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萊站起身激動道:「師父!」
那琴師也從椅子上站起顫聲喚道:「徒兒!」
「師父!」「徒兒!」
在眾人的見證下,師徒二人惺惺相惜的擁抱在了一起,哭的一個比一個慘。🐻💥 69𝓢ħᵘx.𝕔ᗝⓂ 🐜✌
藍夢極伸手幾次欲開口,都因為良心的譴責放棄了。
半盞茶的功夫過去,胡萊拉著那琴師的手來到了藍夢極等一眾評委面前。
「藍叔叔,這是那張琴的錢。」
胡萊從懷中掏出兩張一百兩的銀票雙手交給了藍夢極。
「胡少爺稍等一下,我去給你拿錢。」
說打七折就肯定打七折,藍夢極又不是那種貪財之人。
「不用了藍叔叔,多出的六十兩銀子就當賠那張桌子了。」
胡萊話音剛落,眾人就聽「咔嚓」一聲,那張被琴砸的桌子徹底裂成了兩半。
藍夢極深吸一口氣,極力控制自己的語氣,擠出笑容解釋道:「胡少爺,那張桌子是我從南海城高價購得,價值三百兩銀子。」
「如果胡少爺需要,我可以給胡少爺看那張桌子購買時的票據,你現在還差二百四十兩銀子。」
「撲哧...」
等候區的眾人聞聲齊齊看向沈亦安。
「咳咳...」
沈亦安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怪他笑點太低了,剛才真的沒忍住才笑出了聲。
側目看向一旁,就見葉漓煙低著小腦袋,嬌軀微顫,也在憋笑。
本來她什麼感覺都沒有,結果自家夫君突然笑出了聲,接著,一股笑意不由自主的涌了出來。
不行,自己要憋住,自己可是楚王妃,在外的形象可是跟楚王府掛鉤的。
沈亦安見狀一挑眉,賤賤的用一根手指輕戳了下葉漓煙的腰部,驚的後者差點從座位上站起來。
【夫君,你!】
後知後覺的葉漓煙本能的抬起了小粉拳。
沈亦安看著葉漓煙憋紅的俏臉小聲笑道:「不舒服可以先靠會我的肩膀。」
葉漓煙沒回話,美眸下意識瞟向其他人,確認大家都沒看向這邊後,快速伸出秀指戳向了沈亦安的腰部,來而不往非禮也。
沈亦安詫異一笑,可以可以,已經膽子大到敢在公眾場合還擊自己了,進步很大。
凡事都有個度,他沒有繼續捉弄葉漓煙,伸手抓住對方的小手輕輕揉捏了起來。
不愧是自己媳婦的手,香香軟軟的,他每抓一次就更加喜歡一次。
此時,師徒二人的喜劇已經落幕。
出於父輩間的關係,藍夢極又給胡萊將桌子打了個折。
打完折,師徒二人一起湊了湊錢終於是還清了債務。
胡萊抱著砸壞的琴,琴師背著自己的琴一手抓著一半桌子。
師徒二人像是凱旋的將軍朝眾人行了個禮,便準備離開這裡。
已經晉級的胡萊不準備繼續比賽了,他知道,自己和師父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跟在座的比相差甚遠,還有許多東西等待他們去學習。
他已經決定了,要陪師父一起浪跡天涯,將師父的琴藝發揚光大,名傳江湖。
剛從比賽場地走出來,胡萊迎面就碰上了找來大夫的藍蝶。
「你們這是怎麼了?」
藍蝶看著師徒二人手上的古琴和桌子愣住了。
「小蝶,我要走了。」胡萊深吸一口氣,雙眸滿是柔情道。
「回家嗎?」
藍蝶一愣,本能向一側挪出兩步為其讓開路。
「嗯,回家後我就要離開天武城了,我要跟隨師父去外面看一看。」胡萊認真道,希冀的想得到藍蝶的認可。
「去外面看一看?那你還回來嗎?」
藍蝶眨了眨美眸,出於禮貌詢問道。
「可能會回來吧。」胡萊感慨一嘆,這一去一回,不知會過去多久,他不奢望藍蝶會等自己,但他希望對方能幸福。
「你要幸福啊。」
藍蝶俏臉一僵,鼓勵的話卡在了嘴邊,最後尷尬點頭道:「會...會的,你也幸福...」
「嗯!」
「哈哈哈哈哈!」
胡萊應了一聲後不禁開心的放笑出聲,像是壓在心頭多年的心事放下般由心發笑。
比賽場地內,眾人聽到胡萊的笑聲面露疑惑,這對活寶師徒在外面又幹嘛呢?
笑聲忽止,胡萊單手抱琴,一甩衣袖瀟灑下了樓。
那琴師看向藍蝶嘆聲道:「他已入了我門下,這輩子註定要孤獨終老,藍姑娘,你不用等他了,找個好人家早些嫁了吧。」
藍蝶:「???」
連連嘆聲中,那琴師拿著桌子下了樓。
進入比賽場地,藍蝶給眾人行完禮,快步來到了自己父親身旁小聲問道:「父親,胡萊他怎麼了?」
「這件事等一會有時間我再跟你說。」
藍夢極嘴角微抽,非常不願再提起對方。
藍蝶更加疑惑了,父親總不能趁她去找大夫的功夫把她賣了吧?
待夥計重新搬來桌子和琴,藍夢極喝了整整一杯茶才緩過勁來。
比賽繼續。
終於來到了最後的戊組:符生、虞陽。
「此曲名為《歸玄》,乃是道家廣陵真人所作。」
沈亦安雙眼微眯,道家真人所作,這就有意思了。
一旁,沈慕辰身子微微坐直,散去了一身慵懶的氣息。
虞陽眉頭一皺,看向符生的眸光加深了幾分,他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叮叮!」評委起調,幾聲清脆的琴聲過後,聲調突然沉悶激昂,二人的手指在琴弦上的速度越來越快,已經快出了殘影。
突然,一聲明顯高於對方的琴聲激盪開來。
全神貫注下的虞陽瞳孔猛地一縮,顧不得多想,指尖燃起赤色火焰快速撥弄琴弦。
音波夾帶一圈烈火在半空中與另一道音波對轟,滾燙的熱浪朝著四面八方翻滾。
符生見狀目光一凝,雙掌一向下一壓,黑色玄雷肆虐,配合音波攻擊硬生生轟散了那股熱浪。
不僅藍夢極等人看傻了,沈亦安也看傻了。
他讓符生試探一下對方的深淺,想的是通過琴聲影響對方體內的真氣,看看對方會如何應對和反擊,哪曾想雙方一言不合直接開始鬥法。
「崔怖。」
沈霄坐在座位上低喝了一聲,意思不言而喻,虞陽不能受傷。
崔怖兩指捏著一柄飛刀,目光緊緊盯著鬥法的二人,並沒有要現在出手的意思。
他不想現在就暴露自己的實力,尤其是大庭廣眾下,但也不能不防符生突然暴起朝虞陽下死手。
沈慕辰坐在原位,伸手在虛空中快速畫符,刺眼的金光一閃,符籙已成。
金籙·玄武陣壁。
【今天連考三科,爽啊,又爽了,還有一更,稍晚一些】