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熹菱卻嗤笑一聲道:「你要讓更多人看到我現在的境況麼?」她知道自己活該。
喜歡上不該喜歡的,招惹了不該招惹的。
從外事堂回來之後,她就尋到那幾個亂嚼舌根的族人,狠狠將他們抽得哭爹喊娘。她越抽越是火起,為著他們的胡言亂語、為著自己的輕信,也為著自己滿腔哀怒。
黑嗥頓時啞然。
她喉間動了動,乾澀道:「黑嗥,幫我。」聲音中露出了哀求之意。
他嘆了口氣,只好先施放了清潔術,幫她祛除了血污,隨後從懷中取出藥物,輕輕塗抹在她傷口上:「這是寧大人特製的傷藥,療效非凡,只消到明日午後,你這傷口就能痊癒至只剩下紅痕……」
聽得「寧大人」三字,她身體驟然一縮,從他指下挪開,冷冷道:「我皮肉輕賤,擔不起這樣的好藥。你另換過一種!」
他一聽,就知道這豹妞又在鬧彆扭,當下哭笑不得道:「哪裡來別的藥物?這裡是隱流,所有丹藥都來自寧大人的仙植園!唉,你這又是何苦?寧大人待下不薄……」
熹菱咬牙道:「你總替他說話,男人都喜歡她,是不是?連神君大人都……」她哽咽住,好一會兒才抬起頭望著他道。「我便這樣入不得法眼麼?」
她上身一絲|不掛,這麼一抬頭,黑嗥就瞥見了她胸前的雪白。趕緊轉開眼。冷不防熹菱突然抱住他的脖子,一下將他撲倒在窄小的硬床上。溫熱軟膩上身,他吃了一驚,伸手推她肩膀。
熹菱嗚地一聲面露痛苦之色,黑嗥才想起來她背上還有傷,趕緊收手低喝道:「快放開!」
「黑嗥,連你也不喜歡我了麼?」她圓而翠綠的眸中突然淌出淚來。伏在他胸口上哭了幾聲,隨後就來親他的唇,一路啃咬下去。
她的身體豐滿柔軟。面貌俏麗,軍中也不知有多少雄性覬覦,現下兩人緊緊貼合,方才抱過她。又撫過她背部。他是個氣血方剛的正常妖怪,怎可能沒反應?再說他行軍數月,的確很久沒碰過女人了。
黑嗥腦中微微暈眩,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熹菱已經將他外衣褪去,扶穩了,毫不猶豫地坐到他身上去。
這一下,兩人齊齊呻、吟。
黑嗥驀地低吼一聲。眼晴都變回豎瞳,發出了綠光。雌性專有的溫柔緊窒激得他拋開理智。伸手扣住她細腰開始用力。總算他還記得她背上有傷,沒將她按到身下去。
妖怪之間,哪像人類那麼多說道。只要男歡、女悅,有什麼不可以?
再說,現在不正是春光明媚、求偶交尾的好時節麼?
背部的傷口隨著激烈的運動而迸開、流血,可是這傷再疼也敵不過心口傳來的陣陣鈍痛,身下爆發出來的,卻又是無邊的和歡愉,這三種感覺揉雜在一起,變作了靈肉分離的複雜滋味。熹菱一邊用力挺動腰身,失了焦距的眼睛卻緩緩淌下淚來。
眼前朦朧一片,長天高大的身影好像越發模糊,她想伸手去撫,卻明知自己抓住的只能是空氣。
他與她之間,正是雲泥之別。
「我還要!」她擦去眼淚,望著身下男子俊朗而潮紅的臉,突然俯下身,狠狠吻住他,催促他撞得更深、更狠。
得不到她一直覬覦的又怎麼樣?她同樣可以從其他男人那裡得到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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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虛風物清。春季已至,即使到了申時末(下午五**),巴蛇森林中仍是春和景明,處處花香渺渺。
長天穿過逸仙居前方的竹林時,不由得加快了腳步。一想到裡面那副嬌俏的身影,他心裡就像有頭小貓抓抓撓撓,連下午的公事也提早了一個時辰結束。
離開了兩月有餘,回來時她仍安好,這是他最欣喜之事。
察覺到自己面上下意識地帶出笑容,他習慣性地將臉板了起來。
他踏入殿中,這附近數十丈之內的生靈個個均在他靈覺之中顯現出來,長天緊接著就是眉頭一皺。侍女弱萍正好走出來,見他面帶不愉,駭得腿都有些發軟,趕緊上前行禮道:「神君大人。」
「嗯。」長天淡淡道,「她人呢?」這殿裡人人都在,惟獨少了她!
天都快黑了,這臭丫頭居然還四處亂跑不著家?
