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8 你來得正是時候

  漫天彩帶從球場上空灑落,數萬名球迷的歡呼聲一浪接一浪,蘇揚重新站到地面,笑呵呵地衝著三位裁判揮手,豎起大拇指以示稱讚,無聲地說:你們真的很棒棒!

  主裁判吉倫下意識拿起哨子想要吹罰技術犯規,轉念意識到比賽已經結束,扭頭直奔通道,像是逃命一般飛快地跑開,而通道兩側的南加州大學球迷毫不客氣地吐口水辱罵。

  還有球迷直接潑灑手中的科羅娜啤酒,給跑得比較慢的兩個副裁判免費洗頭。

  「垃圾裁判」呼喊聲的緊跟著飄蕩。

  比賽打完還在噴裁判,也是頭一遭。

  直播席上,比爾?沃頓嘲諷說道:「感謝三位裁判,如果沒有他們的瘋狂加戲,我們無法看到NCAA歷史上最精彩的絕殺,這就是最好的安排,讓冠軍的含金量變得更重。」

  斯坦?范甘迪大笑:「所以,等到蘇揚進入NBA,與他對陣的球隊,必須要在防守時,額外考慮他後場超遠絕殺的可能性,我已經開始期待他所在的隊伍,與馬刺隊大戰!」

  凱文?哈蘭喊道:「希望聯盟能在一個星期之後舉行抽籤大會,而不是等到5月28號,我現在想看到那支球隊得到一號簽,那支球隊得到二號簽,以及那支球得到三號簽。

  反正一號簽選擇蘇揚,二號簽選擇霍華德,最慘的會是三號簽,估計會很鬱悶…」

  場內,蘇揚帶隊走到杜克板凳席那邊,與雷迪克和老K教練等人握手致意。

  「Good Game」

  老K教練對著蘇揚微微點頭,心想雖然很難受,但自信早晚有一天能打回來,蘇揚那麼強肯定會加入中國隊,我要去應聘美國隊教練,到時候奧運會帶著夢之隊跟他打一場。

  「you too」

  蘇揚同樣點頭,心說老K教練布置戰術有點東西,就雷迪克那麼多繞掩護手遞手,歷史十五大名帥里弗斯也沒有設計出更好的戰術,難怪能讓那麼多NBA巨星服氣。

  握手結束,蘇揚回到場內,接過球隊工作人員遞上來的冠軍T恤和球帽,套在身上繼續跟隊友們慶祝,第一個找到最後時刻還保持清醒的德斯蒙,直接撞肩拍背,擁抱致意。

  「兄弟,你太關鍵了!」

  就最後時刻,克雷文幾人懵逼的情況下,德斯蒙如果沒有主動站到底線界外拿球,或者再慢一點,杜克那邊就會反應過來,那都不用圍堵或包夾,只要貼身干擾出手就行。

  德斯蒙兩眼含淚:「我之前是扮演史蒂夫?科爾接到麥可?喬丹的傳球絕殺,剛才是扮演威爾特?張伯倫把球傳給傑里?韋斯特命中後場超遠三分,我的籃球生涯充滿榮耀!」

  蘇揚拍背安慰,轉而看向克雷文,還沒開口,克雷文就緊緊地抱住蘇揚:「感謝你!感謝你兄弟,要不是你絕殺,我就會成為NCAA歷史中的大笑話,我當時太蠢了。」

  「這不是贏了嗎?」

  蘇揚打趣,「要不是你,我也不會有這麼牛逼的絕殺,別想太多,享受勝利!」

  眾人聞言鬨笑,蘇揚又跟羅迪克、杜塞特、恩迪亞耶、柯蒂斯、彭羅斯、羅尼?奧尼爾、威爾金森等隊友擁抱致意,緊跟著是菲爾?詹森等助教,最後找上亨利?畢比教練。

  「感謝您的信任!」

  蘇揚又回想起當初擇校之旅時的招募畫面,心中頗為感動,也就亨利教練願意無條件地百分百放權,才成就如此精彩的一個賽季,還讓亨利教練對外背上一個傀儡名頭。

  「我也感謝你的全力付出!」

  亨利?畢比心裡美滋滋,自從放權之後,蘇揚不僅幫助南加州大學特洛人打造豐富的攻防體系,還建立起冠軍球隊文化,即便蘇揚被禁賽、被黑哨下場,也能與強隊咬住局面,而且今年招生無需發愁,未來幾年也能吸引到很多優質高中生,自己還是NCAA總冠軍教頭,那些酸了吧唧說自己是傀儡教練人,就讓讓他們去說吧,自己還能執教十年。

