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長老道:「這三地俱是不起眼的小縣,並不得廣成宮重視。『言*情*首*發
如今是盛夏七月,天熱得要命,哪怕府庫里貼了寒冰符,肉類如果不經處理就會快速**。所以天上居運來的肉食多以醃製品為主,並且經過了脫水工藝,肉類變得硬實,畢竟一斤肉乾大概要用到兩斤鮮肉才能做出來。
錢真是個好東西,哪怕是在這樣的絕境下,有錢人家依然可以從天上居這裡買到維生所需的食物。寧小閒也不禁要感嘆天上居嗅覺之靈敏,商機把握之精準,真不愧是老牌的大商會,寧記比起它來仍顯火候不足。畢竟民間藏富無數,但凡是大型商會,靈石要賺,凡人的銀子也萬萬不能錯過的。
不消說,她對這麼一大筆物資是砰然心動的。若能握在手裡,則可暫解三軍目前的補給窘境,從容應對直至寧記商會和奉天府、朝雲宗的下一批物資運到為止。
並且權長老既然將這秘密都說了出來,想必是要來做交易的。所以她只點了點頭,說了一句:「開價罷。」
她可沒有天真到會以為,這筆物資能夠用銀兩買到手。天上居審時度勢。偏偏在這個時候上門來雪中送炭,恐怕所圖甚大,連靈石也不是對方能夠接受的價碼。
她都做好了被狠宰一筆的準備,哪知道權長老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擴大:「落井下石非我輩所為,天上居願意將這批物資以成本價賣予貴軍。」
成本價?寧小閒紅唇一抿,連站在邊上的長天都眉峰微動。
這批東西是天上居耗費許多功夫,冒險運進了戰區的。賣給凡人富豪顯貴的時候,免不得要獅子大開口,屆時恐怕一斤大米一兩銀、五兩銀的天價也叫得出來。畢竟人是鐵、飯是鋼。凡人不能不吃。不買?不買就等著餓死!所以這批糧肉必定是不愁賣的,天上居原本打的也是趁機撈一把的心思,所謂水漲船高、洛陽紙貴,囤積居奇從來都是商人與生俱來的本能。
可是現在。權長老居然說。要將這批物資以成本價賣給聯軍?
她知道行里的規矩,白送太不吉利,所以這批貨品必然是要帶上價格的。對商人來說,不賺就是虧。說白了,這次是天上居主動要割肉給她。她能不心存疑慮麼,尤其在雙方關係明明不太融洽的前提下。
寧小閒強捺下心裡的思緒,平穩道:「權長老,你可以將條件開出來了。」
權長老深深望了長天一眼道:「這條件原也簡單得很。天上居賣出這批物資,就是希望借著這機會與營主冰釋前嫌。將以往的罅隙一筆勾銷才好。」
他眼裡顯出了十足的誠意來,長天卻轉頭對寧小閒溫聲道:「丫頭,此事全由你作主。你須記住,即便沒有這筆物資,我們也另有他法堅持到寧記商會運送新的糧食過來。」當初陰九幽分身卞祖善混入天上居當了長老,也借用天上居的力量給她製造出巨大的麻煩。隱流和天上居的矛盾自她而起,如果有心化解的話,仍需她首肯。
他眸中的金光柔和而溫暖,她望進他眼底深處,就明白他當真把選擇權交給她。長天明明知道聯軍急需這筆物資,這麼幾千萬石的糧食到手,這仗立刻就好打了,然而他並不打算做出所謂理性的決定,也絕不會因此而委屈她,令她不痛快。
她在他心中的位置,始終是獨一無二的。
寧小閒心底泛上來一股暖意,若非這裡還有權長老,還有汨羅,她都會抱著長天狠狠吧唧兩口。
不過麼,現在她卻要先應付眼前人了。
寧小閒腦海中閃過無數念頭,卻忽視了一直保持沉默的汨羅目光在她身上一轉,隨後就對上了長天的視線。
汨羅的目光中有瞭然,長天的眼底卻有譏諷之色。前者頓時明白了,先前他親手沏茶時,寧小閒心中生出的悸動必然是被長天所察覺,這才不動聲色地扳回一局。這姑娘的性格從來都是吃軟不吃硬的,撼天神君這一下不是表白卻勝似表白,恐怕她心裡要感動得一塌糊塗了。
這個對手,還是老辣得緊。
寧小閒卻不知身邊有暗流洶湧,她全副注意力都放在了權長老身上:「哦,只有這麼一個要求麼?東西一運到我手裡,天上居即是為聯軍雪中送炭了,有這份情意在,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說白了各為其主,只要利益足夠,她不介意將以往的過節放下。
權長老當即笑道:「固所願也,不敢請耳。另外,長老席也想邀請寧營主加入,作為聯席長老,不知你意下如何?」
寧小閒這回才真正吃了一驚:「邀請我加入天上居?」
權長老道:「正是。寧記商會在南贍部洲西南部和中部生意越做越大,再說寧營主本身掌管隱流後方,管理有道,原本也是天上居尋求的人才,早有資格列席為長老了。不過天上居每兩月就要召集一次長老會,你長居巴蛇森林,往返不易,因此才邀請你作這聯席長老。只消每兩年到中京走一趟就成,又擁有天上居內的諸多特權。以後你再到中京去,必定也是那裡的座上客。」
聯席長老,一聽就和華夏的榮譽主席、榮譽教授有異曲同工之妙啊,這就是沒有實際職務,但享有部分便利的一個席位,顯然天上居需要借用到她的能力和人脈,同時也願意給她相應的好處,這裡面必然就包括了各種商品和原料的優先購買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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