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閻澤揚解開軍裝的衣扣,扔到了一邊,露出了裡面白色的襯衣。

  溫馨被他抱著放在了床上,床單是新的,藍色極襯她的膚色,襯著她整個人唇紅齒白,嬌嫩溫軟,她光著小腳,匍匐在床單上,露出真絲裙鏤空的美背。

  剛才被他抱起來的時候,她還輕輕踢了幾下小腿,她其實很喜歡他毫不費力的公主抱,因為被他抱在懷裡的時候,感覺好像自己就像他手裡的珍寶一樣,她能感受到無限的呵護與喜愛,是她最安全的依靠和港灣。

  他手臂摟著她羊脂一樣的肌膚,摟得緊緊的,聽著他心臟在穩定的跳動,那一刻,溫馨突然有點害羞了。

  在情之一事上她並不膽小,可不知道怎麼,這時候她有了點羞澀的感覺。

  她腳上的鞋子踢掉了,一隻掉在大廳,一隻站在門邊,放在床上後,她翻了個身,抱著柔軟的枕頭,又悄悄側過身看他。

  燈光下看美人。

  柔枝嫩條,盡態極研,整個人嬌嫩極了。

  放下她的時候,裙子不知何時翻了上去,真絲面料柔順滑,全身曲線畢露的美人伏臥在那裡,露出來的肌膚,白得晃人心脾,微張的粉唇嬌艷奪目。

  就像雪夜之中盛開的紅色小花。

  在臥室淺黃的幽幽燈光下,脂白的皮膚上面,泛起了一層水意的光澤。

  閻魔頭一隻手解著襯衫,一邊坐在了床上,看了那一眼那沒有被任何人見過的肌膚,炙熱的手掌慢慢的貼了去,玉脂一樣滑膩的觸感。

  大概是他的手掌太燙人了,溫馨有點害怕的輕輕動了下,卻躲不開那隻緊貼著她肌膚的手。

  在暖黃色的燈光里,在這樣普天同慶的年三十的夜晚,在他將來準備的娶妻的房間裡,還有那張準備好新婚之夜洞房的床上。

  她,就躺在上面,占據了這一切。

  只有兩個人的臥室,房子隔絕了外面的響亮鞭炮聲,阻擋了入夜的寒意,在這樣靜謐的一刻,昏黃的燈光下,伏在床上那皎皎白皙、攝人魂魄,有著曼妙身材的女人,因為他指尖的碰觸,怯怯的輕輕顫抖,惹人生憐。

  閻魔頭手靜靜的放在她腿上,看著她,沒有動作,可喉間的喉結卻一直在微微滑動,一股由內而外的炙熱,似乎在他身上燃燒起來似的。

  連溫馨都感覺到了。

  別看溫馨一開始撩人撩的火熱,但她畢竟還是個未經世事的小姑娘,這種沒有經歷過事情一旦臨頭,多少都會由心生出些膽怯來的,因為那是她沒有經驗的領域。

  她不會隨便撩人,更不會亂來,她一開始是知道閻魔頭的性格和拒絕的態度,她才敢那麼下手撩對方,對方只要一拒絕,她就會敵退我進,得寸進尺,似乎顯得很大膽,但那只不過是她確定了,對方不會對自己怎麼樣而已,當然也有喜歡的成份在裡面。

