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獸駐地空間。
幾個龐大的身影望向戰場深處。
「到底是修行者，連一群低階至尊都要去救。」六翼帝君望著遠處景象，臉上滿是冷笑。
「六翼，我們要不要再派個巔峰尊主？」另一位帝君說道。
「不必，一群低階至尊而已，殺不殺有什麼區別，」六翼帝君說道，「至於那些尊主，它們都有命核在本皇手裡，殺戮修行者要不了它們的命。」
「而且我更想看看，等虛實大陣完全開啟之後，我等全部現身，那些修行者又是什麼表情，從大喜到大悲，他們估計會崩潰吧！」
「對了。」
六翼帝君接著道，「九間那邊什麼情況，有沒有什麼消息？」
「九間已經完成手裡的任務，返回了羲皇天域，據他所說，羲皇宮跟青霄殿並無變動，顯然還不清楚黑冥海的事情。」一位帝君說道。
「那就好。」
六翼帝君笑道，「只要能解決天芒、晉陽跟顧惜命，我們這次的計劃就算大功告成了，兩個帝君加上一個未來的帝君，修行界一定會遭受重創，而且為了冥海妖靈，他們肯定要想方設法的重新奪回黑冥海，到那時，他們的損失會更大。」
想到未來修行界的慘狀，幾頭源獸帝君都笑出聲來。
……
戰場上。
血色身影極速奔行，兩具分身各占據了全盛狀態的四成戰力，雖然只有四成，但對付源獸尊主已經是綽綽有餘。
隨著劍芒閃爍。
一頭又一頭源獸倒下，崩塌的吞星戰陣更是多達百座。
「顧惜命還真沒猜錯，那些源獸帝君根本不在乎麾下尊主的死活，我殺了一批，它們居然連點反應都沒有。」
「倒是蒼猿跟固山打的挺狠。」
殺戮真身看向天芒城跟晉陽城中間的戰場。
兩頭巔峰尊主的氣息比之前狂暴了許多，蒼猿尊主的水火風雷掌印簡直遮天蓋地，而且一掌接著一掌，爆發的速度比之前快了近五成。
別小看這五成。
速度快一分，意味著體內的神力運轉也增強了一截，五成的增幅，實際戰力恐怕提升了一倍有餘。
固山尊主的隕石世界也煥然一變，無數隕石瘋狂砸落在犀牛真形周圍，破碎的石子都有著近乎高等尊主的威能，這樣密集的轟擊，如果命運真身沒有突破武道境界，還真無法抵擋。
至少在真氣消耗方面，兩位巔峰尊主就能活活耗死他。
「等解決這些尊主，我也該返回天芒城了。」
「虛實大陣一旦開啟，源獸帝君肯定會成群結隊的現身，那時候的戰鬥，就不是我能參與了。」
殺戮真身心中有些憋悶。
但他也清楚，自己在命運方面的天賦遠遠超過殺戮體系，單是半道年內悟透九大命運規則，就能看出端倪。
如果非要選擇一具身體活下來，命運真身是最好的結果。
嗖！
血色身影繼續穿行於戰場之間，將一個又一個乾坤神獸從圍困中解救出來。
……
蓬！
遮天蓋地的水火風雷掌印轟然砸落，將犀牛身影震飛足足千里。
而顧修雲身周的犀牛真形已經湮滅了大半，如果不是八荒鎮元甲跟地心珠撐著，此刻恐怕已經全數崩潰。
「這兩頭巨獸夠狠的，知道我要攔著它們，每一招都傾盡全力，還好我武道境界有些突破，否則真扛不住這樣的消耗。」
顧修雲一邊抵擋蒼猿尊主跟固山尊主的瘋狂攻勢，一邊口中低語。
命運修行者，最大的優勢是未卜先知。
按理說，巔峰尊主不管施展什麼神通，顧修雲都能躲開大半，但此刻他要阻止兩位巔峰尊主去追趕殺戮真身，就只能硬生生承受所有的轟擊。
蓬！
又一掌落下。
