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傅三爺很委屈

  第218章 傅三爺很委屈

  「大姐。」傅硯辭此時的表情和Jane差不多,仿佛同樣預料到Jane會來。

  Jane抬手:「別叫我大姐,傅金荷早就死了。」

  傅硯辭也沒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結,直接改口:「Jane。」

  Jane走到窗邊,只給傅硯辭一個側影。

  病房裡的燈光並不明亮,打在他的身上,半邊身子都隱在暗處。

  「算計到自家人頭上,連親媽的反應都在你的謀劃當中,傅硯辭,你還真是給傅家長臉了。」Jane的語氣似嘲弄,又似嚴厲。

  傅硯辭長這麼大,還真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教訓。

  這種感覺怎麼說呢?

  就很奇怪。

  既想反駁,又不排斥,甚至隱隱生出一種期待感。

  至於期待的是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

  「不叫你大姐,那我該叫你什麼?」傅硯辭問:「Jane律師?還是……伊塔利亞諾家族的家主?」

  Jane審視的眸子再次落在傅硯辭的身上。

  「你都知道多少?」

  他沒想到傅硯辭會知道這些。

  也想知道,傅硯辭調查到了哪一步?

  傅硯辭輕笑:「我什麼都不知道,剛剛只是詐了你一下,沒想到居然是真的,那個神秘的尼洛公爵繼承人真的是你。」

  Jane很氣,因為對傅硯辭不設防,所以他壓根沒有去考慮傅硯辭會詐他這回事,竟是真的不打自招了。

  「做人要將心比心,謀算的太過當心得不償失,姜早是個不錯的女人,別辜負了人家。」Jane依舊是教訓的口吻。

  傅硯辭也不介意:「我老婆當然好。」

  Jane懟人毫不吝嗇:「人家承認是你老婆了嗎?」

  傅硯辭:「……」

  他嘴還挺硬:「她早晚會承認的。」

  「呵呵。」Jane的冷笑中帶著譏諷。

  他沒有追究被傅硯辭算計了的事兒,但有些話還是必須要說。

  「算計得到的不是愛情,如果你想要姜早的心,就必須以心換心,女人,尤其是姜早這種理智型的女人,最討厭的就是算計,這個世界上不止有你傅硯辭一人看得到她的好,當心她跟別人跑。」

  說完,Jane就打算離開。

  他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傳來傅硯辭的疑問。

  「你為什麼變性?」

  女扮男裝,和真正的男人,他還是分得出來的。

  通過剛剛的交談,傅硯辭已經可以斷定,Jane是男人。

  貨真價實的男人。

  Jane腳步一頓,良久,才吐出幾個字:「為了活著。」

  他開門離開。

  病床上,傅硯辭仔細咀嚼著這四個字,莫名地,有些心疼。

  從前他對張銀荷從來沒有這種感覺。

  他想,也許這就是血緣的力量吧。

  親姐弟就是不一樣。

  ……

  傅硯辭在醫院住了三天。

  三天來姜早只來過一次,就是跟他攤牌那次。

  之後就再也沒露過面。

  傅三爺很委屈。

  今天也想跟老婆貼貼V:完球!把老婆惹惱了,該怎麼哄?在線等,挺急的!

  評論區的回覆五花八門。

  【換一個,最簡單。】

  【工地屌絲不要慫,大姑娘找不到,小媳婦還有一大把,我們支持你。】

  【買包吧,不是說包治百病嗎?】

  【跪榴槤吧,25.8一斤,給你打八折,怎麼樣?】

  【樓上你賣的是哪兒的榴槤這麼便宜,地址留一下,我也要買。】

  【你也把老婆惹惱了?那我給你挑個殼夠硬的。】

  【去你的,我老婆不知道多愛我,她懷孕了,孕反嚴重,就喜歡吃榴槤。】

  傅硯辭看不下去了,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戀愛腦,早晚也得是跪榴槤的下場。

  他關了微博,開始病急亂投醫。

  他給秦河打了個電話。

  「怎麼哄女人?」

  秦河:「……」

  他重新看了下手機屏幕,確定是傅硯辭的號碼後,才認真回道:「女人都很重視儀式感,三爺要哄三夫人的話,可以在紀念日當天給她製造驚喜,不過以三夫人的性格,一般的驚喜怕是打動不了她,送任何禮物都不如雪中送炭,幫她解決心中的難題,讓她見識到三爺您的實力和能力。」

  傅硯辭默默把這些都記在心裡,順便懟了他一句,「誰告訴你是我要哄我老婆了?我們感情好得很,以後不要隨意揣測我和我老婆的關係,她是我的。」

  秦河:「……」

  MMP!

  想了想年終獎和每個月的巨額獎金,他決定忍下這口氣。

  「是。」

  掛斷電話,傅硯辭仔細思考著姜早現在最大的難題。

  鹿閔!

  憑著老婆和鄭瀟的關係,她肯定是最想幫鄭瀟治好鹿閔。

  於是,他火速出院,並以巨額項目投資為交換,召回了還在國外開研討會的心理精神科專家吳凡。

  吳凡先觀察了鹿閔對待不同人的反應,發現每次面對鄭瀟,鹿閔就會表現的特別激進,這種激進並非是代表攻擊性,反而是自卑。

  她把這些都告訴了姜早和鄭瀟。

  「自卑?」鄭瀟心疼的再次紅了眼眶,「從前鹿鹿是多麼自信又耀眼,他的畫甚至在拍賣會上被眾人爭搶,在國際上多次拿到大獎,他……怎麼會自卑?」

  吳凡看著她們,說道:「你們必須把鹿閔的全部經歷都告訴我,這樣我才能更好地針對他的情況,給予他適當的幫助。」

  語頓,她又說道:「而且,他這種情況,不論是因為什麼,藥物治療都是必須的,而所有精神科藥物都具有一定的副作用,我需要得到他本人或者他直系親屬的同意。」

  鄭瀟:「鹿鹿是孤兒,他最親的人就是我了。」

  吳凡問:「你們的關係是?戀人?」

  鄭瀟的回答有些猶豫,吳凡也看出來了,直接道:「我還是先和鹿閔談談再說吧。」

  吳凡和鹿閔的談話過程很漫長。

  因為鹿閔的思維和反應都非常緩慢,每次都要花上好長時間才能明白吳凡的問題,並給出答案。

  「鹿閔,你愛鄭瀟嗎?」

  這次鹿閔的回答比剛剛快了一些。

  「愛,瀟瀟。」

  隨後又像是確定一般,重複了一遍,語氣也比剛剛堅定:「愛瀟瀟。」

  「那為什麼不想見瀟瀟呢?」吳凡語氣溫柔,一點點引導著鹿閔。

  鹿閔身子蜷起來,雙手抱著腿,頭垂下去,那是嬰兒在母體內的姿勢,是極度缺少安全感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