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周赫貼她耳廓哄她

  工作人員移交韁繩。

  周赫長臂環她手臂兩側,磁性的嗓音震她耳畔,「一隻手來抓,感受下。」

  韁繩粗,硌手,寧幼恩剛才忘記戴手套了,觸感很明顯。

  「周總,你慢點帶我。」

  寧幼恩不可思議,他竟放下身段,親自教她。

  「夾馬肚子。」

  寧幼恩側過身,俯下去看,「這樣嗎?」

  倏然一聲,「駕!」

  「啊!」

  周赫壓了一腳,大漂亮急速飛奔。

  突然而來的顛簸感,嚇得女孩本能反應地緊閉雙眸。

  口中叫喚的老闆稱呼已經跑偏,「哥哥,哥哥我怕,你慢點。」

  「喜歡叫哥哥就一直叫,端著脾氣,就知道氣我。」

  周赫遊刃有餘,呼吸順暢。

  寧幼恩嚇破膽,急促喘息,鬆了韁繩,雙手抱住男人臂彎。

  「工作在外喊周總,哥哥是親密稱呼。」

  「昨晚沒回去,喝多了。」他在解釋。

  寧幼恩揪著心,想讓他別提。

  她不想聽見他昨晚後續的事。

  醉酒,在哪?

  誰照顧他?

  「哥哥太快了,停一停。」

  迎面來的風衝擊力越來越大,這種飛馳的感覺,寧幼恩真的害怕。

  「睜眼。」周赫貼她耳廓哄她。

  女孩死死拽他,搖頭,「不要。」

  「快睜眼,看前面。」

  「不要。」

  周赫嚇她,「不睜眼,我加快。」

  「哥哥!」

  被逼無奈,寧幼恩終於睜開了眼。

  風停了,大漂亮的腳也不跑了。

  雲淡風輕,一望無際的馬場,周圍...

  他們已經跑這麼遠了嗎?

  她虛虛喘息,「哥哥?」

  「看那。」

  順著周赫指過去的方向,一隻漂亮的麋鹿。

  它安靜,靈動,就在那灌木叢里。

  漂亮的大眼珠子,直勾勾盯著這闖進領地的他們。

  「漂亮嗎?」周赫問她。

  野生麋鹿,怎麼可能不漂亮。

  寧幼恩好長一段時間,沒感受到大自然饋贈人類的一切了,每天都在高強度的精神壓力中度過,她眸子亮淌,與麋鹿那雙一樣。

  漆黑,又煥亮。

  女孩穩了穩心跳,「漂亮!」

  「它沒你漂亮。」

  在周赫望見它第一眼,只想到眼前的寧幼恩,乾淨,恬靜,就該與世無爭地被寵愛在一方自由的天地間。

  寧幼恩詫然,回眸,是周赫柔成一灣深淵的潭水。

  無底,無波。

  一旦失足於此,命送了,都會迷之情願。

  且在寧幼恩回神,想終止開這段纏綿般交纏的視線時,周赫的手已扣住了她的下巴,強勢,將她的不願意一寸寸拉回。

  「利用我,又不想面對我?」周赫道破她心思。

  寧幼恩抓緊著馬鞍,眼睛不敢朝下看,「我沒利用你。」

  「你口是心非,錯漏百出。」

  周赫不放過她。

  昨晚故意為之的一切,還攪弄在他的心裡。

  他也不想看她哭,見她難過。

  周赫唇瓣貼向她,「沒利用我,現在是什麼?」

  從進這馬場開始,她哪一次眼神敢正面對碰的。

  寧幼恩躲不開,唇線抿得緊緊,像在守著最後一道防線不給破。

  「寧幼恩,別讓我用強的。」

  「你又想強吻...唔!」

  逗她說話,是一個好招數,周赫順勢攻略。

  寧幼恩不敢做太大的反抗,畢竟在馬背上。

  摔下去,對誰都不好。

  但也不是真的怕摔,是她到最後,還是會順從他想要索取的一切。

  昨晚在休息室里的話,她記得。

  【不管你怎麼拒絕,寧幼恩,你始終是我的。】

  她是他的,何來反抗?