大人的氣場好可怕。弱萍低下頭,吶吶道:「寧大人下午就啟程去驛館區會友了,據說是朝雲宗的胡火兒長老來了,寧大人已經吩咐過,她今日不……不回來過夜了。」寧大人還是乘著白色重明鳥去的,否則入夜都到不了驛館區。
她偷瞄了一眼,神君大人的臉果然已經全黑。
「知道了,下去吧。」他大袖一甩,似要將鬱氣掃空,隨後大步往書房而去。
長夜漫漫啊。
……
寧小閒心情卻是好極了,一是由於睡醒後就收到了寧羽口訊。早在剛剛返回巴蛇森林時,她就發訊請寧羽為隱流接下來的行動卜一卦。上一次寧羽為她卜卦還是三年多前,當時得的結果不好,是「黯然」,後來她果然在白玉京內燃掉了神魂,可見這個世界的卜算之術,還是自有其利的。
可是她身上一向天機淆亂,寧羽再得不出更詳細的解述,卜那一卦,他已是慎而又慎,連替死的手段都用上了,自己還是重病了一場。所以這一回寧小閒讓他卜的不是她的前途,而是隱流接下來的運氣,橫豎她也可能也要參加這場圍攻廣成宮的大會戰。
如今地陰信使送返回來的卦象,卻是「春雷行雨之卦,憂散喜生之象」。她雖然於這些文縐縐的句子一知半解,但看大意也知道結果不該是很糟糕的,寧羽的表達就言簡意賅了:「姐,此行應是順利。」
那麼第二個好消息,就是有執事來報,胡火兒和澹臺翊進入了巴蛇森林當中作客。
她在這個世界的女性朋友實在不多,與胡火兒又快四年不見。當時長天正在林中宮殿議事,她只好召來七仔,讓他馱著自己前往驛館區會友。
長天回到逸仙居的時候,她也剛好抵達目的地。七仔不久前在與奇楠宗的戰鬥中身受重傷,但它妖力純厚,經過青鸞月余的精心照顧,傷勢基本痊癒。它道行日益精深,三年來身形越發神駿,當它從高空降下之時,雙翼舒展,說不盡的風姿優美,雖不像大鵬那樣一動翅若垂天之雲,但自有一番其他禽妖難望項背的睥睨俊秀之勢。
寧小閒從他背上跳下來,拍了拍他長喙,他就化作人形。這是隱流的地盤,她安全無虞。整個巴蛇森林之中,現在也只有她和青鸞能將七仔七大爺當座騎使喚了。
隱流上空一向禁飛,她又是以這麼拉轟的方式著陸,立刻就成了驛館區眾人矚目的焦**。她辨了一下方向,正要前往朝雲宗下榻的精舍,此時卻有人迎了上來,微笑道:「寧大人,要見你一面也殊為不易啊。」
這人穿著一身藍衣,腰間系雙魚玉玦,大概是取「君子以德比玉」之意,身材高大,長眉秀眼,難得一派溫文儒雅氣質,應是深閨婦人喜歡的對象。
「你是?」她印象中從未見過這人,但聲音卻有些耳熟。
此人身後走上來一名隱流執事,對寧小閒恭敬行了個禮,趕緊道:「寧大人,這位是天凌閣的閣主,晏海青晏先生!」
這傢伙便是天凌閣那自我感覺良好的小閣主晏聆雪兄長?寧小閒揚了揚細眉,也笑得極是矜持禮貌:「原來是晏閣主,久仰、久仰!」
晏海青抵達巴蛇森林,她當然知道了。早在半月之前天凌閣就發來了閣主的親口傳訊,晏海青言辭誠摯地向寧小閒道歉,並稱「舍妹年幼無知,望寧大人莫要與她計較」,同時以兩千副雲紋戰甲作為賠禮,他將在半月後親自運抵巴蛇森林云云。
晏聆雪都到了出閣的年紀,寧小閒可看不出她哪裡有「年幼無知」的模樣,不過天凌閣這回送來的雲紋戰甲專給將官使用,質地卻是上乘,這樣一套拿到外頭去賣都是數千靈石起步。這就相當於天凌閣向隱流贈送了價值數百萬靈石的求和禮物。這樣的軍備物資,她是來者不拒的,至於晏聆雪,她從未當作過競爭對手。
長天若是連路邊的野花野草都采,那這三年來他身邊豈非早就鶯鶯燕燕環繞?
一個合格的商人身段必定柔軟,絕不會和潛在客戶徹底交惡,將自己後路堵死。她對天凌閣半**好感都欠奉,但對於晏海青卻還是要打起精神應付。畢竟現在敢向隱流提供軍甲的煉器仙派的確不多,最最重要的是,由於消息的走漏,隱流和天上居的交易關係也被迫中止了,如今隱流的軍備來源又成了大問題。天凌閣或許就是想通了這一**,才再次向隱流示好,否則以這妖宗的脾氣,得罪過它一次的人或宗派,怎肯再理睬?
p:24小時內氣溫居然下降了15度,這天氣也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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