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製番外 :小白龍與唐方(7)

  唐方運起心法調勻呼吸,也不睜眼,等著她先開口。

  果然過了好一會兒,身上一暖、一軟,卻是她趴在他胸口上吃吃地笑:「美人兒,好久不見。這些天想我麼?」

  他不吭聲。這女賊怎麼來了?不過桃林的小『插』曲後,他似乎有些預感。

  她好像聽到他的心聲:「我掐指一算,算出你命犯桃花,於是日夜趕來以免你羊入虎口。」她抓著他黑亮柔順的髮絲把玩,吖的比女人發質還好,「為了你的清白,我也是『操』碎了心。」

  他還有清白?唐方冷笑:「你膽子真大,敢潛入千秋閣重地,在我們掌門眼皮底下逞威。」

  「唐唐,你在擔心我?」她的聲音喜孜孜地,像是不知道被兩大仙宗發現的後果。

  其實,她確是冒了很大的風險而來。千秋閣和牧雲府的掌門,都是仙人,與她同階。尤其牧雲府掌門此刻就憩在百多丈外的另一棟小樓里。她潛進來找唐方,當真要步步小心。

  當然,這些她都不會說出口。

  「不許這樣喚我!」他被她喚得一身惡寒。唐唐,這是把他當作寵物了嗎?「只是再一次確認,你修為至少是仙境。」

  藝高,人才膽大。有兩名仙人坐鎮於此,她還敢闖進來,那麼道行至少也是仙人境。

  這話說出來,他自己就如醍醐灌頂:是啊,兩大仙人都在左近,他只要驚動他們,不就可以逮住這個妖女了?

  唐方張口欲呼,又待發出響動,結果嘴才張開就被一點香軟覆住。她一指點在他肋下,他就渾身酸麻,神通被截。

  他被堵得唔唔兩聲憋在喉間,低沉又ai昧。她聽得心猿意馬,狠狠吃上一口,嗯,真不錯,誰說他嘴硬來著?分明這麼軟!

  再來一口。

  ……保證是最後一口。

  身下人的掙扎漸漸平息,這個吻變得綿長緋惻。嗅到的、嘗到的,她的氣息無處不在,蛛網一般層層將他裹住。目不視物,反而令他觸感被放大好幾倍。和前兩回一樣,他只覺自己像久泡在溫泉中,越發昏沉,『迷』糊中也不知自己回應她沒有。

  這女人仿佛有一種本事,能將他魂都吸跑。

  花想容拿出鋼鐵般的意志力,才勉強結束了這個吻。身下的男人睜著桃花眼,目光空洞渙散,微微喘息中雙頰敷上一層薄暈,被她反覆吮¥~吸的唇形狀飽滿,有恰到好處的瑰麗。

  這副模樣,不是勾著她逞惡嗎!花想容不敢再看他,在心中反覆默念十幾遍玄天娘娘尊號,才勉強壓下綺念,沒將他就地法辦。

  她慢慢將他胸前的衣襟合攏,免受誘¥~『惑』。她不記得方才怎麼解開的,好似自己這雙手熟門熟路,自知去處。

  她咂了咂嘴:「小沒良心的,我天天記著你,你倒想把我交公了。」說罷,一口咬在他鼻子上。

  唐方同樣氣息不穩。橫豎是看不見,他索『性』閉起眼:「花想容,你為何三番四次折辱於我?」

  「唔?」她似是一怔,「誰?」

  「莫要裝了。」他冷笑,「我知道是你。」

  「你說是就是。」她沒有急於分辯,「你喜歡就好。」

  喜歡?他簡直恨死眼前這女人!

  他還未出聲,花想容忽然問他:「你是哪裡人氏?」

  唐方微愣,連怒氣都忘了提起來。女賊問他這個問題,可不像陌生人偶遇提問那麼簡單吧?

  「告訴我嘛。」她的聲音細細切切,「說不定我今晚就不吃糖了。」

  吃……就一個字,成功激起了他的反應。

  頭一晚,她就、就是……都怪這女賊,在他身上用盡手段!

  幸好她沒趴在他身上,未必能察覺到他丟臉。唐方咬著牙努力平復那一股子衝動,不假思索道:「燕元州、攏貴城。」

  她屏住了呼吸。

  見她好一會兒都不說話,他神智越發清明,沉聲道:「你立誓,以後再不糾纏於我。我可以既往不咎,今後橋歸橋、路歸路、井水不犯河水!」

  「否則呢?」她回過神,附在他耳邊低笑,「你要去告狀?」

  找隱流的妖王告狀?結果只能是他更難堪吧?「你最好將我殺了。」他咬緊後槽牙,「否則我終有一日要將你斬於劍下!」

  「唐唐真是大度,清白為我所奪,這都可以不計較。」她撫著他精緻的眉眼,忽然嘆息道,「你當真厭惡我?」

  他驀地睜眼,聲音比堅冰還冷硬:「我恨不得殺了你!」能把他的尊嚴扔在床上這樣踐踏的,她真是頭一個。

  「好罷,如你所願。」她誒了一聲,「亡羊補牢猶未晚不是?我該補償你……唔,你喜歡南霜晚麼?」

  她這神轉折讓他怔了半晌。

  「不說話,那就是不喜歡嘍?」

  他不吱聲,不知道她還有什麼詭計要使。

  「你放心。」她拍了拍他的胸口,鄭重其事,「你的清白已經壞在我手裡了,我絕不會讓你被壞第二次!」

  ……能不能不提這一茬?他臉皮一抽:「你想作甚?」

  「這裡有點兒涼。」她的聲音卻變得又嬌又嗲,「你抱抱我好不,抱抱就不冷了。」

  唐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果然是你!」藏在桃林中那一抹影子果然就是她。

  「抱我一下,我就放過你了。」她將螓首靠在他頸窩裡,恰好就是南霜晚下午倚著的位置,分毫不差,「我說真的。」

  她聲音里透著執拗,吐出來的氣息溫熱,噴在他脖子上麻麻地、酥酥地。唐方覺得自己一定不清醒了,居然真地伸臂攬住了她,鬼使神差。

  就一下,乾脆利落地放開。

  她像是低笑兩聲,纖指沿著他弧度美好的唇線勾勒:「真是可惜了。強扭的瓜,不對,強扭的糖最甜了。」

  她聲音里有些情緒。唐方還沒來得及分辨,她的指尖就拂過他的太陽『穴』。「睡一覺,你就如願以償了。」

  困意襲來,他和從前兩次一樣,闔目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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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上午,唐方就知道這個該死的女賊所謂的「補償」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