要委屈自己，你是獨一無二的，你只是曲婷，不是任何人的影子，這個世界肯定會有一個人，只喜歡你，喜歡你曲婷，而不是把你當作別人的替身！」
「真的會有嗎？」曲婷動搖了，「可是，那些人都不是他啊。」
姜早的胳膊墜的生疼，可還是堅持著不鬆手，抓的緊緊的。
「好，你愛他是嗎？那就去努力啊，努力趕走他心裡其他人的影子，努力成為他生命中的唯一，等你變成他高攀不起的存在，就會知道，他也不過爾爾，你只要勾勾手指，他就會乖乖過來，到時候你再來決定，究竟要不要用生命去愛他！」
這波激將法到底還是奏效了。
曲婷被拉了上來，而姜早卻被送去了醫院。
她的胳膊因為一直拉著曲婷而韌帶拉傷，可把傅硯辭給心疼壞了。
「就知道救人，你知不知道當時你差點兒也跟著掉下去，你是想嚇死我嗎？」傅硯辭現在還心有餘悸。
關於天台上的一切，他是半點兒都不想去回憶。
這種經歷生死波折，最適合加深感情，訴說衷腸的時候，姜早考慮的卻是：「怎麼這麼巧？」
「什麼？」傅硯辭問。
姜早看向他：「去查查那個讓曲婷自殺的人渣是誰？我這輩子最討厭這種人了。」
傅硯辭連忙表態：「放心，真要有那麼一天，也是我為你而死，絕不會讓你因為我而受半點委屈。」
姜早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他：「你覺得我會為了你自殺？想什麼呢？生命誠可貴，這世上任何人都不值得我這麼做。」
哪怕這一世是她多賺回來的，她也分外珍惜。
她可以死，但絕不能因為別人死。
尤其是為男人自殺。
真是想想就覺得好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