  可實際上,當對方真的跟她認真起來的時候,她就立即就萎縮了,就像一隻會口花花,身體卻很耿直的小弱雞一樣,明明白白把害怕寫在了臉上。

  女人是非常敏,感的,當他手放在她雪色滑膩泛著光澤的腿上的時候,她就有點緊張了,摩挲了兩下就想躲。

  因為,以前的他是從來不解衣服的。

  雖然他坐在那一動不的看著她,可溫馨怯場,她就有點想從柔軟的床上爬起來了,可剛坐起來,一直不動的人就動了。

  鋼鐵鑄成一樣的手臂緊緊的箍著她,將她摟了過來,整個身體被攬入一具滾燙的懷抱里,肌膚的燙人溫度不斷炙烤著溫馨柔嫩的皮膚。

  隨後嘴唇就被燙人的炙熱唇瓣封住了,濕漉漉的舌頭如滑入她口中。

  探的很深很深,連她想驚呼的聲音,都被他吞了進去。

  溫馨很快就被吻得昏昏沉沉,異常嬌軟的身體早就在他臂彎里化成了一癱水。

  當一吻結束,被親的無力的溫馨,氣喘噓噓的將頭靠在他肩膀上,聞著他身上冷冽的氣息,抬頭,就看到他正微側過頭,專注看著她。

  她忍不住嬌嗔地問他:「你幹嘛呀?」

  「干你。」咬緊的齒間迸出兩個字後,他就右手撐著床邊,一個翻身,將她壓到了床上。

  ……

  大年夜,是很多人徹夜不眠,杯酒狂歡日子。

  松濤園林一幢小樓的頂層臥室里,也有人霸道的一夜沒怎麼讓人睡覺。

  在極力的克制之下,他還是做了四次。

  臥室。

  浴室。

  桌子上。

  客廳沙發。

  伴隨著外面一夜鞭炮的轟隆聲,他的每一下都直擊要害,重重到底,再迅速抽離。

  鞭撻得身下的人有如折磨,激動的哭泣後,整個人就像離了魂一樣,連粉嫩的腳趾都在抽搐。

  可他又何嘗不是如此。

  全身古銅蜜色肌膚,大滴的汗流了下來,一滴滴砸在地板上。

  每次提槍上陣,都似在闖重巒疊嶂的桃花戰場。

  其中萬千魚兒與他吸食嬉戲。

  饒是他有一身的鋼筋鐵骨,鐵血錚錚的鋼鐵意志,在那深處滅頂的桃花鄉中,也不得不低頭繳械投降。

  征服、隱忍、痛苦、喘息。

  放肆的進攻,瘋狂的擺動。

  暴風雨般的激情。

  最後一次躺在原本乾淨,現在卻一片狼藉的床單上。

  窗外是清朗的月光,霜一般的照射在床上,房間沒有拉窗簾,透過窗外的月色,他們彼此看向對方的眼底,那是熾熱的愛,是心動的情,近到呼吸交錯在一起。

  閻魔頭從頭到尾,一直緊緊盯著她的神色,只有在最後極限之時,才忍耐的閉上了眼晴,弓起了脊背,貼緊她的臉頰,聽著她的粉嫩唇舌中的聲音,低頭在她耳邊,隨著鞭撻聲,不斷的有節奏的喘著粗氣……

  「你到底是誰?」

  「溫馨,我是溫馨。」

  「愛不愛我?」

  「愛,我愛你,我最愛你……」

  ……

  凌晨四點,雖然仍是黑暗一片,但天邊隱隱有了一抹霞光。

  將床上清理乾淨,床單洗了出來,閻魔頭肅然的將襯衫穿好,伸手取了他扔在椅子上的軍服,套在身上,整理完畢。

  略微猩紅的眼眶,有些青髯的下巴,一夜未睡,他臉上卻絲毫都沒有半分的頹態,反而更顯得通身堅毅挺,拔,容光煥發。

  他將袖口的扣子扣好。

  才回身走到床前,原來藍色的床單已經換了下來,換成白色清洗乾淨那一套。

  臉上有明顯疲態的溫馨,正在被子裡面熟睡。

  睡得像個嬰兒一樣毫無防備。

  身上沒有一點特務該有的心思和警覺。

  連自己力道大了,猛一些都會哭泣,這麼怕痛的女人,怎麼會人讓她出來做奸細,做特務?

  他第一次對自己的推測不確定起來,她的髮絲有幾樓垂在臉頰邊,他看了半晌,嘆了口氣,伸手將其撥開,結果卻吵醒了她。

  她發脾氣的閉著眼睛大聲喊:「我要死了!」可是吐出口的聲音卻嘶啞的像蚊子叫,她難受著抽噎的哭了起來。

  看著她疲憊委屈的樣子,不心疼嗎?

  心疼。

  他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頭髮,低頭輕啄著她一夜之間沒什麼血色的唇瓣。

  「我要走了,粥溫在鍋里,睡醒記得吃。」

  溫馨聽完,費力的睜開眼晴,就看到眼前的人一身軍服,穿戴整齊,正準備起身離開。

  他怎麼能走呢?不能走!

  她用盡力氣,圈住了他的頸項,被他的力道一下子從被窩裡帶了起來。

  「不能走,天色還沒亮,你再待一會兒,嗚嗚,你這個拔d無情的混蛋……」她手臂緊緊摟著他的脖子,像個小嬰兒一樣光溜溜掛在他身上,一邊哭一邊罵他。

  閻澤揚聽那個詞兒,臉都黑了,卻還是圈住了她光滑的後背,怕她滑下去,可是入目就是流下的,以及掀開被子她身上獨有的那股密香與還未散發掉的屬於他……的氣息。

  剛體味過女人滋味的男人,自制力是負數。

  就算是閻魔頭也不例外。

  只是這麼抱了一下,身體本已經平息下去的燥熱,就又再次翻騰了上來。

  他氣息不穩,安撫了沒兩句,就控制不住了扭頭不斷的在她臉上親吻,她的唇瓣被他的力道親得微微翹起,半天,他才壓抑的喘道:「如果有時間,我就回來,乖乖在家裡等我。」

  「我才不等你,我想回朧州看看。」溫馨閉著眼睛委屈的落下眼淚,融為一體後,他拍拍屁股就走,這怎麼行,她就像是要被拋棄的小可憐一樣,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背後嗚嗚。

  那一刻,閻魔頭心都在抽痛,他繃緊了臉:「好,我叫人來接你,你在家裡等著。」

  說了半天,終於把那兩隻粉白柔嫩的手臂從脖子上拿了下來,將她塞進被子裡,哄睡後,才匆匆取過門口的帽子,快步下了樓。

  在充滿冷意的清晨,他下樓拉開了吉普車的車門,坐了進去。

  人哄睡了,可是他卻渾身沉重,難以紓解的欲,望使他腹部緊繃,他閉上眼睛,過了許久,才將這種難受感消融下去。

  想到什麼他從口袋裡取出了一隻帕子,上面有著淺紅色的印跡。

  那一刻,他也不知道自己內心到底是希望那張檢查單據是真的,還是偽造的。

  他撫著額頭閉目了好一會兒,才將帕子塞入口袋中,在仍然黑蒙蒙的清晨夜色中,啟動了車子,飛速的離開了松濤園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