  慶祝之間,頒獎舞台飛快地搭建。

  趁著等待的功夫,蘇揚在場邊與眾多球迷合影,順帶接受艾琳?安德魯斯採訪。

  「贏得總冠軍,現在感覺怎麼樣,準備怎麼慶祝?」艾琳舉起話筒發問。

  「爽爆!」

  蘇揚對著鏡頭握拳吶喊,「我準備先給父母打電話,然後跟我的高中隊友羅恩他們聚一聚,跳舞,聽音樂,喝點科羅娜啤酒,然後好好睡一覺,起床再吃點高熱量食物。」

  「在連續遭遇誤判的情況下,你是怎麼調整心理狀態,讓自己不受影響?」艾琳不知道是被球迷推搡,還是不由自主地期望,漸漸地與蘇揚距離越靠越近,心跳突突加速。

  「我去年有告訴你啊,你忘了嗎?」蘇揚輕笑,又談起『古之有大勇者』的理論,強調雖然遭遇誤判,但隊友們都很強,自己坐在場下並不擔心,禁賽期間已經很熟悉。

  「那再來談談最後的絕殺,因為你之前爭搶籃球用掉一個暫停,導致當時必須從後場發球想,為什麼沒有長傳拉近距離,而是直接從後場接球,出手的時候你在想什麼?」

  「長傳拉近距離是個好想法,但當時情況有些混亂,長傳容易出現失誤,也容易遭遇嚴密的防守,所以我認為快速出手是更好得選擇,至於出手那一刻,我在想什麼…」

  蘇揚停頓片刻,笑道:「我在想之前邀請你參加冠軍慶祝儀式,必須履行承諾。」實際上沒想那麼多,就是不服,就是要贏得比賽,就要打臉狗裁判,內心有一團火熊熊燃燒。

  話音落下,周圍球迷尖叫。

  艾琳?安德魯斯瞬間臉紅,有些結巴地說道:「哇哦,哇哦,哇哦,我一定去參加…」說到一半有些害羞地放下話筒,空氣中洋溢著曖昧的氣氛,攝影師跟著轉圈拍攝搞氣氛。

  蘇揚沒有表達任何曖昧,但大家都往那個方面去想,屬於是現場氣氛到位了。

  畢竟當著全美直播。

  採訪隨之結束,舞台搭建也搞完。

  播音員高聲宣布頒獎典禮開始,一座巨大的NCAA冠軍獎盃傲然矗立。

  蘇揚與眾隊友登上舞台,而主持人凱文?哈蘭和NCAA主席邁爾斯?布蘭德緊跟著登上舞台,播音員大喊介紹一番,《我們是冠軍》的背景音樂響起來,全場球迷歡呼吶喊。

  主持人凱文?哈蘭喊道:「女士們,先生們,歡迎來到2003-2004賽季NCAA一級聯盟總冠軍頒獎典禮現場,現在請掌聲有請NCAA委員會主席邁爾斯?布蘭德先生!」

  滿場噓聲驟然炸響,球迷對於邁爾斯?布蘭德上任第一年就搞出總決賽嚴重誤判,相當地不爽,聯想到蘇揚之前的帶頭反抗和簽約代言,很多球迷都在心裡默認是委員會搞鬼。

  「謝謝!謝謝!」

  滿頭銀髮的邁爾斯?布蘭德神情淡定,「首先我感謝杜克大學藍魔隊,感謝老K教練,為全美球迷帶來如此精彩的總決賽表演,現在我要恭喜南加州大學特洛伊人,恭喜你們拿到學校百年歷史首個全國冠軍,你們是NCAA歷史中最傳奇的隊伍之一,你們名副其實!」

  話音落下,又是全場狂噓。

  有球迷大喊滾下去,有球迷大喊你真噁心,有球迷大喊你不配領導NCAA…

  各種大喊之間,邁爾斯?布蘭德微笑轉身要走。蘇揚見狀微微挪動腳步擋住去路,趁著邁爾斯?布蘭德愣神之際,搶過話筒,故作驚訝地說:「喔?抱歉,我阻擋犯規了!」

  歡呼聲頓時響徹球場,南加州大學全隊鬨笑,直播鏡頭立馬給到邁爾斯?布蘭德。

  那臉色有些尷尬。

  亨利教練眼神示意算了。

  蘇揚當即側身讓開,不是要針對邁爾斯?布蘭德這個NCAA委員會主席,只是想要表明自己的態度,畢竟也不知道邁爾斯?布蘭德是否知情或參與,開個小小的玩笑可以了。

  真正的反擊還有安排。

  凱文?哈蘭趕緊把話筒接回手中,生怕蘇揚再搞么蛾子,匆匆轉身對著亨利?畢比採訪:「教練,恭喜你贏得首座NCAA冠軍,你這個賽季經歷很多,你現在想說什麼?」

  亨利教練接過話筒:「現在這一切就是我們想要的結果,這是一個很好的故事,我們在連勝時候遭遇主力重傷和禁賽,但我們沒有被打垮,我們保持前進,我們一直在變強,那讓我在最後時刻面對落後,也沒有出現慌亂,這些年輕人值得享有這一切,他們太棒了。」

