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您處置吧。」玉昭容把春燕交給皇后,畢竟她才是後宮之主。
「春燕偷盜玉昭容的鐲子,即日起,打入辛者庫。」蘇清凝冷冷地說。
話落,就有兩個太監拖著春燕下去。
春燕一聽是要去辛者庫,哭著求饒。
「皇后娘娘,玉昭容,奴婢錯了,您收回成命吧,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
蘇清凝置若罔聞,「以後再有這種偷盜之事,可不是罰去辛者庫這麼簡單了。」
「姐姐,我回乾坤宮了。」
「好,娘娘慢走。」
蘇清凝走後,玉昭容看著他們,「都起來吧,春燕就是你們的前車之鑑,如果再讓我發現你們有誰在宮中行偷盜之事,就杖責五十。」
那些太監宮女都身子一顫,「是,奴才(奴婢)以後引以為戒。」
玉昭容揮手讓他們下去。
玉昭容癱坐在椅子上,皓月擔心地看著她,「主子,你怎麼了?」
「皓月,皇上和皇后大婚前才出了丁全一事,現在又出了春燕偷盜一事,我辜負了太后和皇上的信任,我沒有管好下人。」玉昭容有些愧疚地說。
「主子,你也不希望這樣,這幾年,你勤勤懇懇,從無一點怨言,是那些宮女太監管不住自己的手,管不住自己的嘴。」皓月安慰她。
玉昭容搖了搖頭,「不,我的確要負一部分責任,當初是太后信任我,才讓皇上給我一個名分,在她走後可以有人替她管理後宮,替她照顧皇上,可是我卻沒有管好宮人。」
「主子,你別自責了……」
皓月還要說些什麼,就被玉昭容抬手打斷,「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以後我更要看好下面的人。」
那兩個太監把春燕送到辛者庫。
「王姑姑,這是攬月閣的春燕,你可要好好教教她規矩,居然連皇后娘娘賞給玉昭容的羊脂玉手鐲都敢偷,皇后娘娘特意吩咐把她送到這兒來。」
「兩位公公放心,進了我辛者庫,就沒有敢做這種事的,我一定把她調教好。」辛者庫掌事宮女王姑姑說道。
「好,有王姑姑這句話,那咱家就放心了,行了,人交給你了,咱家還要回去復命呢。」
「行行行,公公慢走。」王姑姑有些狗腿地說,畢竟人家是乾坤宮的人,皇后又深得聖寵。
那兩個太監走了之後,王姑姑馬上吩咐人把春燕帶下去。
現在天氣漸漸降溫了,尚宮局也在裁製新衣。
今日早朝時,金鑾殿上。
「皇上,如今快入冬了,邊疆將士也需要裁製冬衣。」宰相說道。
「皇上,可如今尚宮局忙著裁製宮人的新衣,恐怕沒有多餘的人手準備邊疆將士的冬衣。」禮部尚書周大人說道。
「皇上,不如讓宮中的一些宮女幫著裁製新衣,只有人多了,才可以儘早把邊疆將士的冬衣做好送去。」張御史說道。
「這件事,待朕下朝後和皇后商議一下。」鄭恆淡聲說。
退朝後,鄭恆吩咐安德去乾坤宮把蘇清凝叫來。
片刻後,蘇清凝來了御書房。
「臣妾參見皇上,不知皇上喚我來有何事?」
「凝凝,你過來。」
蘇清凝走到鄭恆身邊,鄭恆一把把她扯進懷裡,告訴她為邊疆將士裁製冬衣的事。
蘇清凝聞言,想了一下。
尚宮局司制房現在在日夜趕製宮人的冬衣,邊疆那麼多將士,尚宮局恐怕製作不過來,的確可以讓宮女幫著做一些。
「皇上,既然你們都覺得可行,那我待會兒就吩咐下去,讓無事的宮女幫著做一些,最好在一個月內做好,玉昭容應該會很支持,我回頭就跟她商量一下。」
「好,凝凝這麼賢惠,為我分憂,是我之福。」鄭恆說道。
蘇清凝溫婉一笑,「恆哥哥,我們是夫妻,本應互相扶持,而且邊疆將士也是南離的子民,如果沒有他們辛苦守衛邊疆,那我們怎麼能在宮中過得安逸舒心。」
「嗯嗯,凝凝說得對。」鄭恆抱著她。
有一個賢惠的妻子為自己分憂,真的很好。
蘇清凝抱了他一會兒就回到乾坤宮,正要吩咐舜英去攬月閣叫玉昭容過來,結果她就來了。
「臣妾參見皇后娘娘,娘娘金安。」
「奴婢參見皇后娘娘,娘娘金安。」
蘇清凝一笑,「姐姐來得可真巧,我正打算讓舜英去叫你呢。」
「不知娘娘有什麼事?」玉昭容問。
蘇清凝告訴她之後,她也是一臉支持。
「娘娘,我在攬月閣也沒什麼事,既然娘娘你這麼說了,我回去就跟她們說一下。」
「姐姐,我想著讓宮中所有的宮女都盡一份力,儘量在一個月內完成新衣送去邊疆,同時也給她們一點獎勵,願意參與的,在完成新衣之後,每人給她們二兩銀子,有一些宮女家境貧寒,看在銀子的份上,她們也願意做,讓宮中太監幫著宮女做一些事情,這樣他們也有二兩銀子。」蘇清凝說道。
玉昭容聞言,贊同地點點頭。
有一些宮女就是因為家裡窮才被家人賣入宮,這二兩銀子都是一些宮女兩個月的月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