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炎靈脈本就是上古異獸血脈,萬中無一,」顧修雲笑道,「若在神教全盛時期,令妹單憑一身血脈,就能拜在曜日台祭司門下,如此天賦,自然不能埋沒。」
「神教?曜日台?」言素情有些茫然。
「言姑娘想必還不知道,你進入的靈穴暗淵,不僅是一座秘境世界,還是八目神教的遺脈……」
顧修雲娓娓道來,將神教與四大宗派的恩怨,講述了一遍。
「原來妖獸世界的人族,都是神教子民!」
言素情心中恍然,這一刻,壓在心頭的疑惑盡皆消失。
難怪她在弱水宗書樓中翻找了許久,也沒看到任何有關異獸血脈的典籍。
上古異獸血脈,本就只有神教後裔才會擁有。
因為神教強者中,有許多都修習過通神訣,體內蘊含上古神獸血脈,血脈一代代流傳下去,直到今日。
「對了,言姑娘為何會進入靈穴秘境?」顧修雲好奇道,「你是鳳麟會榜首,又有言氏老祖撐腰,應該不需要來此冒險吧?」
聽到此話,言素情目光有些黯淡。
「老祖失蹤了!」
「什麼?」顧修雲瞪大眼睛。
「一年多以前,老祖離開宗門四處遊歷,後來就不知去向。直到前不久,宗內忽然出現傳聞,說是老祖的長明燈熄滅了!」
顧修雲眉頭微凝。
長明燈與斗霄境強者命息相連,彼此之間有種無形的聯繫,就算進入靈穴秘境,也無法斬斷感應,長明燈熄滅,言氏老祖隕落的可能性高達九成。
「這件事,顧貞老祖可知?」顧修雲心中一陣不安。
言氏老祖與顧氏的顧貞老祖是一對道侶,言素情這一脈,正是他們的後人。
「顧貞老祖得知此事後,已經離開宗門,尋覓家祖的下落,至今也有三個月了,」言素情說道,「兩位老祖都不在弱水宗內,一些與家族平日裡有間隙的世家趁機出手,陷害了許多言氏的子弟。我和幾位族兄都被驅趕到此處,還有許多族人,被送到其他靈穴暗淵中去了!」
「想不到竟出了這等變故!」
顧修雲搖頭嘆息。
如今他被困在秘境世界,即便有心相助,也無能為力。
「顧…公子,我那幾位族兄在何處??」言素情開口問道。
「他們沒有神教令符,都被留在了總壇外,言姑娘請隨我來。」
顧修雲側過身,示意言素情跟他走。
兩人剛從偏殿內走出,迎面出現一群祭司,其中為首者,正是瀚華祭司。
「見過惜命大人。」金台祭司們躬身行禮。
「惜命道友,這是要去何處?」瀚華祭司瞥了眼身旁的言素情,嘴角露出莫名笑意,「還有你這位紅顏知己,也不介紹一下嗎?」
言素情的俏臉上頓時出現一抹紅霞。
「什麼紅顏知己,瀚華道友別聽全冥前輩胡說,」顧修雲連忙揮手,「這是言素情言姑娘,與我乃患難之交。」
「患難之交?看來有點故事,二祭司說的還真沒錯。」
瀚華祭司擠了擠眼睛。
「我與言姑娘清清白白,你可別壞了人家的清譽,」顧修雲連說道,「這批進入靈穴秘境的弟子,有幾個與言姑娘同族,所以我想去看看。」
「這樣啊,」瀚華祭司眉頭微皺,「惜命道友,那些宗派弟子都被留在總壇外,由教內祭司看押,想要釋放他們,恐怕得請三位大祭司開口。而且以目前局勢,必須將他們留在總壇內,不能任其在秘境世界中行走。」
「在下明白。」顧修雲點頭。
實際上,他也正準備前往星台,將此事告知三位大祭司,然後再去解救言氏族人。
「道友,此事頗有些麻煩,不如我跟你一同前往,」瀚華祭司微一沉吟,轉頭看向身後眾祭司,「你們先去司晨殿,負責宮殿的修葺和完善,老夫稍後便到。」
「是,瀚華大人。」
金台祭司躬身離去。
……
星台外。
瀚華祭司與言素情相隔十餘丈,望著遠處的青衣身影。
只見人影連續閃了幾下,就登上石柱頂部,消失不見。
緊接著,石柱頂部傳出轟隆聲。
「言姑娘出身自弱水宗,不知與惜命道友是什麼關係?」瀚華祭司瞥了眼身側。
「小女子出身言氏,與顧公子的家族本是姻親,且族中老祖是一對道侶,所以有些來往。」言素情說道。
「這麼說,惜命道友姓顧??」瀚華祭司有些好奇,「我與惜命道友相交雖短,卻極為投緣,想來以他的天資,在家族內也是最頂尖的天才,說說看,惜命道友往日裡都有些什麼事跡?」
「天才?」
言素情黛眉微蹙。
「顧公子踏入洗脈境之後,修為的確是突飛猛進,在世家子弟中,也算得上是一等一了!」
「一等一?」瀚華祭司忍不住看了言素情一眼。
以顧修雲的天資手段,只能算一等一?
那世家子弟豈不是英才輩出,個個都是麒麟之資??
「想不到數萬年後,神教竟已經如此沒落,言姑娘,方才聽你說,你那幾位族兄都是言氏家族的頂尖後輩,莫非比惜命道友還厲害?」瀚華祭司連問道。
「這是自然,」言素情點了點頭,「我那幾位族兄,拜入弱水宗已有三十載,都已經達到開脈三重天,且精通秘法,對陣道也有所涉獵。」
「既如此,我倒要好好討教一番了!!」
瀚華祭司心中更加好奇,他想看看,比顧修雲還厲害的世家子弟,究竟是什麼模樣?
兩次彭澤湖之戰,瀚華祭司都沒能參與,心裡早就發癢。
只可惜,那些離空門弟子日日都在陣禁塔內闖陣,連人影都看不到,瀚華祭司至今都沒有機會與宗派弟子交手。
「惜命道友進入秘境之前,就已經悟透了一種道韻秘術,那些言氏天才比他更厲害,恐怕個個都掌握數種道韻秘術,也不知我能接下幾招?」
「不管怎樣,必須得全力出手,不能丟了神教的臉面!」
瀚華祭司心中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