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鄭恆表明心意

  鄭恆打開書房的門,就看到蘇清凝側著身子坐在欄杆處,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鄭恆看看她,突然有點局促不安,沒想到她就坐在這裡,是不是……她都聽到了。

  蘇清凝自然知道他出來了,但是就等著他說,看他要說什麼,可是他卻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

  蘇清凝盈盈起身,走到鄭恆面前,看著他,屈膝跪拜,「民女蘇清凝見過皇上,民女之前不知道皇上的身份,對皇上多有冒犯,請皇上恕罪。」

  鄭恆趕緊把她扶起身,「蘇姑娘,你快起來,我並沒有怪過你,而且是我隱瞞自己的身份,這錯不在你們,我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我的身份才微服出宮,高處不勝寒,他們都知道的話,對我畢恭畢敬的,生怕自己哪裡做得不好,我會懲罰他們,我不想看到他們那副虛假的樣子。」

  「皇上不怪罪就好。」

  「皇上,你來雲州也有幾天了,這裡離帝都很近,你何時回去?」蘇清凝問。

  鄭恆無奈一笑,繞過她走了幾步,「你這丫頭好沒良心,我好不容易才過岳父那一關,你就趕我走,怎麼,我長得那麼不如人意?」鄭恆說完還摸了摸自己的臉,自己長得不算天人之姿,也算是五官端正,儀表堂堂吧。

  蘇清凝小臉一紅,還岳父,就算我父親認可你了,也不至於這麼早改口吧。

  蘇清凝看看他,正要說什麼,就聽到他清冷的聲音,「蘇姑娘,你陪我去觀星台吧,那兒視野開闊。」

  蘇清凝眸光微動,怎麼突然想去那裡,蘇清凝雖然不理解但還是去了。

  到了觀星台,鄭恆緩緩走上觀星台,蘇清凝跟在他身後。

  到了上面,鄭恆看著這周圍,有一種「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感覺,一切盡收眼底。

  蘇清凝見他不言,自己也不多嘴,避免說錯什麼而惹他不悅。

  「蘇姑娘,我聽你父親叫你小凝,我可以……叫你凝凝嗎?」鄭恆淡聲問,但是言語中有一絲小心翼翼,她不知道我身份時是叫我鄭公子,知道我身份後是叫我皇上,我不想與她距離那麼遠。

  蘇清凝一笑,「皇上,君命難違,我可以說不嗎。」

  鄭恆看著她,鄭重地說,「凝凝,我是皇上,但是在你面前,我只是心悅你的人罷了,你不要當我是皇上,就把我當成一個普通人。」

  蘇清凝見他神色堅定,點了點頭,也沒有再說什麼。

  「凝凝,我來雲州也有幾天了,過幾天就回去了,我想把你帶回去,你……願意嗎?」鄭恆問道,言語中有期待,也有害怕,期待她會答應,也害怕她會拒絕。

  「皇上,我如果拒絕你,你會怎麼做?」蘇清凝問道。

  鄭恆聞言,心裡有一絲失落,「凝凝,如果你拒絕我,我也只有尊重你,你放心,就算你不要願意跟我回宮,我也不會用皇權逼迫你,我告訴你父親會好好愛你,就一定會做到。如果你不願意,我會每個月來看你。」

  蘇清凝聞言,他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很好了。

  「皇上,這件事,我要回去跟我爹娘商量一下。」蘇清凝說道。

  「好,我等你。」鄭恆聞言,那就是有可能了,太好了。

  鄭恆心裡可高興了,但是面上還是一副清冷的樣子。

  「皇上,你可要在府中用膳?」蘇清凝問道。

  「也好,不過用完膳後我要回客棧,有一些事需要處理。」

  「可是宮中有什麼事?」蘇清凝問。

  「凝凝不用擔心,我微服出宮前,把朝政交給了宰相,他會處理好的,後宮的各種事務也有玉貴人處理,她曾經幫著母后管理後宮大小事務,她的能力是很好的,後宮事務不需要我操心。」鄭恆說道。

  蘇清凝聽他說起玉貴人,哪怕知道他不喜歡玉貴人,也沒有碰過她,但是心裡就是不高興不舒服。

  「凝凝,你怎麼了?」鄭恆見蘇清凝神色有些不對,問道。

  「我沒事,我們下去吧。」蘇清凝說完轉身就要走,鄭恆一把拉住她的手。

  「凝凝,你的手很涼。」鄭恆說著就把外衫脫下來給她披上,「你這丫頭,怎麼也不多穿點衣服,著涼了怎麼辦。」

  蘇清凝看著他眼中的關心心疼,心中那點不高興不舒服也不見了。

  「皇上,我不冷。」蘇清凝說著就要把衣服拿下來給他。

  「凝凝,你先披上,別著涼了。」鄭恆按住她的手,有些嚴肅不容拒絕地說。

  蘇清凝見此,也放棄了。

  蘇清凝看著這件衣服,不知道是不是他以前也為別的女子這樣做過。

  「凝凝,你在想什麼?」鄭恆看著她,問道。

  蘇清凝眼神有些躲閃,「沒有啊,我沒想什麼。」

  「凝凝,別騙我。」鄭恆聲音有些冷。

  「我……我在想是不是以前你也為別人披過衣服。」蘇清凝有些小聲地說。

  鄭恆聞言,輕笑一聲,「凝凝,你在吃醋?你放心,沒有別人,只有你,我只為你一個人做過這種事,別胡思亂想,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問我。」鄭恆說完,愛憐地摸了摸蘇清凝耳邊的頭髮。

  蘇清凝聞言,「我知道了。」

  「凝凝,我們下去吧。」鄭恆牽著蘇清凝走下觀星台。

  蘇清凝把衣服拿下來還給他,他接過,但是催促她回去加一件衣服。

  蘇清凝只好回了清凝閣,多穿了一件衣服,然後去了花園。

  兩人在花園賞花閒聊,蘇父蘇母看著他們相處得好,也就放心了,尤其是看著鄭恆沒有絲毫越矩的行為,那正人君子模樣,蘇父蘇母更加滿意了。

  到了午膳時分,幾人在飄香園用膳,結束後,鄭恆便離開了。

  蘇清凝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不知怎的,心裡有些不舍。

  蘇母看著女兒這個樣子,怎麼可能不知道她是捨不得人家走。

  蘇母笑著打趣了蘇清凝一下,「人家都走遠了,還看。」

  「娘。」蘇清凝臉色羞紅,嗔了她一句。

  「好好好,娘不說。」

  「爹,娘,他說他過幾天就要回帝都了,他說……他想把我帶回去。」蘇清凝說道,觀察著他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