蒼猿尊主仰聲狂笑，「顧惜命，你還能支撐多久，道符跟靈寶都用的差不多了吧，別那些低階至尊還沒跑掉，你就先死了。」
「貧道的性命，用不著閣下來管。」顧修雲淡聲回應。
「哼，不知死活，既然如此，我們就讓你先從混源虛空消失。」
固山尊主龐大的身軀驟然一震。
數十顆噴吐著火焰的熔岩隕星砸向犀牛虛影。
這些隕星都蘊含著極強大的威能，又是以吞噬規則為根基，配合造化秘術跟固山尊主的天賦神通，威力早已達到不可思議地步，僅僅是穿越虛空的軌跡，就形成了數十條驚人的裂縫。
嘭！嘭！嘭！
一顆顆隕星砸下。
顧修雲被打的不斷後退，氣息也越來越『虛弱』，眼看著，已經離死不遠了。
與此同時，黑冥海的混源之力也消失了四成有餘。
……
「帝君，我們還不出手嗎？」
天芒城主殿內，白須老者望向盪魔帝君跟渡心帝君。
顧惜命的情況，已經是岌岌可危了。
「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候，絕對不能出手，」不等兩位帝君開口，寒露長老便率先出聲，「天芒城已經出現了三位執法長老，哪怕是再多一個，也有可能引起源獸勢力的懷疑，從而造成不可預測的後果。」
「再說了，顧惜命是羲皇宮門下，就算要幫忙，也應該是晉陽城出力，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盪魔帝君跟渡心帝君默不作聲。
寒露長老的理由，根本就算不上理由，但此刻他們竟然都沒有反對，其中原因，跟之前的發現脫不了關係。
他們無法接受，一個後輩，竟然有兩具真身在混源虛空行走，而他們身為乾坤帝君，卻只能留一具真身在世間，至聖們實在太偏心了。
這種複雜的情緒，讓兩位帝君一時間都有些難以冷靜。
另一邊。
晉陽城的情況也有些相似。
羲皇宮雖然跟青霄殿不是同宗同源，但雙方關係極為密切，而且源獸勢力開戰之後，兩大宗門的接觸更緊密了。
對於無生道人，那些帝君也有所了解。
再透過種種蛛絲馬跡，晉陽城的帝君跟執法長老有了相同的結論，自然就更不願意出手了。
雙方都想看看，一個讓至聖如此對待的後輩，究竟有什麼本事？
城池深處。
天芒帝君的神體分身一邊運轉著神城大陣，一邊暗自唏噓。
「盪魔師兄跟渡心師兄也算是成名已久的帝君，可面對這種事情，道心還是受到了影響。」
「如果我沒有面見至聖，恐怕也跟他們一樣吧！」
想到這裡，天芒帝君暗自警惕。
到了他們這個境界，道心的一點破綻，也會讓修行路艱難無數倍，而帝君級強者，最重要的就是強大的信念，只有絕對的相信自己，才有可能跨入更高境界。
而盪魔、渡心，顯然已經對自身產生了懷疑。
只是他們不知道而已。
「這種事情沒辦法提醒，只能讓兩位師兄自己醒悟，再等等吧，等到虛實大陣開啟，顧惜命應該就會展露真正的實力了。」
「那時，或許他們能明白。」
天芒帝君心中低語。
……
戰場上，轟鳴聲越發劇烈。
犀牛身影宛如皮球一般，被蒼猿尊主跟固山尊主打的東倒西飛，顧修雲周圍的神通真形也越來越弱，似乎隨時會面臨絕境。
但不知為何，兩大尊主接連轟擊了數百次，瀕臨崩潰的犀牛真形依舊沒有破碎。
終於，天空被黑暗籠罩，虛實神陣，徹底開啟了。
……
PS：我就問你們，我是不是很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