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沈一握住帝劍,目光毫無波瀾的看去,淡淡道:「一道化身。」
守陵人疑惑:「好濃郁的浩然正氣,當代的文聖嗎?」
「應該是,錐子拔掉了嗎?」
沈一側目問道。
「啪。」
守陵人聞言一用力拔掉了錐子:「拔掉了。」
「混蛋!」
金麒麟的咒罵聲瞬間傳出。
「消消氣。」
沈一無奈笑著安撫起來金麒麟,接過帝璽收入自己體內進行溫養。
「那傢伙還沒走,走,咱們過去打聲招呼。」
說著,沈一喚出自己的帝殿,將包裹沈亦安的小太陽暫時收了進去。
龍淵與帝柳兩劍沒有猶豫,跟著飛入帝殿內。
那道身影一直徘徊在界壁附近遠遠觀望,察覺到沈一兩人靠近,本想就此離開,不料守陵人的速度會快到令他反應不過來。
「啪。」
守陵人一步踏出,瞬息萬里,一把扣住了白髮老者的脖子,使其動彈不得。
「快把人家放下來,我讓你過來打招呼,你就這麼跟人家打招呼?」
沈一沒好氣的聲音傳來。
守陵人瞅了眼沈一,鬆開了對方。
白髮老者快速整理了下衣容,拱手行禮:「晚輩姜荀,見過兩位前輩。」
「本座聽過你的名字,姜荀,當代的文聖是嗎?」
沈一眯眼笑道。
姜荀心裡咯噔一下,居然認出了自己,同樣,他也猜到了對方的身份,關於這位沈家老祖的傳言和風評,他或多或少了解過一些...
低頭謙虛的說道:「不過是世人稱讚,晚輩距離諸聖的境界還差得遠。」
沈一嘴角微揚,這老小子在當世早已超越那些所謂的大儒太多太多,距離讀書人的最高境界無限接近,倒沒辱沒文聖這一名。
對方這滿腔的浩然正氣正好可以幫助帝璽快速恢復,穩固國運,既然來湊了熱鬧,就別想那麼輕易離開。
「本座有一大功德之事,不知你小子有沒有興趣。」
沈一突然來到姜荀的化身旁邊,抬起胳膊攬住了對方肩膀。
姜荀一怔,小心問道:「敢問前輩有何事需要晚輩出力?」
「大功德之事。」
沈一笑的神秘。
這個笑容落在姜荀眼中,莫名的有些恐怖。
天武城·楚王府。
「王妃娘娘的情況如何?」
守在院中的符生,看到房門打開,快步上前詢問道。
青魚微微搖頭,緩聲道:「王妃娘娘只是太累昏倒了過去,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並無大礙。」
「我已經讓玄衛全部進入警戒狀態,血梅也來了。」
符生鬆了口氣說道。
「放心,我會一直守在王妃娘娘身邊,有情況我會馬上通知你們。」
青魚輕點頭。
「好。」
符生應了一聲,閃身消失在原地。
他現在要和血梅以雷霆之勢清理一下暗中的那些眼睛。
「青魚姐姐...」
一直候在門口的錦繡錦蓮二女神色十分緊張,她們雖然目睹了全程,但不明白自家王妃娘娘為什麼會突然爆發出氣勢。
「沒事的,王妃娘娘休息一下就好了。」
青魚微笑說道,示意二女不用過度緊張。
「青魚姐姐,有什麼事情我們能做,你儘管吩咐我們。」
錦繡安撫的摸了摸身旁錦蓮的小腦袋。
她們自進入王府,也算是見過一些大風大浪,不會什麼都不做了呆愣在原地。
「會的。」
青魚點頭,目光下意識眺望向北方。
如果這個時候隱災或者殿下能在府中就好了。
與此同時,燕王府。
沈司月站在府中最高的樓閣上,把目光從楚王府方向收回,扭過頭,看向不遠處浮空而站的道人。
「國師最近不是繁忙,怎麼有功夫來本王這裡?」
呂問玄懷抱拂塵,笑道:「老道連續拒見燕王殿下兩次,此番當然是來賠禮。」
「國師好手段。」
沈司月輕笑了聲。
巨大的太極圖籠罩楚王府,以他如今的實力,哪怕擁有重瞳也難以窺探。
「燕王殿下過贊了。」
「有一句俗話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過於執著什麼,反而會失去什麼。」呂問玄笑眯起眼睛。
「國師這是在威脅本王?」
沈司月語氣微變,四顆瞳孔同時凝向呂問玄。
「老道不敢。」
呂問玄微躬身了一下。
沈司月轉過身,行禮道:「在鮮北城,本王還要多謝國師相助。」
呂問玄沒有回答,反而轉移了話題:「燕王殿下,老道多嘴一句。」
「凡塵世俗多紛擾,既已繼承紫麟道友衣缽,就莫要使它在此埋沒。」
沈司月眉頭一皺,回想起母妃講給自己的那些話,沉聲道:「國師,家師教本王的是隨心隨性,若去刻意的改變什麼,念頭就不會通達。」
「老道明白了。」
呂問玄沒有多說什麼,扭頭離開了燕王府。
自己出皇宮,一是為了遮匿楚王府的異象,二是想見沈司月一面。
他方才一番話算是破了自己立下的規矩,從不干涉皇室之事。
奈何看到沈司月,就不禁想到了紫麟道人,對方算是他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
不忍沈司月在天武城越陷越深,才多嘴了那一番話。
話已至此,多說反而會加重對方執念。
反正到最後,會有人一巴掌打醒所有人。
想著,呂問玄嘴角不禁揚起,那個場面一定很有意思。
自回天武城一直沒有活動筋骨,突然有些懷念與青帝道友一同論道鬥法的日子。
(青帝:「阿嚏!」)
北臨·莊園處。
關於古庭國的信息情報已經收集完畢,由於沈一還沒有回來,夏尼婭就莊園內留了下來。
為以防萬一,隱災沒有讓百世等人回來。
三人就這樣在燃燒成廢墟的建築旁大眼瞪小眼。
夏尼婭坐在藤椅上,優雅的翻閱著一本魔法書,全然不在意隱災兩人的目光。
「嗡!」
傳音玉佩閃爍。
隱災與辰龍眼神交流了一下,便瞬身暫時離開了原地。
「什麼事情?」
來到一處僻靜角落,隱災開口問道。
「徽州的一處據點遭受了襲擊,現場沒有留下活口,隱梟也不見了。」傳音玉牌中傳來玄刑凝重的聲音。
「誰在徽州?」
隱災聲音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