  在他沉迷於她的感情曖昧中,是否也是用過真心的。

  這個問題,寧幼恩哭了一個晚上都沒想明白。

  周赫深吻了她許久,才緩緩停下,唇邊染著水光,「不反抗啦?」

  「我怕高,怕你待會又欺負我故意加速奔跑,回去的路上我不能抱你。」

  是的。

  回去的路上有工作人員,有沈之晴,眾目睽睽之下,她抱他,只會被推上風口尖。

  秘書當著未婚妻面勾搭總裁,妥妥不知死活的爭上位表現。

  所有的惡意,只會朝她這邊滾來。

  「你到是懂在什麼時候服軟,什麼時候倔強。」

  周赫沒鬆開她。

  純白的手套壓過她被吻紅的唇瓣,軟,嫩,好咬。

  寧幼恩很乖,乖得任人擺布了起來。

  完全不是昨晚那個哭著說自己不是「玩物」的犟女孩。

  昨晚,嚇到她了。

  周赫鬆懈下力道,改為唇角的輕輕摩挲,「待會不加速,你自己輕輕夾馬肚子走,我在後面護著你。」

  他溫柔以待,女孩卻沒能舒展開心結。

  只輕輕「嗯」了聲,覆下的羽睫長長,陽光下宛如一對飛翼。

  「手機帶身上嗎?」

  寧幼恩不明他為什麼這麼問,虛抬了一寸,「有。」

  「拿手機拍它。」

  話音散,周赫將放在她唇邊的手,移動她腰間旁護著。

  大漂亮體型高,是成年馬中魄力最足的。

  周赫不可否認,在選擇大漂亮給寧幼恩試騎的時候,他懂了壞心思。

  他想利用女孩對動物,對高的恐懼,無可選擇地依賴他。

  瞧她遲疑,周赫催促了聲,「趕緊拍,跑了,就白費這一次了。」

  寧幼恩詫異,「你之前算準了它在這?」

  「是我趕它到了這。」周赫淡然承認。

  「為什麼?」

  「因為你會喜歡,而且,它眼裡只有我們。」

  麋鹿望過來的方寸之地,只有他們痴纏的兩人。

  周赫下頜抵她肩窩,整個人閒散著姿態,擱她身上。

  「哥哥,它眼裡不止有我們。」

  「嗯?」周赫氣音回復,低低沉沉的。

  「還有你的婚約戒指。」

  寧幼恩簡單拍了一張後,收回手機,拉他右手,摘掉手套取證據,「你看。」

  「???」她瞪圓了眼。

  周赫漫不經心哼笑,「看什麼?」

  「你婚戒呢?」

  寧幼恩又摘了他另一隻手套。

  冷白修長的指骨,骨節清晰分明,尤其是那無名指上,乾淨如斯。

  「你摘掉了?」

  「你喜歡我戴?」周赫故意鼻尖挨近,逗她,看她忙亂找不到「證據」的樣子。

  寧幼恩推開他,「你騎馬時摘下了。」

  「昨晚宴會結束就扔了。」

  周赫支起腰身,抽回手套,慢條斯理戴回。

  寧幼恩一噎,感覺有點說不上來。

  只聽周赫坦然又說,「我未來女朋友不喜歡我戴,扔了乾脆利落。」

  「沈之晴知道你扔了嗎?」她始終不信。

  「寧幼恩。」周赫重音喚她名字。

  她身子繃緊,是周赫強勢攬她入懷的反應,「在你心裡我真的就那麼一心二用,懷裡擁著你,還能再坐擁他人對嗎?」

  「可你們昨晚明明....」

  「那是你不願意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