  「你對蘇揚的絕殺有何評價?」

  「神奇!我只能說非常神奇!那是我這輩子看過精彩的進球,我會把那一球的完整回放剪輯出來,放在格倫中心每天播放一次,那也是我們為什麼稱呼蘇揚為人類特效精華,他總能做到神奇的事情,他就是神奇本身,無論對他喜歡,還是討厭,他都會震撼人心!」

  「OK!」

  凱文?哈蘭輕笑,「接下來是猜測MOP的時間,羅迪克,你認為會是誰?」

  明知故問的問題,表面猜測歸屬,實則是讓全隊誇獎一遍蘇揚,必須夸精彩。

  「我要把票投給蘇揚,他使人類智慧intelligence與力量power的終極代表,他能做到任何事情,跟他一起打球是種享受,我知道等他進入NBA,會有很多球員對他不服氣,但他很快就會征服絕大部分NBA球員,而不能征服的那一部分,也會是他的黑粉!」

  話音落下,全場歡呼。

  德斯蒙緊跟著發言,提到他是蘇揚的史蒂夫?科爾,然後是恩迪亞耶發揚,表示如果跟蘇揚組隊,他也能成為NBA級別首發,再然後是克雷文等人,各種花式誇獎蘇揚。

  「好的!」

  主持人凱文?哈蘭大笑:「我正式宣布,獲得2003-2004賽季NCAA一級聯盟錦標賽MOP的球員,是來自南加州大學特洛伊人隊的蘇揚,他以場均三雙的數據完成…」

  歡呼聲在球場四周爆發,蘇揚接過MOP獎盃高舉展示,數萬球迷齊聲高喊蘇揚。

  轉而接過話筒,說道:「我首先要感謝所有喜歡特洛伊人的球迷,尤其是去年參與招募我的那一百多位球迷,你們讓我感受到什麼是全心全意的信賴,感謝亨利?畢比教練以及所有助教,感謝我的隊友在禁賽期間全力以赴,感謝學校方面為我們比賽提供很多便利。

  我還要特別感謝羅伯?佩林卡,你幫我搞定很多事情,期待我們下一步的合作。

  最後,我向要給立志在大學取得提升的高中生球員們發出邀請,來南加州大學看看吧,我們已經建立起良好的球隊文化,我們的攻防體系全美領先,我們的球迷超級厲害!」

  說完,蘇揚揮手致意。

  全隊聚攏捧起獎盃,亨利教練拿起寫有『南加州大學特洛伊人』的膠布,一掌拍在最終四強對陣圖的總冠軍位置,2000-2004賽季的NCAA總冠軍頒獎典禮宣告結束。

  歡呼聲依舊,全隊走下台,按照慣例剪掉籃網用作留念,攝影機咔咔咔地猛拍。

  回到更衣室,蘇揚『慘遭』羅迪克等人拿著香檳狂噴,瘋狂慶祝大半個小時。等到洗完澡離開之際,蘇揚塞給做保潔的大叔2000美元感謝費用,說是一起分享奪冠的喜悅。

  全隊轉場莊園式酒店,露天篝火、德州燒烤、街舞表演等等慶祝齊齊上陣,羅迪克等人的女伴都來參加,還有部分從學校趕過來的球迷,艾琳?安德魯斯也人情中一起嗨。

  蘇揚又演唱一次《enemy》。

  空閒下來,又跟羅恩和湯米等人聊幾句,凌晨時分帶著妍希沖向五樓總統套房。

  大半個月沒見也來懶得互訴思念,感情全都體現在動作上,急切地相互扒衣。

  耳鬢廝磨之間,熱氣與喘息齊飛,但房門突然被推開,兩人下意識扭頭去看。

  艾琳?安德魯斯站在門口,右手叉腰輕笑:「哇哦?我似乎來得不是時候?」

  蘇揚聞言看向妍希,眼瞅沒有反對表情,招手笑道:「不,你來得正是時候!

  因為今晚的我無可阻擋!

  你們最好包夾我!」

  一場三人『籃球』大戰隨即上演。

  蘇揚一打二破緊逼,禁區邊緣九次試探、一次強沖,來來回回,左左右右。

  什麼貼身靠打、背掩護肉搏卡位、前後包夾嚴防、牆角頂人猛衝,反反覆覆。

  大戰三個小時,蘇揚兩髮禁區投射。

  翌日大中午睡醒,兩位女選手已然離開,蘇揚起床查看簡訊和電話,直接給佩林卡打過去詢問,閒聊片刻開始收拾,準備返回學校進行冠軍遊行,然後開啟球鞋代言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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