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4章 動手(月初啦,求月票!)

  所以她緊緊盯著皇甫銘,以防他暴起傷人,口中卻催促潘濤道:「說!」

  被她用防狼似的目光盯住,皇甫銘反而雙手抱胸,倚著石台的身軀微微後傾,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言*情*首*發

  然後她就聽潘濤道:「我不知道。」

  「什麼?」

  「我不知道。」潘濤低聲重複了一遍,「這棺里原本是什麼,我半點也不知情。只是風掌門給淵善軍下來掌門令符,並親傳了口諭,要全軍上下盡數遵從卓統領的調度,不得置疑,不得有誤。」

  她不甘心道:「就是說,那東西只有卓爾秀才知道?」

  「對。╟┠要┝看┝書.1kshuc┝」

  她大為失望,反手將潘濤封住了靈力扔在一邊,回頭望了皇甫銘一眼,見他攤手聳了聳肩,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不由得微微眯眼。此時長天突然道:「看看地面!」

  她聞言低頭看去,而後伸足,點了點石台下面凹凸不平的地面。那上頭有淺淺的劃痕,用綠色汁液勾勒。只不過這裡面光線非常昏暗,極容易被忽略,可是再細細觀察,這陣法竟然是極盡繁複,在大約四平方米的範圍內至少勾劃了一萬根線條出來,修為稍差些兒的人盯上幾息都會頭暈眼花,胸悶欲嘔。

  卓爾秀被她追上,很大原因也是花費大量時間刻繪這個陣法了吧?可是這陣法看起來又與她見過的都不同。

  還未等她想通,長天已經通過魔眼道:「指地為牢。┡┟┝要看┡書.1kshu┞這是失傳了很久的古陣法。蠻人曾為妖族的戰陣苦惱,後來創出了以煞氣破陣的方法,可是陣法之道非常玄奧,連蠻人的巫凶也痴迷不已。幾經研究之後,蠻人還真地獨創了幾個陣法出來,『指地為牢』就是其中之一。唔,並不是我們抓捕福生子的時候見到的那一手土系小神通。這個陣法號稱無物不困,效力強大,並且用的材料也是北海鯤魚的精血。」她不由得瞟了瞟綠色的汁液。大名鼎鼎的鯤魚。精血居然是這個顏色的?聽說這生物鮮少露面,又是居於深海當中,難為陰九幽怎麼弄到的鯤魚血,「蠻人的陣法。奇特之處在於它並不以靈力驅動。」

  想來也是,蠻人的煞氣專破妖族和人類的陣法,他們自己研創出來的陣法,又怎會以靈力為耗材?她微一抬頭,看到皇甫銘也在端詳這個陣法。於是道:「這個陣法,你可認得?」

  皇甫銘搖了搖頭。

  她淡淡道:「怎麼,老祖宗留下來的陣法,你不認得了?」

  皇甫銘用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驚奇地望著她道:「姐姐知道這個陣法?」

  寧小閒只靜靜地看著他不說話,看得他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她才道:「不過是區區一件家傳法器,不僅要用上鎮魂棺,甚至卓爾秀開啟它之前,還要用上指地為牢的秘陣來困縛?」

  鎮魂棺最大的用途就是鎮壓鬼物。╟要╟┡┞看書1kshuc┞卓爾秀,或者說陰九幽分身知道這裡頭裝著什麼東西。所以在開棺查驗的時候,甚至要先劃下一個失傳已久的,威力奇大的陣法來禁錮。可見這棺里的東西,很可能是威力強大的鬼怪或者活物,而非什麼法器!

  這也是最讓她想不明白的地方。如果真如皇甫銘所說,這東西是自上古時期就流傳下來的,無論它是死是活,除非像長天那樣有乙木之力護體,否則如何能夠存在三萬多年而不消亡?

  她瞪著皇甫銘,冷笑道:「不管這玩意兒是什麼。要┡╟╟┡看書1kshu┝將它放到樹洞裡面的人,目的絕不是為了藏寶,而是要鎮壓棺中之物,並且要令旁人永生永世都找不著它!」

  皇甫銘嘆了口氣。終於緩緩抬頭,含笑望著她道:「姐姐自是聰明的,可是茲事體大,無論你如何猜測,我都不能告訴你。」他見寧小閒雙唇緊抿,苦澀道。「反正這東西也沒了。我可是苦主,姐姐何必為子虛烏有之物再生我氣?」

  寧小閒微微一噎。鎮魂棺里的東西不翼而飛,的確最苦惱的是他。她不過是來救援朝雲宗而已,如今任務已經完成,並且這棺中物反正已經丟失,於她而言更是沒有半點損失。

  然而她隱隱仍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個時候,上頭的喊殺聲已經漸漸遠去,這片林地又恢復了原有的平靜,她敏銳的聽覺能捕捉到身旁少年綿長的呼吸,也能聽到他良久一次的心跳,從而知道他此時其實是全然放鬆的,沒有一絲防備。

  這附近沒有別人,正是千載難逢的良機。

  長天那兒只傳來了斬釘截鐵的三個字:「拿下他!」

  這便要出手了?的確,淵善軍敗勢已定,隱流再無與蠻人聯手的必要,兼之皇甫銘的親衛都不在身邊,他對她又沒有絲毫防備……此時不下手,更待何時?寧小閒心中一顫,低下頭去,身邊的皇甫銘即有所感,輕聲疑惑道:「姐姐,你怎麼了?」

  她暗中嘆了口氣,強行斬斷心中的優柔,喃喃道:「你們都是慣愛騙人。」

  她說的是「你們」,而非「你」。魔眼另一頭頓時沒了聲響。

  皇甫銘聽出她話中的蕭索,不由得凝目望去。昏暗的樹洞裡,他愛慕已久的女子雙肩若削,玲瓏的身影看起來有幾分消沉,似是承不住身上的壓力。皇甫銘一向都知道她背負不輕,此時不由得憐意大起,湊近了道:「姐姐不要傷心,我保密不說也是情非得已,日後……」

  她一向謹慎,從不許他靠近四尺之內,然而此刻他一低頭都能吻到她的秀了,她卻似無所覺,只微微嗤笑:「誰不是情非得已?」明明面對著皇甫銘,她說這話時,忍不住想起的卻是長天。

  她垂眸,捲曲濃密的睫毛如蝶翼輕顫,撩得他心中痒痒地,忍不住就注意到她的雪膚盈潤細膩,如同上好的白瓷,即使在這樣糟糕的光線里,也似乎要出濛濛的亮光。他終於忍不住這般誘|惑,輕輕道:「姐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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